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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胖子突然踉跄着扶住树干,脸色瞬间惨白:“不对劲……我后背怎么这么沉?”他伸手一摸,指尖竟沾到黏腻的黑液,回头时,只见半只布满骨刺的黑色手臂正从他肩头的阴影里钻出来,尖爪离他脖颈只有寸许。

“小心!”白泽反应最快,长剑脱手而出,银辉直刺那截手臂。剑锋触到黑雾的瞬间,刺耳的嘶鸣响彻山林,黑色手臂瞬间蜷缩成一团,化作浓墨般的雾气消散。但更多的黑雾却从周围的树木缝隙里涌出来,在地面聚成一个个扭曲的黑影,朝着四人缓缓逼近。

张起灵迅速捡起地上的镇渊剑,剑身上符文重新亮起金光:“阵眼虽破,但深渊的怨念没散,它们跟着我们出来了。”他话音刚落,解雨臣已将软鞭甩向最近的黑影,鞭梢带着的符纸炸开,黑影顿时被火焰包裹,却发出更尖锐的嘶吼,竟在火中分裂成两个更小的黑影。

吴邪摸出背包里的符箓,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还是强作镇定:“白泽,这些东西有弱点吗?刚才你的剑能伤到它!”

白泽召回长剑,银辉在剑身流转不休,他盯着那些不断逼近的黑影,眼底光芒愈发锐利:“它们靠怨念凝聚,我的银剑能净化怨气,但数量太多,撑不了太久。”他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晨雾,“晨雾里有阳气,阳光马上就要穿透云层了!我们往开阔地跑,等阳光照下来,这些怨念就会被削弱!”

四人立刻朝着晨光最亮的方向冲去。黑影在身后紧追不舍,不断有黑色的触须从地面窜出,试图缠住他们的脚踝。张起灵断后,镇渊剑每一次挥舞都能劈开一片黑影,为众人开辟出通路;解雨臣的软鞭则灵活地缠住旁边的树干,拉着差点被绊倒的吴邪避开触须;胖子一边跑一边回头扔出工兵铲,虽没伤到黑影,却也暂时阻拦了它们的速度。

就在最前面的白泽即将冲出树林时,身后突然传来吴邪的闷哼。他回头一看,只见一条粗壮的黑影缠住了吴邪的小腿,正将他往树林里拖去。白泽毫不犹豫地转身,长剑银辉暴涨,竟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银色光盾,挡住了其他黑影的围攻。同时,他纵身一跃,剑锋直劈缠住吴邪的黑影,银辉入体的瞬间,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黑雾消散。

“快!”白泽拉起吴邪,朝着最后一段树林冲刺。此时,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晨雾,洒在地面上。那些追在最前面的黑影触到阳光,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四人终于冲出树林,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阳光铺洒在身上,温暖而有力,剩下的黑影在树林边缘徘徊许久,最终还是不甘地消散在晨光里。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娘的……这深渊怨念也太执着了,都逃出来了还追着不放。”

吴邪揉了揉被缠住的小腿,虽没受伤,却也心有余悸:“幸好有阳光,不然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解雨臣收起软鞭,看向白泽:“这次多亏你发现了循环节点,还知道阳光能克制它们。”

白泽望着渐渐散去的晨雾,长剑上的银辉慢慢收敛:“以前跟着师父斩过类似的怨念,也算有点经验。”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不过,那半块红领巾还在阵眼里,它能凝聚这么多怨念,背后肯定还有更麻烦的东西。我们得尽快找到剩下的半块,不然还会有危险。”

张起灵握着镇渊剑,轻轻点头:“先找个地方休整,再查红领巾的来历。”

五人相视一眼,虽然刚经历一场恶战,却都松了口气——这一次,他们不仅打破了循环,更守住了彼此,接下来的路,无论多难,都能一起走下去。

休整的山洞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不是风吹的自然动静,倒像是有重物在刻意踩踏。张起灵猛地按住腰间的镇渊剑,眼底寒光一闪:“有人。”

白泽立刻吹灭篝火,山洞瞬间陷入昏暗,只有洞口透进的微光勾勒出几道人影轮廓。他贴着洞壁挪到角落,长剑出鞘半寸,银辉在暗处若隐若现:“脚步很重,至少三个人,而且带着铁器碰撞的声音。”

