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安军工产业园”的“启明集团接待处”,夜幕早已织满天空。接待处后院的小露台上,挂着两盏太阳能灯,灯影下摆着一张木桌,尤启明、李将军、黄老爷子和陈少将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几碟卤菜,和一盘炸花生米,这是黄老爷子特意点的菜,说在这样的氛围里,就得吃这种家常的菜,这样喝起酒来才有滋味。为此,黄老爷子还让陈少将找了几只搪瓷茶缸,说用搪瓷茶缸喝酒,别有一番滋味。
尤启明给大家的搪瓷缸子里倒了半缸子酒,酒是尤启明用高粱酒为两位老爷子泡的药酒。酒香混着卤菜的香味,在微凉的夜里格外诱人。
“来,大家喝一口!”黄老爷子端起酒杯,跟李将军等人碰了一下,仰脖喝了一大口,他抹了一把嘴笑道,“自从喝了启明你给泡的药酒,我这身子骨越来越利索,今晚咱得多喝两杯。”
尤启明坐在一旁,刚给黄老爷子续上酒,就见陈少将放下筷子,神色认真的看向黄老爷子:“首长,有件事我得跟您汇报——咱们跟“启明集团”合资的工厂,最近采购的钢材价格比国营钢铁厂的出厂价还低两成,这差价算下来,每个月能省一大笔钱,但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这话一出,黄老爷子的笑容顿了顿,转头看向尤启明,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启明,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在钢材上给军方让利了?咱们是合作关系,不是来占你便宜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可不能让你赔本做生意!这样的合作不会长远。”
李将军也点头附和:“是啊,启明,钢材是军工生产的基础,要是你这边亏了,影响后续供应可不行。如果你老是这样贴钱,我们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尤启明看着两位老将军关切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他放下搪瓷缸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李将军,黄老爷子,您二位可误会我了,我的钢材之所以卖的便宜,不是想让利给军方,而是我的原料来的便宜——便宜的您二位都想象不到。”
他说着,眼底闪过一丝神秘,
黄老爷子顿时来了兴致,他放下搪瓷缸子,追问道:“哦?原料来的便宜?你小子又搞了什么新花样?快跟我们说说!”
尤启明站起身,指了指远处的东湾方向,“说不如看,正好采矿船今晚在码头休整,我带您几位去瞧瞧,看完几位首长就明白了。”
10分钟后,两辆吉普车停在东湾码头。夜色中的码头格外安静,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直到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是一艘通体银灰的巨轮,船身几乎占了大半个码头,高耸的船舷上,隐约能看到“启明矿业001”的字样。
“这……这是采矿船?”陈少将揉了揉眼睛,声音都有点发颤。他在部队见过不少运输船、军舰,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船——船的长度得有二三百米,像一条银色的巨鲸,近百米宽的甲板上,耸立着几台比三层楼还高的机械臂,七八十米高的船塔直插夜空,比码头的灯塔还显眼。
黄老爷子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这宏伟的巨轮,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他转头看向尤启明:“启明,这船得有上万吨吧?”
“载重50万吨。”尤启明笑着推开船舷边的舱门,“请几位将军进去看看,里边更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