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路灯随着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灭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商时砚跟在k——真名纪川身后半步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背影，像是怕一眨眼，对方就会消失在夜色里。
纪川察觉到他的视线，脚步微顿，侧头瞥了他一眼：“......看什么？”
商时砚笑吟吟地凑近：“看k先生好看。”
纪川轻嗤一声，别过脸去。
商时砚得寸进尺，指尖轻轻勾住纪川的袖口，小声问：“k先生，刚刚那个......算是答应我了吗？”
纪川没回答，只是沉默地走着，但也没甩开他的手。
商时砚心跳加速，胆子更大了些，手指顺着袖口滑下去，试探性地碰了碰纪川的指尖。纪川的手指微凉，却在被他触碰的瞬间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这是默许。
商时砚呼吸一滞，直接扣住他的手，十指相缠。纪川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被他紧紧攥住时，指尖微微蜷缩，像是想要抽离，却又被他牢牢锁住。
“k先生......”商时砚嗓音低哑，带着压抑的兴奋，“我可以再亲您一下吗？”
纪川脚步一顿，终于转过头看他，银白色的发丝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光，衬得他的眼神格外清冷。
“不行。”他冷淡道。
商时砚瞬间蔫了，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为什么啊......”
纪川瞥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猛地往下一拉——
唇瓣相贴的瞬间，商时砚瞪大了眼睛。
纪川的吻很轻，像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却让商时砚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味，纪川就已经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商时砚愣了两秒，随即狂喜地追上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就亲了下去。
“唔......！”纪川猝不及防被他按在怀里，唇齿被撬开，呼吸瞬间被掠夺。商时砚的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刚才的克制全部补回来，舌尖肆意侵入，缠着他的不放。
纪川眉头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银白的睫毛轻颤，呼吸逐渐凌乱。直到他快喘不过气，商时砚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却仍贴着他的唇低笑：
“k先生......我感觉我现在像是在梦里。”
纪川喘着气，眼神微乱，但声音还是冷的：“......闭嘴。”
商时砚笑得灿烂，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好，我闭嘴。”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杀手k。
或者说，敢这样做的人，早就成为枪口的一缕亡魂。
但为什么他不杀商时砚呢？
纪川：“……”
因为杀他可真是有趣且富于挑战。
思及此，纪川额头青筋暴起，手指无意识摩挲口袋里的p229。
灰蓝色瞳孔在商时砚看不见的地方闪烁着危险的光。
他挣脱开商时砚的手，加快脚步往前，漂亮的眼睛斜睨。
“跟上，走快点。”纪川尽力保持着声线平稳。
再忍忍就可以彻底甩掉这个得寸进尺的跟踪狂了。
后者则小声欢呼，小跑着跟上，好像毫无防备，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
只有这条被两人甩在身后的巷子知道，五分钟后，两辆警车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黑得深不见底巷子。
“确定是这里吗？”
副驾驶的一位警官解开安全带，警惕地握住枪，往外张望。
小林，刚从事刑警工作一年，敢打包票他绝对没有开错地方。
“据我们分析，情报很可靠，我们下去找找线索吧，肯定有收获。”小林声音坚定。
直到他看见地上破碎的监控。
他猛地意识到——
他们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