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隧道口那道银色反光只闪了半秒,像流星划过浓黑的天幕,却精准地刺进了我的瞳孔。几乎是同一瞬间,右耳捕捉到一丝细得像发丝的锐响——“咻——”,不是蚊子振翅的嗡鸣,而是金属划破空气的尖啸,带着淬了Rkb1的寒意,像冰锥一样扎进耳膜。是毒针!

我浑身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后颈的皮肤骤然绷紧,多年军旅生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瞬间爆发。左腿猛地蹬向地面,橡胶渣被踩得“嘎吱”作响,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往侧后方扑去,同时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辛集兴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小心!”吼声从喉咙里炸出来时,带着撕裂般的急切。话音未落,就听见“噗嗤”一声闷响——毒针精准地钉在了我们刚才站立的橡胶渣里,针尾那片银色金属片还在微微颤动,像濒死的飞蛾扑扇翅膀。针身大半没入黑色废料,只露出不到两厘米的尖端,在战术手电残留的微弱光晕里泛着冷幽幽的光,针孔处甚至能看到一丝透明的黏液,那是Rkb1毒剂的痕迹。

我撑着地面起身时,右胳膊肘重重蹭到了地上的血渍——是张队长的血,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温热,混着冰凉的橡胶碎屑粘在皮肤上,像敷了块裹着碎玻璃的冰,激得我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从胳膊一路爬到后颈。辛集兴被我拽得踉跄两步,后背“咚”地撞在绑着张队长的铁架上,铁架发出“吱呀”的呻吟。他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声响,声音抖得特别不成样子:“谢、谢谢……袈沙……我刚才差点……”

“别说话!屏住呼吸听动静!”杨杰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钢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能感觉到他正贴着滚筒的锈壁慢慢挪动,黑色靴底蹭过橡胶渣的声音轻得像猫步,只有极细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稳得像扎根在地上。不用看也知道,他手里的枪肯定还稳稳指着隧道口,指腹就扣在了扳机上,随时随地准备开火。

而黑暗里,山九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但我知道,他绝没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沙沙、沙沙……”从滚筒另一侧的阴影里传来,是黑色作战服蹭过老化橡胶的声音,轻得像落叶飘落在地,却带着毒蛇吐信般的精准。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眼镜蛇,正借着张队长遗体的阴影,贴着地面慢慢地向我们逼近,每一寸移动都充满了致命的耐心。

空气里的Rkb1甜香突然浓了那么几分,钻进鼻腔后黏在喉咙口,让人头晕目眩。我死死盯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眼睛在黑暗中努力适应,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浓黑。辛集兴的呼吸声就在我耳边,急促而不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我们都知道,黑暗里的那只“毒蛇”,随时会再次亮出致命的獠牙。

空气里的Rkb1甜香越来越浓,浓得像熬到极致的麦芽糖,黏糊糊地裹着鼻腔,钻进喉咙后直往太阳穴冲,胀得我头隐隐作痛。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指尖却碰到一手冰凉的冷汗——冷汗已经浸透了掌心,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脚下的橡胶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哗啦——!”一声巨响突然炸响在右侧,像山崩般震得人耳膜发颤。是堆在滚筒角落的橡胶废料被碰倒了!半人高的黑色橡胶块滚落一地,有的像砖头一样方正,有的被碾压成不规则的碎块,砸在绑着张队长的铁架上,发出“哐当、哐当”的乱响,铁架被撞得“吱呀”呻吟,张队长的遗体也跟着微微晃动。

我还没来得及判断声音来源,就感觉一股劲风从后脑勺袭来,带着铁锈和尘土的腥气,刮得后颈的汗毛倒竖。几乎是本能,我猛地低头,额头几乎贴到胸口,颈椎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嗖”的一声锐响擦着头皮飞过,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气流的凉意——是一只锈迹斑斑的铁钉,钉帽上还挂着点暗红色的锈屑。

“当!”铁钉狠狠砸在身后的铁架横杠上,溅起三四点细小的火星。火星落在黑色的橡胶渣上,只闪了一下就彻底熄灭,留下几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瞬间被Rkb1的甜香淹没。我后背的警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凉得发寒,刚才再慢半秒,这枚铁钉就该扎进我的后脑勺了。

“在右边!”杨杰的嘶吼声骤然炸响,紧接着是“砰!”的一声枪响——枪声在密闭的滚筒里被放大了数倍,像惊雷在耳边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耳孔里渗出一丝温热的液体,用手一摸,是淡红色的血。子弹没打中目标,却结结实实地嵌进了三号炼胶滚筒的锈壁里,“铛”的一声脆响后,大片锈铁渣“簌簌”往下掉,砸在我们的肩膀和后背上,棱角分明的碎渣硌得肩胛骨生疼,像被无数根细针扎着。

