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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88年的好望角,海风带着咸涩的气息,卷着沙粒抽打在葡萄牙船队的帆布上。

迪亚士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海面,手里攥着张羊皮地图——他们是第一批绕过非洲南端的欧洲人,即将为王室开辟通往东方的新航线。

“船长,岛上发现淡水!”了望手的呼喊打破了甲板的沉寂。

迪亚士点点头,命人放下小艇。

水手们划着船靠近那座荒凉的小岛,沙滩上散落着被海浪冲上岸的浮木,远处的灌木丛里隐约有炊烟的痕迹。

“看来有人住。”水手长拔出腰间的弯刀,示意大家警惕。

他们沿着蜿蜒的沙路走进岛内,在一片背风的洼地发现了间破旧的茅屋。

茅屋的木墙上挂着些风干的鱼,还有卷被海风刮得猎猎作响的东西——像是幅画,用粗绳系在木桩上,边缘已经被侵蚀得发毛。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个年轻水手用刀柄挑了挑画稿,绢本上的线条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画中一个男子站在水边,衣袂被风吹得向后飘,眼神里的东西让他莫名地心慌。

“管它是什么,看着晦气。”另一个水手不耐烦地挥刀砍断绳子,画稿像只受伤的鸟,轻飘飘地落在沙地上。

他抬脚就要踩上去,却被身后的人喝止。

“住手。”

众人回头,看见船队的牧师托马斯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本圣经。

他是个瘦削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副铜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带着种悲悯的温和。

托马斯弯腰捡起画稿,沙粒从绢本的缝隙里簌簌落下。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尽管大半画面已经被海风和湿气侵蚀,那流畅如流水的线条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画中男子的眼神太像自己了,那种望着远方却又怅然若失的神情,像极了他每次在甲板上眺望里斯本方向时的心情。

“这是艺术品。”托马斯用袖口轻轻擦拭着画稿上的沙粒,“把它带回船上去。”

水手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违抗牧师的命令。在那个宗教至上的年代,牧师的话有时比船长还管用。

回到船上,托马斯把画稿铺在自己的木箱上。

灯下,他发现画中男子腰间的玉佩形状很奇特,像条盘着的龙,而男子脚下的水波线条,竟和圣经插图里约旦河的波浪有种奇异的相似。

“你到底来自哪里?”托马斯对着画稿喃喃自语。

他不懂中文,也不知道曹植和洛神的故事,却能感受到画里那种深沉的思念——就像他思念远在里斯本的母亲,思念她做的橄榄油面包,思念她在门口目送他远航时的眼神。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天气晴朗,托马斯就会把画稿摊在甲板上晾晒。

他用炭笔在羊皮纸上临摹那些线条,起初总是画不出那种柔韧的感觉,后来他发现,只要想着母亲的脸,笔尖就会变得柔软。

“牧师,您总对着这破画发呆,不怕被船长说吗?”负责掌舵的老水手打趣道。

他见过太多被牧师珍藏的“宝贝”,大多是些磨损的十字架或褪色的圣像。

托马斯笑了笑,指着画中男子的眼睛:“你看他,好像在等什么人。我们不也一样吗?在等回家的那一天。”

老水手愣了愣,不再说话。甲板上的风更大了,吹得画稿边角轻轻颤动,像在回应托马斯的话。

公元1489年春,船队在返航途中遭遇了海盗。那是群来自北非的摩尔人,驾着快船像鲨鱼一样围了上来。

甲板上瞬间陷入混战,刀剑碰撞的声音、惨叫声和海浪的咆哮混在一起。

托马斯把画稿塞进圣经里,藏在船舱的角落。他不是战士,只能双手合十,祈祷上帝保佑。

可当一个满脸横肉的海盗踹开舱门,一眼就看见他怀里露出的圣经边角时,他下意识地把书抱得更紧了。

“里面藏着什么?”海盗用弯刀指着他的喉咙。

“没什么……只是本圣经。”托马斯的声音在发抖,却死死护住怀里的东西。

海盗不耐烦地伸手去抢,托马斯猛地侧身躲开,圣经掉在地上,画稿从里面滑了出来。绢本被海风一吹,正好落在海盗的靴底。

“原来是这破玩意儿!”海盗认出这是从岛上捡来的“鬼画符”,抬脚就要踩下去。

“不要!”托马斯像疯了一样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画稿。弯刀砍在他背上,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却还是死死攥着画稿的一角。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画中男子的眼睛,像在对他说“谢谢”。

