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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秋,荆江的水裹挟着残阳,将曹操与吕子戎的身影拉得狭长。昔日的知交站在江滩两端,一边是挟北方之众的丞相,一边是寻得明主的义士,对话里藏着未说尽的旧谊,也藏着乱世难违的立场。当吕子戎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刘备在江陵的灯火、蒋欲川在华容的刀光、江东吕莫言的筹谋,都在为“赤壁之战”的大幕,悄悄系上最关键的绳结。

一、江渚对谈:孟德忆旧诉牵挂 子戎守志拒归营

吕子戎刚击退曹军先锋,江风就送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曹操率中军赶到了。玄色的丞相袍在风中飘动,乌骓马踏过江滩的碎石,停在离吕子戎十步远的地方。曹操翻身下马,目光落在吕子戎手中的影匿剑上,剑刃还沾着刚才搏杀的血,却已收了锋芒。

“子戎,”曹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不像对敌军,倒像对老友,“自你去年离开许都,我夜里常难安枕。曾派斥候寻你,只闻你往荆襄去,却没想到,再见时竟是这般光景——你护着刘备,我追着刘备,倒成了敌对面。”

吕子戎握着影匿剑的手紧了紧,剑尖微微下垂,避开曹操的目光:“丞相挂怀,子戎愧受。当年离许都,非是负你,只是看清‘挟天子非为兴汉’,子戎所求,是能护百姓、安天下的明主。如今得遇玄德公,他仁厚待民,子戎已寻得归宿,还望丞相莫再提旧事。”

“明主?”曹操笑了笑,笑声里带着自嘲,“刘备漂泊半生,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你竟认他为明主?我曹操统一北方,免百姓战乱之苦,难道不比他强?”

“丞相之功,天下皆知,”吕子戎抬眼,目光坚定,“但丞相之‘安’,是靠铁蹄踏出来的;玄德公之‘安’,是靠百姓心甘情愿跟着走出来的。子戎选的不是强弱,是初心。”

两人站在江滩上,身后是曹军的十万大军,远处是刘备船队消失的方向,却没人动手。曹操看着吕子戎,想起当年吕子戎献青釭剑时的意气,想起他为自己分析荆襄局势的条理,心中竟生出几分惋惜:“若你愿回来,我既往不咎,仍封你为裨将军,随我南征,日后定能封侯拜将。”

吕子戎摇头,躬身行了一礼——这一礼,是谢昔日知遇之恩,也是辞旧日情谊:“丞相美意,子戎心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我拦在这里,不是为了与丞相厮杀,只是想为玄德公和百姓,多争取片刻时间。”

曹操沉默了,江风卷着浪花拍在岸边,发出“哗哗”的声响。他知道吕子戎的性子,一旦认定,绝不会回头。许久,他才开口:“罢了,你既选了刘备,我便不逼你。只是……今日之后,你我再见面,便是真的敌人了。”

吕子戎没再说话,只是握着影匿剑,转身往江滩另一侧走去。曹操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竟没下令追击——或许是念及旧谊,或许是被那句“护百姓”触动,又或许,是黄昏的暮色,让这位枭雄暂时放下了霸业的执念。

二、谜影无踪:三种传闻留悬念 孟德默然续南征

黄昏的雾渐渐漫过江滩,吕子戎的身影走到江渚尽头,便再也看不见了。曹军将士围上来,请示曹操是否追击,曹操却只是挥手:“不必追了,先往江陵去。”

可吕子戎的下落,却成了荆江两岸流传的谜。

- 第一种说法,是“自刎报恩”:有人说,吕子戎见曹操放他一马,又念及昔日曹操曾下令“不许放冷箭伤赵云”,间接救了少主阿斗,便在江滩上拔剑自刎,以死报答这份恩情,也换曹操暂缓追击刘备。曹军士兵后来在江滩上看到一滩血迹,更让这说法添了几分真实。

- 第二种说法,是“策马沉江”:有渔民说,黄昏时看到一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骑着马冲入荆江,马蹄溅起的水花混着暮色,很快就被江水吞没。有人说他是想用自己的死,求曹操看在旧情上,不再追杀百姓;也有人说他是不愿再面对“旧主与新主”的两难,选择以死解脱。

- 第三种说法,是“密林归隐”:荆州的樵夫说,曾在江滩旁的密林中,看到过一把沾着水的影匿剑,剑旁还有半块麦饼,却没见到人。有人说吕子戎是藏进了密林,想等风头过后再去找刘备;也有人说他是厌倦了乱世,索性归隐山林,不再过问天下事。

这些传闻传到刘备耳中时,他正站在江陵的城楼上,望着荆江的方向,眼眶泛红:“子戎是为了我,才落得这般下场……若他真的不在了,我刘备此生都难心安。”诸葛亮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主公,子戎素来聪慧,或许只是暂避锋芒。我们当下最要紧的,是守住江陵,联络江东,共抗曹操——这也是子戎想看到的。”