借着枪声的余波,一道沙哑的闷笑从阴影里飘出来,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钢管,刺耳又恶心:“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查雷总?”那声音突然换了个方向,从右侧转到了张队长的遗体后面,距离我们最多三米远,甚至能隐约听到他布料摩擦橡胶的轻响,“你们的张队长,临死前哭得像条丧家狗,膝盖跪在地上磕得流血,抓着我的裤腿求我放过他那个白血病女儿……可惜啊,收了五十万脏钱,就没资格谈条件了。”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辛集兴的心上。他猛地抬起头,眼睛在黑暗里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像要喷出火来。他一把抓起脚边的半截警棍——那是王卫国牺牲时攥在手里的,棍头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防滑纹里嵌着点黑色的橡胶渣——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疯了似的冲过去,喉咙里挤出撕裂般的嘶吼:“你这个畜生!我杀了你!为张队长报仇!”

“回来!别冲动!”我伸手去拉他,指尖只堪堪碰到了他警服的衣角,那布料还带着他身上的冷汗,滑溜溜的没抓住。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手背青筋暴起,指节粗糙得像老树皮,像鹰爪一样死死扣住了辛集兴的右手腕。

“咔嚓——!”一声脆响刺破了滚筒的寂静,清晰得可怕——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辛集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像被刀割开的布,尖锐又绝望,震得铁架上的锈渣都往下掉。半截警棍“当”地砸在铁架上,又“咕噜噜”滚到橡胶渣里,停在张队长的脚边。他整个人被拽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左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尖锐的碎石子嵌进裤管,隔着布料都能看到皮肤被硌出的红痕,疼得他浑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我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摸向腰后——伯莱塔92F的枪柄被冷汗浸得滑腻,枪套的尼龙搭扣“刺啦”一声被扯开,冰凉的金属枪身在掌心一沉,我抬手对准声音来源的方向,凭着听觉盲射两枪。

“砰!”第一枪砸在橡胶渣与碎石混合的地面上,溅起的碎石子“簌簌”乱飞,其中几粒擦过山九的裤腿,他闷哼一声,明显往侧后方躲了躲。“砰!”第二枪擦着他的右臂飞过,结结实实地打在滚筒的锈壁上,“铛”的一声脆响后,大片锈铁渣像下雨般“簌簌”往下掉,有的砸在铁架上,有的弹到我们的背上,棱角硌得生疼。

山九松开了辛集兴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黑暗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带着一丝玩味:“有点意思,比我想的能打。”我趁机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扶住辛集兴的胳膊——刚碰到他的右手腕,就感觉到皮肤下的骨头明显错了位,一个异常的凸起顶着手心,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黏腻得像融化的沥青,瞬间染红了我的手背和虎口,甚至渗进了我指甲缝里。

“忍着点!”我咬着牙低喝,左手扯下自己警服的左袖——布料被汗水浸得半湿,我将袖子紧紧缠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三圈后用力打结,尽可能固定住错位的骨头。辛集兴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我手背上,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发出一声呻吟。

“杨杰!手电!找到手电!”我抬头大喊,眼睛死死盯着黑暗中那个模糊的轮廓——山九的身影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在滚筒里缓慢移动,手里似乎还握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偶尔会反射一点微弱的光。杨杰正趴在橡胶渣里摸索,他的手指划过碎橡胶块和碎石子,发出“沙沙”的声响,终于,他摸到了那支战术手电,“咔嗒”一声按下开关——万幸,手电没坏!

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间刺破黑暗,像一把锋利的利剑,精准地照在山九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挡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秒,我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全貌。

他个子确实有一米八五以上,比杨杰还要高出半个头,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凯夫拉作战服,布料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勾勒出胳膊和腰腹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常年练家子。作战服的左胸口绣着一朵暗红色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纹路和花粥匕首上的一模一样,针脚里还沾着点黑色的油污,像是长期接触机械留下的痕迹。他的左脸有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斜划到下颌,足有五厘米长,刀疤边缘的皮肤向外翻卷着,里面还嵌着一点细小的铁渣,显然是旧伤未愈,在灯光下泛着丑陋的粉色。左耳上戴着一枚银色的骷髅耳钉,骷髅的眼窝是空的,牙齿尖利,在手电光下闪着冷幽幽的光,透着一股邪气。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短刀,刀身窄而尖,大约二十厘米长,刀柄缠着三层黑色的防滑布,布面已经磨损起毛,末端还打了个结实的绳结;刀刃磨得雪亮,靠近刀柄的位置有三道螺旋状的血槽,此刻血槽里正沾着辛集兴的鲜血,顺着槽纹往下滴,每滴一下,就在橡胶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血点,很快就被黑色的橡胶吸收,只留下淡淡的暗红色印记。

