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阳光总算驱散了苏格兰高地的寒意，城堡外的魁地奇球场被晒得暖洋洋的，草坪散发着新鲜的青草气息。
哈利·波特握着火弩箭的扫帚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木头纹理——这把扫帚自从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后，就成了他形影不离的伙伴，连飞行课都舍不得换学校的旧光轮2000。
“都站到扫帚旁边！”霍琦夫人的声音透过风传来。
她穿着宝蓝色的飞行袍，手里拿着哨子，“今天练习‘低飞闪避’，重点是反应速度，不是你们的扫帚多快。”
“马尔福，把你的银箭收起来，别在我面前炫耀！”
德拉科·马尔福正得意地抚摸着他那把崭新的银箭扫帚，闻言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站回自己的位置。
哈利忍不住和罗恩对视一眼，偷偷笑了——霍琦夫人向来不吃马尔福那套炫耀的把戏，每次飞行课都能把他怼得说不出话。
“听我指令，”霍琦夫人举起哨子，“一、二、三——起！”
哨声响起的瞬间，哈利脚一蹬地，火弩箭立刻带着他腾空而起，平稳得像踩在平地上。他低头看见罗恩骑着旧扫帚晃晃悠悠地上升，脸都憋红了。
忍不住喊：“罗恩，身体放松！别攥那么紧！”
“我、我知道！”罗恩的声音有点发颤，“这破扫帚好像要散架了——梅林的胡子，别晃了！”
赫敏的飞行技术比罗恩好不了多少，她紧紧抓着扫帚柄，只敢飞到离地面两英尺高的地方，眼神里满是紧张。
“哈利，你慢一点！霍琦夫人说要低飞！”
“我没飞高啊！”哈利笑着调整高度，让火弩箭保持在离草坪五英尺的高度，
“你们看，低飞闪避很简单，只要注意旁边的人——小心，纳威！”
话音刚落，纳威·隆巴顿突然从旁边撞了过来，他的扫帚像是失控了，径直朝着哈利的方向冲来。哈利反应极快，立刻侧身压低身体，火弩箭灵活地往旁边一滑，堪堪避开了纳威的扫帚。
“对不起！对不起！”纳威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稳住扫帚，
“我不是故意的——这扫帚好像不听使唤！”
霍琦夫人立刻飞了过来，皱着眉检查纳威的扫帚：“隆巴顿，你的扫帚弦松了，我上周就提醒过你要检修！”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螺丝刀，飞快地拧紧了扫帚柄上的螺丝，
“好了，现在试试，慢一点，别慌。”
纳威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扫帚，这次总算平稳了些。哈利松了口气，刚想继续练习，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哟，波特，这么快就学会当保姆了？还是说，你除了躲纳威，就没别的本事了？”
哈利转头，果然看见马尔福骑着银箭凑了过来，潘西·帕金森和克拉布、高尔跟在他身后，形成一个小圈子，明显是想找茬。
“马尔福，霍琦夫人让我们练习闪避，不是让你找茬。”
哈利冷冷地说，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扫帚柄——他可没忘，去年马尔福在魁地奇球场上用游走球偷袭他的事。
“找茬？”马尔福挑眉。
故意让银箭往哈利这边靠了靠，几乎要碰到火弩箭，
“我只是觉得，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应该有点真本事，而不是在这里跟一群菜鸟浪费时间。”
“怎么，波特，怕了？不敢跟我比一场？”
“比什么？”
哈利的眼神沉了下来，他知道马尔福是想激怒他，让他在霍琦夫人面前出错，但他也确实不想被马尔福看不起。
“就比低飞闪避，”马尔福得意地笑了，
“我们绕球场飞三圈，谁先碰到对面的球门柱谁赢——输的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的扫帚是垃圾。”
“马尔福，你别太过分！”罗恩骑着扫帚冲了过来，脸涨得通红，
“哈利的火弩箭比你的银箭好一百倍！你就是想耍赖！”
“哟，韦斯莱，你也敢说话？”马尔福瞥了罗恩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那把快散架的扫帚，连纳威的都不如，还是先担心自己别摔下来吧！”
“你说什么？”罗恩气得想冲上去，却被赫敏拉住了。
“罗恩，别跟他吵！霍琦夫人在看！”
赫敏着急地说，眼神瞟向不远处的霍琦夫人——她正盯着这边，眉头皱得更紧了。
哈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他知道，要是现在跟马尔福比赛，不管输赢，都会被霍琦夫人罚——上次弗雷德和乔治因为比赛飞行，被罚了一个月的禁闭。
“我不会跟你比，”哈利看着马尔福，语气平静，
“霍琦夫人让我们练习团队闪避，不是个人比赛。如果你想炫耀你的扫帚，不如自己去一边飞，别打扰大家。”
马尔福没想到哈利会拒绝，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怎么？波特，你怕输？”
