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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泽点头,跟着进去,屋内的桌子上摆着几样简单的海鲜,还有几碟自家种的蔬菜。

坐定后,父亲沉声问:“仁泽,这些年你到底怎么过的?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宋仁泽抿了抿嘴,缓缓说:“这些年我在外面闯荡,经历了不少风雨。走的时候,我发誓,等有一天回到这里,一定要给家里带来更好的生活。”

母亲焦急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岛上虽然有海鲜,但也越来越难捕了。”

宋仁泽露出笑容:“我不是来只捕海鲜的,爸妈。余晖岛附近海域有不少还没被完全开发的资源,我准备利用这些资源做点文章。还有山里的猎物,我们也可以好好管理,养护好这片山林和海域。”

阿兰兴奋地问:“哥,你要养动物?我们还能吃到野味吗?”

宋仁泽笑了笑:“当然,但这次不是光为了吃,我们得长期打算,把这片山水养好,让它们生生不息。”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人提着篮子走进院子。

“阿林姐,刚从海边抓了些螃蟹和鱼干,今儿个能换不少粮票呢!”一个年轻汉子笑嘻嘻地说。

宋仁泽眼角一挑,心中暗想,这里的人还是日子紧巴巴,但大家精神头还不错。

阿兰对那几人介绍:“这是我哥,宋仁泽,刚从城里回来的。”

年轻汉子们立刻围拢过来,纷纷上前搭话。

“仁泽哥,听说你这回回来准备干点大事,是不是真的?”

“是啊,城里那边变化快,你可别忘了我们这穷岛。”

宋仁泽点点头,笑道:“咱们这里虽然穷,但人心齐就能发大财。等我这几天熟悉一下环境,再给大家伙说说具体计划。”

众人纷纷附和,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天色渐暗,海面上渔火点点,宋仁泽站在院门口,望着这片他熟悉却又陌生的土地,心中暗自发誓:

“这一次,我一定要守护好家人和这片土地,不让任何灾难再次降临。”

第二天清晨,宋仁泽便被阿兰吵醒。

“哥,天亮了,快出来看海,昨天晚上海里突然起了大风浪,好多海货被冲上来了。”

宋仁泽揉揉眼睛,跟着阿兰来到沙滩。海边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忙着收拾被浪打上岸的海螺、海参和鱼干。

“这可是好机会,阿兰,你看,这些东西卖了能换不少粮票。”一个年长的渔夫边说边往篮子里装海货。

宋仁泽弯腰捡起一只大螃蟹,仔细端详:“这海里的东西虽然丰富,但捕捞方式得改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乱捕滥捞,不然迟早把资源给破坏了。”

阿兰好奇问:“那哥,你打算怎么做?”

宋仁泽沉思了一会:“得从管理海域开始,设立合理的捕捞期和禁渔区,同时咱们也要培育新的渔具,提高捕捞效率,减少对海底生态的伤害。”

一个村民插嘴:“仁泽,你说得好听,咱们这穷地方要哪那么多规矩?想赚钱就赶紧抓,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宋仁泽笑着说:“这不是矛盾,是长远的考虑。眼下可能短期没多大变化,但只要坚持,一年两年,岛上的海货会越来越丰富,大家都能受益。”

村民们相互对视,似乎开始有了些信心。

另一头,小翠弯腰在水边翻找,忽然叫道:“这里有一只青蟹!”她手快,猛地一抓,却被蟹钳子夹住了手指。

“哎呀——!”小翠疼得直跳。

宋仁泽赶紧冲过去,抓住青蟹背壳一拧,才把小翠的手解救出来。他皱眉道:“都说了青蟹力气大,你们不能随便伸手。得用竹竿先压住钳子。”

“我下次注意……”小翠脸涨得通红,手指头上已经起了两个小血印。

阿宝见状,从怀里掏出布条:“来,我帮你裹一下,免得泡水里感染。”他笨手笨脚地绑着,小翠却低声道:“没事,擦擦就好。”

