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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顺着水流声往墓室左侧走,尽头是道被藤蔓半掩的石门,轻轻一推就吱呀打开。门后果然有条窄道,潮湿的水汽裹着泥土味扑面而来,水流声越来越清晰,胖子忍不住咧嘴:“嘿,还真让你蒙对了,这声儿听着就像外面的活水!”

可没走多远,前方突然没了路——窄道尽头是道断崖,底下是漆黑的地下河,水流湍急得泛着白浪。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刚才推开的石门竟在身后“轰隆”合上,墙面瞬间变得严丝合缝,连一点缝隙都找不到。

“他娘的!怎么回事?”胖子上前踹了踹墙面,震得手疼,“这破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封死了?”

白泽扶着崖边往下看,地下河的水泛着冷光,根本看不到底。他用灵剑戳了戳崖壁,岩层坚硬得很,不像是能徒手凿开的样子:“不是意外,这窄道本身就是个陷阱——水流声是诱饵,引我们走进死路。”

吴邪脸色发白,掏出手机按了按,果然没信号:“那现在怎么办?退不回去,也没法过河,难不成真要困在这儿?”

解雨臣蹲下身,指尖摸过地面的碎石,突然顿住:“你们看,地上有脚印,还是新鲜的。”几人凑过去,果然看到几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顺着窄道一直延伸到断崖边,最后消失在崖下——像是有人从这儿跳了下去。

“谁会往这破河里跳?不怕被冲走啊?”胖子挠头。张起灵却盯着脚印看了会儿,突然开口:“是之前在平台上看到的盗墓者,他们的鞋底沾着同样的红土。”

白泽心里一沉,刚要说话,就听见地下河传来“哗啦”一声响,水面突然冒出几具浮尸,正是穿着平台上那种服饰的盗墓者。更诡异的是,浮尸的胸口都有个黑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掏走了心脏,而且他们的手指正朝着几人僵硬地弯曲,像是在指引方向。

“这些尸体……不对劲。”吴邪往后退了退,“他们的姿势太刻意了,好像在给我们指什么。”

顺着浮尸手指的方向望去,断崖对面的崖壁上有个小小的洞口,被藤蔓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可两岸距离至少有五米,底下又是湍急的河水,根本没法跳过去。

“得想办法搭桥。”解雨臣摸出银链,试着往对面甩去,可银链长度不够,差了一大截。胖子也掏出工兵铲,往崖壁上凿了几下,只留下几道白印:“这崖壁太硬了,凿不了落脚的地方。”

就在这时,白泽突然咳嗽起来,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低头一看,袖口竟渗出了黑血——刚才被主煞反噬的煞气没彻底清除,现在被困在这儿,煞气又开始作乱。“我撑不了多久……”他靠在张起灵身上,声音发虚,“必须尽快过河,不然煞气会扩散到全身。”

张起灵立刻扶住他,指尖按在他的脉搏上,眉头皱起:“煞气在吸地下河的阴气,再拖下去会更危险。”他抬头看向对面的洞口,突然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地下河扔去。石头落在水面上,竟没有立刻沉下去,反而在水面上漂了一下——水面上竟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有机关!”解雨臣眼睛一亮,“这不是普通的河,水面上有承重的瘴气薄膜,能暂时让人站在上面!”

可还没等几人高兴,地下河突然翻涌起来,刚才的浮尸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胸口的黑洞里钻出黑色的触须,朝着几人扑来。同时,身后的崖壁也传来“咔嚓”声,竟有无数尸虫从石缝里爬出来,密密麻麻地朝着几人涌去。

“前有尸怪,后有尸虫,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胖子挥动工兵铲拍飞尸虫,“白泽,你跟小哥先过!我跟花儿爷挡住它们!”

白泽咬咬牙,扶着张起灵的胳膊,朝着水面迈出一步。果然,脚落在水面上时,真的被一层薄膜托住了。可还没等他们往前走,浮尸突然扑到水面上,触须缠住了白泽的脚踝,猛地往水里拽。

“小心!”张起灵立刻挥刀斩断触须,可更多的浮尸围了上来,身后的尸虫也越来越近。几人刚踏上水面,就听见“咔嚓”一声,水面的薄膜竟开始破裂——他们踩破了机关,薄膜撑不了多久了。