而曹操到了江陵后,也没再提吕子戎的事,只是下令清点江陵的粮草、整顿水军——他知道,不管吕子戎是生是死,南征的路都要继续。只是偶尔在夜里,他会拿出当年吕子戎献上的青釭剑(后被赵云夺走,曹操又寻得一柄相似的剑),摩挲着剑刃,想起江滩上那个决绝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三、江陵筹谋:玄德收心固根基 孔明定计联江东

刘备的船队抵达江陵时,江陵守将糜芳(糜夫人之兄)早已率部等候在码头——他是刘备的旧部,听闻刘备前来,立刻打开城门,迎接刘备入城。江陵作为荆州的粮草重镇,府库中囤积着百万石粮食、数千副铠甲,还有一支三千人的水军,这让刚经历长坂坡惨败的刘备,终于有了喘息的资本。

“兄长,”糜芳引着刘备走进州牧府,躬身道,“曹操大军旦夕将至,江陵虽有粮草,却兵力不足,我们需尽快收拢散兵、联络荆州旧部,才能守住城池。”

刘备点头,当即下令:

1. 关羽率部整顿江陵水军,操练战船,防备曹操从水路进攻;

2. 张飞负责收拢长坂坡溃散的士兵,同时安抚江陵百姓,减免赋税,稳固人心;

3. 赵云保护阿斗和府库,防止奸细作乱;

4. 诸葛亮则负责联络荆州旧部,尤其是驻守长沙的黄忠、魏延,以及江夏的刘琦,争取他们的支持。

几日后,刘琦率一万水军从江夏赶来,与刘备汇合——他本就忌惮蔡瑁,听闻刘备在江陵立足,便主动率军来投,这让刘备的兵力瞬间增至两万。诸葛亮见时机成熟,对刘备道:“主公,曹操已统一北方,如今又拿下荆北,下一步必伐江东。我们若想抗衡曹操,唯有联合孙权,形成‘吴蜀联盟’。我愿亲自前往江东,说服孙权与我们联手。”

刘备犹豫道:“先生乃我左膀右臂,若你去江东,江陵的安危……”

“主公放心,”诸葛亮笑道,“有关羽、张飞、赵云三位将军在,足以守住江陵。且江东有吕莫言先生——他是子戎的旧友,也是主公的故人(吕莫言、吕子戎、蒋欲川是现实好友),他素来主张抗曹,定能在江东为我们说话。我此去江东,定能说服孙权。”

刘备这才放心,当即命人备好礼物,让诸葛亮择日启程。而此时的江陵城内,百姓们见刘备减免赋税、安抚流民,又有刘琦的水军相助,渐渐安定下来——他们相信,这位“仁德的刘使君”,能守住江陵,挡住曹操的铁蹄。

四、华容砺刀:阿川失忆练纲法 斥候偶遇埋伏笔

就在曹操在江陵整顿兵马、刘备在江陵筹谋联吴时,华容道旁的密林中,蒋欲川(阿川)正握着环首刀,练习“稷宁卷平纲”的“破厄生”。他选了一处布满藤蔓的断壁,刀身顺着藤蔓游走,时而劈砍,时而穿刺,动作比之前更熟练,刀刃划过藤蔓的“簌簌”声,在寂静的密林中格外清晰。

前几日,他遇到了一队迷路的曹军斥候——斥候们误把他当成了刘备的散兵,想抓他回去领赏。蒋欲川用“稷宁卷平纲”的“御”“劈”“刺”三诀,没半个时辰就将斥候们制服。他没杀他们,只是夺了他们的干粮,让他们离开——他虽忘了过去,却不愿滥杀无辜。

“阿川壮士,快尝尝我家娘子做的麦饼!”一个村民提着篮子走来,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麦饼。蒋欲川救过这个村民的孩子(之前村民的孩子被山狼袭击,蒋欲川用刀杀了山狼),村民们便常给他送食物。

蒋欲川接过麦饼,道了声谢,坐在篝火旁啃了起来。村民看着他手中的环首刀,好奇地问:“阿川壮士,你这刀法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投军?听说曹操丞相在江陵招兵,待遇很好呢!”

蒋欲川愣了愣——“曹操”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投军。”

村民笑道:“江陵就在西边,顺着华容道走几天就到了!你若去了,定能当上个大官!”

