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石高台上的少年君主
秦哀公去世的消息传遍西陲时，雍城的血灵塔突然发出悲鸣般的嗡鸣。十七岁的秦夷公站在玄石高台，手中紧攥着父亲遗留的定脉珠，珠体的青光映着他尚未褪去稚气的脸庞，却难掩眼中燃烧的火焰 —— 这位自幼跟随破辱堂修士修习双纹术的储君，血窍已突破第七重，是秦国百年不遇的修真奇才。
“君上，晋军的赵朔已在黑风渊增兵，西戎的绵诸部也蠢蠢欲动。” 赵鞅的继任者嬴芮捧着军情简报，这位曾随嬴野征战楚国的修士，左臂仍留着蛊虫啃噬的疤痕，“他们都在看我们的新君，能否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夷公的目光扫过台下的群臣，嬴野的血爆锤泛着冷光，嬴月的狼爪按在腰间的煞灵晶，楚国派驻的芈结修士捧着《清灵双纹术》抄本 —— 这些在江汉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臣子，此刻的眼神既带着期待，又藏着忧虑。
“传我命令。” 少年君主的声音在玄石高台回荡，定脉珠的青光与血灵塔的红光交织成玄色光带，“按父王的遗策，继续推行‘双纹拓疆’计划，三个月内完成江汉三城的灵脉交接，同时派嬴野率先锋营进驻黑风渊，震慑晋军。”
他的第一道诏令就让群臣震惊。“双纹拓疆” 是秦哀公晚年制定的激进策略，计划用五年时间，将双纹术推广至整个西陲，在晋楚之间建立稳固的势力范围。老臣们认为新君应先稳固内政，年轻修士却对这个计划热血沸腾。
“君上，此举过于冒险。” 嬴芮的声音带着劝阻，“您刚继位，根基未稳，若晋楚联手...”
“他们不会。” 夷公打断他，指尖在玄石上划出复杂的双纹阵，“楚国需要我们制衡吴国，晋国忌惮我们的双纹术，这是天赐的扩张时机。”
玄石上的纹路突然亮起，与雍城的灵脉井产生共鸣，井水在这一刻泛起赤黑双色漩涡 —— 这是《山海经?大荒经》记载的 “灵脉共鸣” 之兆，预示着 “新君得脉，百事顺遂”。群臣见状，纷纷俯首领命。
二、双纹拓疆的宏伟蓝图
秦夷公的 “双纹拓疆” 计划远比秦哀公的设想更加宏大。在混元阁的密室中，少年君主展开的《西陲灵脉全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三个阶段的目标：
第一年：完成江汉三城的灵脉改造，将双纹混元麦的种植面积扩大至万顷，确保军粮供应。
第三年：联合西戎八部，在黑风渊以西修建 “双纹长城”，用定脉珠与煞灵晶结合，形成贯穿西陲的防御体系。
第五年：兵分两路，南路沿汉水南下，将双纹术传入巴蜀；北路越过黄河，在晋国的河西之地建立据点。
“关键在灵脉枢纽的建设。” 夷公的手指点在地图中央的 “崆峒山”，这座西陲名山的灵脉呈放射状，是连接南北的关键，“我要在这里修建‘混元圣塔’，高度超过晋楚的任何聚灵塔，让双纹术的光芒照耀整个西陲。”
计划的核心是 “术法标准化”。夷公组织嬴野、嬴月、芈结等修士，编纂《双纹术大典》，将秦国的血窍术、戎狄的煞灵术、楚国的清心诀融合成统一体系，甚至为每种术法动作制定了精确到寸的标准。
“第三式‘血狼变’的狼爪角度，应与奇门遁甲的‘伤门’对应。” 夷公在混元阁亲自示范，他的双纹在阳光下形成完美的太极旋，“这样既能发挥煞灵术的威力，又能保留血窍术的灵活性。”
标准化带来的效率提升立竿见影。新招募的修士掌握基础双纹术的时间从三个月缩短至一个月，双纹混元麦的产量提升五成，连楚国修士都派人来学习这种 “量化修行” 的方法。
“君上的天赋，远超先王。” 嬴野在验收新修士的训练成果时，看着整齐划一的双纹阵，眼中充满敬佩，“照此速度，五年内定能实现拓疆计划。”
三、灵脉改造的技术革命
崆峒山的灵脉改造工程在夷公继位半年后启动。这座山脉的灵脉虽强，却因地质复杂而难以利用，秦哀公时期的数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夷公却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方案 ——“灵脉嫁接术”。
“按《山海经?海内经》记载，灵脉如草木，可剪接，可移植。” 少年君主在工程启动仪式上，用定脉珠的青光指向崆峒山主峰，“我们要将盘龙灵脉的支流，嫁接到崆峒山的灵脉主干上，让双纹术的能量在这里循环不息。”
工程的难度超乎想象。崆峒山的灵脉中混杂着多种属性，既有晋地的清灵之气，又有西戎的煞气，甚至还有一丝楚国的水汽，贸然嫁接可能导致灵脉暴走。
“必须先构建‘缓冲阵’。” 芈结的清灵双纹在山脚下展开，青色光带如同滤网，将不同属性的灵脉能量分层，“嬴野将军的血爆术负责切开灵脉，嬴月首领的煞灵术稳定切口，我的清灵诀负责融合，三者需在三息内完成，否则...”