“快!”张起灵拉着白泽往前冲,解雨臣和胖子紧随其后,尸虫和浮尸在身后紧追不舍。可就在他们快要冲到对面时,薄膜突然大面积破裂,胖子的脚猛地往下陷,半个身子掉进了河里,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河水里的阴气顺着伤口往他身体里钻。

“胖子!”吴邪伸手去拉,却被一股力量拽得往前踉跄。白泽刚要回头帮忙,胸口突然一阵剧痛,煞气彻底爆发,他眼前一黑,差点栽进河里。张起灵只能一手扶着他,一手去拉胖子,可浮尸的触须已经缠住了胖子的腰,将他往河底拽。

“别管我!你们先去洞口!”胖子嘶吼着,猛地推开张起灵的手,“这洞口说不定是唯一的出路,别都死在这儿!”

话音刚落,薄膜彻底破裂,胖子整个人掉进了河里,瞬间被水流冲走。同时,身后的尸虫也扑到了水面上,朝着剩下的几人涌来。张起灵只能拉着白泽,解雨臣护着吴邪,拼尽全力冲向对面的洞口。

终于,几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洞口,身后的尸虫和浮尸被洞口的结界挡住,进不来。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洞口突然也开始闭合,而且洞里竟传来熟悉的水流声——和刚才窄道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白泽靠在墙上,看着逐渐闭合的洞口,又看了看洞里延伸的黑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们……好像又绕回来了。”

吴邪掏出手机照亮前路,果然看到地上有和刚才一样的红土脚印,顺着洞道一直往前延伸,尽头又是一道石门——和他们最初推开的那道,一模一样。

解雨臣摸了摸石门上的藤蔓,脸色凝重:“这不是绕回来,是陷入了循环。每一次找到‘出口’,其实都是进入下一个陷阱,我们永远在同一个空间里打转。”

身后的洞口彻底闭合,洞里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和熟悉的水流声。白泽的煞气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张起灵紧紧扶着他,眼神里满是凝重——他们不仅没找到出路,还失去了脑子,现在连自己都被困在了这无尽的循环里。

张起灵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泽,指尖触到他后颈时,察觉他体温正急剧下降。吴邪反应最快,慌忙摸出背包里的瓷瓶——这是出发前带的固本丹,能暂时压制邪祟之气,之前一直没舍得用。“快吃了它!”吴邪拧开瓶塞,倒出一粒褐红色的丹药,塞进白泽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进丹田,白泽胸口的灼痛感瞬间缓解不少,渗着黑血的袖口也渐渐止住了渗血。他缓了口气,撑着灵剑站起身,眼神清明了些:“多谢……这丹药能压半个时辰,我们得在煞气反扑前找到循环的破绽。”

解雨臣已经走到洞道深处的石门旁,指尖敲了敲石门上的藤蔓,突然发现藤蔓的缠绕方向和之前不一样——之前是顺时针,现在是逆时针。“你们看这里。”他扯下一段藤蔓,露出石门上的刻痕,“刻痕里有凹槽,像是能嵌入东西的样子。”

几人凑过去,果然看到石门中央的刻痕里有五个深浅不一的凹槽,形状正好对应五根手指。张起灵试着将手按上去,凹槽却毫无反应。白泽盯着凹槽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之前主煞本体的黑雾里,好像有五团不同颜色的煞气,会不会和这凹槽有关?”

吴邪立刻掏出笔记本,翻到之前画的墓室草图:“对!我当时记了一笔,黑雾里有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像是对应五行。”他刚说完,石门突然震动了一下,凹槽里竟亮起微弱的光,分别对应青、赤、黄、白、黑五种颜色。

“看来要按五行顺序注入力量。”解雨臣摸了摸下巴,“可我们怎么注入力量?总不能用煞气吧?”

白泽突然举起灵剑,剑身的白焰还残留着破邪的力量:“我的白焰属火,对应赤色;小哥的刀气属金,对应白色;天真,你身上有镇邪符的阳气,属土,对应黄色;花儿爷,你的银链沾过尸血,属水,对应黑色。还差青色,属木……”

话音刚落,洞道深处突然传来“哗啦”声,竟是胖子的工兵铲从黑暗里飞了出来,落在几人脚边。铲柄上还缠着一段新鲜的藤蔓,藤蔓的颜色正是青色,而且藤蔓上还沾着几滴血——是胖子的血。

“胖子还活着!”吴邪激动地捡起工兵铲,“这藤蔓是他扔过来的,青色属木,正好对应最后一个凹槽!”

