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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青石板上的刻字还带着新凿的冷意,仲裁堂外的石阶就已被带露的晨雾打湿。李瑁攥着刚誊抄好的《联盟细则》,指腹蹭过“武学互通”那行字——宣纸边缘微微发皱,是昨夜被油灯熏出的痕迹。

“殿下,青城派的人在偏厅候着,说要见您。”内侍的声音压得很低,眼角瞟向堂外那棵老槐树,树下停着辆青布马车,车帘缝里露出半截镶银的剑鞘,一看便知是青城掌门赵松年的物件。

李瑁把细则折好塞进袖中,转身时正撞见苏轻晚抱着个木匣从回廊过来。姑娘裙角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后院的试鸢场过来,匣子里的机关鸢翅膀搭在外面,暗纹在晨光下泛着浅蓝的光。

“他们又来提‘器物监权限’的事了?”苏轻晚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昨日青城派的弟子就来过,说水月阁的暗纹核验“多此一举”,还说西域来的阿里不懂中原器物,不该占监审之位。

李瑁点点头,抬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草叶:“赵掌门觉得,青城的‘子母剑’是百年传承,不必经监审备案。”

“可上个月在汉中,有人用仿造的子母剑劫了盐商,被害者至今还躺在医馆里。”苏轻晚把木匣往怀里紧了紧,“那些仿剑的铁料里掺了铅,剑身软得像面条,偏剑柄刻着青城的云纹——若不是我们在器物监备过案,谁能辨出真假?”

偏厅里的檀香混着淡淡的药味,赵松年正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庭中那株新栽的玉兰。他穿件月白道袍,袖口磨出了毛边,却在腰间系着条玉带——那是十年前圣上亲赐的,此刻在晨光下闪着沉沉的光。

“殿下可知,青城派的剑谱是永乐年间传下来的?”赵松年转过身,手里转着颗油光锃亮的核桃,“子母剑的机关在剑柄第三寸,那是我派历代掌门亲传的法子,凭什么要给波斯人看?”

“阿里只负责核验剑身材质,不碰剑谱。”李瑁拉过把椅子坐下,从袖中抽出细则摊在案上,“您看这一条:监审只记器物形制、材料、印记,涉及门派秘传的机关构造,可由掌门亲自封存,器物监只留副本存档,且需三人同时在场方可启封。”

他指尖点在“三人”二字上:“这三人是您指派的长老、联盟推举的公证人,还有……”

“还有个西域蛮子?”赵松年把核桃往案上一拍,木案发出闷响,“去年阿里带的商队在蜀道丢了批琉璃,硬说是青城弟子动了手脚,最后查出来是山匪做的——这种人,凭什么管我们中原门派的东西?”

李瑁没接话,反而从案下取出个布包,解开时露出个断成两截的剑鞘。鞘身刻着青城的云纹,断裂处的木茬泛着黑黄,显然是被劣质胶粘合过的。

“这是昨日从京兆府领来的。”他拿起断鞘,“上周在长安西市,有人用这鞘装着锈铁剑,谎称是青城弟子脱手的‘珍品’,骗了个书生二十两银子。那书生家里只有个病母,这笔钱是准备抓药的。”

赵松年的脸微微发烫,伸手想去拿断鞘,指尖刚碰到木茬又缩了回去。

“器物监不是要夺门派的权。”李瑁把断鞘包好,“是想给真正的传承加道护符。就像您腰间的玉带,若街上人人都系条仿品,真玉带的分量,不也轻了吗?”

窗外的玉兰花瓣被风卷落几片,落在赵松年的道袍下摆。他沉默半晌,忽然从怀里摸出个小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青铜印,印面刻着“青城剑派”四个字,边角已被磨得圆润。

“这是开山祖师传下来的剑印。”他把锦盒推过去,“子母剑的机关图,我让人抄份清样,只标尺寸,不写原理——这样,总行了吧?”

李瑁刚送走赵松年,林小七就带着个浑身是泥的少年冲进了仲裁堂。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裤脚还在滴水,怀里紧紧抱着根铁尺,尺身上的锯齿沾着草叶。

“殿下,您得管管!”林小七的声音带着气,把少年往身前一推,“这是我们破风堂在河西收的徒弟,叫石头。今早去城外练‘铁尺功’,被嵩山派的人拦了,说我们抢了他们的地盘!”

