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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探入羽间的刹那,秦浩轩只觉一股灼热气浪扑面而来——眼前竟是一片无边火海,烈焰翻涌,深邃得望不见底。火海中,一头丈许长的巨禽正舒展双翅,周身火焰如活蛇般缠绕,每片羽翼都燃着熊熊烈焰,扇动间火星如雨般坠落,烫得空间都似在震颤。

最让他心惊的是,这神禽竟无脚!仅凭一双巨翅悬于火海,姿态威严又诡异。

“果然不寻常……”秦浩轩心头一震,寻常灵禽哪有这般异象?这羽毛定是蕴含玄机。

众目睽睽下,他不敢久用神识探查,迅速收回心神,目光落在那捆羽毛上,语气沉稳却难掩急切:“这捆羽毛,开个价吧。”

摊主见秦浩轩神识探羽时那瞬间的失神,心里早有了底,脸上却堆起精明的笑:“师弟好眼光!这可不是寻常禽羽,乃是毕方神禽的尾羽——你瞧这焰纹流转,碰上火源能自行燃出灵火,寻常修士求都求不来!”

秦浩轩还陷在方才神识所见的火海异象里,毕方无足的身影仍在脑海盘旋,闻言只淡淡蹙眉:“开价吧。”

“一百两下三品灵石!”摊主狮子大开口,搓着手嘿嘿笑,“师弟你别嫌贵,毕方一根主羽在拍卖行都能拍出二十两,我这捆足足十二根,算下来已是折价一半了!”

秦浩轩指尖微动,正想反驳,身侧的刑忽然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那捆羽毛:“毕方羽?我看是火鸦毛染了焰硝吧?”他随手拈起一根,指尖稍一用力,羽根处竟簌簌掉下来些红色粉末,“这种仿品,坊市巷尾十文钱能买三把,你当我师弟新来的好骗?”

摊主脸色一僵:“你……你懂什么!这是毕方幼羽,自然……”

“自然是幼到连灵火都引不出来?”刑打断他,将羽毛扔回摊位,“一两下三品灵石,卖就收着,不卖我们走——反正这玩意摆到明天,怕是连半两都不值。”

说罢转身就走,秦浩轩默契地跟上。摊主见状急了,毕方羽是真的,只是年份尚浅,哪值一百两?他忙追上去喊:“哎!成交!一两就一两!算我赔本赚吆喝了!”

刑回头,接过羽毛扔给秦浩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学着点,对付这种漫天要价的,就得比他更狠。”

秦浩轩捏着那捆羽毛,指尖触到羽管上残留的灼温,方才的震撼渐渐沉淀——刑的讨价还价里,藏着比毕方羽更实在的东西:看穿虚价的清醒,和护着自己人的底气。

“一两?这怎么行!”摊主急得直拍大腿,手里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这可是毕方羽!真要论起价来,仙树境修士见了都得眼热,你们能撞上已是天大的机缘!我再加个价,二两下三品灵石,不能再少了!”

刑斜睨着他,嘴角撇出一抹讥诮:“毕方羽?我倒想问问,毕方乃是上古灵禽,纵是濒死之际,一身灵火也能烧得仙树境脱层皮。你一个摆地摊的,难不成比宗门长老还神通广大?”他伸手拨了拨那捆羽毛,指尖划过羽尖时,故意用灵力扫了一下,羽毛只微微颤了颤,连点火星子都没冒,“真要是毕方羽,此刻你这摊子早化成灰了——别是捡了些沾了火星的野鸡毛,就敢来充数吧?”

摊主的脸“腾”地红了,脖子却梗得笔直:“你……你懂个屁!这是毕方幼崽的毛!灵火还没长全呢!我……我是在它落单时捡的,光明正大,绝无虚言!”

刑慢悠悠地摸了摸下巴,像是松了口:“罢了,看你也不容易。五两,卖就成交,不卖我们现在就走——前面那家铺子里,刚到了批火狐尾毛,据说引火效果比你这‘毕方羽’还灵验呢。”

“不行!最少二十两!”摊主梗着脖子喊。

刑转身就走,脚步干脆得不带一丝犹豫:“十两。你留着自己当柴烧吧。”

“哎!等等!”摊主看着他们的背影都快踏出巷口,终于咬着牙跺脚,“卖了!十两就十两!算我今天栽了!”

