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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六年的深秋,关外的风已经带着冰碴子往人骨头缝里钻。老林沟的猎户赵老栓裹紧了羊皮袄,蹲在自家炕沿边吧嗒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满是褶皱的脸。

“爹,明儿我想去西沟子那边碰碰运气,家里的肉干快见底了。”儿子赵柱子搓着冻得通红的手,眼神里带着年轻人的莽撞。

赵老栓猛地磕了磕烟锅,烟灰落在炕席上烫出个小黑点:“作死啊?西沟子那片是能随便去的?忘了你王大爷是怎么没的?”

柱子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嘟囔:“都说是让熊瞎子拍了,跟西沟子有啥关系?”

“放屁!”赵老栓猛地拍了下炕桌,粗瓷碗里的水晃出大半,“那是让黄大仙缠上了!你王大爷前年老秋在西沟子捡了张整皮子,还是带崽的,回来就中了邪,大半夜光着身子往雪地里跑,最后冻僵在老榆树下,脸上还挂着笑呢!”

柱子咽了口唾沫,却没完全信服。他打小听这些故事长大,总觉得是老一辈人吓唬后生的。西沟子那边林子密,猎物肯定多,再说他年轻力壮,还能真让几只黄鼠狼给唬住?

第二天鸡刚叫头遍,柱子揣着干粮和猎刀就溜出了门。晨雾像掺了墨的纱,把山路缠得结结实实。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西边走,心里那点不安早被对猎物的渴望冲没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柱子已经钻进了西沟子的密林。这里的树比别处粗得多,枝桠交错着遮天蔽日,地上积着半尺厚的腐叶,踩上去噗嗤作响。他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就撞见只肥硕的狍子,一箭射穿了喉咙。

剥狍子皮的时候,柱子忽然听见身后有细碎的响动。他猛地回头,只见十几步外的榛子丛里,蹲着只半大的黄皮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畜生浑身黄毛油亮,尾巴蓬松,最邪门的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人似的,带着股说不出的怨毒。

“滚开!”柱子捡起块石头扔过去,黄皮子敏捷地一蹿,没入了灌木丛。他骂了句脏话,也没太当回事。山里的黄皮子多了去了,只要不惹它们,一般不会找麻烦。

收拾好猎物往回走时,天已经擦黑。风刮过树梢,呜呜咽咽的像有人哭。柱子总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双眼睛一直跟着他。他回头看了好几次,都只看到摇曳的树影。

快出沟口时,他忽然看见前面的空地上有团黄影。走近了才发现,是七八只黄皮子围着个小土堆,整整齐齐地站着,前爪耷拉在胸前,脑袋微微低着,像是在祭拜什么。最中间那只特别大,毛色有些发白,正对着天上的月牙,嘴里发出“吱吱”的怪响。

柱子吓得一激灵,手里的狍子肉“咚”地掉在地上。他爷爷说过,黄皮子拜月是在修行,撞见了就得赶紧躲开,要是惊扰了它们,准没好下场。

他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脚却不小心踢到了块石头。“哗啦”一声,空地上的黄皮子齐刷刷地转过头,几十只黑亮的眼睛在暮色里闪着光,齐刷刷地盯上了他。

那只白毛黄皮子“嗷”地叫了一声,所有黄皮子都动了。它们像黄色的闪电,嗖嗖地朝柱子扑过来。他慌忙抽出猎刀乱挥,却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疼得他一跤摔倒在地。

混乱中,柱子看见那只白毛黄皮子蹲在他面前,用两只后腿站起来,前爪比划着,嘴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尖,像是在说什么。更诡异的是,他好像听懂了那畜生的话——“拿命来……”

恐惧像冰水浇遍了全身,柱子连滚带爬地往林外冲,猎刀和狍子肉都扔了。身后的黄皮子没追太远,只是在原地发出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在黑夜里传出老远,听得人头皮发麻。

等他连滚带爬地冲进家门时,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赵老栓见他这副模样,再一看他空着的手和脚踝上的牙印,脸“唰”地白了。

“你……你招惹它们了?”

柱子哆哆嗦嗦地把经过说了一遍,赵老栓听完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叹气:“完了,完了,你这是把黄大仙给得罪死了……”

他赶紧找出家里的白酒,往柱子的伤口上倒,又从炕柜里翻出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块黑乎乎的骨头。“这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狼髀石,能镇邪,你贴身带着。”

那天晚上,柱子做了个噩梦。梦见无数只黄皮子围着他,那只白毛黄皮子站在最前面,用尖利的爪子撕开了他的喉咙……他惊叫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冷汗,窗外的月光惨白惨白的,照在窗纸上,像张人脸。

接下来的几天,老林沟出了怪事。先是王寡妇家的鸡一夜间全死了,脖子上都有两个细小的牙印;然后是李木匠的柴房着了火,烧得干干净净,却没伤着别处;最邪门的是,村东头的老井里,浮上来十几只死耗子,个个肚子鼓鼓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撑死的。

村里人都慌了,聚在赵老栓家商量。有人说这是山里的黄大仙在作祟,肯定是有人得罪了它们。柱子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

“我看,是冲着咱们村来的。” 刘二爷捻着山羊胡,脸色凝重,“这西沟子的黄大仙早就成了气候,当年我爹就见过它们拜月,说是快修成气候了。谁要是坏了它们的修行,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赵老栓狠狠抽了口烟,把烟锅往鞋底上磕了磕:“不瞒各位,是我家柱子不懂事,昨天在西沟子撞见黄大仙拜月了……”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们看柱子的眼神都带着埋怨,有人甚至说要把他绑了送到山里去谢罪。

“别吵了!”刘二爷大喝一声,屋里立刻安静下来,“现在说这些没用。黄大仙记仇,既然盯上了咱们村,不把它安抚好,肯定没完。依我看,得请个人来帮忙。”

“请谁?”赵老栓急忙问。

“靠山屯的马先生,”刘二爷说,“那人懂些门道,早年帮别的村子处理过黄大仙闹事的事,据说有真本事。”

事不宜迟,赵老栓当天就备了些礼,让柱子跟着刘二爷去靠山屯请马先生。两人走在蜿蜒的山路上,柱子心里又悔又怕,脚下的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

快到靠山屯时,忽然刮起一阵旋风,卷着地上的落叶直打转。刘二爷脸色一变,拉着柱子往路边的石头后面躲:“不好,怕是它们跟来了!”