吴邪摸出背包里的手电筒,却被解雨臣按住手腕。解雨臣指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从袖中摸出两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屈指弹向洞口——银针落地的瞬间,洞外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被扎中后慌了神。

“是冲着我们来的。”胖子握紧工兵铲,呼吸都放轻了,“刚才在树林里跟怨念缠斗,动静肯定被人听见了。”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被一张巨大的黑网罩住,网眼上缠着泛着绿光的藤蔓,触碰到洞壁的石头,竟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里面的人听着,把从墓室里带出来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白泽盯着那泛绿的藤蔓,眉头紧锁:“是‘腐心藤’,沾到皮肤会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比深渊怨念还难缠。”他转头看向张起灵,两人眼神一对,立刻有了默契。

张起灵猛地将镇渊剑插入洞壁,金光顺着石壁蔓延,竟在洞口处凝聚出一道光墙,暂时挡住了黑网的收缩。“胖子,你力气大,去左边找支撑点,把网撑开一道缝!”吴邪立刻指挥,自己则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背包里的硫磺粉,“腐心藤怕火,我们用烟呛退他们!”

胖子应声冲过去,工兵铲狠狠砸在黑网的藤蔓连接处,火星四溅间,黑网果然被撑开一道小缝。解雨臣抓住机会,将手中的符纸点燃,朝着缝外扔去——符纸在空中炸开,火焰裹着浓烟瞬间弥漫在洞口,洞外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黑网的拉扯力也弱了几分。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是之前的粗哑嗓音,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尖锐。白泽心中一凛,立刻冲向洞口,长剑劈开一道火焰,赫然看见洞外的人正被几条黑影缠绕——竟是之前没消散干净的深渊怨念,此刻正顺着腐心藤爬来,将那些围攻者当成了新的目标。

“不好!怨念被腐心藤的阴气吸引,又回来了!”白泽大喊,却看见一个围攻者被怨念缠住脚踝,瞬间倒在地上,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

张起灵立刻跟上,双剑合璧的光芒再次亮起,银辉与金光交织,瞬间劈开缠向洞口的黑影。但更多的怨念从树林里涌来,不仅围着围攻者,竟还朝着山洞逼近——它们似乎被镇渊剑的金光吸引,想要冲破光墙进入山洞。

“现在怎么办?外面的人要被怨念吞了,我们也快挡不住了!”吴邪看着光墙逐渐变得薄弱,急得额头冒汗。

白泽一剑挑飞缠到脚边的黑影,眼底银辉剧烈闪烁:“只能先联手!让外面的人进来,一起对抗怨念,不然我们都会被耗死在这里!”他朝着洞外大喊,“想活命就进来!怨念只杀活物,你们再躲着,迟早被吞了!”

洞外的人犹豫了片刻,终于有人咬牙砍断了黑网的藤蔓,跌跌撞撞地冲进山洞。张起灵立刻收了光墙,转而在洞口布下一道符文结界,暂时挡住了后续的怨念。

刚进来的人还没喘过气,就看见地上缠绕的黑影,吓得腿都软了。白泽没工夫跟他们废话,长剑指向洞外:“想活就拿起武器,这些东西怕阳气和火焰,不想被啃成骨头就别藏着!”

此刻,洞外的怨念越来越多,结界的光芒也开始闪烁不定,新的危险,正以更快的速度逼近。

白泽话音刚落,掌心银辉骤然暴涨,一剑将缠上结界的怨念劈成飞灰,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恍惚——方才与张起灵对视时,脑海里竟闪过个模糊的身影,玄衣白发,指尖掐诀的模样,和此刻布结界的手势莫名重合。

“神君?”刚进来的围攻者里,有人忍不住嘀咕,“要是真有神力,怎么还被怨念堵在山洞里?”

