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经查，”小蝶看着宗主夫人，欲言又止，有些害怕的模样，道，“宗主多次离开宗门，都是秘密去的下属宗门，祸，祸害女弟子。”
宗主夫人坐在椅子上，纤指轻轻点动桌面，神色平静，“我知道这事，我是问姜辰查得怎样了？”
小蝶美眸里露出诧异之色，似乎想不到宗主夫人听到自己丈夫不忠还能如此平静，竟一点儿不关心宗主沾花惹草，反而让她细查一个外门弟子姜辰。
小蝶回道，“查得差不多了。”
“讲。”
“姜辰是六年前被外门师傅刘远山带回来的，被收为唯一弟子，与他同吃同住，三年未曾踏出安德居周围百丈，也没有与其他任何弟子接触。”
安得居就是姜辰现在所住。
宗主夫人继续听着，小蝶继续讲。
“三年前，刘远山远行，没有再回来，姜辰继承了安德居，也开始与其他弟子有所接触。与他联系最频繁的外门弟子是一个叫张开的，外门弟子都称他是姜辰狗腿子，唯姜辰命是从。
外门弟子的顶尖人物李云峰与姜辰不和，甚是看不惯姜辰，上次药园被毁那晚，他去安德居发现姜辰不在。
事后姜辰叫张开让李云峰别乱说话，至于其他外门弟子与之交流不多。
上次爆出姜辰是夫人同乡之后，外门弟子纷纷拜访，林林总总送了价值二十多万灵石的礼物。
内门弟子里，林有虞与姜辰联系紧密，两人多有合作，林有虞给他内门弟子才能有的灵药，换取姜辰的灵石，似乎林有虞很缺灵石。宗门关系大致就这些。”
宗主夫人点点头，“他有没有留影玉流露到弟子们手中？”
小蝶虽然不知道留影玉的内容是什么，但从宗主夫人对其的重视程度来看，知道多半是对宗主夫人不利的东西。
“夫人交代过，所以我特地留意了，没有留影玉从他手中流向弟子。不过问到林有虞的时候，林有虞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之后调出她的纳戒，里面没有相关留影玉。”
“嗯。”宗主夫人又道，“说说宗门之外。”
小蝶点点头，继续道，“姜辰基本每半个月都会离开宗门出去一趟，一般会先去落云城。落云城有他的合作伙伴，名叫火灵儿，他的很多灵药丹药留影玉等等都是通过她出售换取灵石的。大半个月前，他给了火灵儿六百留影玉，让她出售。”
提到留影玉，宗主夫人美眸微抬，轻扣桌面的纤手顿住，道，“留影玉呢？”
小蝶从怀里拿出一枚纳戒，递给宗主夫人，道，“六百留影玉通过火灵儿很快就销售一空，之后流转在我们宗门辖区之内，找回这些留影玉倒也废了些力气。”
宗主夫人接过纳戒，意念探入，一枚留影玉飞出，被她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意念算清纳戒的留影玉数量之后，美眸微皱，“你不是说总共六百留影玉么？怎么少了十枚。”
小蝶又从宗主夫人手中拿回纳戒，纳戒朝下，将留影玉碎渣倒在了桌上，“十枚留影玉成了碎渣，全在这里。通过重量对比，确实是十枚，不多不少。”
宗主夫人道，“姜辰的人际关系不用告诉我了，只讲有关留影玉的事。”
“夫人，我追查了姜辰这两个月的踪迹，只有六百留影玉从他手中流出，全在这里。”小蝶回道，“留影玉并非空白，在出售的时候就有阵法在内，锁死了原来最开始的留影。”
宗主夫人点点头，这留影玉里被锁住的留影，大概就是姜辰那小子用来威胁自己的了，这影像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她继续把玩着手中一块留影玉，道，“六百留影玉里的阵法都没有被破解？没有一个人看过原始留影？”
“是的夫人，刻留的阵法十分精妙，即便是我，也无法解锁，无法呈现原留影，辖区内别人更不可能了，想要强行解锁，留影玉就会整个毁掉。夫人，你能解锁这阵法么？”
咔嚓！
宗主夫人手中的留影玉碎裂成渣，一块块掉落，显然宗主夫人也无法将留影玉里的阵法解开。
宗主夫人又连续调出几枚留影玉，最终全都碎成了渣渣。
小蝶目露诧异之色，“这外门弟子姜辰刻画的阵法竟然如此精妙，连神轮境界的夫人都无法解开？”
宗主夫人神色平静，片刻后道，“将姜辰打入天牢。”
“是。”小蝶就要退走。
“你亲自去，别让他乱说话。”宗主夫人又补充道。
“是。”
……
安德居，姜辰的小屋外。
林有虞又来了，她贝齿轻咬下唇，在门前来回走动，神色显得十分纠结。
小屋门打开，姜辰从屋内走出来，斜倚在门边，双手抱胸，戏谑的道，“有虞姑娘，你在外面干什么？进屋来吧。”
上次在屋里发生的事，让林有虞对这小屋有一丝恐惧。
她摇摇头，“不用了。”
“啧。”姜辰眉头一挑，笑道，“我们俩啥关系，不用客气。”
“谁跟你客气？不对，我们有啥关系？”林有虞美眸瞪着姜辰，语气猛然拔高，质问道。
姜辰气息瞬间一弱，怯怯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男人，“有，有虞，你不会亲了我就不认账了吧？”
听到姜辰无赖的话，林有虞美眸大睁，胸脯鼓起，差点儿被气炸了，纤指抬起，颤抖的指着姜辰，“你你你，谁亲你了？”
姜辰一改刚才的委屈模样，反而一副看透世事的样子，“女人啊，果然都是吃干抹尽不负责的，亲了人家还不认账。”
林有虞俏脸气得发白，“还不是你逼的？”
“我就问你亲没亲吧？”姜辰笑道。
林有虞不想在这上面纠缠，因为怎么纠缠都是她吃亏，她向前走上两步，小手一摊，“给我。”
姜辰不明其意，“什么？”
“一万灵石。”
姜辰臂膀一用力，身子从门边的墙壁上弹开，站直，耸耸肩，“凭什么给你一万灵石？”
林有虞修行功法为玉女心法，如今已经粹体九重巅峰，只差一线就能进境伐髓，这两天更是难以压制境界，随时都要突破。
但这功法进境都需要灵石，她进境伐髓就需要十万灵石，否则一个不好，会损根基。
林有虞东拼西凑之下，现在只差一万灵石，便只能来找姜辰了。
林有虞现在很急。
“你想要什么灵药，你跟我换。”林有虞道。
“这可不像求人的语气。”姜辰似笑非笑看着林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