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华仔细回忆前世这个时候倭国罐头价格,貌似和猪肉价格差不多,每次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那些家庭主妇都会随口抱怨,这个猪肉价格怎么比罐头还贵,由此推算两者差不多等价。
“0.5米元!”
0.5米元一罐的价格换算过来也就一块出一点点头,只比国内市场价高三毛钱,加上物流成本,根本没什么利润。
但架不住这是外汇,哪怕亏本,外贸局也要拿下订单,所以亏的是外贸局,王兴华根本不担心。
山海健春低头沉吟,他当然知道倭国罐头价格,也就在150倭元左右,换算成米元,也就0.5米元,他相当于没利润。
“王桑,这个价格我无法接受。”山海健春摇头拒绝,他不能白忙活。
王兴华沉默一会后试探问道:“你要多少量?如果不多,我也没办法给你降价。”
“我进口了十万瓶辣椒酱,那就再进口十万瓶罐头,这个数量能给我什么价?”山海健春一脸淡然。
王兴华愕然:身边有间谍?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生产十万瓶罐头?
收敛心神,王兴华思索一番:“0.4米元,不能再低了,否则我要亏本。而且每次送货必须要跟其他产品一起,否则运输费都挣不回来。”
山海健春心思急转:一瓶罐头有20%的利润,扣除渠道商和运费,自己只有5%。但如果用米元结算,还有汇率溢价,其他国家缺米元,倭国可不缺这东西。
“可以!”
王兴华微微松口气,拿起罐头跟山海健春碰了一下:“祝我们合作顺利!”
山海健春大笑,拿起罐头跟他碰了一个:“干杯!”
事情大致谈完,山海健春要回涉外宾馆,那里住宿条件更好。
临走前,山海健春脸色凝重道:“王桑,我们家的事拜托了!”
王兴华微微一笑:“放心,保管有来无回!”
他心里也没底能不能打不打得过柳生家族的人,但家里还有一批枪械,实在不行半路偷袭,把他们全突突了事,反正他对柳生家族的人也没好感,正好让老祖宗痛快一把过个手瘾。
又谈成两笔外贸订单,也不知道从哪里走漏的风声,从市里到县里,都不停在打电话跟他确认。等王兴华回到家里,沈淮茹赫然在家里等着他。
“沈阿姨,你怎么来了?”王兴华诧异的看向沈淮茹。
“我联系不上你,领导催的急,只好到你家里找,顺便看看我家沁儿。”沈淮茹不停打量着王兴华。
“您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王兴华一头雾水。
“你不是有谈了几笔外贸订单吗?领导让我过来跟你做手续。”沈淮茹此时对王兴华的态度彻底转变:“没想到你能耐这么大,三两下又谈成这么大订单。”
王兴华故作责备道:“做手续您招呼一声,我给您送过去,哪还用您亲自上门?”
如今外贸局可是实权部门,以后做外贸生意,没了他们支持将寸步难行,所以王兴华态度十分客气。
“如果是一般企业我们也就打个电话就行,但你可不一样,你能把辣椒酱这样的非统筹内产品卖出去换取外汇,这可是大本事,值得所有企业学习。”沈淮茹对王兴华高看一眼,这个年轻人确实有本事。
可惜就是结婚了,要不然还真是良配!
“您过奖,我就是普通人。”王兴华谦虚道。
他没注意到,在场众人都在为产品畅销欣喜,唯独张玲玲面色一片苍白。
怎么可能?罐头还没生产出来就卖了,那赌约岂不是又输了?张玲玲手脚冰凉。
手续做完,送走沈淮茹后,众人到客厅准备吃饭,此时他们才发现张玲玲脸色异常。
“玲玲姐,你生病了?”李沁还没从见到母亲的欣喜中恢复,脸上仍带着一丝雀跃。
张玲玲面色僵硬,脑海中做着剧烈挣扎。
三次!三次了!为什么每次都输?他到底怎么赢的?
张玲玲脸色变幻不定。
林梦绮微微一笑:“玲玲,不要想那么多,这个赌约不算,我们赌的是在国内卖,不是卖到国外。”
张玲玲眼眶一红:“你是怕我抢你男人吗?我不要你假惺惺!”
王兴华脸色一冷:“你怎么说话的?我媳妇是好意,别不识抬举!”
没人能给自己媳妇脸色看,老娘都不行,何况是你?
张玲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愿赌服输,我晚上就陪你睡觉,几个人一起也行。”
说完就就泪眼婆娑的离开。
“是你自己说的,我们等着你!”王兴华气声道。
“小华!”林梦绮责怪道:“干嘛这么欺负她?”
“是她欺负你,我看不惯!”王兴华仍带着一丝愤恨。
花寡妇咯咯一笑:“老爷艳福不浅,今天要大被同眠了!”
王兴华脑门一黑:“有你什么事?盛饭去!”
花寡妇故作委屈道:“老爷骂的是,奴家这就去端菜。”
说完拈起兰花指扭着腰轻盈离开,那样子哪里是受委屈?分明是嘲笑!
吃晚饭时冷静下来,王兴华心里直突突,张玲玲这妮子晚上不会真出幺蛾子吧?
匆匆吃了几口,借故有事出去,让林梦绮去做做张玲玲思想工作,省的他在家尴尬。
到大队部逛了一圈,不少师傅还在加班干活,王兴华陪着他们闲扯,之后王政铁又拿着刚做出的棘轮扳手过来邀功。
王兴华看到新的产品有些兴奋,这个扳手耗钢材有限,但价格不低,目前国内还没有正儿八经生产棘轮扳手的厂家,市场大有可为。
狠狠夸赞了王政铁一把,两人又到铁匠铺重新打造一把。王兴华要摸透整个生产流程,制定一个科学流水线生产方式,还要尽可能做好保密工作。
等两人忙完,都快凌晨。王兴华抬头看了看特别耀眼以至于有些异常的繁星,心中琢磨着张玲玲这妮子应该已经睡了,这才安心回家。
可刚到家门口,他就感觉一丝不对劲。两边侧屋没有往常深入睡眠呼吸声,反而有种屏气凝神的感觉,甚至好似有目光盯着自己。
王兴华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刚进主卧,就见张玲玲带着怨气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林梦绮的亵衣,老样子她已经把衣服脱光。
王兴华心头发苦,这妮子这次玩真的了!
“小华,过来跟玲玲道歉!”林梦绮脸色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