姜使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楼煜道:“既然你跟祁山宗关系不错,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祁山宗,给他们送一些药物,然后再告知他们妖兽下山之事。”
楼煜听这么一说已明白,送药物去是示好,不见得拘邪司的药物就比祁山宗的好,但这姿态要作足,然后再说妖兽之事,怎么着祁山宗就不大能拒绝。
楼煜想想道:“从这在祁山宗太过遥远,我就算骑马去只怕也要几天时间,一来一回,燕州只怕也扛不住,我建议不如您在燕州城找一修士帮着送信送药,反正不外是给好处。”
姜使稍一想即应道:“可以。”
再望着楼煜微一笑道:“让你去送信,你就不用再参与到与妖兽的战斗中,你居然还不愿意?”
楼煜一鞠身道:“位卑未敢忘忧国,楼煜虽能力有限,却也想力所能及参与到燕州保卫战中,而且我这命,其实也是欧金使他们舍命救下的,为了燕州我也该参与到其中。”
姜使微微点了下头,眼神更是深邃地望着楼煜道:“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不错,这正是我们拘邪使的写照!有你这样的人,我相信这次妖兽下山,我们必能保卫燕州。”
看事情已差不多交待完毕,楼煜稍迟疑了下问道:“姜使,我们晋州李金使也来燕州了?”
姜使稍点下头:“不错,本来我们齐聚燕州是商量一下其他事的,谁能想到,正好遇到妖兽下山之事。”
楼煜听她没说,这是不想说以自己这铜使听,但他觉得还是要问出来:“之前是所有事我都参与进去了,两宗门大战也是我通知了燕州的,我想,关于这些事我还是有参与的资格。”
姜使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意外,她是没想到一个铜使居然能当她面说这样的话,说好听些是有担当,不好听就是个愣头青。
不过再一转念,他比自己这些高层更了解两宗之战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也没什么。
于是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大云朝跟各仙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两宗之战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要弄清楚事情原委,所以我本来在其他州公干的,才被派来燕州,还有与两宗有联系的各州拘邪司金使也赶了来。”
楼煜想想又问道:“那祁山镇死了那四人的事有结论没?我总觉得这四人死得有些蹊跷。”
姜使有些意外,跟那金使对视了一眼后,再望向楼煜道:“对了,你全程参与其中,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楼煜想想道:“我的感觉,这一串的事件,跟现在妖兽下山难说也有关联,只是其中一些事没想明白。”
姜使和那金使又对望一眼,那金使一笑道:“妖兽下山怎么可能跟祁山镇死人有关?哈哈!妖兽隔段时间,就会下山,这是规律。”
姜使看楼煜并不因被一个金使否定而有表情变化,想想也微一笑道:“你说说你的想法!”
楼煜道:“鲁卫的事,现在看出来了,就是挑动两大宗门大战,而两大宗门大战的后果,就是直接造成现在妖兽下山,中间再有关键的人物作为内应,不然也不可能发展到现在。”
他叹口气接着说道:“但是四国人死,我没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后续牵扯到什么事,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现在还未可知,所以我现在也没看明白。”
姜使沉吟了下道:“你不明白,那是有些信息你还不了解。在我刚到燕州的时候,刚好得到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也让我们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所在。”
楼煜眼睛亮了下:“有新消息了?”
姜使点点头,本来想说的,话到嘴边犹豫了下,望着楼煜,她想了想还是说道:“本来这消息不能透露给你知道的,毕竟你级别太低,不过你一直参与其中跟你说说也不算什么。”
楼煜鞠身道“愿闻其详。”
姜使道:“就一天前,云都传来消息,说与我大云相邻的东南西北四国,都在谴责追问,为何他们四国之王子全都在祁山镇死了?希望我们大云尽快给他们答案,如果不把真相告知,他们后续会再问责大云。”
楼煜听得呆了呆,也就是说,死的四人是四国的什么王子?
这不就是大云版的泸沟桥事变?只不过是从寻找士兵变成了找各国王子。
但大云可不是当时的孱弱的民国,国力什么的根本没法比,他们哪来的自信来问责?
再一转念,他脸色一变,望向姜使道:“他们有没陈兵大云边境?”
姜使皱了下眉:“你觉得他们会以找王子为借口出兵?”
楼煜吁了口气:“如果放在平时,就算同时应对四国出兵,大云也不怕,但,妖兽下山同时发生……”
姜使脸色跟着变了:“你不会说,这些所有的事,都是针对着大云来的?”
楼煜点头道:“现在看,当时有西凉北刹修士参与到两大宗门之战,很可能就是因为一切事件都是个针对大云的连环计,不然解释不了。”
死了四个来大云的人而已,死了后,不是王子也是王子了,正好有借口嫁祸到大云。
难说杀鲁卫嫁祸路金飞时,杀了嫁祸的这四人也是他们精心选择的,反正嫁祸一个燕山宗了,再嫁祸一个大云朝也不算什么,主打一个不浪费任何一个死人。
以他们算计的精细程度,这太可能了,连小五小六和晋州拘邪使的死都要利用起来,没理由死的这四国人他们不利用。
当然,最大可能杀这四国人就在他们的算计之内。
姜使想了一会却是连连摇头:“有些不可能,毕竟他们虽然是四国,但要联合起来同时针对大云,难度不小,更重要的,这如何让妖兽与他们配合?没听说过妖兽会跟凡人合作的。”
楼煜皱了下眉道:“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没有妖兽针对燕州,他们就算对东南西北四面同时出兵,我们大云确实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