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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县衙后堂,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北地深秋的寒意,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江辰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厚厚一叠地契文书和状纸,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如同战鼓前压抑的心跳。

堂下,分别坐着县丞周谨、负责屯田事务的主簿田文镜,以及一身戎装却面露忧色的张崮。李铁则在外带队巡逻,尚未归来。

“都说说吧,‘清河乡’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形?”江辰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平静之下往往酝酿着风暴。

田文镜率先开口,他年约四旬,面容清癯,原是边军中文吏,因精通算学和农事被江辰提拔,此刻眉头紧锁:“大人,情形不容乐观。清河乡乃我等今春招募流民,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新垦出的良田,引黑水河灌溉,近五千亩肥田,秋收在即,麦浪滚滚,眼看就是一场大丰收,足以缓解我县今冬明春大半粮储压力。”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愤懑:“可就在三日前,以本县豪绅赵半山为首,联合了钱、孙、李三家,突然拿着一些陈年旧契,声称清河乡有近三千亩地,乃其家族‘祖产’,只是多年前因战乱荒废,如今要求‘赎买’回去。”

“赎买?”江辰挑眉。

“是,”田文镜咬牙,“出的价钱,不足目前市价的十分之一!与明抢无异!下官据理力争,言明那些地契年份模糊,界址不清,且按《垦荒令》,无主荒地谁垦谁得,官府备案发证。但他们蛮横不讲理,赵半山甚至扬言…扬言…”

“扬言什么?”

“扬言若不应允,便让清河乡的粮食,一颗也运不进县城!”田文镜气得声音发颤,“他们已纠集了数百名家丁、佃户,日夜在清河乡外围‘巡查看护’,阻挠我们的农工正常收割,还打伤了我们两名前去理论的小吏!”

“砰!”张崮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反了天了!一群土财主,也敢威胁朝廷命官,威胁将军?将军,给我一队人马,我这就去把那什么赵半山、钱老抠的脑袋拧下来,看谁还敢聒噪!”

“坐下!”江辰冷喝一声,“拧脑袋?然后呢?让全县豪强人人自危,联合起来造反?让安北都护府的郭孝义立刻抓到口实,派兵‘平叛’?”

张崮梗着脖子:“那难道就任由他们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那些地可是流民们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是咱们的军粮命根子!”

“命根子,自然不能让人掐了。”江辰眼神锐利如刀,“但他们既然摆出了‘讲道理’‘谈买卖’的架势,我们一开始,也得陪着把这台戏唱下去。周谨,你怎么看?”

周谨捋着短须,沉吟道:“将军,张队正所言虽是气话,但也不无道理。豪强之患,在于其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与私人武装。赵半山此举,绝非单纯为了几千亩地。其背后,一是试探将军您的底线与应对方式;二是眼红清河乡丰收之利;三嘛…恐怕也与近期我等打压其兼并土地、强买强卖的行为有关,更可能与外界某些势力有所勾连,想给我等制造麻烦。”

他继续分析:“他们以旧契为凭,看似占了‘理’字,我们若直接动武,确实落人口实。属下以为,当以‘文’对‘文’,先破其‘理’,再慑其‘力’。”

“哦?如何破其‘理’?”江辰问道。

“其一,旧契真伪与时效性。年份久远,墨迹印鉴均可仔细勘验,且帝国律法对荒地开垦确有‘谁垦谁得’之优厚条款,我等占着法理。其二,界址问题。他们的地契所述四至模糊,我等可组织重新勘界,这过程…可快可慢。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周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赵、钱、孙、李四家,并非铁板一块。据属下所知,孙、李两家此次参与并不情愿,多是受赵半山裹挟。或可…分化拉拢。”

江辰听完,缓缓点头:“分析得在理。田文镜。”

“下官在。”

“你立刻去做三件事。第一,将县衙存档的《垦荒令》及清河乡地契文书副本,多抄录几份,张贴于县城四门及清河乡各处,晓谕百姓,占据舆论。第二,组织老农、胥吏,准备与赵家等人‘勘验界址’,给他们找点事做,拖住他们。第三,暗中接触孙、李两家,许以些许好处,比如今后县衙采购优先考虑他家,或者允许其子弟进入新学堂,探探他们的口风,能拉则拉。”

“下官明白!”田文镜领命,匆匆而去。

“周谨。”

“属下在。”

“你以县衙名义,正式发文给赵半山等人,言明官府重契约,更重实证,邀其三日后,于清河乡地头,共同勘界辨契。语气要客气,但要公事公办。”

“是。”

“张崮!”