这话刚出口,就见白泽转头扫来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银芒在他眼底流转,竟让人心头发怵:“若不是你们用腐心藤引来了怨念,此刻我早该找到破除幻境的阵眼。”他抬手按向眉心,试图压下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这幻境最擅长勾人记忆碎片,方才我说没有师傅,便是戳破了它想借‘师徒’名头扰乱我心神的伎俩。”

张起灵忽然上前一步,镇渊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金光落在结界上,恰好补上一道裂痕:“你方才劈怨念时,剑招有三式与古籍记载的‘破妄诀’相似,那是上古神君才会的术法。”他看向白泽,“幻境或许没捏造记忆,只是把你刻意忘了的事,翻了出来。”

“不可能。”白泽立刻反驳,却在抬剑时顿了顿——方才下意识使出的剑招,确实有些陌生,像是身体本能比脑子先动了。这时,洞外的怨念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无数黑影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触手,狠狠撞向结界,符文瞬间黯淡下去,几缕黑气顺着缝隙钻了进来。

胖子立刻举着点燃的硫磺粉包砸过去,黑气遇火便缩:“管他有没有师傅!先把这些玩意儿杀出去再说!”

解雨臣却注意到白泽的异常,他摸出一枚银针,屈指弹向结界缝隙,同时轻声道:“你方才说‘都是幻境’,可方才那阵眩晕不是假的。这幻境或许不只是造景,还在逼你想起什么——比如,你为什么会忘了有没有师傅。”

话音未落,洞顶突然落下几缕泛着绿光的藤蔓,正是之前的腐心藤!白泽猛地抬头,银剑出鞘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炸开一声清越的钟鸣,玄衣白发的身影再次浮现,那人站在云端,手里拿着和他此刻一模一样的银剑,声音温和却坚定:“阿泽,记住,幻境再真,也伤不了你的本心。”

“师傅……”白泽下意识喃喃出声,掌心的银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竟将洞顶的腐心藤瞬间烧成了灰烬。他猛地回神,眼底满是震惊——这两个字,他从未说过,却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自然。

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幻境开始急了,它在怕你想起真相。”他抬手将镇渊剑递给白泽,“联手破了它,看看你到底在躲什么。”

白泽握着双剑,银辉与金光在他掌心交织,洞外的怨念嘶吼得越发凄厉,结界上的裂痕却在双剑光芒下逐渐愈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不管有没有师父,先破了这幻境再说。”

可就在双剑即将劈向结界的瞬间,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钟鸣,和他脑海里的声音一模一样。白泽的动作猛地顿住,幻境里的场景开始扭曲,玄衣白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竟在洞外缓缓转过身来……

洞外的钟鸣越来越近,玄衣人的身影穿过扭曲的怨念,竟直接穿透了结界,一步步走进山洞。他周身没有半点戾气,反而裹着层温润的光晕,连地上的黑影都下意识往旁边缩,不敢靠近半分。

白泽握着双剑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这人的眉眼、周身的气息,和脑海里反复闪现的碎片完全重合,可他偏生想不起任何具体的过往,只觉得心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堵住了。

“阿泽,别躲了。”玄衣人站在篝火旁,声音和钟鸣一样清越,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叹息,“这幻境是你自己造的,你怕想起当年的事,才把我封在记忆最深处。”

“胡说!”白泽挥剑指向他,银辉却在靠近玄衣人时自动绕开,连半分伤害都造不出来,“我根本不认识你,这都是幻境的伎俩!”

可话音刚落,山洞的场景突然开始变换——篝火变成了云端的莲灯,洞壁化作漫天星子,连周围的吴邪、张起灵几人都变了模样,成了当年跟着他修行的小仙童。玄衣人手里多了把和他一模一样的银剑,正手把手教他握剑的姿势:“破妄诀要心无杂念,你总想着护住身边人,反而会被杂念所困。”

“这不是真的!”白泽闭眼挥剑,想劈开眼前的幻象,可剑刃划过的地方,场景又变成了另一段——他跪在云端,玄衣人挡在他身前,背后插着一把染血的黑剑,而他手里的银剑,正滴着和黑剑同源的邪气。“阿泽,记住,哪怕被邪气缠身,本心也不能丢……”玄衣人的声音渐渐变弱,最后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他眼前。

“师傅!”白泽猛地睁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之前空荡荡的记忆突然被填满——当年他被邪气侵蚀,失手伤了玄衣人,为了不连累师门,才亲手封印了这段记忆,躲进自己造的幻境里,连“神君”的身份都快忘了。