解雨臣立刻抓起藤蔓,将它塞进青色凹槽里。白泽、张起灵、吴邪也分别将灵剑、黑金古刀、镇邪符按在对应颜色的凹槽上。当五样东西同时嵌入凹槽的瞬间,石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刻痕里的光芒暴涨,整扇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门后不再是之前的窄道,而是一条宽敞的甬道,甬道尽头有微弱的光亮,而且能听到清晰的风声——是外面的风!

“有救了!”胖子的声音突然从甬道里传来,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正是浑身湿透的胖子,他手里还拿着一块沾着红土的玉佩,“我被河水冲到下游,发现了这个甬道,还看到这玉佩嵌在墙里,一拔出来,就听到你们这边有动静!”

白泽松了口气,胸口的丹药之力还在,煞气暂时被压制住了。他看着甬道尽头的光亮,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人,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笑:“这次,是真的找到出口了。”

几人相视一笑,再没犹豫,顺着甬道往光亮处走去。身后的石门缓缓闭合,之前循环的陷阱彻底被打破,只有甬道里的脚步声和风声,伴着几人劫后余生的喘息,朝着外面的世界蔓延。

白泽捏着空了的瓷瓶,指节泛白,丹药化开的暖意只在丹田撑了片刻,就被胸口翻涌的煞气压了下去,黑血又开始从袖口渗出来,晕开一小片暗沉的印子。他靠在冰冷的崖壁上,视线掠过对面若隐若现的洞口,又落回脚下湍急的地下河,声音轻得像要被水流声卷走:“别抱希望了,那不是出路。”

吴邪刚燃起的劲头瞬间凉了半截,急声道:“可刚才花儿爷明明摸到了新鲜脚印,还有浮尸指的方向——”

“是陷阱。”白泽打断他,咳嗽了两声,嘴角沾了点血丝,“主煞没彻底消失,它的煞气在这墓里织了张网,我们看到的‘线索’,都是它想让我们看到的。刚才那石门合上的速度,还有尸虫冒出来的时机,太巧了,巧得像在赶我们往这断崖跳。”

解雨臣沉默着摸出银链,往对面洞口甩了甩,银链刚碰到崖边的藤蔓,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链身还沾了点黑色的雾气,很快就被腐蚀出细小的凹痕。“他说得对,有煞气结界。”他收回银链,语气凝重,“这结界比主煞本体的煞气还浓,我们的武器根本破不开,就算真跳过去,也只会被煞气裹住。”

胖子攥着工兵铲,狠狠往地上砸了一下:“那总不能在这儿等死吧?白泽你那丹药还能撑多久?咱们再找找别的路!”

白泽闭了闭眼,指尖按在胸口,能清晰感觉到煞气在顺着血脉往四肢蔓延,丹药的暖意像风中残烛,越来越弱。“最多一刻钟。”他睁开眼,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地下河的水面上——刚才张起灵扔的石头还在水面漂着,只是那层看不见的薄膜,已经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而且这水面的瘴气薄膜撑不了多久,等它破了,底下的阴气会更重,到时候煞气发作得更快。”

张起灵突然蹲下身,指尖蘸了点地上的黑血,又摸了摸崖壁上的石缝,眉头皱得更紧:“这崖壁里有活物,在吸阴气。”他话音刚落,地下河突然“咕嘟”冒起一串泡,水面下隐隐透出几对绿色的眼睛,正盯着几人缓缓游动。

“是水煞。”白泽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主煞的残魂引来了这些东西,它们在等我们耗尽力气,好把我们拖去当养料。”

吴邪掏出最后两张镇邪符,手都在抖:“那怎么办?退不回去,过不了河,还得防着水煞……”

白泽看着水面上越来越近的绿眼睛,又看了看身边几人疲惫的脸色,突然扯出个自嘲的笑:“别慌,还有个渺茫的法子。”他举起灵剑,剑身的白焰只剩下微弱的光点,“我的血能暂时压制煞气,也能引动这墓里的阳气——但需要有人跟我一起去水面,用刀气和银链护住我,我试着用血画阵,看看能不能冲开结界。”

“我去!”张起灵立刻握住黑金古刀,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解雨臣也握紧银链,点头道:“我跟你们一起,银链能缠住水煞,给你们争取时间。”

胖子急了:“那我呢?我总不能在这儿看着!”

