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校长办公室。
华清玄带着一众成员如约而至。
“白校长,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陆续签字画押后,华队长问,用的敬称,语气行为也是如此。
白校长稍稍打量这小家伙,忽地摇头,两人之间满腹深意一眼对视后,他挥手示意:“回去吧,记得这事保密!”
“不然,到时候出事别怪我不客气。”他警告,视线扫过一众乐队成员。
华清玄:“您放心,我会管束好在场成员的,绝不劳您操作。”
吱嘎——!
门被缓缓关上,晚风拂面,室内转瞬又只剩下白校长一人,他独立寒窗前,扫了眼手机屏幕,七点五十六分,拨通电话。
“白校长?”很快,夜幕下冷清的卧室传来回应。
青年肩上披着干毛巾,一头露水晶莹的发丝,一身换过的干净衣衫,显而易见,他先前经历过什么。
“小景,吃过晚饭了没?”闻声,白校长临场改口。
“嗯。”白景坐回书桌前,话语一如既往简洁干练:“白校长,有事?”
白校长笑笑:“怎么,现在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
白景:“……”
他沉默着,对头老头却不打算和他再玩闹,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还记得今天早上能有幸请到我们白演员出场的那台戏么?”
“怎么了?”白景疑惑。
“事情都打理好了。以后那乐队你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不去就成,当然,如果真的想这出戏完美谢幕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偶尔去走走看看,你觉得呢,小景?”
“给您添麻烦了,白校长。”片刻,白景缓缓道,话到这个地步,自然清楚这位又在背后做了什么。
“怎么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为了帮我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和小奕不是?我出手,明明于情于理!”白校长摇头一笑。
白景:“……”
“……好梦,小景。”稍后,白校长轻声道,当即很有分寸地挂断电话。
手缓缓从额侧落下,白景把手机翻转放在书桌上,微微低头,继续翻阅先前看着的着名金融专辑。
……
江海市刑警大队西区分局。
午后。
隔三差五数空位,辛劳一上午的刑侦支队零零散散坐屏幕前,在这安逸的午后休息时间分秒必争吃午饭,埋头小憩,整理材料,刷刷短视频……
无论做什么,大家都很自然把声音放得很低,以防吵到身边或昨晚刚出紧急任务,或今早外出办案,回来不愿回去,就在这里睡下的现在还在休息的同事。
各自理解,方得长久。
吱嘎!办公室门被随意拉开,顾绝驰走了出来。
“顾队!”一人招呼,随即,还醒着的大伙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投来目光。
不应该啊!
又没有紧急任务,今天难道顾队不休息了?
一瞧,还真是本人!
“顾队!”接二连三招呼,顾绝驰当即打手势制止,他低着头,另一只手还在手机上摆动,略微低沉的面色,似乎在苦恼什么。
“怎么样,查出什么没?”顾绝驰径直走到靠近角落的办公桌旁,屏幕前,还在专注干饭的年轻警官当即一声闷咳,哽住了。
接过瓶水猛灌,好半晌,刘晓生才侧眸看了过来,满脸无奈,“顾队,如果有一天我无故身亡,不出意外,肯定是被你突袭吓死的。”
“少废话,那件事查得怎么样?”顾绝驰淡问。
“你不来,我也正打算和你说呢!”刘晓生稍稍拉前座椅,在键盘上一顿眼花缭乱输出,一行加载中面板浮现。
“喏,这就是结果了,我搞定后急着吃饭还没来得及看呢,一起吧!”
顾绝驰又看了眼手机那条未知来信,缓缓把视线移至大屏。
稍后,现场没有了然与意外,只有两相对视,沉默寂静。
核心代码地址:不用找,只是个乐于助人的路人。
“额,我说这是意外,您信吗?”刘晓生呆愣在原地一会,才连忙敲击键盘,一时半刻屏幕依旧如常,没有问题,他看向队长,紧张挠头。
一目了然,人甚至还生怕你看不懂贴心给你换成了中文,毫无疑问,他被对方戏耍了,或者说,对方早就料到他们会去查,要不提前收了尾,要么从头到脚就没露过痕迹。
“我信。”顾绝驰毫不意外,要真有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他才是高估了对方。
上次也是,他真正搞不懂的是这些藏在背后的人莫名给他提供这些线索,让他沿着寻下去,目的到底是什么?
“能确定这俩是同一人所为吗?”顾绝驰又问,将手机递出,短信页面上是两条置顶的不同号码来信,一条发自数周前,一条就在前几日。
“不行。”刘晓生摇摇头,“队长你清楚的,这种事情对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算真要查,估计没个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不过……”
稍作思索,他又道:“按照两份原件所展示的内容来看,是同一人所为的可能性不大。”
“没有证据,不要放弃任何疑点。”顾绝驰摇头,语气稍显沧桑,是过来人。
就不久,吃了不下两次教训那种!
“明白。”刘晓生深表理解,作为顾队的人,自然顾队的事情也就是他们的事情,有的案子虽然没有明说,但看也看得出是有问题的。
尤其,突然结案那类!
“对了顾队,这次你还是打算一人前往吗?”片刻,刘晓生问,面上有些担忧,“要不,还是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查点东西人都能理解,但私事出警不可取,公私分明,顾绝驰还是分的很清楚,而他现在做的这些,虽然不可否定确实与数起往日的大案有关,属于职业范畴之内,乃至最大一起案子与昔年一起贩毒案有所联系但……还是算私事。
因为,那些事已经尘封太久。
落档归案,意味完结!
实话:就现实而言,他在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