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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杨居士

明朝时,海南郡有个姓杨的居士,没人知道他的全名。他总以“居士”自称,常年在海南周边的州县游荡,靠投奔熟人家蹭饭过活,从没个固定住处。

杨居士总爱跟人吹牛:“我会些旁人没见过的奇术,你们这些普通人,根本看不懂。”时间久了,这话竟传到海南太守耳朵里。那太守本就喜欢新鲜玩意儿,一听有这么个奇人,立马让人把杨居士请进府里,不仅好吃好喝招待,每次设宴请客,还总把他奉为上宾。

杨居士渐渐飘了。有回太守设宴,他喝多了酒,仗着自己“有奇术”,竟当众跟太守拌嘴,说话没轻没重。太守再好脾气也架不住这般冒犯,当下就沉了脸,往后再设宴,再也没叫过他。

没过几天,太守又在府里摆酒,请了满座宾客,还叫了歌妓奏乐助兴,热闹得很。杨居士在府外撞见几个没被邀请的熟人,几人围着他叹气:“杨先生,您以前总说自己有奇术,我们一直佩服得很。可如今太守大宴宾客,您却连门都进不去,要是真有本事,咋不露一手让太守刮目相看呢?该不会是您压根没什么奇术吧?”

这话戳中了杨居士的痛处。他脸一红,强撑着笑:“这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既然你们想看,我就给太守的歌妓‘请’来,陪咱们喝两杯。”众人一听都来了劲,围着他等着看新鲜。

杨居士找了个僻静角落,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些细小的纸人,还画着歌妓的模样。他指尖沾了点酒,往纸人身上一弹,嘴里念念有词。没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听见远处传来丝竹声,几个穿着华丽的歌妓竟真的从太守府方向走了过来,见到杨居士,还躬身行了礼。

众人又惊又喜,拉着歌妓入座喝酒。可没喝几杯,歌妓们突然脸色发白,说身子发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杨居士心里一慌,知道是法术要撑不住了,赶紧摆手让她们回去。歌妓们跌跌撞撞地走后,他才松了口气,可脸上的得意劲儿全没了。

这事没过两天,太守就派人把杨居士请了去。他以为是法术露了馅,吓得腿都软了,没想到太守竟笑着递给他一杯茶:“先生的本事,我早有耳闻。前日歌妓们突然离席,回来后说像是被人引着走了一遭,想必是先生的手笔吧?”

杨居士脸一红,刚想道歉,太守却接着说:“我并非怪你,只是想跟你说句话。真正的本事,从不是用来炫耀或赌气的。你若真有奇术,不如用在帮百姓上——比如帮农夫看看田地里的虫害,或是帮迷路的人指条路,这比在酒桌上逞能,不是强多了?”

杨居士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他想起自己这些年,总把“奇术”挂在嘴边,却从没帮过旁人,反倒因为骄傲得罪了人。那天从太守府出来后,他再也没跟人吹嘘过自己的本事。后来有人说,在海南的乡间见过他——有时帮渔民修补漏了的船,有时教农夫用简单的法子驱虫,再也不提“奇术”二字。

其实哪有什么“奇术”能让人真正被尊重?能让人站稳脚跟的,从来都是踏实做事的本心。与其靠着旁门左道炫耀自己,不如把本事用在实处,帮人解决难处——这才是最珍贵的“奇术”。

2、张士平

唐朝时,寿州刺史张士平人到中年,夫妻俩突然都患上了眼疾,没过多久就双双失明。他四处寻访名医、求取偏方,不管是珍贵药材还是奇特疗法都试过,可眼睛始终不见好转。

无奈之下,张士平只好辞去官职,搬到郊外的别墅居住。他关起门来反思自己过往的言行,觉得或许是哪里做得不够妥当,才遭此境遇。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对着星辰祈祷,诚心祈求神明保佑,哪怕家里的积蓄渐渐耗尽,这份虔诚也从没变过。

就这样过了好些年,到了元和七年八月十七那天,有个书生模样的人上门求见。家人隔着门婉拒:“我家主人夫妇俩患病多年,早已不再接待宾客了。”书生却温和地说:“我虽是读书人,却也懂些医术。听闻刺史大人有眼疾,特地来帮忙的。”

家人赶紧把这话传给张士平,他又惊又喜,连忙说:“我虽久病不便见客,可若是有能治病的法子,无论如何也要请他进来!”

