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林默听到床头柜的手机响个不停，无奈抱怨：
“这才凌晨五点啊…哪个神经病大清早坏人好事…”
他看了眼身下眼含春水的夏禾，无奈一笑：
“夏禾，我接个电话。”
“嗯……”夏禾有气无力地轻哼一声。
林默这才起身，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小三”。
玛德，这对兄弟搞什么？
每次都在关键时候打电话。
他在心里将徐三问候一遍后按下接听键，靠在床背上，一手把玩着夏禾的粉色秀发，一边不耐烦道：
“喂！徐三，搞什么呀？这才几点？扰人清梦是要遭报应的，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徐三同样不快的声音：
“柳妍妍没逃吧？今天来上班时记得把她带过来，我们有话问她。”
林默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这徐三五点打电话就为这点事，他脑子没病吧？
“知道了！”
“谁呀，亲爱的。”电话还没挂断，夏禾软糯的嗓音响起。
电话那头徐三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喂！你个混蛋是不是在外面鬼混？你这样对得起宝宝对你的喜欢吗？”
“……”
林默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一些，低头就见夏禾眼睛微眯，嘴角噙着笑——这丫头学坏了呀！
他将手探进被窝，在夏禾胸前的柔软处揉了揉，将她搂进怀里。
此时的夏禾如一摊软泥贴在他胸口。
等电话里咆哮声稍歇，他才淡淡道：
“就这样了，三哥！我还年轻，要睡个回笼觉，醒了就去公司找你。”
说着不等回复就挂断手机放回床头柜。
他刚缩回被窝，就听夏禾有气无力道：
“亲爱的…今天就这样吧，人家没力气了，让我歇会好不好…”
“好吧！”林默无奈作罢，掀开被子往卫生间走去。
洗漱穿戴完毕，见夏禾已睡着，他给她发了条告别微信，低头在她粉唇上一吻，掖好被角后便沉入脚下阴影中……
……
林默租的公寓里，柳妍妍还缩在被窝里睡觉。
她在朦胧中感觉床垫突然一沉，紧接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从背后贴近。
她刚想起身，就听一声疲惫的声音响起：
“别动…让我搂着睡会！”
柳妍妍这才明白是林默回来了。
感受着环在腰间的结实手臂，她身子瞬间绷紧——但林默没其他动作，很快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她这才稍稍放松。
过了三小时左右，林默的手机再次响起。
他这才松开搂着柳妍妍的手，转身从地上衣服里掏出手机，没睡醒似的开口：
“喂……”
“林默，还没起来吗？”
林默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已经九点了，敷衍道：
“起来了！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说完不等徐三回复就直接挂断。
柳妍妍见他挂断电话，这才转过身，她眼神无助、语气抵触：
“我要去公司吗？”
林默放下手机重新躺下，摸了摸她精致的脸蛋：
“怎么了？不想去？”
感受着脸颊传来的粗糙触感，柳妍妍轻轻点头，缓缓道出想法：
“我听说哪都通打着快递公司的幌子，专门找异人的麻烦的暴力机构…”
林默一愣，捏捏她的小脸，好奇地看向她清澈的橘色瞳孔：
“谁跟你说的？我加入公司好几年了，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柳妍妍低头继续说出听来的小道消息：
“我听说你们哪都通势力遍布全国，行事十分嚣张…”她压低嗓音，“我还听说…是哪都通是上面设立的。”
严格来说，柳妍妍说的八九不离十，但“到处找麻烦”和“嚣张”应该不至于吧？
他挠挠头想着怎么解释，试探性问：
“小妍妍，你说——如果有一群不是国家部队的人持有手枪，他们每次开枪都可能带走一个普通人的生命…这批人国家该不该管控起来？”
内心善良的柳妍妍想都没想就答：
“当然应该管控起来！让这么危险的人到处乱来，社会不早就乱套了？”
林默微微一笑——果然，小丫头没什么坏心思。
他继续循循善诱：
“异人的异能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把能轻松夺走他们生命的枪。
而哪都通的职责，就是像枪支管控一样，将异人管控起来，让他们不能随意影响普通人生活。”
“这样严格来算，哪都通算是普通人眼中的‘警察局’吧？”
柳妍妍闻言陷入沉思。
林默见她没太抵触，也不打扰，只静静侧身看着她。
很快，不知是她想清楚了还是心有不甘，柳妍妍低垂眉眼，语气失落：
“为了不让未完全控制的尸气伤到普通人…我十五岁前就没出过家门一步，终日与尸体为伍。”
“等我夜以继日学会控制后，他们又要我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她声音哽咽，眼角闪泪，“那我十来年的付出…算什么？”
林默没急着回答，而是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后背：
“想必与尸体为伍的十来年很煎熬吧…辛苦了。”
柳妍妍轻声抽泣，双手忍不住环住他后背：
“对啊…我不是非要用异能干什么坏事…只是觉得十来年的付出到底算什么？为了传承？还是…一场闹剧？”
等她发泄得差不多，林默往后挪了点，捏着她的小脸好奇道：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着用赶尸能力统治地球，让人喊你‘柳妍妍女王’呀？”
柳妍妍俏脸一红，生气地扬起小拳头对他胸口一通猛捶：
“你是大变态，正经不了两分钟。人家和你说心里话，你非要取笑我。”
林默故意装出夸张样子：
“你看脸都红了，看来我猜对了！”
他立马跪坐床边，对柳妍妍来了个玩笑似的五体投地大礼：
“小的林默，见过柳妍妍女王大人。”
“哎呀！不理你了！大变态！没个正形！”柳妍妍耳根发热，生气地扭过身背对他。
——大变态！没正形！我要是女王第一时间把你关起来！
林默见她背对自己，慢慢凑过去重新搂住她的纤腰：
“刚才喊你女王…是不是觉得异能没白练？很爽呀！”
“才没有！”柳妍妍一边反驳一边用胳膊肘轻杵身后的林默。
林默在她身后继续道：
“既然你没想做大事的心，最后不还是要回归普通人生活？”
“十年的付出，大概就是让你熟练使用这把‘枪’。
虽然平时要藏起来，但当你有需要时，至少比普通人多一把能反抗的‘枪’作为底牌，不也不错嘛。”
“对吧，妍妍女王？”
柳妍妍听着听着发现他又打趣自己，当即生气不想理他——但被开导了一下又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就在这时，林默的哈欠声响起：
“我先睡了，你要是心里还抵触，就趁这段时间赶紧逃吧，我不会拦你。”
“如果我醒了你还在，就当你想通了，到时候我再带你去公司。”
操劳一夜的林默很享受这种安心入眠的感觉，很快再次响起轻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