“终于看清老子的脸了?”山九放下挡光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其中一颗犬齿还缺了个角,笑容里满是残忍,“你们这些穿警服的,天天把‘正义’挂在嘴边,总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其实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雷总让我来陪你们玩玩,算是给你们这些‘英雄’的临终福利。”

他话音未落,身体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前冲了两步,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连手电光都快跟不上他的动作。他右手的短刀直刺杨杰的胸口——刀身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把空气劈开,刀尖在灯光下闪着致命的寒光。

杨杰反应极快,身体猛地往左侧一拧,堪堪躲过刀尖,同时右手握着枪托,狠狠砸向山九的手腕。“铛”的一声脆响,枪托结结实实地砸在刀柄上,山九的手腕晃了一下,却没松开短刀,反而手腕猛地一翻,刀刃顺势改变方向,划向杨杰的左肩。

“嗤啦——”一声,藏青色的警服被刀刃轻易划开一道大口子,紧接着是“噗嗤”的入肉声——短刀在杨杰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像喷泉一样浸透了他的肩章,顺着胳膊往下滴,“啪嗒、啪嗒”砸在橡胶地上,在手电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像一朵朵绝望的花。杨杰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却没后退半步,反而左手死死抓住山九的右臂,借着他前冲的力道,猛地将他往旁边绑着张队长遗体的铁架上推。

“砰!”山九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绑着张队长遗体的铁架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铁架“吱呀”变形,焊接口处甚至迸出几点细小的铁屑。张队长的身体被撞得晃了晃,耷拉的脑袋歪向一边,眼睛依旧圆睁着,空洞的瞳孔里映着手电光的白光,像两团凝固的雪,就那么无声地“注视”着这场近在咫尺的惨烈搏斗,警服前襟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沉的光。

山九被撞得闷哼一声,胸腔剧烈起伏,嘴角溢出一丝血沫——显然是撞得岔了气。但他没给杨杰喘息的机会,左手撑着铁架猛地借力转身,右手的短刀带着寒光反刺向杨杰的腹部!刀刃离杨杰的肚子只有不到五厘米,刀尖几乎要碰到他警服的纽扣,冷冽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我看得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滞了半秒。来不及多想,我抬手举枪,枪口稳稳锁定山九的右臂肱二头肌,指腹用力扣下扳机——“砰!”

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钻进肌肉,“噗嗤”一声闷响,带着沉闷的穿透力。山九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那声音像受伤的野兽,沙哑又凄厉,震得我耳膜发疼。他的右臂瞬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垂了下去,短刀“当啷”一声掉在橡胶渣上,弹了两下才停下,刀刃上的血珠溅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鲜血顺着他的伤口往外涌,像小喷泉一样,很快浸透了黑色的作战服,顺着布料往下淌,在衣料上晕开一大片湿痕,滴在铁架上,与张队长残留的血渍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红着眼,左手猛地揪住杨杰的衣领,布料被攥得皱成一团,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杨杰往地上按——“咚!”杨杰的后脑勺重重磕在橡胶渣和碎石混合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杨杰闷哼一声,战术手电从他手里脱手,在橡胶渣上滚了两圈,光柱从笔直的白光变成歪斜的光斑,最后停在滚筒角落,只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大部分空间重新陷入半明半暗的压抑氛围里。

我立刻冲过去,右腿屈膝,借着冲力朝着山九的腰腹狠狠踹去。他反应极快,身体像泥鳅一样往侧后方一滑,堪堪躲开我的攻击。我的膝盖结结实实地砸在硬邦邦的橡胶块上,“咚”的一声,疼得我眼前发黑,髌骨像是要裂开,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

山九松开杨杰,回身一拳打在我的胸口——那拳头像裹了铁块,带着呼啸的劲风,“砰”的一声闷响,我感觉胸骨都快被打碎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往后推了两步。气血翻涌着往上冲,我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温热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来,滴在橡胶渣上,瞬间被黑色的废料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伯莱塔也从我的手里滑落,“哗啦”一声滑到张队长的遗体旁边,枪身沾了不少血渍和橡胶屑,变得脏兮兮的。