“你护着天真。”白泽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阵画成之前,水煞肯定会反扑,你得挡住它们,别让天真被缠上——这是最稳妥的分工,也是唯一的机会。”

胖子咬了咬牙,重重点头:“行!你们放心,有我在,水煞别想碰天真一根手指头!”

白泽深吸一口气,将灵剑横在掌心,狠狠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滴在水面上,竟让那些逼近的绿眼睛顿了顿。他看着身边的张起灵和解雨臣,声音里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决绝:“准备好了吗?这阵能不能成,能不能出去,就看这一次了——但我得提前说,成功率,可能连一成不到。”

血珠刚触到水面,预想中煞气退缩的阻滞感没出现,反而像滴进滚烫的油锅,“滋啦”一声化作黑烟。白泽心头猛地一沉,还没等他反应,掌心的伤口突然传来钻心的疼——不是划开的刺痛,是像有无数细虫在往肉里钻的痒痛,连带着手臂的血脉都开始发烫。

“不对!”他猛地抽回手,却发现掌心的血痕里竟渗出黑色的黏液,和主煞的煞气一模一样。再看水面,刚才那些绿眼睛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细密的黑雾,正顺着他滴下的血珠,一点点往崖边漫来。

张起灵立刻挥刀斩向黑雾,可刀风穿过雾气,竟像砍在空处,连一点涟漪都没激起。解雨臣的银链甩出去,也被黑雾悄无声息地裹住,拉回来时,链身的光泽都黯淡了几分。

“是幻境。”白泽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彻骨的寒意——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的伤口还在,可刚才划开时的痛感、鲜血的温热,此刻竟像从未存在过。再转头看胖子和吴邪,两人还保持着“准备防御”的姿势,可他们的眼神是空的,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连胖子攥紧的工兵铲,都在慢慢变得透明。

“我们根本没从刚才的循环里出来。”白泽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张起灵身上,才发现对方的肩膀也是凉的——不是活人的体温,是像崖壁一样的冷硬。他猛地抬头,撞进张起灵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往常的坚定,只有一片空洞的黑,和主煞本体的黑雾如出一辙。

解雨臣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伸手去摸自己的银链,指尖却直接穿过了链身——银链是假的,连他握链的手,都在慢慢变得透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慌意,“刚才的丹药、伤口、分工……难道全是假的?”

“从石门合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陷进主煞的幻境里了。”白泽终于反应过来,胸口的“丹药暖意”彻底消失,只剩下熟悉的煞气翻涌,比之前更凶。他看着身边逐渐透明的三人,突然明白过来,“主煞根本没被消灭,它把自己的残魂融进了墓室的阴气里,我们看到的‘出路’‘希望’,全是它造的假相——目的就是让我们在幻境里耗尽心神,最后被煞气彻底吞掉。”

话音刚落,胖子和吴邪的身影突然晃了晃,像是电视信号中断般,出现了重影。胖子攥着的工兵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却没发出任何声响,落地的瞬间就化作了黑雾。吴邪掏出来的镇邪符,也在指尖慢慢消散,连一点纸灰都没留下。

“天真!”胖子想伸手去拉,可他的手穿过了吴邪的肩膀,两人的身影都变得更淡了。解雨臣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陷进了崖壁里——不是真的陷进去,是身体在一点点“融入”周围的环境,像被这墓室同化了一样。

张起灵还保持着护在白泽身前的姿势,可他的黑金古刀已经开始虚化,刀身的寒光一点点被黑雾吞噬。白泽抓住他的胳膊,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雾气,连对方的体温都感受不到了。

“别挣扎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墓室里响起,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是直接在几人脑子里回荡——是主煞的声音,“你们以为能破我的循环?能画阵出去?不过是我让你们看见的‘希望’罢了。现在,你们的心神快耗光了,很快,你们就会和这墓室里的阴气一样,变成我的养料……”

白泽看着身边越来越透明的同伴,看着自己掌心不断渗出的黑黏液,突然笑了,笑得比刚才更自嘲:“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没赢过。所谓的‘机会’,所谓的‘挣扎’,全是假的……我们还在这儿,还在它的陷阱里,一步都没出去过。”

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裹住了几人的脚踝,慢慢往上爬。吴邪的身影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胖子还在徒劳地挥着手,解雨臣的银链彻底消失,张起灵的刀也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白泽攥紧拳头,掌心的黑黏液顺着指缝往下滴,却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快提不起来了。