而此刻,山洞里的场景又变了回去,吴邪几人还在和怨念缠斗,可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是随时会消散。玄衣人站在他身边,轻声道:“他们也是你幻境的一部分,是你怕孤单,才把记忆里的故人投影出来。现在你想起了过往,幻境就快撑不住了,怨念其实是你心里的邪气所化,只要你肯面对,就能破了它。”

白泽看着逐渐透明的胖子,又看了看玄衣人,突然笑了,抬手抹掉眼泪:“我以为我把你弄丢了,原来你一直在我记忆里。”他举起双剑,银辉与金光不再是为了防御,反而主动朝着洞外的怨念冲去,“当年我没护住你,这次不会了!”

双剑劈开怨念的瞬间,黑气里竟传出他自己压抑的声音:“我不想记起来,我怕再伤了身边人……”

“错了。”玄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记住过往不是为了沉溺,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

随着这句话落下,白泽手中的双剑爆发出万丈光芒,洞外的怨念瞬间被光芒吞噬,连腐心藤都化作了飞灰。山洞的场景开始崩塌,吴邪几人的身影笑着朝他挥手,渐渐消散——他们完成了“陪伴”的使命,该回到真实的记忆里了。

最后只剩下玄衣人和白泽站在虚空里,周围是漫天星子。玄衣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泽,醒过来吧,真实世界里,还有人在等你。”

白泽点头,闭上眼。再睁眼时,他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身边放着那把银剑,远处传来胖子熟悉的喊叫声:“白泽!你总算醒了!刚才你突然晕过去,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坐起身,看向跑过来的吴邪、张起灵几人,又摸了摸心口——那段被封印的记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清晰温暖。他抬头望向天空,仿佛能看到玄衣人站在云端,朝他笑着点头。

原来所谓的幻境,从来不是为了困住他,而是为了让他学会面对过往,找回真正的自己。

白泽刚坐起身,指尖还残留着星子般的暖意,却突然摸到身下草叶间混着的碎石——那碎石表面泛着青黑色,正是古墓甬道里常见的腐岩,和他记忆里“真实世界”的草地截然不同。

他猛地攥紧银剑,抬头看向跑过来的吴邪几人,却发现他们的笑脸有些僵硬,眼底隐约藏着一丝不属于自己的阴翳。“胖子,”白泽声音发沉,目光扫过他们身后,“你刚才喊我的时候,左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可你平时只会用右手握工兵铲,什么时候换过手?”

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左手不自然地垂到身侧:“你这话说的,我刚才不就是……”话没说完,他突然捂着头晃了晃,眼神恢复了一瞬清明,“白泽!别信他们!我们还在古墓的幻阵里,刚才你晕过去后,他们就被幻境缠上了!”

可话音未落,吴邪突然上前一步,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冰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泛着绿光的匕首——正是之前围攻者用的凶器。“什么幻阵,”他语气诡异,“我们早就出古墓了,是你一直陷在自己的念想里,不肯醒。”

张起灵却没动,只是静静看着白泽,镇渊剑的金光弱得几乎看不见。白泽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之前玄衣人说的“幻境会模仿故人”,他猛地挥剑指向张起灵:“真正的小哥,每次握剑时食指会比其他手指多弯半寸,你没有——你是谁?”

“你果然醒了些。”“张起灵”的声音变了调,不再是平日里的清冷,反而带着和洞外粗哑嗓音相似的贪婪,“可惜太晚了,这幻阵是用古墓里的‘忆魂石’布的,你越想分辨真假,越会被它缠得紧。”

话音刚落,周围的草地突然开始下陷,碎石滚落间,露出了熟悉的古墓穹顶——他们根本没离开过那间休整的山洞,所谓的“草地”“星子”,全是幻阵新造的假象。而之前消散的怨念,此刻正顺着穹顶的裂缝往下爬,黑影里还裹着几具早已发黑的骸骨,正是之前被怨念吞噬的围攻者。

白泽转头看向“吴邪”和“胖子”,发现他们的身体正逐渐变得透明,取而代之的是两道模糊的黑影——幻阵开始暴露本体,想借着故人的模样偷袭。“真正的他们在哪?”白泽银剑出鞘,寒光劈开缠来的黑影,“把他们交出来!”