书生见到张士平后,没把脉也没问病情,只说:“大人这眼疾不用吃药敷药。明天你找十个壮丁,准备些铁锹锄头,我帮你们选个地方挖口井,等井水出来,你们的眼睛自然就好了。”

张士平虽有些疑惑,但这么多年求医无果,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第二天一早,他就按书生的吩咐备齐了人和工具。书生在别墅院子里转了一圈,选了块空地,让壮丁们从清晨开始挖井。一直挖到傍晚,井底突然渗出了清亮的井水,张士平只觉得眼睛里的模糊感竟轻了大半。

他赶紧让人打了些新井水,小心翼翼地洗了洗眼睛。刚睁开眼的瞬间,院子里的花草、身边的家人,甚至远处的树木都看得清清楚楚——困扰他十年的眼疾,竟真的一下子好了!

夫妻俩又惊又喜,连忙拿出家里的金银绸缎,要送给书生当谢礼。可书生却摆了摆手,笑着说:“我本就不是世间普通人,帮你们治病,是因为看到你多年来诚心悔过、敬天爱人,这份心意打动了天地。这些财物,我用不上。”说完,书生转身就走,等张士平追出门时,人早已没了踪影。

后来有人说,那书生或许是神明派来的使者。可不管真相如何,张士平始终记得:真正能化解困境的,从来不是侥幸的“奇遇”,而是人在困境中不放弃的虔诚,以及对自我的反思与修正。这份坚守本心的真诚,才是最珍贵的“良药”。

3、冯渐

唐朝时,河东有个叫冯渐的人,出身名门望族。他起初靠着精通儒家经典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可性子却跟官场的世俗应酬格格不入,没过多久便辞了官,到伊水边上隐居起来,日子过得清净自在。

当时有位叫李君的道士,以高超的道术闻名天下,尤其擅长辨识鬼怪,朝中官员们都十分仰慕他的本事。后来李君也厌倦了尘世纷扰,打算退隐到汝颖一带,恰巧在伊水与洛水之间遇见了冯渐。一番交谈下来,李君发现冯渐竟藏着一身旁人不知的奇术,对他格外敬重,两人也渐渐成了朋友。

大历年间,博陵有位崔公,曾和李君一同为官,两人交情很深。李君退隐后,特意给崔公写了封信,信里说:“如今这世上,要说能制服鬼怪的人,没人能比得上冯渐啊。”

这话很快就传开了,朝中官员们这才知道,原来隐居在伊水旁的冯渐竟有这般神奇的术法,常常在私下里谈论他的名字。后来长安城里,不少人家干脆把“冯渐”两个字写在自家门上。大家都说,有这两个字镇着,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上门——冯渐的名声,竟成了比符咒还管用的“护身符”。

可冯渐自己呢?即便名声传遍了京城,他依旧守在伊水边上的小屋,每日读书、钓鱼,从不向外人炫耀自己的本事。有人专程找他求术法,他也只是笑着摆手:“我不过是个喜欢清净的普通人,哪有什么能镇住鬼怪的本事?或许是朋友们抬举罢了。”

其实,冯渐真正让人敬佩的,从不是那传闻中的“制鬼术”,而是他不恋官场浮华、甘于隐居的淡泊,以及身怀本事却不张扬的谦卑。比起靠名声镇住“外鬼”,能守住自己内心的清醒与平和,才是最难能可贵的“真本事”。

4、潘老人

唐朝元和年间,嵩山少林寺的香火常年旺盛,寺里的僧人每日诵经、劳作,日子过得规律又清净。

一天傍晚,原本刮了大半天的风突然停了,夕阳把少林寺的红墙染得暖融融的。寺门刚下锁,就有个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板。守门的小和尚隔着门回话:“师父,天色晚了,寺门已经关了,实在没法再开。您要是不嫌弃,寺外有两间空屋,您暂且在那儿歇一晚吧?”