刑回头时,眼里的狡黠藏都藏不住,冲秦浩轩扬了扬下巴:“拿着。”又冲摊主伸出手,“还愣着干什么?装起来啊。”

摊主悻悻地将羽毛捆好,塞进布囊里递过来,嘴里还嘟囔着:“真是遇着行家了……这可是我蹲了三个月才淘来的宝贝……”

秦浩轩接过布囊时,指尖触到羽毛的温度,比寻常禽羽暖了些许,倒真有几分奇异。他看了眼刑的背影,对方正掂着刚找回来的灵石,哼着小调往前走——这家伙虽看着油滑,护着人的时候,倒比谁都实在。

摊主心里早乐开了花,脸上却拧出一副割肉般的痛惜表情,拍着大腿叹道:“罢了罢了!谁让咱是当师兄的呢?见不得你们这些新人手忙脚乱的样子!今儿就当是积德行善,提携后辈了!”

这话听得刑都忍不住侧目——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厚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他摸了摸鼻尖,暗自咋舌:这人要是去学话术,怕是能把死的说活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摊主的手指在灵石袋上捏了又捏,那点按捺不住的雀跃藏都藏不住,偏还扯着嗓子喊:“收好喽!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换了旁人,给双倍价都不卖!”

秦浩轩没接话,只把那捆羽毛小心裹进布囊,指尖触到羽毛的瞬间,心头一跳——果然是万里符的符引!他强压着兴奋,冲刑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

待两人走远,巷子里立刻炸开了锅。

“呸!什么提携后辈?上周还见他拿着这捆杂毛去糊弄外门弟子,被人骂着赶出来呢!”

“就是!这破羽毛连最低阶的引火符都画不了,也就骗骗秦浩轩这种刚下山的愣头青!”

“赚翻了啊!十颗下三品灵石!够他在灵田刨三个月的了,这嘴皮子功夫,不服不行!”

嘲讽声顺着风飘了些许过来,秦浩轩脚步没停,刑却回头扫了眼那群嚼舌根的,眼里寒光一闪,吓得众人立刻闭了嘴。

“别理他们。”秦浩轩低声道,指尖在布囊外轻轻敲了敲,“东西对了就行。”

刑哼了一声:“便宜那厮了。回头我去库房查账,保管让他把多赚的吐出来一半。”

秦浩轩笑了笑,没接话。他握着布囊的手紧了紧——万里符的材料终于齐了,只要画出符来,就能提前三天赶到边境,这点“学费”,值了。

巷尾的摊主正数着灵石,笑得见牙不见眼,忽然打了个喷嚏,嘟囔道:“谁在念叨我?”又赶紧把灵石揣进内袋,乐滋滋地收摊——今天这趟,顶得上他半年的进项了。

“败家子!真是败家子!”

秦浩轩刚走远,身后的议论声就像炸开的锅,刻薄的嘲讽劈头盖脸砸过来。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摊主啐了口唾沫,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语气里满是鄙夷:“难怪自然堂这些年江河日下,净招些没长眼的货色!要眼光没眼光,要资质没资质,手里那点家底,不被这帮蠢货败光才怪!”

旁边卖符纸的瘦高个立刻接话,笑得前仰后合:“可不是嘛!贾三前儿还跟我吹,说他后山捡了堆火雀毛,连灵禽都算不上,顶多算只野鸟,本想拿来糊弄外门的愣头青,我还笑他异想天开——哪成想啊,还真有凯子上赶着送灵石!”

“十五颗下三品灵石啊!”有人咋舌,掰着手指头算,“够咱这小摊半个月的进项了!就买那堆连引火符都画不了的破毛?”

“那小子怕不是从哪个山沟沟里钻出来的?怕不是连火雀和毕方都分不清?”

“我瞅着像新入门的,还是自然堂的——啧,自然堂现在是真没人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收。”

“改明儿我也去后山捡点枯枝败叶,编个‘上古灵根’的名头,说不定也能骗这凯子一笔!”