山九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刀,用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攥着,拖着流血的右臂再次朝我扑过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像要喷火,眼神里全是疯狂的杀意,仿佛要将我碎尸万段。我急忙侧身躲开,右手闪电般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左手顺势扣住他的肘关节,身体往后一撤,与他形成僵持。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扣着我的胳膊,指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我的小臂肌肉,疼得我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胳膊都在微微发抖。我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除了Rkb1那甜得发腻、让人头晕的香气,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浓烈的血腥味,像是刚从某个充斥着化学药剂的地下实验室出来,诡异又刺鼻。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呼吸声、喘息声和伤口渗血的“滴答”声,在半黑暗的滚筒里交织,像一首绝望的战歌。

“你以为你们能赢?”山九的脸离我只有三四厘米,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我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疯狂——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眼白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刀疤边缘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细小的血珠从旧伤的缝隙里渗出来,像虫子一样顺着脸颊往下爬。他说话时,带着血腥味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嚣张的残忍,“主使已经在湄公河上挂着巴拿马国旗的‘远星号’货轮装好了货——整整两百公斤Rkb1!只要再过四十小时,那批货就会顺着支流运进国内,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染上毒瘾?你们根本拦不住!”

“我看你是没机会看到那一天了!”杨杰的吼声突然从侧面炸响。我眼角余光瞥见他从地上猛地爬起来,右手死死抓着一块从滚筒壁上掉下来的铁板——那铁板足有半米长,表面裹着厚厚的锈迹,边缘被常年的摩擦磨得有些卷,却依旧锋利得能划开布料,上面还沾着几点暗红色的血渍,不知道是哪个战友的。他拖着受伤的肩膀,踉踉跄跄地冲过来,借着冲力将铁板高高举起,朝着山九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山九完全没防备,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咚!”一声闷响,铁板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锈渣和碎铁屑“簌簌”往下掉。山九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眼睛瞬间翻白,眼球往上翻了大半,只剩下眼白上的血丝。他浑身的力气瞬间泄了大半,握着短刀的左手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松开,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我抓住机会,右手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左手顺势捏住刀背,手指一拧一夺,将短刀抢了过来。反手一翻,刀刃紧紧贴在他的颈间动脉上——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他温热的皮肤传来,能清晰感觉到皮下血管的跳动。只要我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让他血溅当场。

辛集兴也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撑着橡胶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嵌满了黑色的碎屑。他的右手腕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皮肤被绷得发亮,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歪着,每动一下,都能看到他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但他没发出一声呻吟,硬是拖着受伤的身体爬过来,用完好的左手死死按住山九的双腿——膝盖、脚踝,每一个能活动的关节都被他按得死死的,身体因为疼痛和用力而剧烈发抖,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水珠,滴在橡胶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歪斜的手电光正好斜斜地照在山九的脸上,一半亮一半暗,把他的狰狞和狼狈照得一清二楚。他的额头被铁板砸出一道深口子,鲜血顺着发际线往下流,流过眉骨,划过刀疤,滴在我的手背上——温热而粘稠,混着我手心里的冷汗,顺着袖口滑进警服内衬,凉得像冰。

可即便如此,他的嘴角还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血沫从嘴角溢出来,沾在下巴上,说话时舌头打卷,含糊不清却充满恶意:“你们以为抓住我就有用?辛集兴的妹妹辛悦……在市立医院302病房……输液管里已经加了双倍的Rkb1……现在离她毒发,还有不到五十小时……你们找不到解药,她一样会死……死得比张队长还惨……”

“解药在哪?!”我把短刀又往前送了送,刀刃已经划破了他颈间的皮肤,细小的血珠顺着刀刃的血槽往下滴,砸在他的黑色作战服上,晕开一个个暗红色的小点。我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愤怒、急切,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快说!不然我现在就割破你的喉咙,让你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起下地狱!”

山九突然像疯狗一样猛地发力,额头带着破口的血痂,狠狠撞向我的鼻梁——“咚!”一声闷响,力道大得像被铁锤砸中。钻心的疼痛瞬间从鼻梁蔓延到整个头部,眼前“唰”地发黑,金星乱冒,天旋地转间,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眼泪和鼻血同时涌了出来,温热的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警服上。手里的短刀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橡胶渣上,滚到了张队长的脚边。

他趁机用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推在辛集兴的胸口——辛集兴本就因为手腕骨折站不稳,被这股力道一推,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往后倒去,“啊”的一声痛呼,后脑勺“咚”地砸在硬邦邦的橡胶块上,疼得他蜷缩起身子,左手死死捂着肿得像馒头的右手腕,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山九顾不上多看,拖着无力下垂的右臂,连滚带爬地朝着隧道口冲去——他的右臂还在流血,鲜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蜿蜒的血痕,像一条暗红色的蛇,在黑色的橡胶渣上格外刺眼。