宋仁泽接过青蟹,笑道:“这只不小,起码有两斤半。要是再多逮几只,今天就值了。”

阿宝看着水面上越来越快的涌动,心里却有点发毛:“宋哥,咱是不是该收了?水再涨,回去就危险。”

“嗯,差不多了。”宋仁泽点头,“再往前三十步,那里有片沙口,蟹多。到那儿再抓两只就撤。”

三人小心翼翼往前挪,水已经漫到小腿,泥里偶尔还能感觉到东西蹿动。小翠压低声音:“脚底下滑了一下,像是踩到鱼。”

“别慌,那是弹涂鱼。”宋仁泽提醒,“它们在泥里打洞,吓不着人。”

等他们到达沙口时,果然见到几只青蟹正趴在滩面上,挥舞着钳子。宋仁泽熟练地用竹竿压住蟹身,再用麻袋一兜,瞬间就逮住一只。

阿宝也学着样子,憋着劲儿一扑,结果却扑了个空,还摔了个大马趴,溅起一身泥水。小翠在一旁忍不住笑了:“阿宝,你这是跟蟹认亲啊?”

“醒了啊。”李二虎咧嘴笑,“你睡得真死,我翻了两回鱼你都没哼一声。”

“昨儿夜里风小,轮到人睡。”宋仁泽把背篓翻出来,一件件把东西摆在脚边,“盐包呢,给我,待会儿引蛏要用。”

“在你枕头底下,我怕潮气打湿。”李二虎挪屁股,掀起一块旧军毯,把包着油纸的小布袋递过去,“我还给鱼涂了点盐,烤起来更香。”

“别一嘴油,吃快点,天一亮就得下根。”宋仁泽坐在火边,接过鱼咬了两口,指指东边那抹发白的云,“看见没,海坎那条线,退到那儿差不多就要回头,不然被水围里头,腿快也跑不赢。”

“记住了。”李二虎从火上把鱼端下来,吹了吹烫,“老大,今天先收哪两只笼?”

“先收红树边那只。”宋仁泽低头把草绳绕在腰上,又把另一头系在李二虎腰上,“昨天傍晚我又往里挪了一尺,笼口对根须,夜里跳跳鱼跟小鲘子都顺根走,蟹爱拐进去。另一只在滩心,水退晚,就压后头收。”

“你这绳结怎么打的这么稳?”李二虎低头看,“我学半天打不出你这个结。”

“活打个扣,回头再收紧个小死结,不费手。”宋仁泽拿手在他腰间比划,“你记住,打结跟做人一样,先留活路,再收死口。”

李二虎嘿嘿一笑:“这话像我娘说的。”

“少贫。”宋仁泽把竹篙拄上肩,“走,顺着我们昨天插的小竹签过去,别偏了。”

朝东边走出几十步,天色渐亮,红树根像一团团黑影从雾里冒出来。潮水退得干净,泥面上留着细细密密的小孔,像针眼,偶尔有一股水泡冒上来,咕嘟一下消失。

“看。”宋仁泽指给他看,“这孔偏椭圆,周围有月牙泥唇的,是蛏孔;圆得匀,边上有细沙环的是花蛤;要是两洞成对,相距一掌,里头多半有蟹窝。”

“那咱先蛏还是先收笼?”李二虎眼睛发亮,像看一本会发光的经书。

“先收笼,收完蛏还来得及。”宋仁泽脚一跺,泥下咯吱响,他把竹篙往前探了探,“这段软,脚别一下踩死,走外八字,越稳。”

两人顺着昨晚插的竹签子找过去,第一只笼子露出半个笼尾,笼门方向果然卡着一团红树须。草绳在水里泡了一夜,发暗发硬。宋仁泽弯腰试了试,抬眼就皱眉。

“怎么了?”李二虎把背篓放下。

“绳子被人摸过。”宋仁泽把草绳提到鼻子底下,“这股味儿不是我们抹的鱼肠味,是烟油手搓过的味。昨儿我收手的时候用的是腥盐,手洗干净才打的死结,这会儿结口被人掰开过,再压回去的。”

李二虎一听,后背发冷:“来人偷?”

