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奕琛眼光一闪:“没什么,你是我妹妹。”
“扶你一下算得了什么,就是抱你回来也没什么的。”
——妹妹?
好吧,他的确是自己的世家哥哥。
这下许柠是真正的轻松了。
“那你忙,我去上班了。”
“好。”
看着许柠的脸色由羞红变成正常,何奕琛的心情却没这么好了。
他更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妹妹”,将来让自己吃了多少苦头。
拧了拧拳,进了屋。
“奶奶,我要带队进山开始第二次训练了,这次为期十五天,两个孩子就交给您了。”
孙子任务重,何奶奶理解。
老太太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孩子有我和小柠,你只管去忙。”
“每天晚上,小柠都会陪孩子一起学习。”
“现在小轩认识了很多的字、数学更是熟练掌握了一百之内的加减法。”
“有她在,你就放心。”
看来,她很适合当一位妈妈……
何奕琛眼光闪闪:“奶奶,军区报社的宿舍维修进度如何了?”
何奶奶笑了笑:“没这么快,你爷爷批准了他们的方案。”
“这回是拆了重建呢,没个一两年是建不好的。”
这话一落,何奕琛眼光闪了闪:“既然要建,就建好点,别没住多久又出事。”
听到这话,何奶奶憋了自家大孙子一眼:难不成,这小子有点开窍了?
——如果是这样……哈哈哈,那她抱曾孙子有望了!
“对,你说得很有道理。”
“房子建造是百年基业,要建就建牢固点,我看明年再交付最合适。”
明年交付?
这主意行!
何奕琛举手双赞成,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说多了,自家奶奶又得起心思了。
此时刚到报社的许柠还不知道,自己想尽快搬离何家的愿望根本没这么快实现。
“柠柠。”
刚进大门,身后传来陈晓亚的声音。
“晓亚,你今天这么早啊。”
陈晓亚快跑两步到了许柠身边:“柠柠,外公外婆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虚惊一场,不用担心。”
陈晓亚闻言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昨天晚上我可是一直睡不着,今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起来了。”
“没事就好,我真怕他们出事。”
好友是真担心,许柠拉着陈晓亚的手一起上了楼。
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快到五点,许柠准备下班。
“小许,总编让你去一下。”
总编找她?
许柠立即上了楼。
“小许,军区陆政委要去部队视察,时间大概是十天,报社决定让你随行。”
首长视察,报道自然得跟上。
“好的,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上午八点整,在军区办公大楼门口上车。”
“知道了。”
回到何家,许柠说了陪首长视察的事,然后给陈晓亚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出门一趟。
“没事,你安心去。”
次日早上七点四十分,许柠到了办公大楼门口,没想到看到了时刚。
“这次的安保工作是你负责?”
时刚点点头:“是的,团长带队去山里开展第二次野外训练了。”
又进山了?
许柠轻轻说道:“你们真的很辛苦。”
时刚笑着摇摇头:“不辛苦,平时多流汗、关键时刻就能少流血。”
“我们训练很辛苦,其实许记者你也很辛苦的,听说您写报道经常要写到后半夜。”
“体力劳动虽然辛苦,但绝对不能与脑力劳动相比。”
“接下来的这些天,您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
“好的,不过我相信此行我们一定会非常顺利的。”
经过几次接触,许柠对时刚的印象非常好,她爽利地答应了。
忙碌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
说得没错,陆政委的这一次视察非常顺利,今天是最后一个团了,明天早上就要回帝都了。
整理好手中的资料,许柠准备去转一转,这个团也是在山区,这里的风景特别不一样。
既然来了,就得去看看。
今天时刚不值班,许柠叫他一起去转转。
听她想去转转,时刚立即叫上两个战士陪着她出了门。
可出小招没多久,许柠碰到熟人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看着才二十来天没见面的朱胜,她有点惊讶。
朱胜调到这个团里后,被分配到了后勤,这是一个相对清闲的岗位,但提升的希望也很渺茫。
离开特战团的时候,他发誓要重新站起来。
可这个岗位让他绝望了。
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给吴娟写了十几封信,说希望与她结婚,可那些信都如同泥牛入海。
后来这些天,他后悔得无法入睡了。
“许记者,秋华她还好吗?”
这是?
许柠张了张嘴:“怎么?后悔了?”
朱胜点点头:“是的,我后悔了,而且很内疚。”
“我想见她,向她道歉。”
“以前是我心盲眼瞎,把人当鬼看、把鬼当人看。”
“你能把她的地址告诉我吗?我想给她写封信,请求她的原谅。”
男人啊,为什么非要到后悔的这一天呢?
李秋华现在过得很好,她每隔几天就会给许柠打电话,军线电话也不要钱的。
许柠冷冷地看了朱胜一眼:“没有她的同意,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再送你一句话,离了的前任,那就是死了一样。”
“秋华现在过得很好,她那边的工作也很顺心,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话一扔,也不管朱胜脸色是好看还是难看,许柠抬脚就走了。
她前脚一走,时刚立即跟上,他小心地说道:“许记者,我看这朱助理是真的后悔了呢,或许……”
“没有或许。”
没等时刚说完,许柠就打断了他的话:“时刚,你知道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朱胜会后悔,恐怕是因为看清了吴娟的嘴脸,而不是知道李秋华有多好。”
“还有,李秋华说了,她的心已经被朱胜给碾碎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走吧,这种人我不想再说他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跟在许柠身后,时刚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这么说来,许记者与周营长是永远不可能了?
那……团长他,是不是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