旋风围着他们转了两圈,忽然朝柱子扑过来。他只觉得一阵腥风扑面,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先生家的炕上。刘二爷正焦急地跟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男人说话,那男人留着山羊胡,眼睛不大,却透着股精明劲儿,想必就是马先生。

“他这是中了黄大仙的煞气,”马先生摸了摸柱子的额头,又看了看他脚踝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这东西怨气不小,看来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马先生,您可得救救他,救救我们村啊!”赵老栓不知什么时候也赶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马先生赶紧把他扶起来:“赵老哥快起来,我既然来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不过这黄大仙修行多年,已经有了灵性,不好对付。要想解决这事,得去西沟子一趟,跟它了了这笔账。”

“去西沟子?”赵老栓脸都白了,“那不是送死吗?”

“不去不行,”马先生说,“它在暗,我们在明,躲是躲不过的。只有找到它的老巢,要么把它镇住,要么让它消了气,不然这事没完。”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事儿凶险,得选个日子。三天后的夜里是月圆之夜,黄大仙正是修行的关键时刻,那时候去最好。你们回去准备准备,香烛纸钱,还有……得备只活鸡,要红毛的大公鸡。”

赵老栓连连点头,又问:“还需要别的吗?”

马先生想了想:“再找把杀猪刀,越锋利越好。还有,让你儿子这几天别出门,我给你几道符,贴在门窗上,暂时能保他平安。”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纸符,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递给赵老栓:“这符能挡些小麻烦,要是真有大东西来,也顶不了多久。记住,三天后夜里三更,咱们在西沟子口汇合。”

赵老栓千恩万谢地带着柱子回了家。接下来的三天,老林沟的人都提心吊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太阳一落山就没人敢出门。柱子按照马先生的嘱咐,乖乖待在家里,身上揣着狼髀石,夜里总觉得窗外有东西在窥探,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心惊肉跳。

终于到了第三天夜里。月亮又大又圆,把山路照得跟白昼似的。赵老栓、柱子和刘二爷,还有村里两个胆大的后生,跟着马先生往西沟子走。马先生背着个布包,手里提着那只红毛大公鸡,脚步沉稳,不像其他人那样紧张。

快到沟口时,马先生忽然停下脚步,从布包里掏出个小香炉,点燃三炷香插在地上,又拿出些纸钱烧了。“黄大仙,我们是来赔罪的,无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忽然冷了下来。林子里传来“簌簌”的响动,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看得人毛骨悚然。

“别怕,它们不敢轻易动手。”马先生声音平静,从布包里掏出杀猪刀,又把公鸡的脖子割了道口子,鲜血滴在地上,散发出浓重的腥味。

“吱——”一声尖利的叫声从林子深处传来,那些绿眼睛顿时躁动起来。马先生举起杀猪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喝:“修行不易,何必伤人性命?若肯罢手,这只公鸡就当是赔礼;若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黑暗中,那只白毛黄皮子慢慢走了出来。它比几天前看起来更大了,毛色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身后跟着几十只黄皮子,个个眼神凶狠。

“你坏我修行,伤我子孙,还想赔礼了事?”白毛黄皮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尖利刺耳,像是用指甲刮过木头,“今日定要他偿命!”

“放肆!”马先生猛地将猪血泼过去,“畜生就是畜生,不知好歹!我本想给你留条活路,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破了你的道行!”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往杀猪刀上一贴,符纸立刻冒出火苗。他举着刀朝白毛黄皮子冲过去,那些黄皮子尖叫着扑上来,却被刀上的火光逼退。

白毛黄皮子眼神一狠,亲自朝马先生扑来。它速度极快,像道白影,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马先生不慌不忙,侧身躲过,一刀砍在它的后腿上。

“嗷——”白毛黄皮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后腿流出黑血。它恶狠狠地盯着马先生,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再敢作祟,定取你性命!”马先生用刀指着它,“带着你的子孙滚,永远别再踏入老林沟一步!”

白毛黄皮子挣扎着站起来,看了看马先生,又看了看柱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带着所有黄皮子钻进了密林深处,很快就没了踪影。

周围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腿都软得站不住。

“没事了?”赵老栓颤声问。

“暂时没事了,”马先生收起刀,脸色有些苍白,“这畜生受了伤,短时间内不敢再来。但它修行多年,怨气难消,以后你们还是少去西沟子,免得再招惹麻烦。”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柱子看着自己的脚踝,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还在暗处盯着他。

从那以后,老林沟的人再也不敢去西沟子。有人说,在月圆之夜,还能看见那里有黄影晃动,像是在祭拜月亮;也有人说,那只白毛黄皮子没死,就在山里养伤,迟早要回来报仇。

赵柱子再也没敢打猎,后来搬到了县城里。但他常常会梦见那片黑漆漆的林子,梦见那双怨毒的眼睛。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招惹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而西沟子的传说,就像老林沟的风,一年又一年地流传着,提醒着人们,在这片黑土地上,有些禁忌,永远不能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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