老人听了,声音温和地应着:“多谢小师父,有地方落脚就好。”小和尚打开侧门,指了指不远处那两间久没人住的屋子——屋顶铺着旧瓦,门窗上蒙着薄灰,屋里空荡荡的,连张床席都没有。老人却毫不在意,拱手谢过小和尚,自己拄着拐杖走了进去。

到了二更天,负责巡夜的僧人起身,刚走到寺门边,突然瞥见外面亮堂堂的,心里纳闷:“这荒郊野外的,哪来这么亮的光?”他悄悄凑到门缝边往外看,这一看,惊得差点屏住呼吸——只见老人住的那间空屋里,竟铺着柔软的茵褥,挂着翠绿的丝质帐幕,布置得比寺里的客堂还华丽。屋里的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佳肴,热气腾腾的,老人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神态悠然,身边连个伺候的仆从都没有。

巡夜僧人赶紧把其他几个没睡的僧人叫过来,大伙儿都扒着门缝看,一个个又惊又奇,却没人敢开门去问。他们干脆守在门边,想看看这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就这么守到五更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屋里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僧人只见老人起身,慢悠悠地洗漱完毕,然后从怀里摸出个拳头大小的葫芦,放在桌上。接着,他把屋里的茵褥、帐幕、桌椅,连桌上的碗筷菜肴,都一样样往葫芦里放——那些看着又大又沉的东西,一碰到葫芦口,就像被吸进去似的,全没了踪影,连点声响都没有。

等把屋里的东西收得干干净净,老人拿起葫芦,轻轻揣回怀里。再看那间屋子,又恢复了之前空荡荡、蒙着灰的模样,仿佛夜里的华丽景象只是一场梦。

这时候,寺门也该开了。僧人们赶紧推开门,围过去向老人行礼问好,语气里满是恭敬。老人只是笑着摆摆手,连说“不必多礼”。住持也特意过来,诚恳地挽留他:“老丈,您要是不着急赶路,不如在寺里多住几日,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老人婉言谢绝了,住持又问起他的姓名来历。老人摸了摸胡须,笑着说:“我姓潘,从南岳来,打算往北去太原走走,路过这儿,叨扰各位了。”说完,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向山下走去,步伐稳健,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僧人们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纷纷感叹:“这潘老人,肯定是位有大本事的隐士啊!”后来,常有路过嵩山的人说,在山间见过一个姓潘的老人,有时在溪边喝茶,有时在树下看书,身边总带着个小小的葫芦,待人依旧温和有礼。

其实,潘老人的葫芦再神奇,也比不上他那份“藏巧于拙”的心境。有大本事却不张扬,住得了华丽帐幕,也安得了空屋陋室,这份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能从容自在的心态,才是最难得的“神通”。毕竟,真正的自在,从不是靠外物装点,而是源于内心的平和与通透。

5、王先生

唐朝时,乌江边住着个姓王的先生,没人知道他具体叫什么,也没人清楚他从哪儿来。他平日里就守着江边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不跟邻里过多往来,日子过得安安静静。村里人看他总独来独往,又没个正经营生,私下里常议论他,甚至有人说他是“怪人”,还有些胆小的,觉得他身上透着股“妖劲儿”,路过他家门口都要绕着走。

王先生从不理会这些闲话,依旧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会坐在屋前的老槐树下,望着乌江的流水发呆,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有一天,村里突然起了大火。那火是从村东头的柴房烧起来的,当时风又大,火苗蹿得比屋顶还高,转眼间就烧到了旁边的民房。村民们慌了神,有的提水桶,有的扛木柴,乱哄哄地救火,可火势根本压不住,眼看就要蔓延到整个村子。

就在大伙儿急得直跺脚的时候,王先生慢悠悠地从家里走了出来。他没像其他人那样冲上去泼水,只是站在离火场不远的地方,眉头微蹙,对着熊熊烈火厉声喊道:“火且止!火且止!”