“未必得手。”宋仁泽把笼门那道细铁丝摘掉,小心拉出笼子,“你看泥面,脚印浅,鞋底细齿,不是我们村常见的解放鞋,像外头来的人。”

“那咱以后得夜里守了。”李二虎握紧拳头,“我就不信他敢来两回。”

“别急着燥,先看收成。”宋仁泽把笼子一抬,水线里亮出一片青黑。两只青蟹一大一小,抱着笼内的鱼骨头直发狠,壳拍得笼条啪啪响。还有几只弹涂鱼在笼底乱蹦。

“哎呀成了!”李二虎眼睛放光,“老大你看这大的,螯跟我拇指一样粗。母的公的?”

“公的,肚脐尖,壳硬,肉紧,拿去称划算。”宋仁泽一手摁笼,一手掀跟,动作利落地从蟹背后按住关节,“手指别伸正面,正面容易被夹。”他用草绳“咔咔”两绕,打了个活结,再从蟹腿间穿过去扣住,“系好,省得回头背篓里打架。”

“这只小的是母的吧,肚脐圆,还有点黄。”李二虎把另一只捞起来,“不过你说了母的要看时令,多黄才值钱。”

“嗯。秋里头膏足,今还早些。”宋仁泽看了看天,“装背篓,笼里弹涂鱼留两只,回头做汤鲜。”

李二虎把蟹一只只放背篓底,垫了片湿芦苇叶,怕磨壳。把笼里的鱼骨重新摆了摆,又用手指在笼内壁抹了一圈盐,“我学你昨晚的法子,留下味。”

“别多抹,太咸反倒不爱来。”宋仁泽把笼门卡回去,拿细铁丝关严,“走,去滩心那只。”

一路走过去,晨起的鸟叫此起彼伏,红树上有白鹭栖着,被两人的脚步惊得扑啦啦飞开。滩心更开阔,泥更细,脚下像踩棉。第二只笼子沉得很,草绳紧得像绷弦。宋仁泽把笼子慢慢拖起,露出一团黑呼呼的影子。

“这么沉?”李二虎眼珠都要掉出来,“不会进了大青蟹吧?”

“也可能是礁鲶钻笼了。”宋仁泽把笼子拎离水,笼丝里那团影子动了一下,水花四溅,“是蟹。三只,老天爷赏饭。”

“都挺大。”李二虎蹲下按住笼,“我来,我按后背你绑。”

“手稳点。”宋仁泽俯身捞蟹,嘴里还不忘叮嘱,“笼门这会儿别朝你腿,不小心逃一只就白辛苦。”他抬腕打结,手下像流水,三只一会儿都绑好了。

“值钱,这回值钱。”李二虎合不拢嘴,“老大,按收购站的秤,公蟹一斤顶两斤小杂,咱这五只不少于十来块了吧?”

“别在嘴上过秤,回去过杆子再说。”宋仁泽把笼里散碎的小鱼挑了几条,做下次的引诱,“这只笼子今就撤,换位置。昨天风向变,蟹路也跟着偏了。”

“挪哪儿?”

“那边海坎下,靠西一小段,有一处小石脊。”宋仁泽抬手指,指着滩面一条浅浅的灰影,“石脊挡水,流速慢,蟹爱在那儿转。”

两人办妥,天色已亮得能看清人脸。日头才露边,泥面上那一串串蛏孔在光里泛着细亮。宋仁泽把盐包递给李二虎:“你来试,引蛏,动作别大。”

“我来我来。”李二虎捏了一撮盐,对准一个孔往里一撒,半蹲着等。片刻,孔里冒出一股小水柱,像憋气的人突然吐气。

“出来了出来了。”他一把蛏夹子往里一扣,轻轻一提,银亮的一条冒了头。他手上一抖,蛏壳一合,“哎,松手了。”