“我就知道，你不过是靠运气拿到三强争霸赛的名额，连一场小小的飞行比赛都不敢接！”
“马尔福！”
霍琦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她骑着扫帚飞快地冲了过来，脸色铁青，
“我警告你多少次，飞行课上不准挑衅同学！你想跟我去麦格教授办公室谈谈吗？”
马尔福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最害怕麦格教授——上次他因为嘲笑哈利，被麦格教授罚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五十遍。
“不、不是的，霍琦夫人，”马尔福赶紧辩解，“我只是跟波特开玩笑……”
“玩笑？”霍琦夫人冷笑一声，“让他跟你比赛，输了还要羞辱他，这叫玩笑？”
“斯莱特林扣十分！现在，给我回到队伍里，好好练习闪避，再敢捣乱，我就没收你的扫帚！”
马尔福咬着牙，狠狠瞪了哈利一眼，却不敢反驳，只能不情不愿地骑着银箭回到斯莱特林的队伍里。潘西和克拉布、高尔也赶紧跟了过去，不敢再说话。
“好了，所有人注意！”霍琦夫人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现在分成两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一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组，练习交叉闪避——记住，要互相配合，别只顾着自己！”
哈利和罗恩、赫敏分到了一组，还有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塞德里克骑着光轮2001，笑容温和：“哈利，好久没一起练飞行了，等会儿多配合。”
“好啊！”
哈利笑着点头，他对塞德里克很有好感——上次三强争霸赛抽签时，塞德里克还提醒他小心火焰杯。
练习开始后，哈利和塞德里克配合得格外默契。他们骑着扫帚在球场上来回穿梭，避开对方的同时，还能提醒旁边的同学注意位置。罗恩虽然飞得慢，但也努力跟上节奏，偶尔差点撞到人，赫敏都会及时拉他一把。
“左边！罗恩，左边有人！”
赫敏的声音传来，罗恩赶紧往右边躲，正好避开了赫奇帕奇的一个女生。
“谢、谢谢！”罗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练习比我想象的难多了。”
“别慌，”哈利飞到罗恩身边，“跟着我的节奏。”
“慢慢就好了——你看，像这样，提前判断方向……”
就在这时，哈利突然看见马尔福骑着银箭朝着塞德里克的方向冲去，眼神里满是恶意——他明显是故意的，想把塞德里克撞下来。
“塞德里克，小心！”哈利立刻大喊，同时操控火弩箭冲了过去。
塞德里克反应很快，听到提醒后立刻侧身，但马尔福的银箭还是擦到了他的扫帚柄，让他晃了一下，差点摔下去。
“马尔福！你干什么？”哈利怒视着他，火弩箭因为他的情绪波动，微微颤抖了一下。
马尔福却一脸无辜：“我不小心的！谁让他挡我的路？”
“你明明是故意的！”塞德里克稳住扫帚，脸色沉了下来，“霍琦夫人都看见了！”
霍琦夫人确实看见了，她气得吹了声急促的哨子，骑着扫帚飞快地冲过来，手里的哨子都快捏碎了。
“马尔福！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斯莱特林再扣十五分！”
“现在，你给我下来，站在球场边反省，不准再碰扫帚！”
马尔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反抗，只能不甘心地从银箭上下来，踢了踢草坪，站到了球场边缘。潘西想替他说话，却被霍琦夫人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飞行课剩下的时间总算平静了下来。哈利和塞德里克带领着小组，顺利完成了低飞闪避练习，还得到了霍琦夫人的表扬。
“很好，波特、迪戈里！你们的配合很默契，反应速度也很棒——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各加五分！”
下课铃响时，大家都骑着扫帚回到地面。罗恩拍着哈利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太解气了！马尔福今天算是栽了，两次扣分，还被禁飞了！”
“是啊，”赫敏也松了口气，收起扫帚，“幸好霍琦夫人看得清楚，不然他肯定还会捣乱。”
塞德里克走过来，对哈利笑了笑：“谢了，哈利，刚才要是没有你提醒，我可能真的会摔下来。”
“不用谢，”哈利摇摇头，“我们是队友嘛。”
大家收拾好扫帚，朝着城堡走去。哈利回头看了一眼球场边缘，马尔福还站在那里，脸色难看地盯着他们。
哈利没在意，转头和罗恩、赫敏说笑起来——四月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温暖的气息，连扫帚上的木头味道，都变得格外好闻。他知道，只要有朋友在身边，不管马尔福耍什么花样，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