哄笑声里,秦浩轩的“事迹”像长了翅膀,没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一线天地摊区。谁都知道,自然堂来了个傻小子,被贾三用一堆野鸡毛骗走十五颗灵石,还是在个穷酸师兄的“带领”下——这在向来以“精明”自诩的地摊区,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凯子”这个名号,就像贴在了秦浩轩背上,但凡见过他的,见了面都忍不住冲他背后指指点点,眼底的嘲弄藏都藏不住。

而此刻的秦浩轩,正小心翼翼地将那捆羽毛裹进灵布,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一线天的“名人”。他指尖摩挲着羽毛根部那点不易察觉的温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万里符的引火材料,总算齐了。

刑跟在他身后,将那些刺耳的议论听了个正着,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忍不住低声道:“这帮人懂个屁!等符成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嚼舌根!”

秦浩轩脚步没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只知道,每一步往前走,离目标就更近一分。

三人在摆摊区转了足有两个时辰,秦浩轩手里的乾坤袋渐渐鼓胀,最后竟装了满满三袋——为炼万里符所购的材料,零零总总算下来,竟耗去两千颗下三品灵石。这等手笔,让周遭摊主与逛摊人都看直了眼,先前那些嘲讽他是“凯子”的人,此刻都愣在原地,嘴里的刻薄话半句也吐不出来了。

“两千颗……这小子是哪来的底气?”一个卖符纸的老汉咂着嘴,手里的竹杖重重顿在地上,“我这摊子守了三十年,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过百颗,他竟眼睛不眨就掷出去了……”

旁边穿青布衫的妇人也咋舌:“莫不是自然堂把压箱底的家当都给他了?不然哪来这等财力?”

更有人窃窃私语,目光在秦浩轩身上打转:“听说他名唤秦浩轩,去年才入的自然堂,与那无上紫种徐羽交好——徐羽可是能炼出上品行气散的人物,莫不是借了这层关系,才得了这许多灵石?”

“定是如此!不然一个新弟子,怎会有这等魄力?怕是抱上了徐羽的大腿,才有这两千灵石的挥霍!”

这些议论断断续续飘进秦浩轩耳中,他却恍若未闻,只专注地清点着新购的材料:灵犀草要去根须,玄铁砂得用灵力温养,最难得是那“照月石”,需以精血浸润三日方能启用。他指尖拂过一块莹白的照月石,眸中映着石上流转的清辉,全然不见半分在意旁人目光的模样。

同行的刑与叶一鸣见他这般专注,相视一笑。刑忍不住道:“你倒是沉得住气,没听见他们说你抱大腿?”

秦浩轩将照月石小心收入锦盒,淡淡道:“万里符成,自会分晓。”他话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笃定——待这符成之日,别说两千灵石,便是再耗十倍,他也甘之如饴。

叶一鸣望着他手中那枚需以精血浸润的照月石,忽然笑道:“徐羽若知你为炼符耗了这许多心力,怕是要打趣你‘本末倒置’——毕竟他总说,修者当以提升自身灵力为要。”

秦浩轩闻言微哂:“他可知,这万里符,本就是为护他等行路安稳而炼?”

原来那无上紫种徐羽近日将赴北境历练,万里符可护持修者心神清明,抵御邪祟侵扰,正是秦浩轩特意为他炼制的。先前众人只当他是为己用,却不知这份两千灵石的“疯狂”,原是藏着这般心意。

此刻夕阳斜照,将秦浩轩的身影拉得极长,他怀中乾坤袋隐隐泛着灵光,那是材料中蕴含的灵力与他自身气息相融之兆。周遭的议论仍未停歇,却再无人敢轻斥他为“凯子”,唯有惊叹与揣测——毕竟,能为一份情谊掷下两千灵石,且眼不眨心不跳的,绝非寻常之辈。

秦浩轩踏着余晖往回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乾坤袋的系带,心里只念着:照月石需每日以精血养之,灵犀草今夜就得炼化成汁……他浑然不觉,自己这副模样,早已让先前那些嘲讽者,换了副敬畏的神色。

“呵,没那无上紫种当靠山,哪来这么多灵石败霍?勾搭上这等人物就是不一样啊!”