“不急。”宋仁泽笑,“你看我。”他选一个孔,撒盐、等水柱、夹住。腕子微一拧,顺势往上抄,一条蛏子带泥带水上来了。“蛏子怵劲,夹住别用蛮力,要顺它身子劲儿。”

“学会了。”李二虎又试,第三回开始顺手,一条接一条,堆在脚边泥上像一条弯弯的银线。

“差不多了。”宋仁泽看天,“再多装背篓就重,人走不开。把蛏洗一洗,装小筐,回头给村里老人送两把,嘴也得养。”

“那当然。”李二虎欢快得像鸟,“我娘昨天还念叨你,说你走这么多年,一回来就替邻里着想。”

“都是一家人。”宋仁泽把蛏在浅水里抖两下,泥吐得差不多,放进小筐,“走,再绕一圈,看红树根底还有没有蟹洞。”

两人顺着红树根绕,忽听根丛里“喀嚓”一声。李二虎一惊:“啥?”

“别吵,是螃蟹吐水。”宋仁泽低声,“你蹲这边,我绕过去,堵它回头路。”

他弯腰掀开一丛根须,里面一处湿泥微鼓,泥面两孔相对。宋仁泽指尖点了点泥:“双洞,老窝。”他找来一根细竹,轻轻往里探,竹尖碰到硬物,手感“咔”的一声。他朝李二虎使了个眼色:“按住右边,我抠左边。”

“按住了。”李二虎两手按泥,泥水渗过指缝。宋仁泽顺着泥往上一扣,果然一只青蟹从泥里蹦出来,甩着螯就要侧身钻。李二虎扑上去,整个人趴在泥里,笑得像孩子:“还跑,跑啊。”

“行了,给它绑了。”宋仁泽也忍不住笑,“你这扑法,回头衣裳洗不净。”

“挣几个钱,洗衣裳算啥。”李二虎把泥抹在裤腿上,手脚麻利地按住蟹,“这回我来绑,你看我打结像不像样。”

“还能看。”宋仁泽点头,“你再多练两遭,比我快。”

收拾妥当,日头已升出海面一指高。轻风过来,海面起了一层细细的鳞片光。两人把收来的蟹、蛏、几把花蛤、半筐弹涂鱼一并装好,绑紧背篓。临走,宋仁泽把两只笼子一只挪位,一只挂在更深的根须里。做完这一切,他站住不动,眯着眼看向一处空滩。

“怎么了?”李二虎也停下。

“那边两排脚印,来时没看见。”宋仁泽低声,“你看,是从海坎斜着过来,鞋齿细。”

“昨儿晚上那人?”李二虎喉咙干,咽了口唾沫,“他还转回来?”

“像是白天走过,可能在远处看。”宋仁泽想了想,把腰间的小布包打开,抹了点红土在草绳上,又在笼门边抹了一指头,“他要再伸手,就能蹭上红印,回去好找。”

“老大,你心眼是真多。”李二虎扶好背篓,“那回去怎么说?”

“什么也不说。先把东西送去老人家,再去收购站过秤。路上留神,看看谁手上带红印。”

“我记住了。”李二虎扛着背篓,脚步轻得像没装东西似的,“今儿算顺,吃得上肉了。”

“吃肉不难,难的是稳稳当当过日子。”宋仁泽笑,“回头你把蛏留两把,我晚上用小酒蒸一碗,给你娘暖胃。”

“她听了得乐疯。”李二虎回头看一眼滩面,“老大,你说以后咱要不要多做几只笼子?我昨儿晚上翻来覆去想,这玩意儿做工不难,竹片又不要钱,就是手勤点。”

“做。”宋仁泽应得干脆,“但别一窝蜂。滩面是活的,路也是活的,笼子多了,路就挤,收成反倒差。咱先把位置摸熟,再慢慢加。”

“听你的。”李二虎笑,“你说啥我就做啥。”