丹药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白泽以为会是熟悉的温热暖流,却没想到一股清冽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像雪水渗进干涸的土地,瞬间浇灭了胸口翻涌的煞气。他猛地按住心口,之前灼烧般的痛感消失了,连顺着血脉蔓延的阴冷感也在飞速退去,渗着黑血的袖口竟开始慢慢变浅,最后只留下淡淡的褐色印记。

“这……”白泽愣住了,抬手摸向自己的脉搏——平稳有力,没有丝毫煞气干扰的紊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仿佛之前被煞气缠身的痛苦只是一场梦。

张起灵最先察觉到异常,他伸手碰了碰白泽的后颈,指尖的冰凉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人的体温。“煞气没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黑金古刀上紧绷的刀气也随之放松下来。

吴邪凑过来,盯着白泽的袖口看了半天,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真的不烧了!之前你脸白得跟纸一样,现在居然有血色了——这丹药也太神了吧?不是说只能压半个时辰吗?”

解雨臣也走过来,指尖扫过白泽掌心的旧伤——那是之前被煞气侵蚀留下的痕迹,此刻竟在慢慢淡化,连皮肤的纹理都变得清晰起来。“不是压制,是彻底清掉了。”他语气凝重,“这丹药的药性不对劲,比我们之前见过的任何固本丹都强,更像……专门克制主煞的药。”

白泽自己也懵了,他举起灵剑,之前只剩下微弱光点的白焰突然暴涨,剑身发出嗡鸣,连周围空气中残留的阴气都在被白焰一点点吸走。“我的灵力也恢复了,甚至比之前更强。”他看向手中的空瓷瓶,突然想起什么,“这瓷瓶不是我之前带的那个!刚才情急之下,我好像拿错了——这是从主煞墓室的石台上顺手揣的!”

“石台上的?”胖子立刻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说,主煞的地盘上,居然有能克它的丹药?这不合理啊!”

张起灵突然走向之前主煞盘踞的石台,指尖拂过台上残留的药粉,又闻了闻:“不是主煞的,是前人留下的。”他指着石台角落的刻痕,“这里有字,写着‘镇煞丹,唯遇纯灵之体可解’。”

白泽心里一动——他的体质正是古籍里记载的纯灵之体,能天生抵御阴气,也能最大化发挥丹药的药性。“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前人早就料到主煞会复苏,特意留下这颗镇煞丹,等着能克制它的人来取。我刚才误打误撞吃了它,正好彻底清掉了煞气。”

吴邪突然一拍大腿:“那岂不是说,我们现在没了煞气的威胁,能安心找出口了?”

话音刚落,墓室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之前紧闭的石门竟“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条缝。缝外传来清晰的风声,还夹杂着泥土的腥气——是墓外的气息!

解雨臣挑了挑眉,率先走向石门:“看来这镇煞丹不仅能清煞气,还能触发出口的机关。”他推开石门,外面果然是一条宽敞的甬道,甬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外面的阳光。

白泽看着身边的几人,又摸了摸胸口——那里一片温热,再没有半点煞气残留的阴冷。他举起灵剑,剑身的白焰明亮又温暖,映着几人脸上的笑意:“这次,是真的能出去了。”

几人相视一笑,再没有之前的沉重,脚步轻快地顺着甬道往前走。阳光透过甬道尽头的洞口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墓室的阴寒。当第一个脚步踏出洞口,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时,白泽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只觉得浑身舒畅——这场被煞气纠缠的劫难,终于在一颗误打误撞的丹药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刚踏出洞口的脚突然踩空,不是预想中松软的泥土,而是像踩进了一团冰冷的雾气里,整个人往下坠的瞬间,白泽猛地回头——身后哪有什么宽敞甬道,只有之前那片熟悉的断崖,张起灵、解雨臣和胖子还站在崖边,保持着“准备出发”的姿势,眼神依旧是空洞的黑。

他自己还在崖壁旁,刚才“走出洞口”的触感、阳光的暖意、新鲜空气的味道,全在坠空的瞬间烟消云散。掌心的灵剑还亮着白焰,可那火焰的光落在同伴身上,竟没留下半点影子——他们的身影还在慢慢透明,和之前幻境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又回来了……”白泽踉跄着站稳,心口的“温热感”突然变成了熟悉的灼痛,刚才消失的煞气竟以更快的速度翻涌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他低头看自己的袖口,之前淡化的黑血印记重新浮现,甚至顺着手腕往小臂蔓延,连指尖都开始泛出青黑。

