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启事贴上去的一瞬间，张平从地上站起身，冲到了那女子的身前。
女子微微蹙了蹙眉，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曼妙而孤寂的背影。
这时，周围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张平迅速看完招工启事上的内容，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拔腿朝城郊方向奔去。
紧接着，其他看完启事的人，也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脸上渗着汗珠，写满了激动与兴奋，却又隐隐透出一丝迟疑和怀疑。
那招工启事上给出的待遇实在太好了，好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多时，张平便赶到了启事中所写的地点。
眼前是一座刚刚建成的新厂，外墙还未粉刷完毕，大片红砖裸露在外，透着几分粗粝与仓促。
厂门前摆着一张旧木桌，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端坐其后。
他面容清俊，目光深邃而温和，举止间自有一种从容气度。
张平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按下心头杂念，走到桌前坐下，调整了一下呼吸，紧张而期待询问：“请问，是你们这里招工吗？”
男子点点头，“是的。”
“那...启事上所说的待遇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好？”
男子微微一笑，声音平静却有力，“因为我们不是商人。对我们而言，利益，从来不是第一位。”
张平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男子打断，“时间不早了，先登记吧，明天早上来这里接受培训。”
他不再犹豫，迅速在表格上填写好自己的信息。
“多谢您给的这个机会！”张平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
男子轻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客气。”
张平点点头，转身离去。
刚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了男子柔和的声音，“等一下，张平。”
张平心头微微一紧，有些不安地转过身，却见对方手中拿着一件崭新的工作外套。
“带上吧，晚上天凉。”
张平默默走上前，伸出手接过外套。
他低头望着手中这件还带着折痕的新衣，怔怔出神，一股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足以驱散整个寒秋的萧瑟与凉意。
回去的路上，张平穿着那件崭新的工作服，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他终于想起那名男子的身份！
难怪这份工作的待遇如此优厚。
总统先生的恩情，总是能洒落在最需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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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霞光中，工厂的大门前，排起一条如同长龙般的队伍。
林焕坐在桌后，忙碌地登记着报名者的信息，偶尔抬头为前来询问的人解答几句。
队伍中已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却仍有些不敢确信，并未贸然上前。
正忙碌间，一缕清浅的花香自身侧飘来。
林焕转头，见申鹤不知何时已静坐于他身旁，身姿清雅如鹤。
“师父让我贴完启事后，就来帮你。”
林焕听后，直接分出一叠表格给她，“登记人员信息，你应该会的吧！”
“会。”
于是两人并肩而坐，一同接待起眼前这条长队。
与待人亲切的林焕相比，申鹤就像一台没有情感的机器，机械地完成着手中的工作。
甚至可以说，她比某些机器人更缺乏温度，至少不如伊芙涅。
天色渐暗，招工名额已满。
林焕向仍在排队的人们致以歉意，并承诺不久后会再次开放招工。
众人虽感遗憾，却也陆续散去。
队伍渐渐散去之后，林焕转身面向申鹤，温声道：“申鹤，今天辛苦你了！”
此时，皎洁的月光轻轻洒在她脸上，愈发衬出那份清冷出尘的气质，宛如雪莲于幽暗中徐徐绽放。
她轻盈起身，缓步走至林焕面前，微微倾身，将脸贴近他的面前。
在相距不过数寸之处停下。
两人呼吸相闻，气息交织在一片静谧之中。
“申鹤，你是在做什么？”
“小说中写，在靠近你的时候，会有心动的感觉。”
林焕嘴角不禁微微抽动，“这只是小说作者的臆想而已。”
申鹤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往后退了几步。
随后，林焕挥手告辞离去，只剩申鹤静静站在原地。
她神情依旧清冷如霜，眼底悄然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澜。
自己刚才是....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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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群玉阁内灯火通明，夜兰斜倚在椅上，指尖轻转一枚玉石骰子，抬眼望向对面的凝光：“他的手段，比你的更精妙几分。”
凝光轻轻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口薄雾，“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若他再多建几座工厂，你便能放开手脚与北国银行较量。以群玉商会的实力，北国银行撑不了多久。”夜兰语带笑意。
凝光听后，却轻轻摇头，“潘塔罗涅并非庸才，行事果决狠厉。林焕越是有所作为，越会逼他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夜兰眼中满是不解之色，“这家伙是要疯了吗？明明之前向林焕妥协了那么多次，为何偏偏要在这里和群玉商会死磕呢？”
“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凝光语气平静地说道。
“最后的机会？”
“一直以来，北国银行都妄想让至冬成为新的流通世界的钱的心脏，以求在必要时刻让心脏能以至冬意志停摆。”
“原来如此。如果林焕入主璃月，这份妄想将会彻底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