奇怪的是,他话音刚落,原本狂躁的火苗竟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噼啪”的燃烧声渐渐小了,滚滚浓烟也慢慢散去,没过一会儿,火居然真的灭了。村民们都看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王先生不是“怪人”,竟是个有本事的人!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他的闲话,路过他家时,还会主动打招呼,眼里满是敬佩。

到了长庆年间,有个叫杨晦之的弘农人,从长安出发向东游历,打算去吴楚一带看看。路过乌江时,他听村民们说起王先生的奇事,心里又好奇又仰慕,特意绕路去拜访。

杨晦之走到王先生的茅草屋前,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王先生走了出来——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薄纱头巾,身上穿着粗布短褐,虽看着朴素,却透着一股清俊挺拔的风骨。他正坐在屋中的小几旁看书,见杨晦之来,只是微微拱手示意,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两人一交谈,杨晦之更佩服了。王先生说起天下事、古今理,条理清晰又见解独到,很多想法都超出了常人的预料,听得杨晦之频频点头,恨不得把每句话都记下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杨晦之实在舍不得走,便恳请王先生留他住一晚,王先生笑着答应了。

那天是八月十二,离中秋还有三天,天上的月亮已经圆了大半,清辉洒在江面上,美得像幅画。晚饭过后,王先生对着里屋喊了一声:“七娘,出来一下。”

很快,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了,脸上满是皱纹,行动也有些迟缓。王先生指着老妇人对杨晦之说:“这是我女儿七娘。她年轻时性子懒,总不爱钻研道法,如今就只能这样慢慢老去了。”

七娘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什么。王先生又对她说:“你去拿张纸,把今晚的月亮刻下来,然后贴在屋子东边的墙上。”

七娘应了声“好”,转身进了屋。没过多久,她拿着一张剪好的纸月亮出来了——那纸月亮剪得栩栩如生,连月亮上的阴影都细致地勾勒了出来。她踮着脚,把纸月亮贴在了东墙的正中间。

杨晦之正好奇这纸月亮有什么用,突然觉得屋里亮了起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墙上的纸月亮竟真的散发出了清辉,像真的月亮一样,把整个屋子照得明晃晃的,连桌上的茶杯都能看清纹路。更神奇的是,那月光落在身上,还带着一丝清凉,让人浑身舒畅,一点也不觉得是纸做的。

杨晦之惊得张大了嘴巴,王先生却很平静,只是对他说:“这不过是些粗浅的小技艺,算不得什么。真正该用心的,是平日里的积累——就像七娘,若是当年肯多下些功夫,如今也不会只是剪剪纸月亮了。”

第二天一早,杨晦之辞别王先生时,心里满是感慨。后来他游历各地,逢人就说乌江边王先生的故事,可再没人能像他那样,亲眼见到纸月亮发光的奇景。

其实,王先生的“奇”,从来不是那能灭火的喊声,也不是那会发光的纸月亮,而是他对“道”的通透理解——真正的本事,从不是用来炫耀的,而是靠日复一日的积累与坚守;而人生最大的遗憾,往往不是没遇到机遇,而是机遇来时,自己却没足够的底气接住。踏实走好每一步,才是对人生最好的“修行”。

6、周生

唐朝太和年间,洞庭山深处住着个姓周的先生。他不耕田也不经商,只在山坳里搭了间简陋的茅草庐,却因常能用些道术帮附近百姓解难——比如帮渔民找回迷失在雾里的渔船,或是给干旱的稻田引来山泉,吴楚一带的人都很敬重他,遇到难处总会上山找他。

这年秋天,周生打算离开洞庭山,去洛谷一带游历。途经广陵时,他没住客栈,选了城外一间清静的佛寺歇脚。寺里恰巧还住了三四个赶路的客人,有做买卖的,有赶考的书生,几人凑在一块儿闲聊,倒也热闹。

这天正是中秋,傍晚时分,乌云全散了,一轮圆月挂在天上,清辉洒得满地都是。几人坐在寺外的石阶上,一边赏月一边吟诗,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开元年间唐玄宗游月宫的传说。有人叹气道:“那月宫仙境,咱们这些凡间俗人,这辈子是没机会亲眼见了,真是可惜。”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唯独周生笑了笑,开口说:“我从前跟师父学过道术,倒能去月宫一趟,还能把月亮揣进衣袖里带回来,你们信吗?”