“瞧这些材料,样样都是高阶货——他真当自己能修到用得上这些的境界?我看呐,不过是借着旁人的势,装装门面罢了!”

“装门面也得有资本装啊,你有本事也去勾……”

议论声像苍蝇似的嗡嗡绕耳,秦浩轩却浑不在意,只低头拍了拍鼓鼓的乾坤袋,唇角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旁人不知,他能拿下这些材料,靠的可不是什么靠山——那捆看似普通的火鸦羽,其实是他用十颗灵石从一个迷糊摊主手里“捡漏”来的。

寻常符引如玄龟壳、妖狼爪,动辄上万灵石,他这点家底根本碰不得。可这火鸦羽不同,虽摸不出半分灵力,羽根处却有极淡的灼痕,倒像是……被某种异火燎过?当时刑在旁一个劲撺掇“买下试试”,他心一横,竟真以低价入手,此刻越看越觉得不简单。

回到房间,秦浩轩将材料在案上一字排开:灵犀草带着露气,玄铁砂泛着冷光,唯有那捆火鸦羽静静躺着,灰扑扑的,与周围的灵气格格不入。他拎起一根对着光看,羽丝纤细却坚韧,指尖划过羽尖时,竟莫名感到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意。

“你当时非让我买它,”秦浩轩转头看向刑,将羽毛递过去,“可我探遍了每一根,半分灵力也无。要说特别……也就是这手感,倒比寻常禽羽更沉些。”

刑接过羽毛捻了捻,忽然凑近闻了闻,眉头一挑:“你再闻闻?仔细点。”

秦浩轩依言低头,鼻尖刚碰到羽根,忽然僵住——那羽毛里竟藏着一缕极淡的焦香,像是什么东西被烈火淬炼后留下的余韵,虽微弱,却异常干净,绝非凡火能烧出来的味道。

“如何?”刑挑眉笑问,“这等‘藏锋’的性子,像不像某人?”

秦浩轩指尖微颤,猛地想起徐羽上次淬炼法器时,炉中异火失控,烧穿了三块耐火砖,当时空气中弥漫的,就是这种干净又霸道的焦香。

“你是说……”他抬眼看向刑,眼中闪过震惊,“这是……”

“不好说。”刑打断他,将羽毛放回案上,“但至少证明,你这十颗灵石,没花冤枉。”

秦浩轩望着那捆灰扑扑的羽毛,忽然觉得先前那些议论声都成了笑话。旁人只看见他买了“无用之物”,却不知这看似普通的羽毛里,或许藏着连他自己都没料到的机缘。他深吸一口气,将羽毛小心归拢,指尖抚过案上的材料,心里的念头愈发清晰——不管这羽毛来历如何,这万里符,必须成。

刑指尖捻起一根羽毛,阳光透过羽丝,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金斑,他眼底泛着痴迷的光:“这是无足火禽的翎羽,幽泉深处才有。它们没有脚,打从破壳起就贴着气流飞,一辈子不落地——落地的瞬间,就是命尽之时。”

秦浩轩听得眉梢直跳:“一辈子飞?那它睡觉怎么办?吃饭呢?总不能边飞边啄虫子吧?”

“谁说要啄虫子?”刑忽然笑了,指尖在羽毛上轻轻一弹,羽尖竟迸出点火星,“它们靠吸食云气里的灵髓活,累了就借着罡风打个盹,翅膀都不用停。上次在幽泉谷底,我见过一群火禽追着雷暴飞,闪电劈在它们翅膀上,竟像被羽毛吸成了金线,那场面……啧啧,比任何法宝都震撼。”

叶一鸣皱着眉,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没听过典籍记载。按常理,生灵总要休憩,哪有连落地都不敢的?莫不是传说里的‘踏风灵雀’?可那雀儿有脚,只是不爱沾凡尘罢了。”

“所以才叫无足啊。”刑将羽毛凑到鼻尖轻嗅,神情郑重得像在参拜什么圣物,“它们的骨头是空的,羽毛比纸还轻,全靠一口气吊着——你猜怎么着?有次我在崖边捡到半片脱落的羽管,里面凝着颗露珠,太阳一晒,竟化成了火!”