石头怯生生地抬起头,额角贴着块布条,渗出血迹:“他们说……说河西是嵩山派的地界,除了他们的‘硬气功’,不许练别的功夫。还把我的铁尺扔沟里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捞上来的……”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嵩山派掌门魏彪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弟子,个个膀大腰圆,腰间的铜环随着动作“哐当”作响。

“林堂主倒是会恶人先告状。”魏彪往堂中一站,震得梁上的灰尘都落下来,“河西的武馆是我派弟子开的,凭什么你们破风堂的人跑去教什么‘铁尺功’?那小子练的式子,分明是偷了我们的‘靠山拳’架子!”

“放屁!”林小七把铁尺往案上一拍,锯齿刮过木面留下深深的痕,“铁尺功是我爹当年在码头教搬运工的防身术,出拳用的是手腕劲,你们靠山拳用的是腰力,哪里一样?”

她转身扯过石头:“你给魏掌门演示下‘反握式’!”

石头咬着唇,右手反握铁尺,手臂呈弧形往后拉——这动作看着松垮,实则把全身力气聚在尺尖,正是破风堂对付沙盗时常用的“锁喉式”。魏彪看了两眼,脸色沉得更厉害:“哼,花架子罢了,真遇上硬茬子,还不是得靠我们嵩山的硬功?”

“要不要试试?”林小七解下腰间铁尺,尺身“噌”地弹出半寸,“去年在玉门关,我们用这‘花架子’,把二十多个持弯刀的沙盗钉在墙上,您嵩山派的硬功,在沙漠里管用吗?”

“你!”魏彪气得铜环乱响,刚要上前,就被李瑁拦住。

“魏掌门觉得,功夫分地界吗?”李瑁走到堂中,捡起地上的一块青石,“华山的混元桩,在长安能站,在河西就站不得?嵩山的硬气功,在中原能练,在漠北就练不得?”

他抬手将青石往地上一按,石面竟陷进砖缝半分:“河西的百姓,有码头力夫,有商队护卫,有农户猎户——力夫要的是巧劲,护卫要的是快招,猎户要的是稳准,哪能只用一种功夫?”

李瑁看向石头:“你为什么想学铁尺功?”

少年攥紧铁尺,指节发白:“我……我爹是驼夫,去年被沙盗砍伤了腿。我想学好了保护他,还有同队的驼工。”

魏彪的铜环不响了。他身后的一个矮个弟子忽然低声说:“师父,上月河西的张驼队遇袭,确实是破风堂的人救的……他们用铁尺挑开了沙盗的绳网。”

李瑁从案上拿起《武学互通》的抄本:“细则里写得明白,各派功法可在任何地方传授,但需注明‘源流’。比如石头练的铁尺功,标上‘破风堂所传’,既不会乱了传承,也能让想学的人各取所需。”

他把抄本递过去:“嵩山的硬气功适合练筋骨,破风堂的铁尺功适合防偷袭,本就该相辅相成。不如这样——下月初三的武学课,让魏掌门的弟子演示硬气功的发力,林堂主教铁尺的防身变式,如何?”

林小七眼睛一亮:“成!我还能教他们怎么在沙漠里用铁尺测风向,比观星还准!”

魏彪盯着抄本上的“源流”二字,忽然哼了声:“也罢,就依殿下的。但要是有人敢把我派的硬功改得乱七八糟……”

“改得不好,自有各派长老评说。”李瑁接过话头,“细则里说了,武学互通不是乱改,是取其精华——就像武当的太极五步,不就是从十三势里化出来的吗?”

这话正说到点子上。魏彪早年在武当学过半年,对紫阳真人的简化功法向来佩服,此刻听李瑁提起,脸色缓和了些,铜环“当啷”一声,算是应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后堂,钱通正蹲在地上翻账本,鼻尖沾着点墨渍。见李瑁进来,他把账本往桌上一推,指着其中一页:“殿下你看,这是昨日收到的善款,比往常少了三成。”

账本上的墨迹还没干透,最末一行写着“崆峒派,未缴”。

“崆峒掌门今早派人来说,联盟善款该由‘德高望重者’掌管,老叫花子我……”钱通摸了摸鼻子,酒葫芦在腰间晃了晃,“说我整天醉醺醺的,怕是管不好银子。”

李瑁拿起账本,指尖划过“崆峒派”三个字。崆峒派世代居住在六盘山,弟子多是牧民出身,向来独来独往,这次虽派了代表参加议事,却总对联盟的规矩带着抵触。

“他们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共管’这两个字。”李瑁忽然笑了,“钱长老,你还记得去年冬天,崆峒派的人在长安城外救了个冻僵的乞丐吗?”