这话一出,几人反应各异——做买卖的客商皱着眉,觉得周生是在说大话;年轻的书生却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追问是不是真的。周生见状,拍了拍膝盖:“我若不做给你们看,你们自然觉得是妄言。”

他当即跟寺里的和尚借了间空屋,又让僮仆找来几百根筷子,还有几卷粗绳。先是让众人帮忙,把空屋的门窗都挡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接着,周生指挥僮仆用绳子把筷子一根根绑起来,架成一架细细的“梯子”,从屋角一直延伸到房梁,看着又细又晃,像是轻轻一碰就要散架。

“我这就顺着梯子去取月亮,等我喊你们,你们再进来瞧。”周生说完,便独自走进了黑屋,关上了门。

屋外的几人按捺住好奇心,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等候。起初还能听见屋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可没过多久,突然觉得天地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刚才还亮堂堂的月亮,竟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似的,连星星都变得模糊了。几人抬头望天,天上干干净净的,连半片云彩都没有,心里越发纳闷。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周生的喊声:“我回来了!快进来看看!”

几人赶紧推门进屋,刚迈过门槛,就觉得眼前一亮——原本漆黑的屋里,竟飘着一轮小小的“月亮”!那“月亮”只有碗口大小,悬在屋子中央,散发着柔和的清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清清楚楚,连周生衣袖上沾的草屑都能看见。更奇的是,那“月亮”还带着一丝凉意,让人想起秋夜的月光,绝不是烛火能比的。

“这、这真是天上的月亮?”书生忍不住伸手去碰,指尖刚靠近,就觉得一阵清凉,却怎么也摸不到实体。周生笑着把“月亮”往衣袖里一拢,屋里顿时又暗了下来。等他再撩起衣袖,那轮“月亮”已经不见了,屋外的天空却重新亮了起来,圆月依旧挂在天上,仿佛刚才的黑暗只是一场错觉。

几人这才彻底服了,围着周生连连追问其中的门道。周生却摆了摆手:“这不过是借天地之气的小术法,算不得什么真本事。”他顿了顿,望着天上的圆月又说,“其实咱们不必羡慕月宫仙境,眼前的中秋月色,身边的好友闲谈,本就是凡间最难得的景致。若总想着遥不可及的东西,反倒错过了手边的美好。”

第二天一早,周生便带着僮仆继续赶路了。后来那几个客人逢人就说,在广陵佛寺里见过周生“取月亮”的奇事,可再没人能像他们那样,亲眼见过那碗口大的“月亮”。

其实,周生的术法再神奇,也比不上他藏在其中的道理——真正的美好从不在遥不可及的“仙境”里,而在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日常里。懂得珍惜眼前的风景,善待身边的人,比追逐虚无缥缈的幻象,要实在得多。

7、张辞

唐朝咸通初年,有个叫张辞的读书人,考进士落榜后没再执着于功名,反倒背着个旧书箱,在淮海一带四处游历。他身上藏着些旁人不知道的道术,平日里不怎么吃饭,只靠养气维持精神,却极爱喝酒、下棋,走到哪儿都带着个酒葫芦和一副旧棋。

那会儿淮海有不少人痴迷炼丹术,总想着炼出长生不老药,或是能点石成金的仙方。有回张辞路过一个小镇,见街边有个粗陋的炼丹炉,炉火烧得正旺,一个穿道袍的人围着炉子念念有词,旁边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张辞凑过去看了两眼,忍不住大笑起来,随手从怀里摸出纸笔,在炼丹炉旁的墙上题了首诗:“争那金乌何,头上飞不住。红炉漫烧药,玉颜安可驻。今年花发枝,明年叶落树。不如且饮酒,朝暮复朝暮。”

意思是说,太阳尚且东升西落留不住,靠红炉炼丹怎么可能留住青春?花儿今年开明年谢,人生本就如此,倒不如好好喝杯酒,珍惜眼前的日子。围观的人看了诗,再想想平日里炼丹的辛苦,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则觉得张辞是在胡说,可没人敢反驳——毕竟他敢当众嘲笑炼丹,倒像是有几分底气的样子。

张辞不爱打扮,身上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头发也常随意束着,可淮海一带的酒肆老板都认识他。因为他只要进了酒肆,总要喝到尽兴才走,喝高兴了还会跟掌柜的下棋,赢了不要钱,只要再添一壶酒;输了也不恼,笑着付了酒钱就走。