秦浩轩忽然哼了一声:“你们幽泉净出些反着来的东西——飞禽不长脚,灵草开毒花,连石头都能自己滚下山。下次是不是该出个没翅膀的鸟了?”

刑却没接茬,只望着窗外,像是在回忆什么:“要是能凑齐千根翎羽,我能炼把‘逐风扇’,扇面一展,能跟着火禽的轨迹追云逐月;若能得一滴它们的心头血……”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点秘而不宣的兴奋,“说不定能画出‘不落地的阵图’,让阵法跟着气流跑,比寻常护山大阵灵动十倍。”

叶一鸣挑眉:“你见过无足火禽的心头血?”

“没见过,但猜得到。”刑指尖转着羽毛,眼里闪着光,“它们飞了一辈子,血里肯定攒着罡风的劲道,云气的软,雷暴的烈——单是想想,就觉得比任何天材地宝都带劲。”

秦浩轩望着那捆羽毛,忽然觉得它们轻得不像实物,倒像一捧随时会乘风飞走的念想。他伸手碰了碰,羽丝微凉,却莫名让人想起刑说的“一辈子不落地”——原来真有生灵,把“飞”活成了命。

“别惦记心头血了。”他忽然开口,“先想想怎么凑齐千根羽毛吧。总不能真追着火禽拔毛?”

刑闻言大笑:“哪用得着拔?无足火禽死的时候,羽毛会跟着云气飘,只要在幽泉的罡风带设个网,一年下来总能接住百八十根。再说……”他凑近秦浩轩,压低声音,“我听说,有只活了三百年的老火禽,翅膀上的羽毛都泛着霞光,要是能等到它……”

话没说完,叶一鸣已拎起案上的罗盘,转身就走:“我去查幽泉罡风带的地图,你们慢慢想。”

秦浩轩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刑手里的羽毛,忽然觉得——幽泉的生物是怪,但这份“怪”里,藏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劲气?就像那无足火禽,明明知道落地即死,偏要飞成一道不回头的光。

“查地图带上我。”他抓起外套,冲刑扬了扬下巴,“说不定路上能撞见只火禽,我用灵网兜几根羽毛,总比守株待兔强。”

刑笑着跟上,手里的羽毛在风里轻轻颤动,像在应和。远处的天际线泛着鱼肚白,正好是无足火禽最爱追着晨光飞的时辰——或许,它们的“不正常”,本就是另一种执着的答案。

(罗金花的视线像淬了冰,落在那些珍稀材料上,指尖攥得发白。她认得其中几样——玄冰草、星髓砂,都是炼制高阶符箓的主材,一颗就要耗尽普通修士十年积蓄。)

“秦浩轩,”罗金花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寒风,“这些东西,你用什么换的?别告诉我又是徐羽偷偷给你塞的私库……他那点家底,经得起你这么败?”

徐羽忙上前一步,挡在秦浩轩身前,笑脸盈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金花姐,是我自愿的。浩轩哥修炼到了瓶颈,这些材料能帮他破境……”

“破境?”罗金花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秦浩轩,“你们这些男人,总以为修炼是过家家!玄冰草性极寒,你让他一个火属性修士吞服?是想让他走火入魔吗?”

秦浩轩抬手按住徐羽的肩,声音平静无波,眼底却翻涌着暗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倒是罗师姐,不好好在百花堂侍弄你的灵植,跑来看我们‘败家’?”

(角落里,慕容超悄悄拽了拽罗金花的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金花姐,你看浩轩哥的手……刚才他捏碎星髓砂时,指缝在流血……”)

罗金花猛地转头,果然见秦浩轩垂着的手背上,几点刺目的红混在星髓砂的银辉里,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她的声音瞬间软了几分,却依旧带着训斥的意味:“逞什么强?拿过来,我给你上伤药!”