“在最深处的墓室里啊。”“张起灵”的身影也开始扭曲,化作一团黑气,“你不是想找阵眼吗?只要你肯把银剑交出来,我就带你去见他们——毕竟,那可是你最在意的人。”

白泽却冷笑一声,抬手将银剑举过头顶,剑身上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你忘了?我是神君,最不怕的就是用念想困人的小伎俩。”他余光瞥见黑气里隐约闪过吴邪的衣角,心里有了数,“真正的他们,肯定在想办法破阵,我只要跟着银剑的指引,就能找到他们。”

银剑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猛地朝着山洞深处飞去,金光劈开层层黑气,露出一条通往墓室的通道。白泽紧随其后,身后的幻阵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黑影疯狂地追上来,却被银剑的光芒挡在身后。

通道尽头,他果然看到了被藤蔓缠住的吴邪几人——他们还保持着之前对抗怨念的姿势,只是双目紧闭,显然是被幻阵困住了心神。而在他们身前,一块泛着绿光的石头嵌在墙里,正是幻阵的阵眼“忆魂石”。

“小哥!胖子!”白泽挥剑斩断藤蔓,刚想叫醒他们,忆魂石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无数记忆碎片朝着他涌来——有他和玄衣人修行的画面,有他失手伤了师傅的悔恨,还有吴邪几人陪他闯古墓的点滴。

“别被它影响!”白泽咬着牙,银剑狠狠刺向忆魂石,“这些记忆不管好的坏的,都是我的过往,我没必要躲!”

剑光落下的瞬间,忆魂石发出一声脆响,彻底碎裂。周围的黑气瞬间消散,吴邪几人猛地睁开眼,胖子揉着脑袋:“刚才怎么回事?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咱们出古墓了。”

白泽收起银剑,看向洞外——此刻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来,没有怨念,也没有腐心藤,只有清新的草木气息。他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没什么,就是破了个小幻阵而已。走吧,真正的路,还在前面呢。”

白泽刚迈开脚步,鞋尖却突然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半块碎裂的忆魂石,石面上泛着的绿光没完全消散,还在隐隐跳动。他心头一沉,刚要提醒众人,就见胖子突然指着洞外惊呼:“哎?那不是之前缠我们的腐心藤吗?怎么又长出来了!”

白泽猛地转头,只见洞外的草地上,几缕泛绿的藤蔓正顺着阳光往洞口爬,藤蔓尖端的黑气和之前的怨念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方才照进来的阳光突然变了色,成了古墓里常见的青灰色,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腐土味。

“不对劲。”张起灵按住腰间的镇渊剑,眼神骤然锐利,“如果幻阵真破了,忆魂石的碎片不该还有绿光,而且……”他抬手指向吴邪,“你刚才揉脑袋的动作,是左手。”

吴邪一愣,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手——他明明记得自己惯用右手,可此刻左手正僵在耳边,姿势和刚才“幻境里的吴邪”一模一样。他刚想开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模糊的嗬嗬声,眼底迅速蒙上一层阴翳。

“不好!”白泽银剑出鞘,剑光扫过吴邪身前,却没碰到任何实体——吴邪的身影竟开始变得透明,和之前幻境里的黑影重合。胖子也察觉到异常,想举工兵铲却发现手臂动不了,只能急得大喊:“白泽!我怎么动不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泽盯着那半块忆魂石碎片,突然明白过来——刚才刺碎的根本不是真正的阵眼,只是幻阵造出来的假象。真正的忆魂石藏在更深的地方,刚才的“破阵”,不过是它故意放出的诱饵,为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

“我们还在幻阵里!”白泽一剑劈开缠向胖子的藤蔓,银辉在空气中划出残影,“刚才的阳光、草地都是假的,连我刺碎的忆魂石也是!它在故意模仿‘破阵’的场景,让我们以为安全了!”