蒋欲川没说话,只是握着环首刀,望着西边的方向——那里是江陵,是曹操大军所在的地方。他不知道,这个方向,不仅是他未来投效曹操的路,更是日后曹操败走华容道、他与曹操相遇的命运伏笔。

当天夜里,蒋欲川做了个梦——梦里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穿着东吴的铠甲,一个穿着蜀汉的铠甲,正对着他笑。他想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醒来时,只看到篝火旁的环首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五、江东暗流:莫言察势谋抗曹 庞统离吴寻明主

江东的吴郡城内,吕莫言正站在周瑜的帅府内,手中拿着一份情报——情报上写着“曹操已拿下江陵,整顿水军,欲顺江而下伐吴”。

“公瑾,”吕莫言将情报递给周瑜,语气凝重,“曹操势大,若我们单独抗衡,恐难取胜。刘备在江陵立足,又有刘琦的水军相助,若能与刘备联盟,形成‘吴蜀夹击’之势,方能挡住曹操。”

周瑜点头,却皱起眉:“我也想联刘抗曹,可主公(孙权)近日因斩杀黄祖,与荆州结怨,又对刘备心存忌惮,未必肯答应。何况……庞统先生因主公不听劝谏,已决意离开江东,这对我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吕莫言叹了口气——他知道庞统的委屈,当初孙权为了私仇斩杀黄祖,不听庞统“留黄祖以稳荆州”的劝谏,又因庞统貌丑而轻视他,庞统早已心冷。前几日,庞统还找过吕莫言,说“江东非明主之地,欲往江陵寻刘备”。

“庞统先生有才,若能让他去刘备那里,或许能成为我们联刘的纽带,”吕莫言沉吟道,“我愿去劝庞统先生,让他在刘备面前多提联吴抗曹之事;公瑾则可在主公面前进言,陈述联刘的利弊——曹操大军将至,容不得我们犹豫。”

周瑜点头:“就依莫言之计。你速去见庞统先生,我去见主公。”

吕莫言找到庞统时,庞统已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士元(庞统字),”吕莫言上前,“我知道你心灰意冷,可江东与刘备联盟,还需你相助。若你去了江陵,还望你在玄德公面前,多劝他与江东联手。”

庞统笑道:“莫言放心,我虽离开江东,却也知曹操乃天下大患。若刘备真是明主,我定劝他联吴抗曹——这不仅是为江东,也是为天下百姓。”

次日,庞统带着吕莫言的推荐信,往江陵而去;而吕莫言则跟着周瑜,去见孙权——江东的抗曹联盟,虽还未成形,却已在这些人的筹谋中,悄悄迈出了第一步。

六、暗潮汇聚:孟德定计下江东 各方备战待赤壁

江陵的曹军大营里,曹操正看着地图,对着张辽、许褚等将领下令:“我已命人打造战船千艘,训练水军两万,待明年开春,便顺江而下,先取江东,再灭刘备!张辽,你率五万大军,从陆路进攻庐江,牵制江东兵力;许褚,你率三万大军,驻守江陵,防备刘备偷袭;曹纯,你率虎豹骑,巡视荆江两岸,防止江东与刘备联络。”

“遵令!”将领们齐声领命。

曹操的目光最后落在华容道的方向——那里是蒋欲川所在的地方,斥候回报说,那个“斩虎少年”还在华容道附近,刀法越来越厉害。“传我令,让斥候多留意华容道的那个少年,若他愿意投军,直接带他来见我。”

而此时的江陵城内,诸葛亮已备好船只,即将启程前往江东;刘备则在城楼上,望着荆江的方向,心中默念着吕子戎的名字——他不知道吕子戎是生是死,却知道,接下来的联吴抗曹之战,定要打出个结果,才对得起子戎的付出。

华容道的密林中,蒋欲川还在练刀;江东的吴郡城内,吕莫言还在劝孙权联刘;江陵的曹军大营里,曹操还在筹备南征——所有的线索,都在朝着“赤壁之战”汇聚。荆江的水还在流,残阳的光还在照,可乱世的风,已开始朝着长江的方向,吹起最壮阔的波澜。

(旁白):江渚的对谈终成过往,子戎的谜影藏进暮色;江陵的灯火亮着筹谋,华容的刀光映着伏笔,江东的暗流涌着决断。曹操的战船在江陵的码头渐渐成型,刘备的联盟计划在诸葛亮的行囊里静静躺着,蒋欲川的环首刀还在等一个“相遇”的契机,吕莫言的劝谏还在等孙权的点头——当这些线索在长江上交汇时,三国最壮阔的“赤壁之战”,便会在火与水的碰撞里,迎来最终的开篇。

接下来,诸葛亮前往江东,能否说服孙权联刘抗曹?庞统抵达江陵后,会如何辅佐刘备?蒋欲川会在何时投效曹操,走向华容道的命运?吕子戎的真实下落,又会在何时揭晓?这些疑问,都将在“舌战群儒”“庞统归刘”“阿川投曹”“赤壁鏖战”的故事里一一揭晓——而“三分天下”的格局,也将在这些故事里,迎来最终的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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