海盗们抢光了船上的财物,扬长而去。幸存的水手在清理尸体时,发现了托马斯怀里的画稿。

那绢本上沾着牧师的血,红色的印记落在洛水的波浪里,像朵凄艳的花。

“把它扔了吧,晦气。”有人提议。

可船长迪亚士却捡起画稿,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血迹:“这是托马斯用命换来的东西,得留着。”他把画稿交给大副,“等回到里斯本,找个懂行的人看看。”

但这半卷《洛神赋图》最终没能回到里斯本。船队在加那利群岛补给时,大副把它当作“东方特产”,换了瓶西班牙葡萄酒。

而这瓶酒,后来被一个绰号“独眼”的海盗头买走了——画稿就这样,落入了海盗之手。

独眼海盗是个粗人,见这绢本比普通的纸厚实,又光滑,正好用来擦拭他那把宝贝弯刀。

每天抢劫归来,他就把血淋淋的刀往画稿上蹭,红色的血渍和黑色的油污混在一起,把洛神的衣袂染得面目全非。

“爹,别用它擦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是海盗的女儿安娜,才十岁,梳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像岛上的星星。

独眼海盗哼了一声:“小孩子懂什么,这破布除了擦刀还能干嘛?”

安娜没说话,趁父亲喝醉了,偷偷把画稿藏了起来。

她不懂画里的故事,却觉得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很好看,像海边的波浪,像风中的藤蔓,像她梦里母亲的长发——她的母亲是个被抢来的非洲女人,在她五岁那年就病死了。

安娜把画稿藏在海边的一个岩洞里,那是她的秘密基地。

每天黄昏,她都会带着块贝壳,蹲在沙滩上,模仿画稿上的线条。

她画不好人的脸,却能把洛神的衣袂画得像真的在飘一样。

“你在画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安娜吓得差点把贝壳掉在地上。回头一看,是个穿丝绸长袍的中年人,皮肤是黄色的,眼睛细长,正微笑着看着她。

他是跟着一艘阿拉伯商船来岛上补给的中国商人,姓王。

安娜把画稿藏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不许看!这是我的朋友。”

王商人笑了,从包里拿出块麦芽糖递给她:“我不看你的朋友,只是觉得你画的线条很好看,跟我家乡的画很像。”

安娜接过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画稿拿了出来。

海风把绢本吹得猎猎作响,王商人看到画稿的瞬间,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是……中国的古画!”他激动地用不太流利的葡萄牙语说,“是顾恺之的‘春蚕吐丝描’!我在杭州的博物馆里见过类似的!”

安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这画来自他的家乡。“它叫什么名字?画里的人在做什么?”

王商人指着画中的男子:“他叫曹植,在等一个叫洛神的仙女。他们不能在一起,只能远远看着。”

他顿了顿,看着安娜失落的表情,补充道,“但他们心里都记着对方,就像你记着妈妈一样。”

安娜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把画稿抱得更紧了:“我不卖它,它是我的朋友。”

“我不买。”王商人从包里拿出一支狼毫笔和几张宣纸,“这个送给你,用它画,比贝壳好用。”他教安娜怎么握笔,怎么调墨,“画你想画的,心里有什么,就画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安娜每天都来岩洞学画画。王商人给她讲《洛神赋》的故事,讲中国的山水画,讲那些藏在笔墨里的思念。

安娜听得入迷,她把洛神画在海岛的椰子树下,把曹植画成驾着小船的渔夫,让他们在画里能天天见面。

“你画得很好。”王商人看着她的画,赞许地说,“比很多大人画得都有灵气。”

安娜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把自己画的“海岛洛神”送给王商人:“等你回到家乡,告诉那里的人,洛神在这边很快乐。”