否则的后果不堪设想。模拟推演显示，失败可能引发覆盖百里的灵脉风暴，雍城的血灵塔都可能被波及。
“我来主持阵眼。” 夷公的决定让所有人震惊，少年君主的双纹术虽强，却缺乏实战经验，“定脉珠能平衡各种能量，只有在阵眼，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启动仪式在月圆之夜举行。当夷公的定脉珠嵌入崆峒山的灵脉节点，嬴野的血爆锤准时落下，赤色光刃切开山体的瞬间，嬴月的煞灵术形成黑色防护罩，芈结的清灵诀如细线般连接两个灵脉端点。
“三、二、一！” 随着夷公的倒计时，盘龙灵脉的支流如同被引导的溪流，缓缓注入崆峒山的灵脉主干。两种能量在缓冲阵中剧烈碰撞，定脉珠的青光突然暴涨，将溢出的能量重新压缩 —— 嫁接成功了！
崆峒山的灵脉在这一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山顶的积雪瞬间融化，山腰的岩石渗出煞灵晶，山脚的溪流泛起清灵之气，整座山脉变成了巨大的双纹阵。
“成功了！” 修士们的欢呼在山谷中回荡，嬴野的血爆锤与嬴月的狼爪在空中相击，火花落入溪流，竟凝结出双色冰晶。
这次技术革命带来的影响远超预期。灵脉嫁接术让秦国的双纹术摆脱了地域限制，西戎的煞灵晶矿产量翻倍，楚国的清灵术在西陲也能发挥作用，连晋国的流亡修士都开始秘密学习这种技术。
“君上，我们的双纹术，已超越晋楚的术法。” 嬴月在查看崆峒山的灵脉报告时，眼中闪烁着兴奋，“赵朔在黑风渊的清灵阵，在我们的嫁接灵脉面前，不堪一击。”
四、晋楚的忌惮与阻挠
秦夷公的激进扩张很快引起晋楚两国的警惕。在中原的 “黄池会盟” 上，晋定公与楚惠王达成秘密协议，共同遏制秦国的双纹术扩张 —— 晋国在河西加强清灵阵，楚国则限制双纹混元麦种子的出口，试图卡住秦国的粮食供应。
“秦夷公的双纹术，比当年的血窍术更危险。” 晋定公的手指敲击着案上的《双纹术大典》抄本，这本从秦国间谍处获得的典籍，已被批注得密密麻麻，“它不排斥任何术法，却能融合它们，长此以往，天下灵脉都将被其同化。”
楚国的应对更为隐蔽。芈结的兄长芈横突然在江汉三城推行 “灵脉检疫”，以防止蛊术残留为由，限制秦国修士的活动，甚至暗中破坏双纹混元麦的种植。
“他们怕了。” 夷公在收到密报时，正与嬴野研究新的双纹阵，“晋楚的术法都有局限，而我们的双纹术能不断进化，这才是最让他们恐惧的。”
他的反击策略精准而狠辣：
对晋：派嬴月率领狼骑，在黑风渊以西展开 “煞灵晶勘探”，故意靠近晋国的清灵阵，引发小规模冲突，试探晋军的反应。
对楚：让芈结在江汉三城公开演示 “清灵双纹” 的净化效率，争取楚国百姓的支持，孤立芈横的势力。
对西戎：用双纹混元麦种子换取绵诸部的中立，瓦解晋国的联盟。
“最关键的是速度。” 夷公的定脉珠在地图上划出弧线，“在晋楚反应过来前，完成崆峒山的混元圣塔，那时我们就有了稳固的根基。”
嬴野的先锋营在黑风渊的挑衅取得成效。晋军的清灵阵虽强，却无法应对嬴月的 “游击煞灵术”，短短一个月就损失了三座前哨站，赵朔不得不收缩防线，暂时放弃了袭扰计划。
江汉的局势也向秦国倾斜。芈结的清灵双纹在净化当地残留的蛊毒时效果显着，楚国百姓自发保护双纹混元麦的种植，芈横的 “灵脉检疫” 在舆论压力下不了了之。
“君上的计策，一石三鸟。” 嬴芮在汇报时，脸上难掩兴奋，“再给我们半年，混元圣塔就能封顶，到那时...”