话音未落,洞顶突然传来一阵碎石滚落的声响,原本清晰的穹顶开始扭曲,竟化作了墓室里常见的壁画——壁画上画着无数黑影,正朝着中央的玄衣人扑去,那玄衣人的脸,和白泽记忆里的师傅一模一样。

“你以为你在破阵,其实是在跟着我的指引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壁画里传来,正是之前“张起灵”变调后的嗓音,“忆魂石最擅长勾人执念,你在意师傅,在意他们,我只要顺着你的执念编故事,你就永远走不出去。”

白泽握紧银剑,却感觉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银剑上竟缠上了细小的黑气,正顺着他的手腕往心口爬。他猛地甩动手臂,却发现黑气越缠越紧,连镇渊剑的金光都变得黯淡。

“白泽!小心身后!”张起灵突然大喊,双手并作剑指,朝着白泽身后的黑影劈去。白泽转头,只见一道黑影正化作吴邪的模样,手里握着那把泛绿的匕首,朝他后心刺来——正是之前幻境里的场景,只是这次,匕首上的绿光更盛,还带着刺鼻的腐味。

“别被它骗了!”白泽咬牙转身,银剑挡住匕首的瞬间,却感觉剑身传来一阵吸力,像是要把他的灵力吸走。他突然想起玄衣人说过的话:“幻境的弱点,就是它总在重复你的执念。”

对啊,重复!

白泽猛地睁眼,之前的场景在脑海里闪过——从山洞里的围攻,到草地的“破阵”,再到此刻的偷袭,每次危险都和他的记忆有关。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收了银剑,非但不躲,反而朝着黑影扑去:“你只会模仿我的记忆,对不对?那你敢不敢造个我没见过的场景?”

黑影明显顿了一下,匕首上的绿光弱了几分。白泽抓住机会,掌心银辉暴涨,不再攻击黑影,反而朝着壁画狠狠拍去——壁画上玄衣人的身影突然扭曲,发出一阵尖锐的嘶吼,原本泛绿的忆魂石碎片,瞬间变成了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才是真正的忆魂石!”白泽大喊,银剑再次出鞘,朝着黑石刺去。这次,黑石没有爆发出强光,反而开始融化,化作无数黑气,朝着洞外逃去。而周围的场景也开始崩塌,青灰色的阳光消失,腐心藤枯萎,吴邪和胖子的身影逐渐清晰,眼底的阴翳也慢慢散去。

“终于……破了?”胖子揉着胳膊,看着周围熟悉的山洞,还有地上那块正在融化的黑石,忍不住问道。

白泽收起银剑,却没放松警惕——他知道,忆魂石虽然被破坏,但刚才的黑气还没消散,说不定还藏在暗处。他看向洞外,此刻天确实亮了,阳光是正常的金色,草木气息也清新自然,但他还是伸手捡起一块碎石,发现上面没有腐岩的青黑色。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白泽松了口气,却还是提醒众人,“不过再往前走,说不定还有其他幻境,都小心点。”

张起灵点头,将镇渊剑归鞘:“前面就是墓室的主殿,忆魂石藏在这里,说明主殿里还有更危险的东西。”

吴邪摸了摸口袋里的打火机,笑着拍了拍白泽的肩膀:“不管有什么,咱们一起闯就是了。你可是神君,还怕这些小伎俩?”

白泽笑了笑,握紧银剑,朝着洞外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气,只是他心里清楚,只要执念还在,幻境就有可能再次出现——但这次,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身边的人,会和他一起面对。

刚走出山洞,林子里的风突然变了味——原本清新的草木香里,混进了一缕极淡的檀香,和古墓主殿里常见的祭祀香一模一样。白泽脚步一顿,银剑在掌心转了个圈,警惕地看向四周:“这香味不对劲,大家别分开。”

话音刚落,胖子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树影:“哎?那不是之前跑掉的围攻者吗?怎么蹲在那儿不动?”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个穿灰衣的人影缩在树后,脑袋耷拉着,像是没了气。

张起灵率先走过去,镇渊剑贴在身侧,手指刚碰到那人的肩膀,对方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来——脸朝上的瞬间,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人的眼眶是空的,黑洞洞的窟窿里,正往外渗着和忆魂石同源的黑气,嘴角却还挂着诡异的笑。

“是忆魂石的余毒。”白泽蹲下身,银剑在那人眉心一点,黑气瞬间被吸到剑身上,“它没彻底消散,而是附在活人身上,想引我们去主殿。”

吴邪摸出防毒面具递给众人:“主殿肯定有更大的阵,这些人就是诱饵。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到底想要墓室里的什么东西?”