王商人离开的那天,安娜把那半卷《洛神赋图》重新藏回岩洞深处,旁边放着她画的画。她在画的背面写道:“妈妈,洛神说,只要心里记着,就不算分开。”

公元1511年,葡萄牙人占领了马六甲。独眼海盗带着安娜逃到那里,成了殖民者的雇佣军。

安娜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沙滩上画画的小女孩,却依然保留着画画的习惯。

她把那半卷《洛神赋图》缝在了贴身的衬裙里,像藏着一个永不褪色的秘密。

在马六甲的唐人街,安娜遇到了一个正在写生的中国画师。

那画师须发皆白,眼神却很清亮,正对着一棵老榕树勾勒轮廓。安娜被他笔下的线条吸引,站在一旁看了很久。

“小姑娘也喜欢画画?”老画师笑着问,他的口音带着江南的软糯。

安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半卷画稿。老画师看到画稿的瞬间,突然老泪纵横:“是它……真的是它!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残卷!”

他是明代“吴门画派”的沈周,因不满朝廷的腐败,辗转来到东南亚游历。

他年轻时在师父的笔记里见过这幅画的记载,知道它早已失传,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真迹。

“这画……能卖给我吗?”沈周声音发颤,“多少钱都可以。”

安娜摇了摇头:“它救过我的命,不能卖。”她看着沈周失落的表情,补充道,“但您可以临摹,我知道您会好好待它。”

接下来的一个月,沈周每天都在安娜的小屋里临摹画稿。他临摹得极其认真,连绢本上的污渍和血痕都一一还原。

完成那天,他在临摹本的空白处题了首诗:“千年离恨寄绢本,万里波涛载画魂。若问相思何处是,海尘里有旧啼痕。”

“这画经历了太多苦难。”沈周把临摹本交给安娜,“但它还活着,因为总有人记着它,护着它。”

安娜把真迹和临摹本一起藏在了马六甲圣保罗教堂的墙壁里,旁边放了朵晒干的海藻——那是她从家乡的海岛带来的。

她在日记里写道:“画里的人虽然分开了,但他们的线条还连在一起,就像海浪连着沙滩,就像我和妈妈,心永远是连着的。”

这一藏,又是三百年。

公元1819年,英国殖民者拆除圣保罗教堂时,在墙壁里发现了这个包裹。

当时的考古学家认出了上面的“春蚕吐丝描”,却无法确定它的年代和作者,只把它当作一件普通的中国古画,送进了大英博物馆的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文物,这半卷《洛神赋图》被夹在一堆印度教神像和埃及木乃伊之间,身上落满了灰尘。

它像个被遗忘的孩子,在黑暗里默默等待着。

直到公元1900年,一个名叫陈敬之的中国留学生,在博物馆做兼职整理仓库时,发现了它。

陈敬之是学考古的,一眼就认出了绢本角落那个模糊的“恺”字印章。

“顾恺之……”他颤抖着展开画稿,尽管大部分画面已经被岁月侵蚀,那熟悉的“春蚕吐丝描”还是让他热泪盈眶。

他想起了家乡的未婚妻,想起离别时她塞给他的那方绣着并蒂莲的手帕——他们约定好,等他学成归国就结婚,可现在,战火连天,归期渺茫。

陈敬之把画稿紧紧抱在怀里,在异国他乡的深夜里,哭得像个孩子。

他想把它带回中国,却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当时的中国,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更何况一件流失的文物。

无奈之下,他找出随身携带的狼毫笔,蘸了点清水,在画稿最不起眼的角落,用极小的字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光绪二十六年,陈敬之识于伦敦。”

写完后,他把画稿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对着它深深鞠了一躬:“等着我,也等着我们的国家,总有一天,会接你回家。”

这半卷《洛神赋图》残卷,就这样在大英博物馆的仓库里又待了一百年。

它的裂痕里,藏着牧师托马斯的血,海盗之女安娜的泪,留学生陈敬之的期盼,还有无数个日夜里,海尘与时光交织的痕迹。

它在等,等一个能读懂它漂泊的人,等一个能让它真正回家的时刻。

而那个时刻,正在不远的将来,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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