秦浩轩挑眉,将手往后藏了藏:“小伤而已。倒是师姐,你鬓角那缕白发……又多了些。百花堂的事,别硬扛。”

徐羽趁机打圆场,把伤药往秦浩轩手里塞:“浩轩哥,听话嘛~金花姐的药可灵了!”他偷偷对秦浩轩眨眨眼,眼底闪着狡黠——(只有他们知道,那星髓砂是秦浩轩用三年寿命换来的,能短暂压制火属性修士的暴烈灵力,代价是经脉灼痛……)

罗金花看着这一幕,嘴角绷得紧紧的,心里却叹了口气:(这两个傻子……一个拼命想变强保护对方,一个拼命想付出留住对方……倒和当年的我与他,一模一样……)

秦浩轩怎会不懂罗金花话里的关切,只是有些事注定不能说破。他望着掌心那抹未擦净的星髓砂痕迹,唇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转脸看向徐羽时,神色已平和了许多:“羽妹妹特意跑一趟,总不会单单是为了看我吧?”

徐羽闻言,立刻收起了方才的娇俏,板起小脸,故作严肃地扬了扬手里的纸包:“当然有正事!第一,自然是来看看你这几天修炼顺不顺利;第二嘛——”她把两包封装好的护脉散和两颗莹润的金黄色行气丹递过来,眼底藏不住笑意,“常师兄新炼的护脉散出了炉,一共就四包,我抢了两包给你;还有罗师姐刚炼的行气丹,四颗呢,特意分了你两颗,快拿着呀。”

秦浩轩接过药包,指尖触到护脉散微凉的瓷瓶,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知道,这些丹药虽算不上顶级,却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他捏了捏徐羽的发髻,轻声道:“又让你们破费了。”

徐羽拍开他的手,嗔道:“跟我还说这个?快收好!你最近修炼那么拼,护脉散能帮你稳住灵力,行气丹关键时刻能提气,可不许弄丢了。”她顿了顿,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对了,罗师姐刚才虽然凶巴巴的,其实是担心你……她偷偷往护脉散里加了安神草呢。”

秦浩轩握着药包的手紧了紧,望向不远处正假装整理药箱的罗金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关心藏在刻薄的话里,有些心意裹在寻常的丹药中,他都懂。

罗金花捏着衣角的手指泛白,方才递出药瓶时强装的镇定彻底绷不住了。那四颗行气丹,她守在丹炉前熬了整整两个月,日夜盯着火候,连睡觉时都支着耳朵听炉温的声响——只因徐羽来拜托时,眼里闪着她从未见过的期待,说“浩轩最近修炼遇到瓶颈,说不定这丹药能帮上忙”。

她本舍不得,却还是咬着牙全给了徐羽,想着能让徐羽在秦浩轩面前讨个好。可此刻看着秦浩轩接过药瓶时淡然的笑,罗金花只觉得心口堵得发慌——那丹药里掺了她私藏的紫心草,对无上紫种是如虎添翼,可秦浩轩这等“弱种”,吃了不过是浪费灵气,纯属暴殄天物!

身后的慕容超死死盯着那小玉瓶,指节攥得咯吱响。他跟着罗金花学炼丹半年,连次品丹药都没捞着几颗,徐羽倒好,转手就把极品丹药送了人。他暗自发狠:等自己炼出更好的丹药,定要让徐羽刮目相看,到时候……

“谢了,羽妹。”秦浩轩将药瓶揣进怀里,指尖不经意触到瓶身的余温,抬头时笑意温和。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掀帘而入,神色慌张:“秦师弟!师父让你立刻去无名峰,说是有要事相商!”

秦浩轩一愣,与徐羽交换了个眼神,转身便往外走。罗金花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那药瓶的光泽刺得她眼睛发酸,别过脸时,却撞见慕容超眼里翻涌的不甘,心头莫名一沉。

“哦,马上。”秦浩轩朝徐羽和罗金花等人歉意一笑,道:“师尊相召,我先过去一趟。”

徐羽很是认真的嘱咐道:“浩轩哥哥,你可要认真修炼哦!”

看到她眉眼间隐藏的那份担忧,秦浩轩感动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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