张起灵“转”过头,空洞的眼睛盯着他,嘴角却勾起一个不属于他的弧度,声音是主煞那沙哑的调子:“是不是很真实?连丹药清煞的感觉,都是我按你的念想造的。”

解雨臣和胖子也跟着“动”了,两人的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一步步朝白泽围过来。解雨臣的银链甩动着,却裹着浓重的黑雾,胖子的工兵铲上,甚至沾着几缕黑色的发丝——那是之前被主煞吞噬的盗墓者留下的痕迹。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泽握紧灵剑,白焰明明灭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流失,刚才“恢复灵力”的错觉,不过是幻境里的假象。

“想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主煞的声音从三个“同伴”嘴里同时传出,震得白泽耳膜发疼,“你是纯灵之体,只要彻底吞了你,我就能摆脱阴气束缚,变成真正的煞神。之前的循环是让你耗心神,现在的‘希望’,是让你信‘能出去’——等你彻底放下戒备,就是我吞掉你的时候。”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断崖消失了,地下河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空间,只有三个“同伴”的身影还在,他们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最后化作三团黑雾,缠在一起,慢慢凝聚成主煞的本体——比之前更大、更狰狞的黑雾,上面布满了无数双怨毒的眼睛。

白泽的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可伸手一摸,那“墙”竟也是黑雾做的,正顺着他的衣服往皮肤里渗。他胸口的灼痛越来越烈,灵剑的白焰只剩下微弱的一点,随时都会熄灭。

“你看,你以为的‘转机’,不过是我设的另一个陷阱。”主煞的声音带着嘲讽,“你根本没出去,从来都没有。从你踏进这墓室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是我的养料——没有例外。”

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裹住了白泽的四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看着那团越来越近的主煞本体,看着自己灵剑上即将熄灭的火焰,终于明白,所谓的“丹药清煞”“找到出口”,全是主煞精心编织的骗局,为的就是让他在虚假的希望里,彻底放弃抵抗。

白泽刚要迈步跟上“同伴”,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刺骨的冰凉——不是阳光该有的温度,而是和墓室崖壁如出一辙的阴冷。他猛地低头,发现自己踩的哪里是泥土,分明是地下河结了薄冰的水面,冰层下还映着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再回头时,“甬道”和“洞口”全消失了,解雨臣、胖子和张起灵还站在原地,可他们的脸在慢慢变化——解雨臣的眼角爬上了黑雾,胖子的嘴角裂到耳根,张起灵的瞳孔里灌满了煞气,手里的黑金古刀竟变成了一截朽木。

“还没反应过来吗?”张起灵的声音变了调,是主煞沙哑的冷笑,“你以为丹药能清掉煞气?那不过是你想看到的‘结果’罢了。”他抬手,“张起灵”的手掌化作黑雾,拍向白泽的胸口——那里瞬间传来比之前更烈的灼痛,刚消失的煞气像疯了一样翻涌,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白泽踉跄着后退,灵剑上的白焰突然“噗”地熄灭,剑身爬满了黑色纹路。他这才发现,周围哪有什么阳光,全是墓室里的阴气在扭曲——所谓的“洞口”,不过是主煞用阴气造的虚影,连空气里的“泥土腥气”,都是地下河腐水的味道。

“胖子”举着工兵铲冲过来,铲刃上沾着的不是泥土,是暗红色的血痂,“吴邪”的身影也从虚空中浮现,可他的脸一片模糊,只有嘴角不断往下滴着黑血,嘴里重复着一句话:“留下来……一起当养料……”

解雨臣的银链缠上了白泽的手腕,链身滚烫,像烧红的铁,黑雾顺着银链往他手臂里钻,所过之处皮肤立刻变得青紫。“你以为能赢?”“解雨臣”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纯灵之体又怎样?你的希望,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主煞的本体从“同伴”身后钻出来,黑雾凝聚成巨大的爪子,抓向白泽的胸口。白泽想躲,却发现双脚早被阴气钉在原地,连灵剑都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冰面上,瞬间被黑雾裹住,化作一滩黑水。

“你从来没离开过这里。”主煞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丹药是假的,出口是假的,连‘摆脱煞气’的感觉,都是假的。”黑雾钻进他的口鼻,窒息感瞬间袭来,“现在,该把你的纯灵之力,全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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