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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斩的请战要求,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水潭的巨石,在代州城、在北伐大军内部,乃至通过隐秘渠道传回长安后,都激起了层层波澜。

代州府邸内,王御医气得胡子直抖,指着薛斩,几乎是痛心疾首:“胡闹!简直是胡闹!薛将军,你可知你如今伤势,仅仅是表面愈合?内腑震荡之伤,最忌劳心劳力,更遑论领军出征,颠簸厮杀!若再添新创,或是引动旧伤复发,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张御医亦是面色凝重,在一旁补充道:“将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阿史那社尔盘踞阴山,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待你伤势彻底痊愈,筋骨强健,再寻他报仇不迟!何必争这一时之气?”

薛斩端坐在椅子上,虽然面色依旧带着伤后的苍白,身形也比往日清瘦,但脊梁挺得笔直,如同一杆宁折不弯的长枪。他听着两位御医的劝诫,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

“王老,张老,”他开口,声音虽不如往日洪亮,却沉稳有力,“二位救命之恩,调理之德,薛斩铭记五内,永世不忘。”

他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扫过窗外阴山的方向:“然,袍泽血仇,不共戴天!刘仁轨将军为国捐躯,王老五与我‘狂字营’兄弟埋骨荒谷,此仇此恨,若不能报,薛斩寝食难安,苟活于世,与行尸走肉何异?”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间因情绪激动而隐隐传来的钝痛,继续道:“况且,阴山战事胶着,将士们正在冰天雪地中与敌浴血搏杀。我薛斩,蒙受皇恩,忝为云麾将军,岂能因区区伤痛,便安坐于这后方暖室,眼睁睁看着同袍喋血,而无动于衷?”

“至于伤势……”薛斩抬起手,轻轻按了按依旧隐隐作痛的肋下,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铁锈味的弧度,“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还死不了。况且,打仗,有时候靠的不是蛮力。”

他目光转向一旁肃立的赵虎、陈风、石柱三人,语气斩钉截铁:“传我军令,三日内,重组‘狂字营’!凡原‘狂字营’轻伤员,伤势已无大碍者,皆可归队!另,在代州留守兵马及苏定方将军留下的辅兵中,遴选悍勇敢战、熟悉山地作战之士,补齐三千之数!告诉他们,我‘狂字营’此番不是去观光,是去报仇,是去啃最硬的骨头!怕死的,现在就可以退出!”

“末将遵命!”赵虎三人轰然应诺,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与战意。将军的斗志未减分毫,甚至比受伤前更添了几分令人心折的决绝与沉凝!

两位御医见状,知道再劝已是无用,只能相视苦笑,长叹一声。王御医从药箱中取出几个瓷瓶,郑重交给石柱:“这是老夫秘制的‘护心丹’与‘金疮药’,药效比寻常军中药强上数倍。切记,万不得已时服用,或可保命。将军……珍重!”

薛斩起身,对着两位御医,深深一揖:“多谢二位老先生!待薛斩斩得颉利与阿史那社尔狗头,再回来向二位老先生道谢!”

……

薛斩请战以及重组“狂字营”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

北伐军中军大帐。

李靖端坐在帅位之上,看着手中苏定方转呈来的,盖有薛斩渭南县侯印信的请战书,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帐下,李绩、侯君集、苏定方等一众将领分列两旁,神色各异。

“大总管,薛斩伤势未愈,此时请战,是否太过冒险?”李绩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关切与谨慎,“其勇猛可嘉,然身体乃革命之本,若因急躁而折损这员骁将,于我大军,于朝廷,皆是莫大损失。”

侯君集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薛县侯新晋封爵,圣眷正浓,自然是急于再立新功,以固恩宠。只是这重伤之躯,上了战场,别功立不成,反倒成了累赘,还需我等分兵照应。大总管,还需慎重啊。”

他话语中的嫉妒与恶意,几乎毫不掩饰。薛斩的崛起速度太快,功劳太大,已然严重威胁到了他在军中的地位,尤其是陛下对薛斩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更让他如坐针毡。

