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五排除一个挥挥手。
再接着下一个。
十四层走廊上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在蓝希前面两位之外，只后面一位。
眼看越来越近。
三米……
两米……
一米……
“你，把头抬起来，把工作证拿出来！”雷五走到蓝希面前，望着面前还戴着口罩的保洁员。
严峻的说出这番话。
“好的。”
蓝希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缓缓地从口袋中掏出工作证，用还戴着清洁手套的手，递给了面前穿着西装的领头。
雷五接过工作证，一抬头，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眼睛里！
啪！
十四层的监控一下子黑掉了！
与此同时，黑掉的还有十八层的！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一个个黑，现在一黑黑两了？！”
在控制室的雷二惊了，直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雷五是不是还在十四层？！”
他下意识地要去恢复十四层的监控，结果一动，突然‘咦’了一声：“奇怪，十四层监控没坏啊？”
话音刚落，十四层监控的画面又突然出现。
画面里，镜头前，一只飞蛾从监控口离开。
雷二嘴角一抽：“搞了半天，是一只蛾子刚才挡住了。”
“咦？雷五手中怎么拿着一条鱼？”
雷二指着同样在十四层监控里，拿着一条又肥又大的鱼，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的雷五。
他转头，不解的问瞿容道：“不是，爷，雷五刚才不是还在排查可疑人吗？这哪来的鱼？”
“难道是刚才哪个员工送的吗？”
瞿容同样奇怪的看着，手中凭空多出一条鱼的雷五。
刚才在监控被挡住之前，雷五还在检查保洁员的工作证。
监控前后也只被挡住了五秒。
因为不是被黑掉，而是被挡住，所以，也不存在恢复再查看这一说法。
五秒，不多不少。
却也足够雷五将保洁员的身份检查完了。
他眯眼，看着还在正常拖地的保洁员，仔细通过画面观察了一下。
保洁员低着头拖地，看不清长相。
再加上本就戴着相应的口罩，更加不可能看清。
可雷五刚才应该检查过这人，若是有异常，不应该没发现……
想了一下，瞿容又缓缓将目光，移到了等在电梯门口的雷五身上。
沉声询问道：“让你排查人，你拿着鱼干嘛？”
叮咚！
电梯门开了。
雷五目光呆滞的着走进电梯，一开一合的张嘴：“送鱼。”
脑袋里一个声音一遍遍的让他去二十层送鱼。
“送鱼？”
瞿容一愣，愣是没听懂这意思：“你哪来的鱼？”
“送的。”
好像有一个人给了他一条鱼，让他去二十层，以物换物。
对。
二十层。
雷五的手指按上了电梯的二十层，一动不动地等着。
瞿容对着比自己还简洁的回答，嘴角微微一抽，眼里又闪过一抹狐疑。
雷五的性子在公司里虽然挺高冷的。
但面对他时，有这么言简意赅过吗？
瞿容看着控制室里，雷五所在的电梯监控，蹙眉问道：“刚才检查的时候，有没有身份不对，行为异常的人？”
雷五脑袋卡壳了一下。
就像是个被下了命令的机器人，眼里除了鱼，没有其他事。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回答权限。
就在瞿容对这空当奇怪时，耳机里忽然又响起了雷五的声音。
“没有，一切正常，我正要再上去检查。”
蓝希对着水面说完了这句话。
声音顺着雷五的嘴里传了出来……
如同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