有时酒肆里的客人起哄,让他露两手真本事,张辞要是心情好,就会掏出一张纸,飞快地剪出二三十只蛱蝶,五颜六色的,翅膀上的纹路都剪得清清楚楚。他对着纸蝶轻轻吹口气,那些蝴蝶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有的绕着酒桌转,有的停在客人的肩头,能飞好一阵子。等众人看够了,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蝴蝶就像被无形的线牵着似的,纷纷落回他手里,又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纸。

有人想求他剪一只蝴蝶带走,张辞却总找借口推脱,要么说“今日手生,剪得不好”,要么说“这玩意儿不过是酒后戏法,当不得真”。旁人不解,他却从不解释——在他看来,这些小术法用来助兴尚可,若是成了别人争抢的物件,反倒失了趣味。

有一回,张辞游到监城县,在一家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睡着了。邻桌几个壮汉瞧他穿着普通,又喝得人事不省,便想趁机欺负他,有的说要抢他的酒葫芦,有的说要跟他比力气,看他是不是真有本事。几人吵吵嚷嚷,还没碰到张辞,正巧被路过的县令看见了。

县令以为是市井斗殴,当即让人把张辞和那几个壮汉都带回了县衙,关在偏房里。直到第二天中午,张辞才醒过来,揉着发胀的脑袋,听衙役说了昨晚的事,也不辩解,只向衙役要了纸笔,当场写了两首“述德陈情诗”,诗里既夸了县令治理县城的功绩,也委婉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衙役把诗呈给县令,县令读了诗,觉得张辞文辞清雅,不像是市井无赖,再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在淮海一带游历的读书人,连忙让人把他请出来,亲自赔了不是,还备了酒饭招待他。那几个壮汉也挨了顿训,乖乖向张辞道歉。

后来有人问张辞,为啥不直接用道术证明自己,反倒要写诗求情。张辞笑着晃了晃酒葫芦:“道术是用来安身的,不是用来逞能的;写诗是为了说理,不是为了讨好。能不动干戈解决的事,何必非要露锋芒呢?”

再后来,张辞依旧在淮海一带游历,有时在酒肆里喝酒下棋,有时在河边题诗,没人知道他最终去了哪里,只记得有个爱喝酒、会剪蝴蝶的落榜进士,留下了几句劝人珍惜当下的诗,还有一段不与人争的通透故事。

其实,张辞真正的“道术”,从不是能飞的纸蝶,也不是不吃饭的本事,而是他面对落榜的坦然,面对纷争的从容,以及懂得珍惜眼前时光的通透。人生哪有那么多“必须得到”和“必须证明”?像他那样,喝好每一杯酒,过好每一个朝暮,才是最难得的“活法”。

8、崔言

唐朝时,崔言在左亲骑军当差,平日里要么跟着队伍在城外操练,要么在寨子里巡逻守夜,身子骨向来结实,别说大病,连风寒都少得。可谁也没料到,一场怪病突然找上了他。

起初只是眼睛有些发花,他以为是夜里值岗熬的,没当回事。可过了没几天,眼睛越来越差——原先还能看清几步外队友的脸,后来连咫尺远的兵器架都模模糊糊,到最后,连自己端着的饭碗都辨不清边缘,只能凭着感觉往嘴里扒饭。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没过半月,他早上梳头时,梳子一拉就带下大把头发,连眉毛也跟着往下掉,没多久,额头就光溜溜的,看着格外吓人。紧接着,鼻梁开始发疼、肿胀,最后竟慢慢塌陷下去,脸上、身上还冒出了像疥疮一样的疮疤,又痒又疼,一抓就流脓水。

营里的弟兄们见了,都躲着他走,私下里说这是“恶疾”,怕是治不好了。军医来看过,开了几副草药,喝了半点用没有。崔言看着镜子里自己破败的模样,心里又慌又凉——他才三十出头,要是就这么瞎了、毁了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没多久,营里派了差事,让崔言当“骆谷子午归寨使”,负责每天正午去骆谷边的小寨交接文书。骆谷一带尽是山路,林深树密,他看不见路,只能拄着棍子,慢慢摸索着走。好在交接的活儿不重,他想着,就算治不好病,能安安稳稳干好这差事,也算是给家里少添点负担。

这天正午,崔言刚交接完文书,正靠着路边的石头歇脚,就见一个穿粗布道袍的人从谷里走出来。那道人头戴竹笠,背着个药篓,脚步轻缓,看着不像是赶路的客商,倒像常年住在山里的人。道人走到他跟前,停下脚步,开口问道:“壮士这模样,是得了恶疾吧?”