“别跑!”杨杰嘶吼着,忍着肩膀的剧痛踉跄扑过去,一把捡起地上的伯莱塔。他的手指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扣动扳机时,肩膀的伤口被牵扯得裂开,鲜血再次涌了出来,染红了警服的袖子。“砰!砰!”两枪接连炸响,子弹却都打在了隧道口的黄土墙上,“铛”的两声脆响后,大片黄土“簌簌”往下掉,落在山九的脚边,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擦到。

山九跑到隧道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没受伤的左手举起一个黑色的智能手机——手机壳是磨砂材质的,边缘磕出了几道凹痕,屏幕亮度调到了最大,刺得我们眼睛生疼。屏幕上是辛悦的实时画面:她躺在市立医院洁白的病床上,双手被粗麻绳反绑在床栏上,手腕处的皮肤已经勒得发红发紫;脸色青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嘴唇紫黑,嘴角还挂着一丝透明的涎水;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半睁半闭,满是痛苦和恐惧;右手无意识地抓着白色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床单被扯出几道深深的褶皱,几乎要被撕裂。

最刺眼的是她左手手腕上插着的输液管——透明的塑料管里装着浑浊的乳白色液体,正是Rkb1毒剂,滴速快得惊人,每一滴落下,辛悦的身体就会轻微抽搐一下,像是被电流击中。输液袋里的液体已经只剩下小半袋,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会输完。

“记住,”山九的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泛黄的牙齿上沾着血沫,浅褐色的瞳孔里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目光扫过我们三人,最后定格在痛苦不堪的辛集兴身上,“五十小时后,要是没看到你们带着五百万现金,单独来橡胶林最粗的那棵老榕树下,你们就等着给辛悦收尸吧!”

他顿了顿,语气又沉了几分,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还有那个老不死的阿明母亲,我已经让人在她老家的土坯房附近蹲点了。只要我一个电话,她就会和赵鹏一样——太阳穴上插着Rkb1毒针,睁着眼睛死在那张破木床上,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说完,他不再看我们的反应,弯腰钻进狭窄的隧道。受伤的右臂无力地晃着,鲜血还在不断滴落,脚步声从清晰的“嗒嗒”声渐渐变得模糊,最后彻底消失在黑暗的隧道深处。只有隧道口的黑布被他带起的风吹得“哗啦”晃了晃——那朵用红漆画的莲花在歪斜的手电光下忽明忽暗,花瓣的纹路被光影拉得扭曲,像一张咧开的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与残忍,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能与绝望。

我用右手死死扶着冰冷的滚筒壁,锈迹蹭在掌心,硌得生疼。左手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每动一下,鼻梁的剧痛就像电流般窜过太阳穴,眼前还残留着山九撞过来时的黑影。指腹刚碰到鼻梁,就沾了满手温热的血,黏稠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藏青色警服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小血花,像极了滚筒壁上干涸的血痂。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和Rkb1那甜得发腻的香气搅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呛得我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辛集兴瘫坐在橡胶渣上,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抱着肿胀的右手腕——那手腕肿得像个发酵的馒头,皮肤被绷得发亮,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歪着,连带着小臂都微微发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淌,砸在黑色的橡胶渣上,“啪嗒”一声,晕开一小片湿痕,却瞬间被干燥的废料吸收。他死死咬着下唇,唇瓣已经被咬得发白,甚至渗出血丝,喉咙里压抑着呜咽,眼神里翻涌着绝望与愤怒,像一头受伤却不甘屈服的小兽。

杨杰站在原地,肩膀的伤口还在渗血,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警服袖子,顺着指尖滴在地上。他没顾上擦汗,用牙齿咬着另一只袖子的布料,猛地一扯——“刺啦”一声,布料被撕开,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他将布条紧紧缠在流血的肩膀上,一圈又一圈,打结时因为用力,指节绷得发白,手背的青筋凸起来,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下巴上,他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没有丝毫弯腰的意思。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战术手电,按下开关,歪斜的光柱瞬间射向隧道深处——里面黑漆漆的,像一头巨兽张开的嘴,只有穿堂风“呜呜”地从里面钻出来,声音沙哑又凄厉,像无数鬼魂在低声呜咽,在空旷的隧道里回荡,又反弹回滚筒,裹着淡淡的腐臭味,为我们眼前的绝境哀悼。

