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朵朵哪能不信呢?先不说人家是真正的大女主,就说有自己在也不会让魔族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对于战场上的形势还是要通知到大家的。
魔兽剿灭后,大家没有注意到那些掉落在海边的魔核。这些魔核对于人类来说是没什么用的。
但是对于魔来说,这个东西的用处就大了。
和人类修士会用灵石来修炼一样,魔族的人会通过吞噬魔核来提升魔气。
廖朵朵看见本来白色沙滩上的漂亮沙子,已经被数不清的各种魔核给铺满了。
“你看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神起宗欧阳梵天一脸好奇的问廖朵朵。
转头居然看见的是他,廖朵朵挑挑眉: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东西还蛮好看的啊。你们要不要?”
欧阳梵天翻了个眼白:
“你的贪财不要命了是不是?这可是魔兽身上的结晶,这东西可是有魔气的。
人类拿了这个东西干什么用?用来让自己沾染魔气的吗?真的是了。
你可不能把这东西带回皓岚宗啊。当然了,如果你想让你们皓岚宗灭宗,那您请!”
廖朵朵其实真想把这东西都打包走的,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自己还真就不能都弄走。
龚献马上喊那边的冯言:
“阿言,你快来把你家祸害给弄走吧,她又要搞事情。”
真的太讨厌了。
“你是不是有点欠收拾?小曼,过来。”
龚献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绿芙剑就自动的变成了小萝莉小曼小朋友,然后满脸笑容的扑到廖朵朵那死丫头的怀里了。
“朵朵!想你。”
廖朵朵嘚瑟的抱着小曼气龚献:
“曼曼啊,和姐姐走吧,姐姐家有两个可爱的小朋友和你玩呦~”
小曼一听见有小朋友,马上点头。开心的抱着廖朵朵的脖子,转头开心的和她哥来了个道别:
“哥哥,再见!”
绝倒!龚献真是恨的牙痒痒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家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就跟廖朵朵异常的亲啊。
每次听见自己和廖朵朵通信,那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来讲两句。
“你够狠。曼曼啊,姐姐现在忙,我们下次再去啊。走,哥带你去找想想师妹玩啊。”
小曼遗憾的亲了一下廖朵朵的脸颊:
“朵朵姐姐再见。”
廖朵朵挥手和小曼别后,看着龚献背着小曼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小曼好像忘了好多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冯言也笑着走了过来。
廖朵朵点点头:
“有些事情忘了更好。这样永远开心快乐多好啊。”
“那龚献就没说什么?”
“他,你还不知道吗?什么都没说,只是派人送来一包他和妹妹亲手做的榛果。”
冯言挑挑眉:
“自从有了小曼后,他好像也变的温和了一些。还会做榛果了?”
廖朵朵大笑出声:
“哈哈,他哪会做啊?我是偷偷和小曼说,我想吃榛果了。所以小曼才让龚献亲自去做的!”
无语,冯言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接下来是不是要真正的和魔军开战了?”
哥哥会这么问,廖朵朵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哥是谁啊?那对一些局势是非常敏感的。
“哥,你都不问问我干了什么吗?”
冯言摸了摸妹妹的头:
“我为什么要问?你做的事情自有你的原因。
你只需要通知我,我应该干什么就行了。
哥都听你的安排,你让哥往西,哥绝对不往东。
所以,郡主请指示!”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能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的?廖朵朵觉得她这个辈子能够信任的人真的很多很多。
从父母、哥哥、师父、师兄、朋友、宗门,这些她都能信任。
父母从小守护她有异能的事情,哥哥为了保护年纪小的自己跟着进了皓岚宗。
师父养育自己长大,并且将他的本事都交给了自己。
一切的一切,她心里都记得和感激。
都到了这地步,哥哥都不会来问自己做了什么。这样的信任谁能有几个?
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廖朵朵跳到了冯言的后背,把脸埋进了哥哥已经变的宽厚的后背。
“哥,我好像闯祸了。可能这个罪会让天下大乱,但是我不后悔。
哥,只是想让我保护的人都好好的。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冯言很少能听到妹妹这有点沮丧的声音,这次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情。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妹妹就算给天捅个窟窿,那他也不会去骂自己妹妹。
所以冯言温柔的背着自己妹妹掂了掂,然后看着那红色的晚霞说:
“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恨你,怨你。那你还有哥啊,哥帮你补救。”
“那注定会死好多人呢?”
听见妹妹这有点闷闷的声音,冯言笑了笑:
“那就死喽!他们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能算他们的命不好罢了。
妹啊,你就记住,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佩服!廖朵朵真是佩服哥哥,这话说的好直接。他的意思就是说,谁死了都是命不好呗?
“噗嗤,哥,你心真冷。如果被别人听见还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个公子言呢?”
冯言笑了一下,别人爱怎么想就这么想呗。
有人来找冯言问点事情,但是看见冯言背着他妹在海边的夕阳下慢慢走着,都不敢来打扰了。
怎么形容呢?就是好温馨。
一个谦谦公子满脸温柔的背着自己那穿着战甲的妹妹走在满是亮晶晶的沙滩上,那好像是他们进不去的结界,又好像谁也融入不到他们的世界一样。
“好温馨!”
“对啊,我也想要个言公子这样的哥哥。”
“没错,我也不想要我家那个大傻子哥哥。这样温柔的哥哥谁不想要啊?”
一群不同宗门的女弟子们齐齐手捧心状看着那对兄妹感叹。
廖朵朵真是累了,所以和哥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一轮橘黄色的月亮半隐藏在厚厚的魔气之下,一个高挑的男子穿着开敞着的黑色龙袍。
脚上没有居然没有穿鞋,光着两只脚趾修长,好似精心雕琢的白玉般的脚,随意的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