崔言愣了愣,苦笑着点头:“是啊,看了好些大夫都没用,眼瞅着就快瞎了。”

道人没再多问,只从药篓里摸出一张纸,又从怀里掏出支炭笔,写下一个方子,递给崔言:“你去采一二升皂荚刺,烧成灰;再找些大黄,蒸了晒、晒了蒸,来回九遍,杵成细末。每天吃饭前,用浓煎的大黄汤,调七勺皂荚刺灰服下,试试吧。”

崔言接过方子,心里半信半疑——这方子看着也太普通了,皂荚刺是山里常见的东西,大黄更是药房里便宜的药材,能治好自己这“恶疾”?可他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刚想问问道人的姓名,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道人已经转身走进谷里,脚步轻快,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仿佛从没出现过似的。

回到营里,崔言立刻托弟兄帮忙采皂荚刺,又去药房买了大黄。他照着道人的话,先把皂荚刺堆在灶边,慢慢烧成细细的灰,装在布袋子里;再把大黄切成小块,放进蒸笼里蒸,蒸透了就拿到太阳下晒,晒得干透了再蒸,来来回回九遍,直到大黄的颜色从深黄变成温润的褐黄色,再用石臼细细杵成末,装在瓷瓶里。

从第二天起,他每天饭前都用砂锅浓煎大黄汤,待汤温凉些,舀出七勺皂荚刺灰调进去,一口口喝下。那汤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可他想着道人的话,硬逼着自己喝了下去。

喝到第三天,崔言发现身上的疮疤不那么痒了,流脓水的地方也开始结痂;第五天早上,他睡醒后揉眼睛,突然觉得眼前亮了些——能看清帐子上的花纹了!他赶紧爬起来,走到窗边,竟能看清院子里操练的弟兄们的身影,虽然还有点模糊,却比之前强了太多;到了第七天,他梳头时突然摸到头皮上冒出细细的黑茬,低头一看,手掌上沾着几根新长的头发,眉毛也有了毛茸茸的触感。

等到第十天,崔言的眼睛已经能看得清清楚楚,比生病前还要亮——连远处树上的鸟窝都能瞧见。身上的疮疤全掉了痂,新长的皮肤光滑细腻,头发和眉毛也长得浓密起来,鼻梁慢慢恢复了原样,镜子里的人,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精神的崔言。

营里的弟兄们见了,都惊得直咋舌,围着他问是怎么治好的。崔言把遇到道人的事说了,又拿出剩下的皂荚刺灰和大黄末,给营里有皮肤病的弟兄试用,竟也治好了几个人。

后来,崔言每次去骆谷交接文书,都会特意往谷里走一段,想再找找那位道人,好好道谢,可每次都只见到满谷的树木,再也没见过那个穿粗布道袍的身影。有人说,那道人是山里的神仙,专门来救苦人的;也有人说,是崔言心善,才得了这份机缘。

崔言自己却不这么想。他后来常跟人说,治好他的,不只是那副简单的方子,更是道人的那份善意——明明素不相识,却愿意停下脚步,把救命的法子轻易相授。而那寻常的皂荚刺和大黄,也让他明白:这世上从没有“不可救”的绝境,有时候,一束山间的草木,一个陌生人的温暖,就能把人从绝望里拉出来。真正的力量,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迹,而是藏在平凡里的善意与希望。

9、韩志和

唐朝元和年间,长安城的飞龙卫士里,有个格外惹眼的异乡人——他叫韩志和,本是倭国人,却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巧艺,在皇宫里谋了差事。旁人当卫士是舞刀弄枪,他却总揣着小刻刀和木片,一得空就躲在角落琢磨,宫里人都笑称他是“会耍手艺的卫士”。

