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妩下一箭又射出一支金色的箭矢。
这次飞鸟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躲过。
这次箭矢击中在树上并没有消失,而是插在了树中。
阮妩冷嗤。
果然骗不了此人。
刚开始那两把箭就是她直接用异能汇聚,不带任何杀伤力的箭。
她猜到了飞鸟第一次不敢接,所以直接汇集了这一箭。
下一箭就是真的伪装成她异能的箭矢。
但她这个想法很好猜,飞鸟并没有上当。
一时渚和飞鸟打了起来。
埃布尔和雪交战的不可开交,这片土地顿时灰土纷飞,氛围一时陷入胶着之刻,一道黑影突然袭来。
“局长,我来晚了!”
棘来势如一阵影子,她出现立马打破了交战的局面。
“又是你!”
埃布尔愤怒的望向棘。
只因棘左右手又各提一只头颅。
“棘,这种东西以后就不用带来了,丢进垃圾堆就好了。”
“好的局长,下次我注意。”
两人一唱一和,嘲讽尽显脸上,让埃布尔的脸面青红交加。
因为这个人上一次就是这么解决他的手下的。
现在她觉醒了异能,导致其他异能者更加无法察觉到她的气息了。
可恶啊!
埃布尔脸上升起一丝怒气,“但我可是Abraham啊——”
随着他音色的提高,脸上竟变成了扭曲之色。
见到这副模样的埃布尔,他们出乎意料的都没有开口说话。
因为众人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在放狠话。
跟渚交手的飞鸟立马躲开了渚,来到了埃布尔身后。
他笑着看向埃布尔,语气轻松的开口:
“看你的了!mein guter bruder!”
下一瞬,空中竟然突然迸发出八个黑色球体!
这些球体大小不一,看起来极其诡异。
外表没有折射出一丝光芒,黑的完全不像是属于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阮妩皱眉,那个男人没有来?
就在她感觉奇怪时,棘直觉不对。
立马拉住了阮妩的手和她交换了位置。
此刻它们竟然猛然膨胀,八个球体瞬间连接成了整个个体,整个世界从此开始扩散成了一片黑色。
也就是阮妩被棘拉住交换位置的下一秒,再睁眼阮妩就发现自己落入了一片漆黑空间之中。
这莫非就是他开启高阶异能后的终极技能?
阮妩走在这里,不,她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走了。
在这里她感觉操控着自己的身体,但又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变化。
感觉自己往前走了几步,但这里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又感觉这个世界毫无变化。
就好像存在于一片无我的世界之中。
在这里,她就像是一只只存在思想的细胞。
或许,这就是他真实的「视野界限」。
亚伯罕是九大坠天使中的扭曲天使,主宰梦世界,他掌握的力量还可以创造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等同于他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但亚伯罕心理扭曲,他所创造的世界也是扭曲的,人们若是被他掌控,灵魂便会在梦中被他杀死。
这是她曾经看见过的书中对亚伯罕的注解。
而扭曲真正的含义是沉浸于自身。
如果她无法了解“无我”的含义那她是不是就无法逃出去了?
就在阮妩思考之时,她的腹部又迎来了一阵剧痛。
这痛感一瞬间撕裂了黑暗。
阮妩低下头,只见周围又回到了之前的场景中,周围的人惊恐的望着。
而她的眼前却是飞鸟充满笑意的正脸。
再往下,他的一只手直接贯穿她的腹部而过。
爱宕飞鸟一字一字从口中吐出:
“你、是、我、的——”
……
“那些人实力差距与我们并不大,其中一个人,很棘手。”
“我的异能可以创造一个世界,所有人都会陷入在不同的环形世界之中,他们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周围的变化。
那个时候我会将你赋于在世界之外,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你要记住,这个瞬间我并不能维持很久。
它的存在只有两秒,两秒之后就会消失。
下一次开启就需要十分钟,再下一次,就是一小时二十秒。”
这是埃布尔究极技能,他给它们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八重镜天。
“两秒钟,足矣——”
他在外部感受到一抹跳跃的异能之后,他立马抓住了这个瞬间。
他有预感,自己的完美杰作即将要完成了。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在有限的时间内他做到了最极致。
找到这个人,并且成功让他加入了自己的计划之中。
……
棘虽然免疫着这个异能,但第一时间埃布尔就用异能爆发了大量尘土。
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棘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她第一时间还是先扛住了这阵尘土。
而渚在这里却看见了一片宛如玻璃楼层的空间。
每前进一步,这里的景色就会发生一次变化。
雪待的世界却像是一个畸形崩塌的四方黑角。
中间一片白色,但是视界边缘永远残存着畸变的黑色。
说不上来那种黑色是怎么形成的,不管怎么动,这个世界仍旧保持着不变。
每一个人眼中的世界全都是不同的。
这就是所谓的“八重”。
飞鸟脸上升起得逞的笑容,这一刻他手中出现漩涡型的水花,阮妩的腹部这次竟然随着他手中的水花开始扭曲变了形状!
“住手!”
“啊——”
与此同时渚和雪双双呼叫出声,可此刻却被阮妩的尖叫声盖了下去。
实在是太痛了……
她的整个身子不止腹部,所有的一切全都跟着漩涡开始变化了。
已经,来不及了……
在众人的眼中,阮妩整个身子在飞鸟的手中完全同化,最后和他那手中的漩涡汇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漩涡。
那水花漩涡顺着他的手臂像是有意识一样向上流动,最后停留在他断掉的手臂处,变成了一只手臂状。
这样,就代替了他断掉的一只臂膀。
霎时所有人都安静的盯着这一幕,就连飞鸟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还是埃布尔最先开口打破沉默。
“喂,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她是不是还没死啊?”
埃布尔的语气带着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