空气里的Rkb1甜香丝毫没有散去,反而和血腥味、铁锈味、橡胶燃烧后的焦糊味拧成一团,像一张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罩过来,压得人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张队长的遗体还被绑在铁架上,头歪向一侧,警牌从敞开的衣领里掉了出来,落在橡胶渣上,在手电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我走过去,弯腰捡起警牌——指腹刚碰到表面,就感觉到粗糙的血痂,那是张队长的血,已经干硬得像砂纸,蹭在皮肤上有些刺痒。警牌上的“张建军”三个字清晰可见,旁边的警号“0731”还泛着淡淡的银光,只是边缘被血渍染得发暗。我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些冰冷的字迹,心里像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杨杰掏出别在腰后的对讲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他按下通话键,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总部,山九逃脱,右臂中枪,子弹贯穿肱二头肌,目前去向不明!辛集兴的妹妹辛悦情况危急,Rkb1毒剂双倍注入,输液速度加快,仅剩不到五十小时!请求立刻调取市立医院302病房及周边所有监控,重点排查近一小时内出入的人员,尤其是穿黑色作战服、戴黑色口罩、左耳有耳钉的男子!”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肩膀的疼痛让他眉头皱了皱,却依旧继续说道:“另外,立刻联系湄公河海事局,启动红色预警,加大对‘远星号’货轮的追踪力度!同时加派十艘巡逻艇,沿湄公河沿岸二十公里范围排查,重点盯防带有莲花标记的船只,尤其是中小型冷藏货船!”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电流杂音,紧接着,总部值班领导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带着电波的干扰,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收到!市立医院监控已同步调取至技术科,正在逐帧分析,五分钟内出初步排查结果!湄公河海事局已接通,紧急预案即刻启动,巡逻艇队十分钟内从河口码头出发!杨队,坚持住,全队上下都是你们的后盾!一旦发现山九踪迹或‘远星号’动向,立刻支援!必要时,我们会向边境武警部队申请协同作战!”

对讲机的电流声渐渐平息,杨杰松开通话键,将对讲机别回腰间。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目光扫过张队长的遗体,又落在辛集兴和我身上,眼神里的疲惫被一丝坚定取代。隧道里的风声依旧呜咽,可总部那句“全队都是后盾”,像一束微弱却温暖的光,刺破了笼罩在滚筒里的绝望阴霾。

对讲机里的电流杂音像耗尽了力气,渐渐弱成一阵细微的“滋滋”声,最终彻底消散在滚筒里。隧道口的风又清晰起来,裹着橡胶林特有的潮湿气息——那气息里混着新鲜橡胶的青涩和腐叶的霉味,像无数根细针,刺得人鼻腔发紧。风掠过地面时,卷起细小的橡胶碎屑,吹得那些干涸的血渍微微颤动:张队长警服上的血洞边缘,暗红色的血痂翘了起来,孙磊脸颊旁的血沫被吹得散开一点,露出底下发黑的橡胶渣。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警牌,金属边缘硌着掌心的老茧,上面的血痂已经硬得像薄瓷片,蹭过指腹时,能感觉到“张建军”三个字的刻痕。这枚冰冷的金属,曾挂在那个总爱蹲在警局门口抽烟、念叨女儿病情的男人脖子上,如今却成了他留在这世上的、带着血的印记。

身旁的辛集兴已经不再流泪,眼眶红得像被火烤过,却死死咬着下唇,腮帮子鼓起一道硬邦邦的弧度。他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攥着那本牛皮账本,指节白得几乎透明,指甲深深嵌进封皮的莲花纹里——那朵被血渍染暗的莲花,此刻像被赋予了重量,压得他手腕微微下沉。账本边缘的纸页还沾着张队长的血,干硬的血渍让纸页变得脆硬,轻轻一碰就发出“沙沙”的轻响。

杨杰依旧举着战术手电,光柱稳稳地锁在隧道口的黑布上。他肩上的布条已经被新渗的血染红,暗红色的血渍顺着胳膊肘往下滴,“啪”地砸在橡胶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他握着手电的手却稳得像焊在那里,指节紧绷,手背的青筋像老树盘根般凸起。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那朵在风中晃动的血色莲花,呼吸深沉而平稳,像一头潜伏在黑暗里的狼,随时准备扑向再次出现的猎物。

山九的声音还在耳边盘旋,那些残忍的字眼像钉子一样扎在心上——“五十小时”“五百万现金”“阿明母亲的土坯房”“太阳穴上的毒针”。我甚至能清晰记起他举着手机时,屏幕上辛悦发青的脸,她无意识抓着床单的手指,还有输液管里那浑浊的乳白色液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滴。每一滴,都在缩短一条年轻的生命。