“应该是‘镇魂玉’。”张起灵站起身,目光看向林子深处,“古籍里记载,这玉能压制怨念,也能操控忆魂石,那些人想用它来炼邪术。”

正说着,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叮铃叮铃,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白泽突然感觉头晕,眼前的树影开始扭曲,竟化作了玄衣人的模样,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阿泽,来这里,我带你找镇魂玉,咱们一起回家。”

“又是幻境!”白泽猛地闭眼,掌心银辉暴涨,逼退脑海里的眩晕感。可再睁眼时,玄衣人还在,连吴邪几人的身影都变了,成了当年跟着他修行的仙童,围着他喊“神君”。

“别信他!”张起灵的声音突然穿透幻境,镇渊剑的金光劈向玄衣人,“这是忆魂石借你师傅的模样设的局,主殿的入口就在他身后!”

白泽瞬间清醒,银剑朝着玄衣人刺去——剑尖碰到对方身体的瞬间,玄衣人化作一团黑气,露出身后的洞口:黑漆漆的入口里,飘着浓郁的檀香,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台阶,通向古墓主殿。

“果然在这里。”胖子举起工兵铲,率先走过去,“不管里面有什么,先找到镇魂玉再说,不然这幻境没完没了。”

众人跟着走进洞口,刚下了几级台阶,身后的入口突然“轰隆”一声合上,周围的墙壁上亮起了绿色的火把,照亮了墙上的壁画——上面画着和之前一样的场景:无数黑影围着玄衣人,而玄衣人手里,正握着一块发光的玉佩,正是镇魂玉。

“壁画在动。”吴邪指着墙面,只见上面的黑影正慢慢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像是要从画里爬出来。白泽银剑出鞘,剑光扫过墙面,黑影瞬间退了回去,却在墙上留下了几行血字:“想拿镇魂玉,先过我这关。”

“是之前的粗哑嗓音!”胖子握紧工兵铲,“这家伙果然还没死,藏在主殿里操控幻境!”

再往下走,台阶突然变成了流沙,每走一步都往下陷。白泽突然想起壁画上的场景,玄衣人当年就是踩着流沙走到主殿中央的,他立刻喊道:“跟着我的脚印走,流沙下面有石板!”

说着,他率先迈出脚步,银剑在身前探路,果然触到了坚硬的石板。众人跟着他的脚印,一步步走到主殿中央——这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块发光的玉佩,正是镇魂玉。

可刚要伸手去拿,石台下突然伸出无数黑影,缠住了胖子的脚踝,将他往台下拖。“救命!”胖子大喊,工兵铲狠狠砸向黑影,却只穿过了虚影,根本伤不到对方。

“是怨念的本体!”白泽挥剑斩断黑影,却发现更多的黑影从石缝里钻出来,围着镇魂玉打转,“镇魂玉被怨念缠着,拿不到它,我们永远出不去!”

张起灵突然跳上石台,镇渊剑插在石缝里,金光顺着石台蔓延,暂时困住了黑影:“白泽,你去拿镇魂玉,我和吴邪、胖子挡住它们!”

白泽点头,纵身跳上石台,刚碰到镇魂玉,突然感觉掌心传来一阵刺痛——玉里竟藏着忆魂石的碎片,正顺着他的手掌往心口爬。他猛地咬牙,银辉裹住镇魂玉,将碎片逼了出来:“找到了!”

镇魂玉离开石台的瞬间,周围的黑影突然发出一阵嘶吼,开始消散,墙上的壁画也恢复了平静。主殿的入口重新打开,阳光照了进来,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气。

“终于搞定了!”胖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以后再也不碰什么古墓了,这幻境能把人逼疯。”

白泽握着镇魂玉,感觉里面传来温暖的力量,驱散了身上的疲惫。他看向众人,笑着说:“走吧,出去把这玉交给文物局,以后再也没人能用它炼邪术了。”

众人跟着他走出主殿,阳光洒在身上,林子里的檀香彻底消失,只剩下清新的草木香。白泽回头看了眼古墓入口,心里默默道:我终于护住了该护的东西,也走出了自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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