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握着剑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活像抓着一条随时会咬人的灵蛇。他站在修炼场中央，眼神游移不定，时不时偷瞄一眼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欧阳仙儿，仿佛那不是他的师父，而是个举着手术刀的 “刽子手”。自从上次听闻 “自攻” 的说法，他的梦里全是自己变成太监的荒诞场景，甚至有一次还梦见自己顶着个公公的尖嗓子，给瘦猴少年唱了整晚的灵界小曲。
“师父，这‘自攻’是不是非得用剑伤害自己身体啊？” 马东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昨天对着镜子比划了一晚上，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变成‘不完整的男人’了！您看我这细皮嫩肉的，要是缺胳膊少腿，以后还怎么去武技阁找漂亮师姐啊！” 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活像个正在表演的灵界戏子。
欧阳仙儿被逗得差点笑岔气，她强忍着笑意，故作神秘地一笑：“徒儿，你终于开窍了。其实，这辟核剑法的‘自攻’并非字面意思的自我伤害，而是要够‘贱’。” 她特意加重了 “贱” 字的语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马东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灵果，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困惑：“够贱？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去偷灵膳堂的灵果，然后被追着满大街跑，以此来修炼剑法？” 他越说越离谱，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别说，这听起来还挺有道理，我之前逃跑的时候，灵气好像确实运转得快一些！”
欧阳仙儿实在憋不住了，“噗嗤” 一声笑出声来，发间的仙晶跟着叮当作响：“你这都想到哪儿去了！此‘贱’非彼‘贱’，这‘贱’，指的是打破常规，不拘泥于传统的修炼方式。” 她手腕轻转，手中的灵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剑气所过之处，地面竟出现了一个形似笑脸的沟壑。
马东盯着那道笑脸沟壑，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师父，您这剑气怎么还会卖萌？这要是在实战中使出来，敌人怕是会笑死，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他回想起之前欧阳仙儿演示剑法时那些奇葩的招式，什么像灵猴挠痒的起手式，还有如同醉汉跳舞的旋转斩，现在想来，确实都有些荒诞不经，甚至有点丢脸。
“这就对了！” 欧阳仙儿兴奋地一拍手，周身灵气都跟着震荡起来，震得一旁的灵树纷纷落下叶子，“你在施展剑法时，要放下所谓的面子，尽情地发挥，越‘贱’，剑法的威力才能发挥得越淋漓尽致。这才是辟核剑法的精髓所在！比如，当你使出这招‘灵蛇扭腰刺’时 ——” 她一边说，一边扭动着腰肢，手中的剑如灵蛇出洞般刺出，姿势要多妖娆有多妖娆，“一定要够夸张，够放飞自我！”
马东看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他挠了挠头，弱弱地问道：“师父，您确定这不是在教我跳灵界广场舞？我怎么觉得这姿势比我在灵膳堂偷吃灵果被发现时逃跑的样子还滑稽！” 他想象着自己在众人面前摆出这些姿势，脸瞬间涨得通红，活像个熟透的灵虾。
欧阳仙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徒儿，你想想，当敌人看到你使出如此奇葩的招式，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会被你打乱节奏。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她突然变出一面镜子，放在马东面前，“来，现在就试试，对着镜子摆出你最‘贱’的姿势！”
马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 “贱” 的姿势 —— 他单腿站立，另一条腿高高抬起，手中的剑像根指挥棒似的在空中乱晃，脸上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师父，您看这样够贱了吗？”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爆笑。原来是路过的小胖墩和瘦猴少年，正指着他笑得直不起腰。瘦猴少年一边笑一边喊：“马东，你这是在表演‘猴子捞月’还是‘癫蛤蟆吃天鹅肉’啊！”
马东的脸瞬间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体内的灵气莫名地顺畅了许多，仿佛之前堵塞的经脉都被这滑稽的姿势给震开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师父，我好像有点感觉了！这灵气怎么突然听话了？”
欧阳仙儿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记住，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尽情地释放自己。来，再试试这招‘赖皮狗打滚劈’！” 她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整个人在地上翻滚着，手中的剑还不忘胡乱挥舞，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马东咬了咬牙，一狠心，学着师父的样子在地上滚了起来。他滚得七荤八素，头发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衣服也变得脏兮兮的。可随着他的动作，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从他手中的剑上迸发而出，将周围的石头劈得粉碎。
“成了！师父，我真的成了！” 马东从地上爬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原来这辟核剑法的秘诀就是要够‘贱’！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在知识竞赛上就该来段即兴舞蹈，说不定还能拿个第一！”
欧阳仙儿笑着摇摇头：“好了，别得意忘形。接下来，你还要把这种‘贱’融入到每一招每一式中。记住，在修仙界，有时候最荒诞的招式，往往能发挥出最强大的威力！”
马东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坚定地点点头：“师父，您就瞧好吧！以后我马东，就是修仙界最‘贱’的剑仙！等我练成了，第一个就用这招去吓唬瘦猴，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说着，又摆出了一个夸张的姿势，逗得欧阳仙儿和周围的灵仆们哈哈大笑，修炼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