湄公河上的“远星号”货轮还在往国内驶来,两百公斤Rkb1毒剂藏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等着流进市场,毁掉更多家庭。而我们身边,张队长的遗体还绑在铁架上,头歪向一侧,警服上的血洞已经发黑;王卫国反拧的胳膊保持着最后的挣扎姿势,半截警棍滚在脚边;赵鹏的太阳穴上,那枚毒针的针尾还隐约可见……他们的牺牲不是结束,而是压在我们肩上的、滚烫的责任。

我们没有时间蹲下来擦眼泪,没有时间找块干净的布包扎伤口,甚至没有时间为战友的离去多默哀一秒。掌心的警牌带着金属的凉意,却烫得人心口发疼;辛集兴手里的账本沉甸甸的,装着雷朵集团的罪证;杨杰肩上的血迹还在蔓延,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坚定。

风又吹过滚筒,黑布上的血色莲花晃了晃,像在嘲讽,又像在挑衅。但这一次,我们没有丝毫退缩——从警徽别在胸前的那天起,就注定要在黑暗里负重前行。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哪怕只剩下五十小时,我们也要带着战友的血与恨,追上山九,拦下“远星号”,撕开那张藏在暗处的毒网。

因为我们身后,是辛悦的生命,是阿明母亲的安宁,是无数个等待黎明的家庭。这一战,必须赢。

战术手电的光柱依旧歪斜,却精准地笼住了掌心那枚警牌。光柱里浮动着细小的橡胶尘屑和未散尽的血雾,在警牌的金属表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跳动的星火。我拇指轻轻拂过警牌中央的警徽——尽管血痂已经干涸成薄脆的壳,却没遮住那清晰的纹路:外圈的麦穗微微凸起,每一根麦芒的刻痕都还清晰,中间的盾牌上,“警徽”二字的笔锋凌厉,边缘泛着被岁月磨出的柔光,那是张队长日复一日摩挲留下的痕迹。

这枚警徽曾别在张队长的左胸口,跟着他蹲过深夜的蹲守点,追过巷子里的毒贩,也在警局走廊的窗台上,陪他抽过那支念叨女儿手术费的烟。此刻它躺在我掌心,凉得像老胶厂的铁板,却又仿佛还带着张队长胸口的余温,无声地撞进我心里。它像一双眼睛,映着周围的狼藉——铁架上僵硬的遗体、地上凝固的血渍、隧道口晃荡的血色莲花,也映着我和杨杰、辛集兴眼里未灭的火光,默默诉说着那身藏青色警服的重量:不是布料,是人民攥在我们手里的信任;不是肩章,是扛在脊梁上的社会安宁。

我深吸一口气,左手捏着警牌的边缘,指尖触到血痂翘起的棱角,刮得指腹微微发疼。右手撩开警服内袋的扣子,“咔嗒”一声轻响,将警牌郑重地塞了进去。警徽的棱角恰好抵住左胸口,凉硬的金属硌着温热的皮肤,与胸腔里有力的心跳撞在一起——一下、两下,像警徽在与我的心脏共鸣。那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却又奇异地燃起一股滚烫的热,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烧尽了刚才的疲惫与绝望。

风又从隧道口钻进来,带着腐臭与Rkb1的甜香,吹得警服下摆轻轻晃动,蹭过腰间的伯莱塔。我摸了摸枪柄,冰凉的金属与胸口警徽的凉意在掌心交汇,却让我格外清醒:前面或许是山九设下的陷阱,是湄公河上潜伏的毒船,是刀山火海,是万丈深渊,但只要这枚警徽还硌在胸口,只要这身警服还穿在身上,我们就没有回头的资格。

辛集兴已经扶着铁架站起来,手里的牛皮账本被攥得发皱,封皮的莲花纹沾着血,却透着不屈的硬气;杨杰的手电光柱依旧锁着隧道口,肩膀的布条渗着新血,却没让手臂晃过半分。我能感觉到胸口的警徽越来越“烫”,那不是温度,是使命在燃烧——它支撑着我们在这片漆黑的绝望里,死死抓住那丝微弱的希望:总部的支援正在路上,账本里藏着罪证,山九的伤口总会留下痕迹,辛悦还有时间。

我们不需要说话,警徽的沉默就是最坚定的誓言。此刻的等待不是退缩,是在积蓄力量,等一个反击的时刻——等我们撕开黑暗,把毒网连根拔起,把战友的血债连本带利讨回来。而这枚带着血温的警牌,会一直贴在我们的胸口,陪着我们走到黎明。

