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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条试探性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聊天界面那头一片死寂。

Kruger这已经是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拿起手机了。以前在战区出生入死的时候,他压根儿就不会随身带这种累赘,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更是少得可怜,除了必要的任务联络,他几乎从不点开那些花花绿绿的聊天软件,觉得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但此刻,他浓密的眉毛紧紧锁着,几乎要拧成一个结,那双浅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个毫无动静的聊天框,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内心深处竟还在奢望着能有奇迹发生——比如屏幕突然亮起,弹出她的回复。

但他也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Kruger很清楚自己的性子有多难缠,认准的事就绝不会轻易放手,这大概也算不上什么优点。

他抬眼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多了。夜色渐深,一种莫名的焦躁和担忧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女孩此刻在做什么?吃没吃饭?有没有休息好?

这些琐碎的、他以前从来不会关心的问题,此刻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翻涌的念头,也顾不上什么策略和矜持,开始了一种近乎偏执的、单方面的疯狂信息轰炸:

【meine Liebe, 你在做什么?】

【有没有吃过晚饭?】

【我今天晚上吃的烤鸡和沙拉,斯塔克食堂里的。】

【图片】

照片拍得显然很业余,甚至有点模糊,焦点都没对准,只能勉强看出是食堂的餐盘和一部分背景。晚餐时哈皮看到男人的动作,吃惊道:斯塔克工业的手机摄像头也能被他用出这种老年机效果,看来技术部的人真是闲得发慌。

但此刻,Kruger正以一种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笨拙,尝试着去做一件他人生中从未做过的事用图像记录并分享自己微不足道的生活片段,试图用这种方式在她紧闭的世界外,轻轻敲打出一丝存在感。

他不在乎她是否回应,他只是固执地、一遍遍地,隔着冰冷的屏幕,传递着他滚烫却不知如何安放的关心。

走到大楼高层的健身房,Kruger即便不再在奇美拉了,但他以往高强度的训练从来没有落下,他开始匀速慢跑。

突然想到什么,他一边跑着一边拿出手机打字到:

【上次见到你,你的状态不是很好sweetheart。】

手指滑动屏幕点开以前自己网购的一个复合维生素产品,然后转发过去。

【链接】

【这个我吃过,还可以。你总在研究室忙碌,摄入的维生素d很少,还有,平时也要多注意眼睛】

发送。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女孩的手在床边摸索着,终于摸出那个不安分的手机。

艾丽娅点开屏幕,竟然快晚上十点了。她疲倦的从床上坐起,翻看手机的消息。

【Sebastian Kruger:8 unread】

快速滑动了下消息,女孩咔的一声关闭了手机。然后起身去洗漱。

手机又嗡了一声。Sebastian Kruger:I’m in the gym now.

【一张跑步的图片,照片拍的是跑步机的面板。速度:5,坡度:18】明显男人在剧烈跑,如果不是斯塔克先进的光学技术,恐怕艾丽娅什么都看不清。

艾丽娅一边刷牙,她单手打字回到:

Arya:【你跑步还发消息?】just now

手机传来震动,Kruger以为又是那些可恶的软件弹窗,可惜他也知道怎么关,总是扰乱自己的“军心”。他随意拿起手机,随即差点从跑步机上摔下来。他马上拉动紧急停止的手环,从跑步机上跳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条回复。

我该怎么回?他的手哆哆嗦嗦打了很多比如:我很想你!你在做什么?我没关系之类的,然后都删掉了。

他突然很想听女孩的声音,想起之前那个吻,Kruger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拨打了女孩的电话。

艾丽娅正在刷牙,台面上的手机开始嗡嗡直叫,屏幕上跳跃着【Sebastian Kruger 视频通话邀请】的字样,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用沾着水的手指划掉了接听键。

Kruger 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提示,伸出的手微微僵在半空。一股失落感攫住了他。但他没有放弃,又开始疯狂思索该写点什么。他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想问她睡得好吗,吃饭了吗,还生气吗,有没有一点点想他……却笨拙地不知该从何说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整两分钟,这个在战场上能瞬间做出生死决断的男人,竟然一条消息都没能成功发出去。他在健身房里急得团团转,像一头被困住的焦躁野兽。

不行!他必须要听到她的声音!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是语音通话。

此时,艾莉娅已经洗漱完毕,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脸。手机再次执着地响起。看来对方是誓不罢休了。她叹了口气,随手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