“末将在!”张崮精神一振。

“你的兵,不是用来拧脑袋的,是用来保境安民的。”江辰看着他,“调你手下最精锐、军纪最好的一队人,换下戎装,穿上百姓服饰,携带短刃和棍棒,混入清河乡的农工之中,协助收割,保护农工安全。若对方家丁佃户再敢动手挑衅…准许你们‘自卫’!记住,是‘自卫’!分寸你自己把握,既要打得疼,又要暂时抓不住我们把柄。另外,调一哨骑兵,在清河乡十里外隐蔽待命,非我亲令,不得妄动!”

“得令!”张崮脸上露出狞笑,“将军放心,揍人…哦不自卫,末将手下的崽子们最在行了!保证让他们吃了亏还说不出口!”

命令下达,黑水县这台高效的机器立刻运转起来。

告示贴出,舆论悄然转向。大部分百姓和垦荒流民对豪强巧取豪夺本就深恶痛绝,纷纷议论赵家不仁,支持县衙依法办事。

勘界谈判桌上,田文镜引经据典,拿着官府文书和精确测量后的新地图,与赵家请来的老学究、老讼师争得面红耳赤。对方拿着那模糊的旧契,在田文镜精准的质询下左支右绌。

而孙、李两家在周谨私下接触后,态度明显暧昧起来,次日便借口家中有事,退出了联合逼宫,只剩下赵半山和钱家还在硬撑。

赵半山显然没料到江辰反应如此迅速且“文绉绉”,他更没料到,自己派去骚扰收割的家丁,这次碰上了硬钉子。

当几十个赵家家丁,拿着棍棒,再次耀武扬威地冲向正在抢收麦子的农工时,从农工队伍里,猛地站起百来个精壮的“汉子”。这些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动作整齐划一,眼神锐利,身手矫健得惊人。

根本不废话,对方刚举起棍子,这些“农工”便如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没有喊杀声,只有沉闷的击打声和痛苦的惨嚎。动作干净利落,专往肉厚疼的地方招呼,瞬间就将赵家家丁打翻一地,筋断骨折者不在少数,却无一人丧命。

打完人,这些“农工”迅速散去,混入人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家家丁头子鼻青脸肿地爬回去报信,赵半山气得砸碎了心爱的茶盏。

“废物!一群废物!连群泥腿子都打不过!”

钱家家主钱茂才在一旁忧心忡忡:“赵翁,情况不对啊!孙家李家缩了,官府咬死了文书勘界,现在连手下的都被打成这样…那江辰,分明是软硬不吃,早有准备!我看…要不先退一步?”

“退?”赵半山三角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现在退了,我赵半山在黑水县还有何脸面?他江辰一个外来户,真要赶尽杀绝不成?我就不信,他敢派兵动我!”

他压低了声音,狠厉道:“去,把养在后山矿里的那几百‘护矿队’调过来!都给我配上刀枪!我就不信,他江辰那些兵,敢对着我这‘合法’持械护卫的家丁动手!他若敢动手,就是屠戮良善,就是造反!”