钱通愣了愣:“当然记得!那乞丐是我三师弟的徒弟,后来还送了崆峒弟子两坛好酒呢。”

“那就好办了。”李瑁提笔在账本上添了行字,“善款账目,每月由丐帮抄三份,一份留底,一份送崆峒派,一份贴在仲裁堂外的公告栏上。他们要是觉得哪里不对,随时来查——不仅他们,任何门派、任何弟子,都能查。”

他把笔递给钱通:“你再添一句:下月初一,用善款买的棉衣,由崆峒派的弟子去分发。他们熟悉六盘山的气候,知道该用多少棉花才够暖和。”

钱通眼睛一亮,抓起笔就写,墨汁溅在指节上也不在意:“这主意好!让他们亲眼看看,这些银子都花在了正经地方——上次那个被救的小乞丐,现在都能帮着缝棉衣了!”

暮色降临时,紫阳真人的轮椅停在了仲裁堂的石阶下。老道长手里捧着个木盒,银丝胡须上沾着暮色,见李瑁出来,便让人把木盒打开——里面是套刻好的木牌,共三十块,每块上都刻着门派名称,边角用朱砂涂了圈。

“这是‘议事牌’。”紫阳真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今日下午,各派掌事在我那里商议,觉得光有细则还不够,得有个信物。以后开长老会,凭这牌子入场,缺一不可。”

李瑁拿起刻着“破风堂”的木牌,触感温润,显然是用武当山的老黄杨木做的。牌背刻着个小小的“和”字,刀法圆润,倒像是老道长亲手刻的。

“赵掌门临走前,把青城的牌子拿走了,说要亲自传给大弟子。”紫阳真人看着远处渐暗的天色,“魏掌门也让人来问,嵩山的牌子能不能多做两块,给新入门的弟子留着。”

李瑁把木牌放回盒中,三十块牌子叠在一起,发出轻轻的碰撞声,像极了昨夜他听见的雨声——细密,却带着浸润土地的力量。

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林小七举着块木牌跑进来,身后跟着苏轻晚和几个年轻弟子。姑娘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鸽子,翅影掠过墨玉青石板,在“江湖联盟”四个字上投下细碎的晃动。

“殿下你看!”林小七把木牌举得高高的,“这是我们破风堂的!石头说要把它挂在练功场的柱子上,谁都不许碰!”

苏轻晚的木牌上沾着点银粉,想必是刚从机关鸢上蹭下来的。她笑着说:“阿里也想要块牌子,说要带回波斯,让那边的商人都知道,中原的江湖有了新规矩。”

钱通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酒葫芦挂在脖子上,手里攥着丐帮的木牌,在石板上轻轻敲着:“老叫花子我也有!以后谁再敢说我管不好银子,我就把这牌子往他面前一拍——”

暮色四合,仲裁堂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李瑁站在石阶上,看着众人围着木盒说笑,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阻力”,其实就像石板上的刻痕——初凿时尖锐生疼,可一旦刻进去,反倒成了最坚实的印记。

他想起赵松年留下的青铜印,想起魏彪铜环的轻响,想起崆峒派未缴的善款旁添上的那句话。这些细碎的片段,正像三十块木牌,看似零散,拼在一起,便是“联盟”二字最鲜活的模样。

夜风穿过回廊,带来远处酒肆的喧嚣。李瑁摸出袖中的《联盟细则》,借着灯光再看时,忽然发现纸页边缘的褶皱里,不知何时落进了片玉兰花瓣——是赵松年窗前那株新栽的,此刻在灯下泛着淡淡的白,像极了某种悄然萌发的希望。

他把细则重新折好,这次折得格外仔细,仿佛里面裹着的不是纸页,而是整个江湖慢慢舒展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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