“喂?” 她刚刚睡醒又经过洗漱的嗓音带着一丝自然的沙哑和慵懒,透过听筒传了过去。

仅仅只是这一个音节,那熟悉又带着点疏离的嗓音,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穿透了 Kruger 的全身。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似乎热了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刚才剧烈运动后的热意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比跑步时更甚。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艾莉娅。”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小心和压抑到极致的激动。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出了第一个笨拙的问题:

“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只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确认这不是他的幻觉。

“刚睡醒。” 女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刚醒来的软糯,语气平淡,但没有不耐烦。

知道她不是故意不理自己,只是因为睡着了,这个消息让 Kruger 心中大喜,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冲上头顶,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更用力了些。 他几乎是立刻追问,语速都快了不少:

“睡得好吗?怎么睡得那么早?有没有做噩梦?呃…我是说,休息得怎么样?” 他试图让自己的关心听起来更“正常”一点,而不是那么具有压迫感。

“还好。” 艾莉娅一边回答,一边随手拿了件薄外套披上,穿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间。走廊空旷的脚步声通过话筒传了过去。

“你要出去?” Kruger 敏锐地捕捉到了动静,立刻问。

“嗯,去天台透透气。” 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上通往天台的楼梯。

“晚上风大,你外套够厚吗?要不要我…” 他下意识地想说要给她送衣服过去,但猛地刹住车,意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没立场也没可能出现在141基地的天台,“…我是说,别着凉了。” 他生硬地转了口风。

“知道了。” 艾莉娅已经走到了天台门口,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夜晚微凉而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带着远处皇后区的喧嚣,也通过话筒传到了 Kruger 的耳边。

他听着那边的风声,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份开阔和宁静,焦躁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一点。他不再追问那些琐碎的问题,而是低声问:

“那里…能看到星星吗?”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

艾莉娅走到天台边缘,倚着栏杆,抬头望向被城市光晕映照得有些发红的夜空。

“不多。但能看到几颗很亮的。”

“那就好…” Kruger 喃喃道,他想象着她此刻仰头看星星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沉默了几秒,只是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她平稳的呼吸声和细微的风声。

这短暂的宁静,没有尴尬,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平和。

“我…” 他张了张嘴,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想道歉,想保证,想诉说这几个月的煎熬和思念,但最终,他只是干巴巴地说:

“我还在健身房。等你…等你回去再睡。”

艾莉娅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过了一会儿才说:

“风有点大了。”

Kruger 立刻领会了这委婉的逐客令,他压下心中的不舍,连忙说:“好,那你快回去,别感冒了。我…我挂了。”

“嗯。” 女孩轻轻应了一声。

直到听筒里传来忙音,Kruger 还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在原地站了很久。 健身房里冰冷的空气仿佛都带上了她声音的温度。虽然对话短暂,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问,她敷衍地答,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是黑暗过后,无比珍贵的光明了。至少,她接了他的电话,没有立刻挂断,还和他说了几句话。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那短暂的通话记录,像是获得了什么巨大的奖励,紧绷了好几天的嘴角,终于难以抑制地、缓缓向上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艾丽娅坐在基地的天台,夜晚的基地下探照灯照的雪亮。天气已经到了2月的寒冬,但还丝毫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她抱着膝盖,远处一架结束巡逻的直升机正轰鸣着准备降落,旋翼卷起巨大的气流。更远些,许多穿着反光背心的地勤人员像忙碌的工蚁,在灯光下来回穿梭,维护着车辆、装备,维持着这座庞大战争机器的运转。这一切充满了秩序与力量,却让她感到一种隔阂的疏离。

正出神间,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温暖的外套轻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有效地阻隔了寒冷的夜风。那外套上沾染着一种并不浓烈、却极具存在感的女士香水味。

紧接着,一个沙哑而妩媚的嗓音在她身旁响起,带着了然于心的平静:

“hey, girl.”

是娜塔莎·罗曼诺夫。

她没有问艾莉娅为什么这么晚独自在这里,也没有问她在这里做什么,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只是非常自然地在女孩身边的空地上坐了下来,动作轻巧得像一只猫。

肩上的温暖驱散了寒意,艾莉娅拢了拢外套,低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她侧过头,看向只穿着单薄作战服的娜塔莎,关心地问:“你呢?冷不冷?”