他的话被夷公突然的咳嗽打断。少年君主的脸色在近日变得苍白，定脉珠的青光也比之前黯淡，嬴芮担忧地说：“君上，您已连续三月主持灵脉嫁接，该休息了，崆峒山的工程可以...”
“不能停。” 夷公摆手，眼中的火焰却有些闪烁，“晋楚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必须...”
剧烈的咳嗽让他说不出话，咳出的血滴落在《双纹术大典》上，染红了 “灵脉共鸣” 的章节 —— 这个细节被嬴芮捕捉到，老修士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五、隐疾爆发的致命打击
崆峒山的混元圣塔封顶前夜，秦夷公的隐疾突然爆发。少年君主在主持最后的灵脉注入仪式时，定脉珠的青光突然失控，双纹在体内剧烈冲突，一口鲜血喷在圣塔的基石上，整个人栽倒在地。
“君上！” 嬴野的血爆锤脱手落地，冲过去抱住昏迷的夷公，年轻君主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青黑色，血窍的波动紊乱如风中残烛。
破辱堂的太医诊断后，脸色惨白地告诉群臣：“君上的血窍因过度使用双纹术，又长期主持灵脉嫁接，已出现不可逆转的损伤，这是... 是灵脉反噬的征兆。”
《山海经?西山经》记载，强行干预灵脉运行，会遭到 “脉神” 的惩罚，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性命难保。夷公的灵脉嫁接术虽成功，却也让自己的血窍成了灵脉冲突的战场。
“必须找到‘脉神草’。” 芈结的清灵诀笼罩着夷公，试图稳定他的血窍，“这种只在昆仑之墟生长的灵草，能安抚脉神，或许还有救。”
寻找脉神草的任务交给了嬴月。狼骑兵带着定脉珠的仿制品，日夜兼程赶往昆仑，沿途的西戎部落听说后，纷纷提供帮助 —— 这位年轻君主的双纹拓疆计划，让西陲的灵脉资源得到前所未有的开发，他们不愿看到秦国陷入混乱。
雍城的局势在夷公昏迷期间变得微妙。老臣们主张暂缓双纹拓疆，先稳定内政；年轻修士则坚持按原计划推进，认为这是完成君上遗愿的最好方式。嬴野与嬴月的分歧日益明显，崆峒山的工程进度因此停滞。
“不能停。” 昏迷中的夷公突然醒来，抓住嬴野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混元圣塔... 必须完工...”
他的目光望向崆峒山的方向，那里的灵脉嫁接已接近完成，只需最后的能量注入，就能让双纹术的光芒覆盖整个西陲。少年君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将定脉珠塞进嬴野手中。
“用我的血窍... 引导最后一次灵脉共鸣。” 夷公的声音微弱如蚊蚋，双纹在他体表快速流转，“告诉嬴月... 别回来... 守住黑风渊...”