暴风中文推荐阅读: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穿成孩子他妈,盛总夜夜求壁咚绝对死亡规则惊!妖孽美人深陷男团修罗场剑雨仙侠闺蜜齐穿带崽跑路!世子急疯了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盗墓:你们真的不是npc吗?别人修仙,我搞吃的魏梓芙女穿男:小正太娶妻又生子不死修仙人穿越,暴力夫妻互宠陨落神武霍格沃茨的女巫人在奥特:我为O50老大!鬼浅记自从有了神豪系统,姐天天上热搜修仙:从掌握变身开始老太重生:闪婚皇叔,前夫孽子悔成渣了李二傻的欢乐日长时空外卖:特工王妃的导演之路崩铁:不受命途影响的我,为所欲安答应:苟在清宫当咸鱼的日常司少的小祖宗又不安分了宝可梦:大地的暴君魔王是个雌小鬼?灵脉少年青色微醺生而为鬼,生吃个人我很抱歉与卿守,与君知恶魔霸总强宠,爱你就要狠狠虐圣域街溜子,从不干正事血魔横刀德善县主忙种田恶妇变好,冷厉糙汉怒撕和离书御兽神妃倾天下快穿小世界换新天神豪:惹不起巨星的姐姐是首富火影:开局变成创立斑,怎么办?萧凤是个好名字我在无限流游戏里嘎嘎乱杀!重生后,我被男主疯狂撩拨人在机变英盟,我是叱风云亲弟天啦!他变成了妹子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香尸诡婿暗夜,对她着迷缅甸丛林的现代帝国快穿:玄月的重生之旅
暴风中文搜藏榜:农门炮灰:全家听我谐音改剧情造化长生:我于人间叩仙门隐藏在霍格沃兹的占卜家欢迎来到成神之旅夫人她马甲又轰动全城了乔念叶妄川溯灵圣体:林洛的复仇之路爱上和尚新婚夜,病秧子老公求我亲亲他魔极道初遇心上人我老婆竟然从北源区来找我了书画学院的修仙日常读痞幼的书快穿之夏姬家有表姐太傲娇参加摆摊综艺后肥姐成了顶流凶案真相我在八零建门派小师祖在炮灰宗门大力投资被赶出家门后,真千金疯狂掉马甲被当替身,踹渣男后闪婚千亿大佬荒年悍妻:重生夫君想要我的命创世幻神录贺年有礼傅总的小娇妻又甜又软假死后,彪悍农女拐个猎户生崽崽快穿: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废妃无双这个实教不对劲国密局都来了,还说自己不会抓鬼开局被甩,转身带崽闪婚千亿总裁仙途传奇:修仙家族郡主扛着狙击杀来了汪瑶修真传四合院:许大茂的新生夺舍圣主的我穿越到了小马宝莉乡野村姑一步步算计太傅白月光仙子师尊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暴徒宇智波,开局拜师纲手诸天从噬灵魔开始龙族再起气运之子别慌宿主她好孕又多胎仙妻太迷人,醋夫神君心好累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赛尔:没有系统的我,点满了科技修真界亲传们没一个正常人春历元年女尊:昏庸女帝的阶下囚满分绿茶满分嗲精满分作凌虚之上
暴风中文最新小说:消费返现百倍,神豪大小姐杀疯了仙逆成神厨神空间:逆袭爽爆玄灵界李氏霸业:全家定鼎新朝槐香巷里的孝子贤孙快穿猎杀手册杀手之王者复仇星穹铁道:彦卿仗剑走天涯无尽的拉格朗日之文明演化带着空间在位面走私我的婆娘是狐妖星辰大帝在都市跑男:全能巨星,迷倒北鼻诗诗水浒说岳英雄传谁还在用现金啊!梦动三国我在农场修仙,从倚天开始铁人李建国都市修仙系统升级霍格沃茨开局被邓布利多盯上了病弱太子的全宫团宠日常混沌帝尊之李清玄非正常人类同居日常天幕:盘点古人那些事儿洪荒:万界强化,开局混沌人族大阪师团的叛逆者我摸尸就变强,直播热芭要加入被蛇咬后,废嫡女的逆袭毒途!我的火箭队有十大元帅重生1951,我是傻柱?大航海:开局天胡,一路无敌美人谋:锦瑟映江山重生之回到大清当王爷天锁奇谭痴傻王妃复仇崛起蓝蝶茶殇:死神在人间的八种形态我有空间背包修真走私两不误修仙?先活下来再说!全民领主:开局继承满级帝国终焉序列:终焉之种长生蛇神,被西王母周穆王供奉星火默行帝国再临:我的1915宦海狂澜:祁同伟再胜天半子全职修仙:我的副职业通神开局就被俘虏成奴隶了怎么办?胡尘汉月,乱世歌行云游流莱穿越EVA的世界,我竟获得了光重生算个P,做个梦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