回到窝棚边,太阳彻底亮了,几只麻雀蹦到窝棚檐下找碎草。两人先把背篓里的东西分拣出来,青蟹挑了两只中等的,放进一只小簸箕。蛏子抓了两大把,花蛤再添一撮。宋仁泽把这簸箕递给李二虎:“先送王婶。她家那口子风湿犯了,吃点蛏子好。”

“好。”李二虎麻溜地跑出去了。

宋仁泽在火堆上把水壶烧开,往小盆里倒一点滚水,洗手擦脸,又把两只弹涂鱼剖开,丢进锅里煮。海风把鱼汤的香气往外吹,锅里咕嘟咕嘟冒泡。他掀开锅盖,撒了一点葱末和盐,半蹲着闻了一口气,抬头就看见李二虎气喘吁吁跑回来。

“送到了。”李二虎满脸笑,“王婶非要塞我两根自晒的柴火,怕我们这边潮。”

“领着,家家有难处,谁也别抹谁的面。”宋仁泽把一碗鱼汤递过去,“赶紧喝。喝完我们去供销社,路上顺便打听两句话。”

“打听啥?”

“看看今天谁手上红。”宋仁泽端起另一碗,低声道,“偷吃总要伸手。”

“我把眼睛擦亮了。”李二虎咕噜噜喝完,擦嘴,“老大,你说要是抓住了,怎么办?”

“先问清话,别乱打。要是外头人,捉不到也别硬追,别把自己陷里头。要是自家人,留脸也得留规矩。”宋仁泽把锅里最后一点汤也盛了,“你记住一句,海边吃饭,最忌把水搅浑。”

“记住了。”李二虎把碗往水里一涮,晾在石头上,“走吧。”

两人挑着背篓上路。太阳把海面照得明亮刺眼,滩面上留下他们并排的脚印,一直通向村口。过了那片长满马尾草的坡,石子路上遇见了挑担回来的老伍,肩上挑着两挂海蛎壳,叮叮当当。

“仁泽回来了啊。”老伍笑得满脸皱纹都开了,“听说你昨晚就下滩了。”

“先摸摸路。”宋仁泽问他,“收购站今天收公蟹什么价?”

“早上刚听他们说了,公蟹按壳硬加两分,母蟹要看膏。”老伍抬抬下巴,“你们背篓里看着有两只不小。”

“看个闷。”李二虎把背篓往后压了压,装神秘,“回头过秤才算数。”

到了供销社门口,晒谷场上已经有几户人把小筐放在门边排队。收购员扛出杆秤,支起架子。宋仁泽先把小筐里的蛏子过了秤,换了几张票,又把青蟹一只只放到秤盘。杆子一提,秤星一闪,收购员点点头:“壳硬,个头正,成色好。”

“麻烦包好,回头送到码头冷房。”宋仁泽淡淡说。

“行。”收购员利索地记了票,抬头闲聊一句,“最近码头边总看见两个陌生人晃,穿的不是我们这儿的样子,你们夜里小心。”

“听见了。”宋仁泽应了一声,收好钱票,跟李二虎出了门。阳光更盛,街上人来人往,孩子们拿着木头小陀螺在地上抽。

“老大。”李二虎压低嗓子,“你看那边,烟馆墙角那个,手上怎么红一片?”

宋仁泽侧眼去看。那男人正用手抹汗,手腕处有一块淡红,一条印子顺着虎口。男人察觉到视线,缩了缩手,从墙角移开,装作看张揭在墙上的戏单。

“像吗?”李二虎心里“怦怦”直跳。

“像。”宋仁泽淡淡,“别盯他,回头再说。你先把票收好,去王婶家门口等等我。”

“你去哪?”

“去找支书说两句话。”宋仁泽笑,“有些事,让大伙知道比我们自己盯更有用。海是大家的,路也该大家守。”

“懂了。”李二虎把钱票塞进衣兜,捏得死紧,“我在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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