六、圣塔封顶的最后光芒
秦夷公的决定让所有人泪目。破辱堂的典籍记载，以修士血窍引导灵脉共鸣，成功的概率不足三成，一旦失败，不仅施法者会血窍尽碎，整个灵脉系统都可能崩溃。
“君上，不可！” 嬴芮老泪纵横，跪倒在夷公床前，“您还年轻，秦国不能没有您！”
“这是... 唯一的办法。” 夷公的血窍已开始溃散，体表的双纹忽明忽暗，“晋楚... 在等我们犯错... 必须... 一击而定。”
最后的仪式在崆峒山的混元圣塔前举行。当夷公的血窍与圣塔的灵脉节点连接，整个西陲的双纹阵突然同时亮起，从雍城到江汉，从黑风渊到昆仑，赤色与黑色的光带如同血管，将所有灵脉连接成巨大的网络。
“启动！” 随着嬴野的呐喊，嬴月的狼骑在黑风渊展开煞灵阵，芈结的清灵双纹在江汉启动，西戎八部的地行修士在地下呼应 —— 整个西陲的力量，在这一刻汇聚到夷公身上。
少年君主的身体在圣塔前悬浮，定脉珠的青光将他包裹，双纹在灵脉网络中飞速流转，所过之处，不同属性的灵脉能量被一一同化。崆峒山的混元圣塔开始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玄色光带冲天而起，与天上的星辰产生共鸣。
“成功了！” 嬴野的声音带着哽咽，圣塔顶端的双纹阵彻底激活，西陲的灵脉在这一刻完成统一，双纹术的能量如同潮汐，规律地冲刷着每一寸土地。
晋楚两国的灵脉监测站同时发出警报。晋国的清灵阵在双纹潮汐的冲击下剧烈震颤，赵朔的聚灵幡竟出现裂纹；楚国的江汉灵脉井泛起玄色涟漪，芈横的灵脉检疫阵瞬间崩溃。
“秦夷公... 到底做了什么？” 楚惠王在黄池收到消息时，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地，清灵诀的护罩在玄色光带的冲击下，第一次出现不稳。
混元圣塔的光芒在持续三个时辰后开始减弱。秦夷公的身体缓缓落下，双纹在他体表彻底消失，定脉珠的青光黯淡如豆。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君主，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西陲灵脉的统一，让双纹术成为真正能抗衡晋楚的力量。
“君上！” 嬴野抱住逐渐冰冷的身体，圣塔的光芒映着他的泪水，“您看，西陲的灵脉... 真的统一了...”
七、未竟之志的深远影响
秦夷公的去世让整个西陲陷入哀悼。崆峒山的混元圣塔顶端，永远留下了一个少年的虚影，那是他最后的灵脉印记，每当双纹术的能量流经时，就会发出柔和的光芒。
他的未竟之志影响着秦国的未来：
双纹拓疆计划虽未完成，却为秦国奠定了西陲霸主的基础，混元圣塔的灵脉网络让双纹术的传播速度提升十倍。
灵脉嫁接术的成功，让秦国掌握了改造灵脉的核心技术，江汉三城的灵脉产量在十年内翻了三番。
晋楚的遏制计划彻底破产，不得不承认秦国在西陲的地位，黄池会盟的秘密协议成为一纸空文。
嬴月的狼骑在黑风渊收到消息时，这位戎狄首领望着崆峒山的方向，突然仰天长啸，狼骑兵的悲鸣响彻山谷。他们没有返回雍城，而是按夷公的遗愿，在黑风渊以西修建了永久性的双纹阵，成为秦国最坚固的屏障。
“君上用生命告诉我们，双纹术的真谛不是征服，是融合。” 嬴野在夷公的葬礼上，将《双纹术大典》的最后一卷付梓，“我们要完成他的遗愿，让双纹的光芒，照亮更多的灵脉。”
雍城的玄石高台上，新君的继位仪式即将举行。崆峒山的混元圣塔光芒与血灵塔的红光遥相呼应，仿佛在为这位英年早逝的君主送行，也在为秦国的未来祈祷。
