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薄烟从他的五官向上飘过。
抽了两口才说：“烟瘾犯了，我不想以后戒烟，所以我拒绝。”
时念收在桌子下的手握紧成拳，气压低的感觉随时会爆发些什么。
雷叔怒瞪着双眸，视线在他和时念身上来回。
久久才开口：“看来我们家娜娜没那个福气了。”
“喏，考虑考虑这边。”
肖妄语调轻松的抬手指了指叶九思的方向。
叶九思疑惑。
就这么急着把自己推销出去？
雷叔冷哼了一声：“你也别打岔了。”
“娜娜心里有你，这件事情她肯定会难过，你要是不把她哄好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眼神和语气都带着警告。
下了最后的通牒不等回复，直接起身离开。
肖妄烟没抽完，坐在那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雷娜是雷叔的心头肉，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自己确实该把人哄好了还回来。
叶九思看无事发生松了口气，后续跟自己没关系了。
现在桌上就他们三个人，终于能说话了，一开口就是抱怨。
“肖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拿我当挡箭牌？你好歹提前跟我透个气啊！”
“万一刚才雷叔松口真觉得我可以怎么办？”
肖妄不以为然：“可以我就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叶九思着急：“这不是红包的问题，是我压根没打算结婚啊！”
肖妄在桌上灭了烟，嘲笑一声：“叶家要是知道你能跟雷家联姻，绑也给绑婚床上去。”
叶九思：“……”
这倒是真有可能。
“那肖爷为什么拒绝？”时念突然开口。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肖妄站起身，掌心托着她的下巴蹭了蹭：“我说了，喜欢睡你这样的，不喜欢结婚。”
时念仰头看着他，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肖妄在她脸上捏了把。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用动脑筋的时候倒是想不少，就是不喜欢，还能有什么原因？”
说着冲叶九思勾勾手：“还不走，等雷家请你吃宵夜呢？”
-
回去的路上，时念跟肖妄一辆车。
总感觉跟他几天没见，现在有些拘谨。
一直沉默，一直尴尬。
时念还是先开了口：“肖爷今晚去哪？”
肖妄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想我留宿？”
时念：“不是，随便问问。”
肖妄‘嗯’了一声：“是挺随便的，直接问我今晚去哪，那你身体能做吗？”
时念：“……”
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说‘不能’。
肖妄掌心顺着她的腰摸到背，那里贴着纱布。
低着声诱惑道：“在上面应该可以，你自己把握一下幅度。”
时念想到刚见面他按压自己伤口的事情，咬咬唇：“我是哪里惹肖爷不开心了吗？”
肖妄看着她的眼睛，指腹隔着衣服轻抚着肌肤。
“确实有。”
敢在别人面前坦然她利用自己，虽然话没错，但是很不爽。
“不过我好哄，睡一觉就行。”
时念本来还想问什么事情，现在听着他的话，好像只是他想要的一个借口。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任由他把自己像个小宠物一样拉回怀里。
干巴巴的问：“那我要是说我不能做呢？”
肖妄扯出坏笑：“那就站着。”
时念：“……”
原来听在他耳朵里是这个‘坐’。
酒店。
时念有些不自然：“那个，我没洗澡。”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伤口不能碰水，只能简单的擦拭一下。
肖妄衬衫敞开，露出腹肌：“我不嫌你。”
拉着她的手腕放下：“挡什么，什么没看过？”
可能是有伤的原因，肖妄居然小心的帮她脱衣服，这让时念有些受宠若惊。
-
“别！”
“怕什么？”
肖妄在她身后，视线落在后背上有些突兀的纱布，低头，唇落在上面。
触碰到伤口有细小的痛感，同时，好像隔着纱布都能感觉到他唇的温度。
时念睫毛颤了颤，有一瞬的晃神，语气很软的开口：“肖爷……”
肖妄喉间‘嗯’了声，唇挪开，细细吻过，遍布后背。
带着疼痛的一次体验，时念本以为会扯到伤口，没想到他倒是没有那么久就停止。
嗓音还带着媚，问：“怎么了？”
肖妄把东西丢到垃圾桶：“什么怎么了？怀疑我不行了？”
时念：“不是……”
她知道他还没结束，但是今天居然这么好心放过自己？还是说有伤放不开扫了他的兴？
肖妄见她一脸愁容的样，把人抱回床上：“没怎么，这次我就吃点亏，让你爽了就行，下次你好好表现。”
时念没说话。
只是觉得，他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难道是多了点仁慈？
想不出答案，夜里被他搂在怀里沉沉的睡着。
好像习惯了他的怀抱，居然觉得这样抱着睡着，很安稳。
-
翌日。
时念睡到自然醒，刚好赶上吃午饭。
收拾好下楼，就看到两人已经坐到饭桌。
现在想想，好像除了叶九思，肖妄跟谁坐在一起，气氛都很压抑。
拉开凳子坐下。
“舍得醒了？”向阳先打招呼。
时念：“嗯。”
肖妄像是没看到她，垂着眸吃自己的。
午饭快结束，时念放下筷子，试探性的询问：“今天不忙？”
肖妄：“忙。”
淡淡道：“你那几个小商铺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找人安排好。”
时念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话，心里却想法颇多。
他居然主动帮自己？
“市中心的那家，我想开个金店，装修上可能需要改动。”
肖妄看了她一眼：“嗯。”
时念还在自己的疑惑里没有出来，昨天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的敌意很大，今天却莫名的好说话。
还真是传言中一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我想开个棺材铺，你也给我安排一下？”向阳不阴阳他两句心里难受。
肖妄动作斯文的接过餐巾擦嘴：“你死了直接火化，用不到。”
向阳：“我是用不到，给你用。”
肖妄：“我也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