苏定方眉头一皱,出列反驳道:“侯将军此言差矣!薛斩虽伤,然其意志之坚,末将亲眼所见。且其用兵,向来不以蛮力见长,野马滩空城疑兵,足见其智。他既然敢请战,必有几分把握。如今阴山战事僵持,正需一支奇兵打破僵局。薛斩及其‘狂字营’,擅长的正是奇袭、穿插,或可收到奇效。”

李靖沉默着,目光再次扫过请战书上那力透纸背、却隐隐能看出一丝虚浮的字迹。他深知薛斩的伤势绝非轻描淡写,但也同样清楚这个年轻将领体内蕴藏的巨大能量和军事才华。更重要的是,薛斩身上那股一往无前的锐气和为袍泽复仇的决绝,在此时僵持的战局中,或许正是一剂打破平衡的猛药。

权衡良久,李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准薛斩所请。”

“大总管!”侯君集急道。

李靖抬手制止了他,继续道:“然,其所部,暂不纳入正面主攻序列。命薛斩率重组之‘狂字营’,为大军游击偏师,受苏定方节度。其任务,并非与突厥主力硬撼,而是利用其机动与侦察之长,深入阴山腹地,侦察敌情,袭扰粮道,寻机歼灭小股突厥部队,尤其是……查明阿史那社尔部之确切位置与动向!若有机会,可相机而动,但绝不可贪功冒进,违令者,军法从事!”

这道命令,既满足了薛斩请战的意愿,赋予其一定的自主权,又将其置于苏定方的节制之下,避免了其因复仇心切而孤军深入,同时也给了侯君集等人一个交代。

“末将遵命!”苏定方躬身领命,心中稍定。由他节制,至少能看着点薛斩,不至于让其太过乱来。

……

长安,太极宫。

李世民看着密报上关于薛斩重伤未愈便强行请战,重组“狂字营”的消息,先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那担忧便被一种混合着赞赏、痛惜与期待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这个薛斩……还真是个不肯安分的主。”李世民将密报递给一旁的长孙无忌,摇头苦笑,“伤成那样,这才多久?就又要上阵了。”

长孙无忌快速浏览一遍,沉吟道:“陛下,薛县侯忠勇可嘉,为袍泽复仇之心亦令人动容。然,其伤势终究是隐患。是否下旨,令其暂缓出征,安心养伤?”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北伐地图前,目光落在阴山的位置,缓缓道:“朕了解这小子。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此刻下旨强令他养伤,无异于将其囚禁,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况且……”

他转过身,眼中精光闪动:“李靖在军报中也说了,阴山战事陷入僵局,颉利依托地利天气,负隅顽抗。我军虽众,却难以展开,每拖延一日,粮草消耗巨大,将士亦受苦寒煎熬。此时,正需要一股锐气,一股能打破僵局的力量!薛斩和他那支‘狂字营’,就是这把最锋利的尖刀!他既然请战,必然有其把握。朕,相信他!”

他顿了顿,对侍立一旁的内侍吩咐道:“传朕口谕给太医院,让他们将库中最好的滋补药材,再挑选一些,快马送往代州,交给王、张二位御医,务必用在薛卿身上。告诉他,朕在长安,等他凯旋!他的仇,也是朕的仇,是大唐的仇!让他在前线,放手去做!”

“是,陛下!”

魏王府与世家密室中,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李泰气得又砸了一套茶具,咬牙切齿:“他怎么就没死在野马滩!重伤?重伤还能领军?肯定是装的!父皇也是,竟然还准了他的请战!还给他送药!真是……”后面的污言秽语,他终究没敢说出口,但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崔琰等人则是聚在一起,面色阴沉。

“薛斩此子,命还真是硬。”卢承庆叹道。

“硬?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他那重伤之躯,能撑多久?”另一人冷笑道。

崔琰眼中寒光闪烁:“这是个机会。他在大军之中,我们的人难以靠近。但他若作为偏师游击,脱离主力,深入险地……那意外,可就容易得多了。通知我们在军中的人,还有……草原上那些‘朋友’,薛斩的人头,值千金!”