秦夷公的遗憾，不仅是他个人的未竟之志，更是秦国发展的转折点。这位少年君主用短暂的生命，将秦国的双纹术推向巅峰，却也让这个刚刚崛起的国家，再次面临权力交替的动荡。当雍城的钟声为他敲响最后一遍，所有人都明白，一个属于秦夷公的时代结束了，而秦国的命运，将交到新君的手中。
八、权力真空的暗流涌动
秦夷公的灵柩停放在玄石高台第七日，雍城的雾气突然变得粘稠。嬴野与嬴月的对峙在混元阁爆发，起因是少年君主临终前未明确指定继承人 —— 按秦制，夷公的幼弟秦惠公年仅五岁，需由辅政大臣代理国事，而两位实权派人物对辅政之位各有主张。
“君上的遗诏虽未明说，但‘守住黑风渊’的嘱托，显然是认可我的军事决策。” 嬴月的狼爪在案几上划出深痕，煞灵晶义肢泛着危险的红光，“双纹拓疆计划的军事部分，理应由我主持。”
嬴野的血爆锤重重砸在地面，玄石铺就的地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君上的《双纹术大典》最后批注，是由我代笔整理！灵脉改造的核心技术掌握在破辱堂手中，辅政之位自然该由秦国修士担任。”
老臣们分成两派。嬴芮等秦国旧臣支持嬴野，认为戎狄首领不应掌握秦国核心权力；西戎八部的代表则拥护嬴月，声称若无狼骑兵镇守黑风渊，秦国早已被晋军攻破。楚国派驻的芈结保持中立，却暗中将消息传回江汉，建议楚惠王静观其变，等待介入时机。
最棘手的是晋楚的趁机施压。赵朔突然在黑风渊增兵至五万，清灵阵的青光几乎触及秦国边境；楚惠王则以 “吊唁” 为名，派芈横率领三千清心诀修士抵达雍城，名为哀悼，实则觊觎崆峒山的混元圣塔技术。
“必须尽快确定辅政人选。” 芈结在调停时，清灵诀的青光笼罩整个混元阁，暂时压制了双方的煞气与血气，“夷公君上用生命换来的灵脉统一，不能毁于内斗。”
五岁的秦惠公坐在王座上，懵懂地看着争吵的群臣。乳母将定脉珠仿制品塞进他手中，珠体的微光与少年君主的灵脉印记产生共鸣，玄石高台的血络符突然亮起，在地面形成 “辅政三权分立” 的纹路 —— 这是秦夷公生前秘密布设的 “遗脉阵”，显然早已预料到权力真空的危机。
纹路清晰地划分出三个区域：
红色区域属军事，由嬴月掌管黑风渊防务，直接指挥狼骑与地行修士。
蓝色区域属内政，嬴野主持破辱堂与混元阁，负责灵脉改造与术法传承。
黄色区域属外交，由芈结暂代，协调与楚、西戎的关系，直至惠公亲政。
“这是君上的安排。” 嬴芮颤抖地抚摸地面的纹路，这些双纹与夷公临终前绘制的阵图完全一致，“我们都应遵守。”
嬴月的狼爪缓缓收起，嬴野也松开了紧握血爆锤的手。两人同时看向王座上的幼君，定脉珠仿制品的微光在惠公掌心闪烁，与崆峒山混元圣塔的灵脉印记遥相呼应 —— 这个细节让他们意识到，秦夷公的未竟之志，早已超越个人权力之争。
九、灵脉印记的神秘启示
崆峒山的混元圣塔在秦惠公继位前夜，突然发生异变。顶端的少年虚影伸出手指，在虚空划出复杂的双纹，这些纹路顺着灵脉网络流入雍城，在玄石高台的地面组成完整的 “拓疆续篇”—— 这是秦夷公藏在灵脉印记中的终极计划。
“君上竟早已规划至第十年。” 嬴野的手指抚过地面的纹路，这些双纹比《双纹术大典》记载的更加精妙，“他想联合巴蜀的‘五丁力士’，开凿连通江汉与西陲的灵脉隧道。”
隧道的设计图让所有人震撼。这条贯穿秦岭的通道，将用灵脉嫁接术连接长江与黄河的支流，使双纹术的能量在南北灵脉间自由流动，彻底打破晋楚对秦国的地理封锁。图纸角落的批注显示，夷公本打算在混元圣塔封顶后，亲自前往巴蜀谈判。
“这才是双纹拓疆的真正目标。” 嬴月的狼瞳中闪烁着红光，“君上的格局，远超我们想象。”
