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心想:要是真把易中海逼急了,他宁可丢脸也不给钱,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真闹到街道办的话,对贾家也没什么实际好处,反而让祖宗更加蒙羞。
“行!”贾张氏一拍大腿道:“一千二就一千二!不过得现钱,不能打欠条!”
易中海松了口气:“行,你先回去吧,明天把钱给你凑齐。”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走了,王淑芬还在低声哭泣。
易中海烦躁地瞪了她一眼:“别哭了!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
丈夫真发威后,王淑芬也老实了,也不敢闹了。
想了想,愁道:“那一千二,咱能凑得齐吗?”
易中海疲惫地坐到了椅子上:“能,不够的话明天我再跟工友借点。破财消灾吧。”
王淑芬看着丈夫,心里五味杂陈。
她既希望丈夫是清白的,又觉得这笔钱给得蹊跷。
要是真没这事,老易为什么要给钱?
易中海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那孩子真不关我的事,但我要是不给钱,她真闹到街道办,我这刚恢复的一大爷就别想当了。到时候丢脸不说,在厂里也抬不起头来,风言风语害死人啊!”
王淑芬这才明白丈夫的苦衷,她擦了擦眼泪,小声说:“苦了你了老易。”
话说贾张氏满意地回了家,这个时候秦淮茹已经抱着小槐花回家了,秦京茹也已经下班回来。
贾张氏因为愿望达成了,回家果然也没再闹,反而客气地跟秦京茹聊了几句。
嫌弃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小当,贾张氏纳闷道:“我的乖孙棒梗呢,怎么还没放学回家?”
她在牢狱中最想念的人就是自己的宝贝孙子棒梗,从上午回来就一直盼着孙子放学。
可都现在了,天都快黑了,孙子居然还没回来,这让她不禁疑惑了。
“这孩子是不是路上贪玩啊,不然我去接他吧?”
贾张氏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秦京茹拉住了,“大妈,您别去接了,棒梗没上学,他现在在少管所。”
“啊,怎么会在少管所,怎么回事啊?”贾张氏着急地拉住秦京茹的双手问道。
因为着急,她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秦京茹虽然不太情愿说,但她又不擅长撒谎,只得将棒梗偷陈阳的东西被陈阳抓了然后送进少管所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陈阳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害我家棒梗!”
贾张氏得知了详情,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向外跑。
秦淮茹连忙道:“妈,您别去找陈阳了,是棒梗的错,不赖人家。”
秦京茹也急忙帮腔:“是啊大妈,棒梗偷东西本来就不对……”
但是贾张氏可不听这些,秦京茹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跑到院子里去了。
此时,陈阳刚刚将一锅驴肉酱好,香气扑鼻,让人闻着就流口水。
他拿出一块驴肉来切了一大盘,在桌前坐好正准备吃呢,房门忽然就被人一把推开。
“陈阳你这个狗东西,还吃呢,你竟敢害我乖孙,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进了门就破口大骂,轻松拿捏易中海后让她有点膨胀,都忘了当初是怎么被陈阳教训了。
“滚出去!”陈阳这会只想吃饭,不想跟贾张氏费口舌。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毛,发疯一般向陈阳冲了过来,她的头往下一低,就想来个“蛮牛冲撞”。
但她离开院子时间久了,都忘了陈阳的战斗力有多强。
刚一近身,就被陈阳一脚踹了个四脚朝天。
贾张氏双手扶地,想要起身,却被陈阳一把薅住了头发。
陈阳动作迅速,手脚麻利,抓着贾张氏的头发就把人往外拖。
贾张氏疼得嗷嗷直叫,双手双脚不断乱蹬,试图减轻头皮的疼痛。
“滚!”
一声怒喊,陈阳将贾张氏向台阶下一丢。
贾张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砸得地面砰的一声。
“哎呀,天阉打人了,陈阳打人了,快来看啊邻居们,打死人了!”
在熟悉的四合院中,贾张氏的本能反应很快就被激活了,在被摔后她没有继续反抗,而是呼喊邻居。
陈阳摇头失笑,这老虔婆一年牢是白坐啊,还来这一套。
懒得理会她,陈阳直接回了屋。
贾张氏的哭喊声很快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刘海中正和吴翠云在屋里吃饭,听见动静,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了!”刘海中放下碗筷,笑道:“就知道她不会消停,这不,果然闹起来了。”
吴翠云得意地说:“我就说她迟早会知道棒梗的事。这下有好戏看了。”
刘海中整理了一下衣服,腆着大肚子走出门:“贾家嫂子,怎么了这是?”
吴翠云也赶紧跟过去,假装关切地扶起贾张氏:“伤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中院里,易中海刚被贾张氏讹了一千二,躲在屋里不想出来。
王淑芬听到动静后心里暗暗解气,这老虔婆该打!
她要去看看热闹,看看贾张氏的狼狈样。
许大茂也从屋里钻了出来,嘿嘿笑着:“我说怎么听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贾大妈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贾张氏怎么会听不出许大茂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她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大声哭道:“哎呀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你的未亡人被两个太监给欺负啊,活不下去了啊......”
许大茂被这句“太监”噎得满脸通红。
围观的邻居们忍不住偷笑,这贾张氏的嘴还是这么毒。
“东旭啊!我的儿啊!你走得早啊,留下妈被人欺负啊!”贾张氏哭完丈夫又哭儿子,只要没有人出来说“公道话”她就一直哭。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从人群里挤出来:“老嫂子,这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见陈阳不在,信口胡诌:“我闻到陈阳屋里有肉香味,就想借碗汤回去做菜用。结果陈阳不但不借,还殴打我,薅着头发就给丢出来了!”
反正当时就她跟陈阳在屋里,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发生了什么还不是随便她说?
刘海中眼睛一亮,立即接话:“这还了得?一碗汤都不给,还殴打老人,太不像话了!”
阎埠贵也帮腔:“就是!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