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旺财和丧彪吃痛,连忙捂住脑袋,委屈地看了王浩一眼,不敢再继续讨论这个敏感话题,乖乖地站在一旁,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王浩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恢复严肃,开口问道:“我在下面闭关的这三个月,没出什么异常情况吧?”
丧彪立刻收起委屈的神色,张嘴笑道:“回老大,一切都很平静,没什么大的异常。期间只有几头不开眼的妖兽闯到这火山附近,都被我给收拾了。”
一旁的旺财也连忙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类修士闯了进来,看样子是想找火元石晶的,被我和丧彪联手吓跑了,没敢在这里多做停留。”
王浩点点头,继续问道:“对了,火元石晶收集了多少了?”
旺财立刻兴奋起来,伸出爪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矮洞,献宝似的说道:“老大,都在那儿呢!我们俩这段时间可没闲着,把这附近能找到的火元石晶都给收集过来了。”
王浩心中一动,迈步朝着小矮洞走去。走到洞口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这小矮洞不大,里面却堆满了火红色的晶体,一颗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火元素气息,正是火元石晶。粗略一数,起码有上千颗,而且每一颗的品质都相当不错,比他预想中要多得多。
“干得不错!”王浩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对这两头灵兽的办事效率颇为赞赏。
丧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大,其实原本收集的更多,只是……只是虎哥它忍不住吃掉了一些。”
话音刚落,旺财立刻瞪了丧彪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丧彪连忙闭上嘴,不敢再往下说了。
王浩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无妨。”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将洞内的火元石晶尽数收入储物袋中:“旺财本就是火属性灵兽,火元石晶对它的修行大有裨益,吃掉一些也没什么。”
旺财闻言,立刻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凑到王浩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讨好道:“老大就是深明大义,比丧彪这渣狗强多了!”
丧彪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在一旁哼哼唧唧。
王浩转过身,目光落在旺财身上,感受着它体内隐隐流露的气息,开口问道:“我刚才就感觉到你的境界有所进展,步入妖婴后期,你体内的白虎精血炼化得如何了?”
提到这个,旺财立刻挺直了胸膛,一脸骄傲地说道:“回老大,已经炼化一半了!我感觉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剩下的精血全部炼化,到时候我的实力肯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王浩满意地点了点头。
旺财体内的白虎精血若是能完全炼化,实力必然会发生质的飞跃,甚至有可能突破一个大境界,而这,也让他距离炼制阴阳复元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收拾妥当,王浩不再耽搁,打了个响指,沉声道:“走,出去。”
话音落下,他挥手将旺财和丧彪收入灵兽袋中。
做完这一切,王浩抬头望向火山出口的方向,眼神锐利,三个月的岩浆闭关,不仅让他恢复到了金丹修为,更凝练出了赤阳罡火,实力增加不少。
王浩周身气势陡然一凝,随后身形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朝着火山出口处快速飞掠而去。
外界,阳光正好,微风和煦,与火山内部的炙热炼狱形成鲜明对比。王浩的身影从火山口跃出,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外界的生机与活力。
……
狂风卷着火元灵丘特有的灼热气息,在身后渐渐远去。
王浩胯下骏马四蹄翻飞,铁蹄踏过碎石路面溅起阵阵烟尘,他始终未曾停歇,直至那片赤色山峦的轮廓彻底消失在天际,才缓缓勒住缰绳。
王浩抬手抹去额角薄汗,腰间酒葫芦“啪”地一声被拔开木塞,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带着烈辣的醇香。
他抬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袍,目光扫过前方官道,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地图,指尖在纸面摩挲着,确认了方向后,将地图重新揣入怀中,缰绳轻抖,骏马踏着稳健的步伐,晃晃悠悠地朝着南方行去。
两日时光转瞬即逝。
这日午后,一座古朴的庙宇突兀地出现在官道旁的山坳中。
王浩勒马驻足,抬眼望去,只见庙宇青砖黛瓦,飞檐翘角,虽不算宏伟,却透着几分岁月沉淀的庄重。
庙门前香火缭绕,烟气袅袅升空,混着空气中的草木气息,形成一股独特的味道。
无数身着粗布衣衫的凡人信徒络绎不绝地涌向庙门,手中捧着简陋的香烛,脸上满是虔诚,争相挤到香炉前上香祈福,低声的祷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王浩的目光掠过熙攘的人群,落在大殿旁的几位僧人身上。
他们身披赭黄色僧袍,衣料华贵,领口袖口绣着简洁的莲花纹样——这与他先前在偶遇的大愿寺僧人僧袍一模一样,显然此处亦是大愿寺的分寺。
一路走来,王浩已见过三四处这样的分寺,皆是香火鼎盛,只是前来上香添香油钱的,清一色都是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凡人。
那些衣着光鲜的士族豪绅,或是气息内敛的修士,却是寥寥无几。
沿途歇息时,他也曾听闻不少凡人私下议论,说大愿寺的佛祖极为灵验,不仅能消灾解难、保佑平安,更有不少奇事发生:邻村的老牛生下了头顶独角、身披鳞甲的麒麟,后山的母猪产下了长鼻大耳的大象,甚至有贫苦人家的孩子出生时霞光护体,被传言是神明转世。
这些离奇的说法越传越广,引得周边百里的凡人信徒争相前来参拜,即便路途遥远、食宿简陋,也挡不住他们的脚步。
王浩心中暗觉蹊跷,却也并未深究,只是勒转马头,继续沿着官道前行。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上新长出的胡渣,再次取出地图翻看片刻,喃喃自语:“往南再走一日,便是大愿寺所在。既然顺路,便去看看究竟是何等气象。”
说罢,将地图随手揣回怀中,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骏马打了个响鼻,慢悠悠地继续朝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