更令人惊叹的是印记中隐藏的术法改良。秦夷公在生命最后时刻，将灵脉反噬的痛苦体验融入双纹术，创造出 “脉息术”—— 这种新术法能通过感知灵脉波动预判攻击，完美弥补了双纹术防御不足的缺陷。
“用君上的血窍残余能量，或许能将脉息术传承下去。” 破辱堂的修士们在研究后发现，混元圣塔顶端的虚影中，仍残留着夷公的部分灵识，“但需要惠公君上的血契引导，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五岁的秦惠公在玄石高台，用稚嫩的手指触碰地面的双纹。定脉珠仿制品突然爆发出与混元圣塔同源的青光，少年虚影的手指与幼君的指尖在虚空相触，雍城的灵脉井在这一刻喷出赤黑双色的水柱，将整个玄石高台笼罩其中。
“是君上的灵识在传授术法！” 嬴野的血窍突然剧烈震颤，体内的双纹术自动运转脉息术的法门，“所有修士凝神感应，这是君上最后的馈赠！”
混元阁的修士们同时盘膝而坐，双纹在灵脉水柱的冲刷下，开始吸收夷公的灵识传承。嬴月的煞灵术第一次与脉息术结合，狼骑兵的煞气波动变得沉稳如山脉；嬴野的血爆术则多了几分灵动，血络符的轨迹更加难以预测。
当青光散去，秦惠公的掌心多了一个微型的混元圣塔印记。这个由灵脉能量凝结的标记，将成为他未来亲政的信物，也证明了秦夷公的灵识认可 —— 这位早逝的君主，用最后的力量，为秦国的权力交替保驾护航。
十、未竟之路的传承者
秦惠公的正式继位仪式在崆峒山举行。五岁的君主穿着缩小版的双纹锦袍，由嬴野与嬴月共同搀扶，登上混元圣塔顶层。当他的手掌按在塔尖的灵脉节点，整个西陲的双纹阵同时亮起，少年虚影与幼君的身影在塔顶重叠，形成跨越生死的传承画面。
“今日起，双纹拓疆计划更名为‘夷公遗策’。” 嬴芮的声音在塔下回荡，传遍西陲的每个灵脉城，“嬴野将军主持灵脉改造与术法传承，嬴月首领负责边境防务与西戎联盟，芈结大夫协调楚秦关系，三权分立，共同辅佐惠公君上。”
新的权力架构稳定了秦国的局势。嬴野按夷公的遗图，继续推进灵脉隧道的勘探；嬴月则在黑风渊以西，用脉息术改良双纹阵，使防御范围扩大至百里；芈结将脉息术传入楚国，换取江汉三城的灵脉资源，确保双纹混元麦的供应。
晋楚的试探最终无果而终。赵朔的清灵阵在黑风渊遭遇改良后的双纹阵，数次小规模冲突都以晋军败退告终；芈横的清心诀修士在雍城待了三月，却连混元圣塔的外层防御都无法突破，只能灰溜溜返回江汉。
“秦夷公虽逝，其术法却在继续生长。” 楚惠王在收到芈结的报告后，将《双纹术大典》抄本锁入国库，“这个国家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某个人的天赋，而在于将天赋转化为体系的能力。”
崆峒山的积雪年复一年融化又凝结。混元圣塔顶端的少年虚影，始终注视着西陲的变化 —— 灵脉隧道在十年后贯通，双纹术传入巴蜀；黑风渊的双纹长城抵御了晋军的最后一次大规模进攻；秦惠公亲政后，第一件事就是完成《双纹术大典》的最终定稿，扉页印着秦夷公的画像与那句未写完的批注：
“灵脉无界，术法同源，秦之大业，在于...”
省略号后的空白，由秦惠公用稚嫩的笔迹补全：
“承前启后，生生不息。”
当最后一笔落下，混元圣塔的光芒突然暴涨，西陲的灵脉网络在这一刻彻底稳定。所有人都明白，秦夷公的早逝虽是遗憾，却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他的抱负 —— 双纹术不再依赖个人天赋，而成为整个秦国的灵脉基因，在传承中不断进化，等待着真正席卷天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