娜塔莎没有看她,深邃的目光望着远处基地的灯火,闻言只是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追忆的弧度,轻轻笑了一下。

“以前在西伯利亚和史蒂夫出任务的时候,”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古老故事般的平静,“比这里还要冷很多。”

艾莉娅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沉默了片刻,娜塔莎才转过头,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绿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

“看来,我的秘密基地被你发现了。”

女孩局促地笑了一下,就见娜塔莎从兜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她拿出一根在眼神询问女孩自己是否可以后点燃了。

红色的火苗在漆黑中很耀眼,照亮了她美艳的眉眼。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她开始诉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那双望向虚无的绿眼睛里,却沉淀着经年累月的风霜。

“那还是我在红房的时候。” 她吐出一缕青灰色的烟雾,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扭曲、消散。

“他们把我,还有其他很多女孩,培养成武器,杀人不眨眼的机器。感情是多余的,甚至是致命的。”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怨恨,只有一种冰冷的陈述。

“后来,组织里来了一个男人。” 她的声音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从来都不会笑,总是戴着一个银色的面罩,有着深棕色的头发。”

就是这样一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情感的男人,却莫名触动了她当时在严格训练和洗脑下,仅存的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感涟漪。那是她情窦初开,懵懂而隐秘的悸动,尽管红房早已在生理上剥夺了她作为完整女人的资格,但心的触动,无法被完全抹杀。

“我们一起出任务,出生入死。” 她淡淡地说,仿佛那些生死一线的时刻不过是日常,“杀了很多目标,有些无辜,有些死有余辜。” 她并不美化过去,坦诚得近乎残忍。

“直到有一天,上级安排我嫁给一个苏联试飞员,一项政治任务。” 她的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我和他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她没有详述那是怎样的“中断”,但话语里冰冷的停顿已经说明了一切,那绝不会是温和的告别。

“他至此再也没出现过。 像人间蒸发一样。”

她弹了弹烟灰,继续道:“后来,我背叛了红房,遇到了尼克弗瑞,走上了另一条路。我以为关于他的一切,都埋葬在旧时代的废墟里了。”

“直到有一次,我和史蒂夫奉命清剿一个九头蛇的据点。” 娜塔莎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极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澜,“在那里,我又看到了他。”

“他依旧如初见一般,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是样貌,还是那双眼睛。”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史蒂夫也认出了他,那一刻,他甚至没有再举起盾牌的勇气,只是愣在那里,像被抽走了灵魂。”

“但那个男人呢?” 艾莉娅忍不住追问,完全被故事吸引。

“他?” 娜塔莎轻笑一声,带着无尽的苦涩和嘲讽,“他不认得我们。他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死物,或者需要清除的障碍。他已经是九头蛇最锋利的武器——冬兵。”

女孩听得屏住了呼吸,深深望着身边这个将如此沉重的往事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女人,心脏被一种巨大的悲伤和震撼攫住。她急忙追问:“然后呢?”

娜塔莎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她精致的侧脸。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史蒂夫一直以为早已牺牲在悬崖下的战友,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她的目光穿过烟雾,望向遥远的过去。

“但对史蒂夫而言,他是巴基。对我而言…他始终是那个在红房里,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在意’的冬兵。 我认识的,从来都不是巴基·巴恩斯。”

她将烟头在脚下捻灭,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也同时掐灭了那段无望的回忆。

“你看,有些过去,像幽灵,你以为摆脱了,但它总会找到方式,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现,提醒你——你永远无法真正逃离。”

她的故事讲完了,天台上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远处基地隐约的轰鸣和夜风的呜咽。这个故事里没有结局,只有无尽的怅惘和身份的错位,如同这寒冷的夜色,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女孩摸了摸已经冻得有点发冷的指节,她突然看向娜塔莎手里的那包烟,娜塔莎注意到她的视线,从烟盒里缓缓抽出一根递给她。

“会吗?”

女孩摇摇头,然后烟就要被收走了。

“就一下!”她挽留道,“我想试试,以前喝酒总是会喝醉,但我不想再喝醉了。”似乎想起什么,女孩急促地说。

娜塔莎又抽出一根,一根给自己,一根递给女孩,她和女孩凑在一起点燃了烟。

女孩学着她的样子缓缓吸入烟气,然后呛的咳出眼泪。娜塔莎看着她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但女孩却觉得好多了。她叼起烟,又吸了一口。

“我知道很多人在刚看到我的时候瞧不起我。因为我年轻,我瘦弱,我娇气。”

娜塔莎一挑眉,没想到女孩开始敞开心扉。

“那时候他们对我也很粗鲁,不像现在。”女孩的眼睛在远处的探照灯下忽明忽暗,“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不愿意放弃是因为我的傲气,因为我很少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输过。”

