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绝望的时刻,阿九突然收到了阿瑶赤潼的消息,说起了50年前年轻一代中天赋最强的虫师,因被族中拆散当年所爱致对方受伤后不久下落不明,天才虫师茫茫人海苦寻几年无果,在一次族中安排的联姻中爆发,立誓以后余生不再养虫后脱离慕容家,以其天赋转而学医成为虫镇一代名医。
据说这位老中医精通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或许他能够治好徐仙的病。
阿九决定带着徐仙去虫镇找老中医。
她小心翼翼地将徐仙扶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
由于徐仙身体无力无法坐着,她只好找来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将徐仙扶躺到车厢上,自己则骑着车朝着虫镇的方向驶去。
经过一路的颠簸,阿九和徐仙终于来到了虫镇。
他们四处打听老中医的住处,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
阿九扶着徐仙走进老中医的家中。老中医看着徐仙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始为徐仙诊断病情。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老中医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他对阿九说:“你这朋友的病情很严重啊,他体内的气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导致他浑身无力。
而且,他的经脉也受到了损伤,需要好好调养。”
阿九焦急地问道:“老先生,那您能不能治好他啊?”
老中医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可以试试,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你们且留在这住下,我需要开一些中药给他调理身体,还需要配合一些针灸治疗,同时我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帮忙。”
阿九连忙点头说道:“好的,老先生,只要您能治好他,不管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出。”
老中医点了点头,然后开了一些中药给阿九。
阿九拿着药方,去药店抓了药,然后带着徐仙住到了老中医家中。
从那以后,阿九每天都按照老中医的嘱咐,给徐仙熬药、喂药,并且配合着针灸治疗。
徐仙的身体逐渐有了些许好转,他开始有了一点力气,能够自己坐起来了。
阿九看着徐仙的样子,心中十分欣慰。她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徐仙一定能够恢复健康。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看到了希望的时候,意外却再次发生了。
有一天,阿九像往常一样去药铺抓回药。
当她回到家中时,却发现徐仙不见了。阿九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徐仙的身影。
阿九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徐仙去了哪里。就在她准备去报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九,我在这里。”
阿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徐仙正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阿九连忙跑过去,扶住徐仙问道:“徐仙,你怎么了?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徐仙虚弱地说道:“阿九,我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阿九看着徐仙的样子,心中既感动又担心。
她扶着徐仙,慢慢地让他站起来。徐仙的身体颤抖着,他咬着牙,努力地想要站稳。
就在徐仙即将倒下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树上窜了下来。阿九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条变异的蜈蚣。
原来,这条蜈蚣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徐仙和阿九的一举一动。
它感受到了徐仙身上的气息正在逐渐恢复,于是决定再次出手。
蜈蚣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徐仙扑了过去。
阿九见状,闪身连忙挡在徐仙面前,试图保护他。
然而,蜈蚣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连阿九都跟不上。
就在蜈蚣即将攻击到阿九的时候,徐仙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一把推开阿九,然后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蜈蚣砸了过去。
蜈蚣被徐仙的攻击击中,发出了一声碜牙的叫声。
但它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朝着徐仙扑了过来。
阿九猛地将徐仙护在身后,那变异蜈蚣却已至眼前。
它身躯粗壮如甘蔗,甲壳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百足齐动,沙沙作响,恰似死神催命的鼓点。
“阿九,你快走!别管我!”
徐仙急得额头沁汗,想推开阿九,可手脚绵软,使不上劲。
阿九死死攥紧徐仙的胳膊,瞪大双眼,紧盯着蜈蚣,喉头滚动,咽下满心恐惧,从腰间抽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决然的光。
蜈蚣弓起身子,毒颚大张,一缕紫黑毒雾喷涌而出,腐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阿九拉着徐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原本站立之处的草叶瞬间枯黄糜烂。
“这东西太邪门,咱得想法子拖住它,等它破绽!”
阿九边说边喘着粗气,手臂因紧绷微微颤抖。
徐仙瞧着阿九瘦弱却坚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悔恨自己成了累赘,咬牙撑起上半身,摸索着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蜈蚣砸去,石块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线。
蜈蚣轻易避开,却似被这一举动激怒,嘶鸣着加速扑来。
阿九见状,眸中闪过狠厉,脚步踉跄着上前,挥舞匕首直刺蜈蚣要害,刀尖擦过它坚硬的甲壳,溅起一串火星,反震之力震得她虎口发麻,匕首差点脱手。
蜈蚣受激,尾部如鞭横扫,阿九躲避不及,被狠狠抽中小腿,闷哼一声跌倒在地,裙摆瞬间浸出一片血花。
“阿九!”
徐仙目眦欲裂,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扎着爬向阿九,想用身体为她挡住蜈蚣后续攻击。
就在这时,老中医听闻动静匆匆赶来,手中端着一碗墨黑色的药汁,那是以剧毒断肠草为主料熬制的药汤,本是留着以防蜈蚣失控。
他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将药汁泼向蜈蚣。
药汁淋在蜈蚣身上,滋滋作响,冒出缕缕黑烟,蜈蚣痛得疯狂扭动,在地上翻滚,撞翻了一旁的水盆,水花四溅。
老中医趁机上前,用特制的铁钳夹住蜈蚣头部,蜈蚣挣扎嘶叫,力量却渐弱,被装入一铁瓮中。
原来,这断肠草的毒性专克此变异蜈蚣,能麻痹它的神经。
阿九强忍小腿剧痛,爬起来与老中医合力,将奄奄一息的蜈蚣困在网中。
徐仙瘫坐在一旁,看着阿九染血的腿和自己无用的双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愧疚如潮水:
“阿九,是我害了你,我……我这废人模样,倒成了累赘。”
阿九皱着眉头,强忍疼痛笑道:“说什么傻话,咱一起经历这么多,我可从来没嫌过你。
要不是你能吸它注意力,我也没那么容易出手。”
老中医在一旁叹气:“这蜈蚣吸食气血,致使你经脉受损、气力尽失,如今虽除去隐患,可你身体根基已伤,需好好调养,切莫再妄动。”
经此一役,徐仙深知自己不能再这般懦弱无能。
次日,他不顾虚弱身躯,每日坚持老中医开的药浴,那滚烫药汁熏得他浑身通红、汗水淋漓,仿若置身火海,可他咬紧牙关,默默忍受,心中只想着早日恢复,才能护阿九周全,才能直面苍溟事件后续的波折。
阿九则一边照料徐仙,一边钻研古籍医典,探寻根治他经脉损伤之法,夜里烛光摇曳,映着她专注的脸庞,时不时为徐仙按摩穴位,舒缓药浴后的酸胀。
而那老中医,看着两人患难与共,也心疼不已,时常免费为他们加些珍稀药材入药,还凭借多年经验,尝试改良药方,期望能缩短徐仙康复时长,常念叨:“娃儿们命苦,遭这等邪事,我定要尽力助他们闯过这难关。”
日子在紧张与忙碌中缓缓流淌,徐仙的身体状况如同春日冰河,渐渐松动,有了复苏迹象。
起初,只是手指能微微颤动,随后能艰难抬起手臂,每一次进步都让阿九喜笑颜开,仿佛黯淡屋内照进曙光。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不知那变异蜈蚣为何这般攻击自己,还有个重要的问题,这半月来又什么时候又被蜈蚣吸食气血?
难道每日所饲喂的各种蜂虫蚕蛹不足其成长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