……

代州城外,新设的“狂字营”营地。

寒风凛冽,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但此刻,营地校场之上,却是一片肃杀火热的气氛。

近两千人马肃立其中。前排,是数百名原“狂字营”的轻伤员,他们虽然大多身上还带着绷带,有的手臂吊着,有的腿脚不便,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同饿狼一般,充满了复仇的火焰和坚定的斗志。后排,则是在代州补充的新兵,他们或许经验不足,但能被赵虎、陈风遴选出来,皆是体格健壮、眼神凶狠敢战之辈,此刻感受到老兵的肃杀之气,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杆,面露激动与紧张。

薛斩没有披甲,只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外罩一件御寒的黑色大氅,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身形在寒风中甚至显得有些单薄,但当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士兵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力。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动员,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只是用他那沉稳而清晰,带着一丝伤后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

“弟兄们。”

仅仅三个字,整个校场瞬间鸦雀无声,连风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站在这里的,有跟着我薛斩,从黑风峡,从野马滩杀出来的老兄弟!”他的目光扫过前排那些伤痕累累的身影,“我们一起流过血,一起啃过冻硬的干粮,一起在死人堆里打过滚!我们,是生死之交!”

前排的老兵们,眼眶瞬间红了,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也有刚加入‘狂字营’的新兄弟!”他的目光转向后排,“你们可能听过‘狂字营’的名字,可能知道我们打过几场胜仗。但今天,我要告诉你们,‘狂字营’不是什么天兵天将,我们也会流血,也会死人!野马滩一役,我们一千多兄弟,永远留在了那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悲愤与恨意:“他们是谁?他们是张二狗,是王小乙,是刘铁柱,是陈火儿!是我们的手足同胞!”

台下,开始响起压抑的啜泣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而现在!”薛斩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在我们之前,在阴山断魂谷,刘仁轨将军,还有我们派出去的‘暗影’兄弟,包括王老五!他们又倒下了!死在了突厥阿史那社尔的刀下!”

“告诉我!”薛斩猛地向前一步,虽无动作,却有一股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惨烈气势冲天而起,“这笔血债,该不该讨?!”

“讨!!!”台下,两千人如同一个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直冲云霄,连天上的浮云似乎都被震散!仇恨的火焰在每一双眼中燃烧。

“我们此番前去,不是游山玩水,不是镀金混资历!”薛斩的声音冰冷如铁,“我们是去报仇!是去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去用突厥人的头颅,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前路,是冰天雪地,是崇山峻岭,是数倍于我的突厥精锐!可能会死,可能会埋骨他乡!现在,我最后问一次,有没有人想退出?!”

校场之上,一片死寂。唯有寒风呼啸。

片刻之后,更加狂暴的声浪爆发出来:

“报仇雪恨!誓死追随将军!”

“杀光突厥狗!为弟兄们报仇!”

“狂字营,万胜!!”

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动摇。澎湃的战意和复仇的怒火,将这支刚刚重组、伤痕未愈的军队,凝聚成了一把渴望饮血的利刃!

薛斩看着台下这群同仇敌忾的将士,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皇帝亲赐的横刀“断浪”,刀锋指向阴山方向,声音斩钉截铁,响彻四野:

“好!既然如此,那我薛斩,便带你们去杀人!去报仇!”

“传令:全军检查装备,携带十日干粮,轻装简从!明日拂晓,拔营出发,兵发阴山!”

“目标——阿史那社尔!”

“出发!”

凛冽的寒风中,重组后的“狂字营”,如同一支重新磨砺完毕的复仇之箭,带着滔天的恨意与决死的信念,即将离弦而出,射向那片被冰雪与鲜血覆盖的阴山战场!

薛斩站在点将台上,目光穿越重重山峦,仿佛已经看到了阿史那社尔那颗在不久之后,必将被他亲手斩下的头颅!

新的杀戮征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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