三日后,清河乡地头。

约定的勘界之日,气氛却格外肃杀。

江辰亲自来了,只带了周谨、田文镜和十余亲卫,看似单薄。

对面,赵半山和钱茂才身后,却黑压压站着四五百人,个个手持钢刀长枪,衣甲混杂却神情凶悍,正是他私蓄的“护矿队”,与其说是家丁,不如说是一支私军!这些人往前一站,煞气腾腾,试图以武力威压。

田文镜和周谨脸色微变。张崮按刀而立,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对方,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赵半山得意洋洋,上前一步,拱手道:“江大人,非是小民要生事端,实是祖产难弃。今日勘界,还望大人能秉公处置。这些儿郎,都是粗人,只是来保护小民安危的,大人勿怪。”话语看似客气,威胁之意却溢于言表。

江辰目光扫过那数百私兵,又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以及麦田后隐约可见的起伏山峦,忽然笑了笑:“赵员外真是家大业大,这护矿队,瞧着比边军还精锐几分。”

赵半山皮笑肉不笑:“大人说笑了,混口饭吃罢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富有节奏的号角声!

呜——呜呜——

声音苍凉而悠远,仿佛来自山野之间。

赵半山等人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清河乡两侧的山梁之上,如同变戏法般,骤然出现了一排排整齐的身影!

阳光照射下,那是密密麻麻的强弓劲弩!冰冷的箭镞反射着寒光,如同嗜血的狼牙,对准了下方谷地中那数百私兵!

更让人心惊的是,在更高处的山脊上,几面巨大的军旗迎风展开,赫然是“江”字主营旗和“龙焱”战旗!旗帜之下,似乎还有反射着金属光泽的庞然大物(野战炮)若隐若现!

无声的威慑,远比喊杀声更令人恐惧。

那数百私兵顿时一阵骚动,脸上露出惊惶之色。他们欺负百姓、打打群架还行,何曾见过这等正规军阵仗?那山梁上的弓弩,只怕一波齐射就能将他们射成刺猬!

赵半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这才明白,江辰不是没有准备,而是准备了天罗地网!自己那点人手,在对方眼里,恐怕如同土鸡瓦狗!

江辰仿佛没看到山上的变化,依旧看着赵半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员外,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勘界’了吗?或者,你先让你这些‘比边军还精锐’的儿郎们,把刀枪放下?本官看着,眼晕。”

赵半山腿肚子直打颤,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茂才更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都是赵半山主使!我等猪油蒙了心!地我们不要了!一文钱都不要了!求大人开恩!”

江辰没理他,只是看着面如死灰的赵半山。

“看来,赵员外是默认了。”江辰点点头,语气骤然转冷,“既然如此,来人!”

“在!”张崮及身后亲卫轰然应诺。

“赵半山、钱茂才,勾结匪类,私蓄甲兵,持械围堵朝廷命官,意图不轨,形同谋反!给本官拿下!其麾下私兵,立刻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遵命!”

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刻上前,将瘫软的赵半山和磕头如捣蒜的钱茂才捆得结结实实。

山梁上,传来军官响亮的命令声:“弩手准备——”

那些私兵早已胆寒,听得“格杀勿论”四字,又见弓弩瞄准,不知谁先带的头,咣当一声扔掉武器,跪倒在地。眨眼间,跪倒一片,再无一人敢站立。

一场豪强势力的武装逼宫,就在江辰绝对武力的威慑下,消弭于无形。

江辰走到被捆缚的赵半山面前,低声道:“你以为本官只会讲道理?本官的道理,是讲给愿意讲道理的人听的。跟你讲道理时,你最好听着。等本官不想讲道理的时候,你就只能听本官的规矩了。”

他直起身,朗声道:“传令!查封赵、钱两家所有产业,依律查办其罪状!其家眷仆从,若无牵连,不予追究!所霸占田产、矿场,一律收归官府!”

“清河乡,继续收割!一粒麦子,也不许少!”

命令传开,周围的农工和悄悄观望的百姓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江大人青天!”

“谢将军为我们做主!”

江辰看着欢呼的人群,看着远处金色的麦浪,眼神深邃。

这一次,他不仅保住了清河乡的丰收,更一举拔掉了黑水县最大的豪强毒瘤,彻底立了威,收了心。

经此一役,黑水县内,再无任何人敢质疑江辰的权威。他的规矩,就是黑水县的规矩。

而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向周边,传向安北都护府。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县伯、扬威将军,不仅有着鬼神莫测的科技利器,更有着铁血无情的手腕。

接下来的,恐怕就不仅仅是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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