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位古之战将齐声应和,身形渐渐变得透明,化作一道道金光,重新涌入空中的光门之中。
光门缓缓闭合,天地间的异象消失,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只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与投降的辽军。
史进、孙立等人走到王进身边,脸上满是敬佩与狂喜。
“天尊哥哥,妖阵已破,贺重宝已死,我们胜了!”史进激动地说道。
王进望着眼前的战场,又看向青石峪的方向,沉声道:
“贺重宝虽死,但耶律得忠麾下仍有残余势力,黄土原尚未完全平定。”
“传令下去,清点战果,收编降兵,救治伤员,休整一日,明日彻底清扫黄土原,稳固防线!”
“遵令!”众人齐声领命。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黄土原上,将梁山军的身影拉得很长。
历经青石峪的困局与鲸波鼍浪阵的凶险,梁山北伐军终于再次掌控了战局。
但王进心中清楚,这只是北伐路上的又一场胜利,前方还有更强大的敌人与更艰难的战事在等待着他们。
休整的营帐中,王进独自擦拭着银枪,枪尖上的血迹渐渐褪去,露出冷冽的寒光。
他想起今日召唤古之战将时消耗的元气,又想起兀颜光麾下尚未露面的高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但随即,他想起身边并肩作战的弟兄们,想起那些为了北伐大业浴血奋战的将士,心中又燃起熊熊斗志。
黄土原的风,再次吹拂而来,却不再带着妖雾的诡异与血腥,而是夹杂着胜利的气息与对未来的期盼。
梁山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宣告着他们对这片土地的掌控,也预示着一场新的征程,即将开启。
黄土原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梁山北伐军的旌旗已朝着易州方向疾驰。
十五里路程转瞬即至,当狼牙山余脉的险峻山口出现在视野中时。
连久经沙场的众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玄铁隘,这座通往易州的最后一道屏障,果然名不虚传。
隘口依山势而建,两侧是刀削斧劈般的悬崖峭壁,中间仅容一车通行。
寨墙由整块巨石垒砌而成,高达三丈有余,墙体光滑如镜,找不到半分可攀援的缝隙。
墙头上箭楼密布,黑洞洞的箭口如野兽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来路;
垛口之间,堆积如山的滚石与盛满热油的木桶整齐排列。
几名辽军士兵正手持长杆,神情警惕地巡视着,稍有异动便会触发致命攻击。
十五里之外的易州城轮廓隐约可见,城头同样旌旗林立,显然已做好了驰援准备。
“好家伙,这哪里是隘口,分明是座铁打的山头!”
赤发鬼刘唐勒住战马,粗犷的脸上满是凝重,抬手一指寨墙,
“你看那石头,黑沉沉的泛着光,怕是连攻城锤都难砸出痕迹。”
美髯公朱仝点点头,手中大刀轻拍马鞍:
“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耶律得信选了个好地方。”
“咱们仰攻而上,寨上的箭矢滚石下来,怕是伤亡要不小。”
王进勒马立于军前,银枪斜指地面,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玄铁隘的每一处防御。
昨日黄土原一战,虽破了鲸波鼍浪阵,斩杀贺重宝,但大军也消耗不小,如今面对这铜墙铁壁般的险隘,不敢有半分懈怠。
“耶律得信是十一曜月孛星将,沉稳善守,麾下祖兴、成珠那海也皆是悍将,这玄铁隘绝非轻易可破。”王进沉声道,
“传令下去,全军于隘口下方三里处安营扎寨,不得擅自靠近,先摸清对方虚实再说。”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随即分头部署。
韩存保率领后勤将士搭建营寨,清点攻城器械与粮草物资;
徐宁则带着几名工匠,借着地形掩护,悄悄靠近隘口,仔细观察寨墙的构造与箭楼的分布;
杨志则策马绕向隘口两侧,探查周边的水源、风向与地形地貌,寻找可利用的破绽。
没羽箭张清按捺不住,催马来到王进身边,拱手道:
“天尊哥哥,不如让小弟去试探一番?我这飞石,说不定能敲掉几个寨上的哨探,也让辽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王进略一沉吟,点头道:
“小心为上,不可恋战,若遇密集箭雨便即刻退回。”
“放心!”张清哈哈一笑,调转马头,率着两名亲兵,缓缓向隘口逼近。
张清一身轻甲,背后背着一袋鹅卵石,目光锁定寨墙上最外侧的一名辽军哨探。
那哨探正低头擦拭弓箭,丝毫未觉危险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