“所以,我也很少尝试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我很害怕失败,害怕会让周围的人失望,怕别人会不喜欢我,会觉得我是个累赘,所以总想要做的更好。我承认,我是一支‘温室里的花朵’,这里不适合我。我爱哭,爱撒娇,喜欢听别人的赞赏,有掌控欲,爱逃避问题,那是因为查理和妈妈对我的溺爱,我习惯了想要什么就做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些看似和娜塔莎先前所说的毫无关联话源源不断地从女孩嘴里说出。

艾丽娅已经逐渐熟悉了烟草的味道,她甚至感到一丝放松。

“我没有谈过恋爱…”说完局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女人,娜塔莎温柔地注视着她,嘴角带着微笑。“所以当时来到基地,接触到了很多男孩子,我有点心猿意马。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里不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地方,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血腥的重担,而我却异想天开,对一切感到好奇。直到现实狠狠的为我上了一堂课,我也吸取了教训。”

娜塔莎夹着烟,看着女孩的眼睛问:“那你恨他们吗?”

女孩摇摇头。“我做不到。我发现自己总是能够可悲的理解到每个伤害我又不喜欢我的人,即使很多次我想要冷硬的拒绝,或者狠狠的踹上一脚!”她做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我知道他们并不坏,大家都有难言的苦衷…Nat,这是不是叫什么‘讨好型人格’?”

娜塔莎摸了摸下巴,笑了:“那也许只是你认为的自己,艾莉。”她丢掉燃尽的香烟,用脚碾了碾。“你有爱人的能力,你的父母教会了你什么是爱。”

“你并不需要剥削他人的欲望从而满足自己的缺失,善良,从不是一个贬义词。它是爱的一种。艾莉,你有一颗强大的灵魂。”娜塔莎站起,顺带抽走女孩手里抽了一半的烟也丢了出去。

“你和那些臭小子不同,他们在战场上待了大半生,只知道掠夺和侵略。以后离他们远一点,容易迷失自己。”女孩也站了起来,她笑着看着娜塔莎。

“好了,该回去了,如果实在睡不着可以再找我。”

“你不睡吗Nat?”看着这个知心大姐姐,艾丽娅问道。

见普莱斯请求自己的目的已经到达,女孩已经释然了许多,娜塔莉也真心为这个女孩感到开心。

“我还有事,东部最近不太平。”

女孩点点头,乖巧的跟在娜塔莎身后走回了房间。她百无聊赖,普莱斯上尉为了阻止她过早投入工作,几乎是“不择手段”地没收了她的核心电脑和设备,此刻她手边连个能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都没有,但此刻她又不想再麻烦娜塔莎。

时间很快到了12点, 一股莫名的躁动驱使着她离开了宿舍,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另一栋楼的训练区。她想起 Kruger 之前说他在健身房,也许……自己也该去运动一下,消耗掉这过剩的、却又无处安放的精力。

夜晚的训练大楼比白天安静许多,大部分区域都陷入了黑暗。然而,当她走近一间搏击训练室时,一阵沉闷而富有节奏的“砰、砰、砰”声却穿透了隔音玻璃,在寂静的走廊里隐隐回荡。

里面还有人?

艾莉娅有些意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她没有立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也没有打开门口的总开关让灯光倾泻而入惊扰里面的人。她只是悄悄地、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内望去。

昏暗的训练室内,只有角落一盏孤零零的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如同舞台上的追光,精准地照亮了中央那个剧烈运动的身影。

是 Ghost。

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覆着一层晶亮的汗珠,肌肉线条在昏暗光线下贲张起伏,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他戴着厚重的黑色拳击手套,正像一头不知疲倦、又仿佛带着无尽愤怒的野兽,疯狂地击打着沉重的沙袋。每一拳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让沙袋发出痛苦的闷响,连接处的铁链剧烈摇晃,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的动作迅猛、精准,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戾。

艾莉娅站在门外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她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到汗水从他深金色的发梢甩出,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弧光。他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门外悄无声息的观察者。

就在艾莉娅屏息凝神,在门外阴影里静静观察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非常不合时宜地“叮咚”响了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训练室内,那沉闷的击打声戛然而止。

Ghost 如同被惊扰的猎豹般猛地转过头,汗湿的金发甩动,那双透过骷髅面罩也难掩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门口,声音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和被打断的戾气:

“是谁?!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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