韩志和的手艺,最绝的是雕木为禽。他选的木头都是最轻的楠木,先削出鸾鹤、鸟鹊的轮廓,再用细刻刀一点点抠出羽毛的纹路——鸾鸟的尾羽要带几分飘逸,仙鹤的长喙得透着灵气,连麻雀翅膀上的斑纹都刻得丝毫不差。更奇的是,他会在木禽肚子里装个铜制的机契,那机契是他用铜丝绕成弹簧,再配上个小小的拨片,旁人瞧着简单,却藏着巧劲。每次做完,他往空中一抛,手指轻轻一弹机关,木禽就扑棱着翅膀飞起来,能飞到两三百尺高,绕着宫墙盘旋好几圈,飞出几百步远才慢悠悠落下,活像真鸟在天上飞,连宫里养的御猫都会盯着木禽扑腾。

后来唐宪宗听说了他的本事,让他给自己雕一张龙床当御榻。韩志和接了差事,足足忙了三个月——床架上的龙要雕得“活”,他就用不同的木片拼龙鳞,深褐色的做背鳞,浅金色的做腹鳞,阳光一照能显出层次感;龙角嵌上温润的白玉,龙爪则用硬木打磨得锋利又不扎手。最妙的是床脚的机关,只要人一踩上去,床身上的龙就像被唤醒似的:龙鳞轻轻颤动,龙爪微微屈伸,连龙嘴里的舌头都能隐约看见动弹,那姿态矫健灵活,宪宗第一次躺上去时,还以为真有龙在床底盘旋,惊得差点坐起来。

不过最让宪宗称奇的,还是韩志和驯蝇虎子的本事。蝇虎子就是街头墙角常见的小蜘蛛,颜色鲜艳却不起眼。有一回宪宗在御花园设宴,韩志和上前禀报:“陛下,臣能让蝇虎子跳舞奏乐,为陛下助兴。”宪宗听了觉得新鲜,当即让他试试。

韩志和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爬着五六十只蝇虎子,红的、绿的、黄的,一只只精神抖擞。他把蝇虎子放在铺着锦缎的案子上,轻轻吹了个口哨,那些小虫子竟乖乖分成两队,红队站左边,绿队站右边,整整齐齐的像列队的士兵。接着,乐师奏起《梁州曲》,随着乐曲的节拍,红队的蝇虎子先动了——有的往前爬两步,有的左右晃悠,动作竟和鼓点分毫不差;绿队的则在一旁“伴舞”,偶尔排成小小的圆圈,像是在配合红队。

等到乐曲里需要“致词”的段落,韩志和又吹了声短哨,蝇虎子们便聚集到案子中央,发出“殷殷”的细微声响,虽不清晰,却像是在跟着乐曲“唱歌”。一曲终了,它们又乖乖退回两队,按着先后顺序往后退,先让个头大的“领头”退,再跟着依次退后,竟真有几分尊卑等级的模样。

宪宗看得眉开眼笑,当即赏了韩志和满箱的金银绸缎,连身边的大臣都跟着称赞“奇人奇术”。可韩志和抱着赏赐走出宫门,没回自己的住处,反倒往长安城的贫民窟走——看见讨饭的老人,就塞些银子;遇见没钱看病的妇人,就留下几匹布;碰到光着脚的孩子,就把赏赐里的鞋子分给他们。没一会儿,满箱的赏赐就散得干干净净,他空着手回了宫,脸上却比得了赏赐还开心。

旁人问他为啥不留着钱,他笑着说:“我有一双手,能雕木造物,就不愁吃穿。这些银子绸缎,我留着没用,给需要的人,才不算浪费。”

后来宫里的人渐渐发现,韩志和来当差的次数少了。有时候找他雕个小玩意儿,他总说“手头忙着呢”。直到有一天,飞龙卫士的名册上再也找不到“韩志和”的名字——有人说在城外的集市上见过他,背着个旧工具箱,给老百姓雕木簪、木梳,收的钱够买两个馒头就够了;也有人说,他坐船回了倭国,把中原的巧艺教给了家乡人。

没人知道韩志和最终去了哪里,但宫里的人记得会飞的木鸾,百姓们记得分赏赐的卫士。其实韩志和真正的“巧”,从不是木禽里的机捩,也不是龙床的机关,而是他心里的通透:手艺是用来给人带来欢喜的,财富是用来帮人解难的。不贪慕荣华,不吝啬善意,这份纯粹的初心,比任何奇技淫巧都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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