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王铁柱就带着张大山、王虎和四十个乡勇往黑松林赶。临走前,柳如烟从灶房跑出来,手里拎着个鼓囊囊的布包,里面装着刚烙好的酱肉饼——饼里裹着两层酱肉,还撒了点葱花,香气扑鼻,旁边还有几个热乎乎的煮鸡蛋:“铁柱,黑松林里路不好走,林深草密的,你带着这些吃的,饿了就垫垫肚子。俺已经让秀莲把你的亮银甲(防御+18)补好了,她用丝线把划开的口子缝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影响防御,等你回来就能穿。”
她帮王铁柱把布包塞进怀里,红绸带不经意间缠上他的手腕,指尖轻轻蹭过他因握刀而布满薄茧的掌心,两人都愣了一下。柳如烟的脸颊瞬间红到耳根,赶紧别过脸,低下头小声说:“早去早回,俺在村里等你……别让俺担心。”
柳如眉也背着药箱走过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到王铁柱手里:“这是驱虫药粉,用艾草、雄黄和硫磺磨成的,黑松林里潮湿,蛇虫多,撒一点在身上能防叮咬。还有这瓶解麻药,是用薄荷和黄连配的,要是遇到反贼用迷药偷袭,就给大家分着喝,半盏茶的功夫就能醒过来。”她帮王铁柱把瓷瓶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衣襟,又赶紧缩回来,声音轻柔:“小心点,别硬拼,要是打不过就先撤,安全最重要。”
王铁柱点点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放心吧,俺心里有数,一定把反贼都抓回来。”说完,翻身上马,带着乡勇们出发了。
黑松林离村有二十里地,林子里的树木枝繁叶茂,高大的松树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点点光斑。地面上积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声响。王铁柱让乡勇们分成四队,每队十人,呈扇形展开,互相保持能看到彼此的距离,慢慢往前搜索。
走了半个时辰,张大山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喊:“铁柱哥!你闻!前面有炊烟的味道!”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用力吸气,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柴火味,还夹杂着一点米香。王铁柱示意大家蹲下,慢慢往前挪动——穿过一片密集的灌木丛,前面的空地上赫然搭着几个简易的草棚,十几个反贼正围着篝火煮东西,锅里冒着热气,旁边还堆着十几袋粮食,袋子上印着“青石镇粮行”的字样,显然是从其他村子抢来的。
“是赤血寨的残敌!”王虎握紧手里的弩箭(攻击+25,射程六十步),就要搭箭射过去。王铁柱赶紧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别慌,他们人少,咱们悄悄包围过去,尽量抓活的,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乡勇们立刻会意,悄悄绕到草棚四周,形成一个包围圈。王铁柱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喊一声:“放下兵器投降!不然格杀勿论!”反贼们吓得赶紧站起来,有的手忙脚乱地去拿刀,有的想往树林里跑,乡勇们立刻举起弩箭,对准他们:“别动!再动就射箭了!”
反贼们看着四周黑压压的乡勇,知道逃跑无望,纷纷放下手里的刀斧,蹲在地上投降。没一会儿,十几个反贼就被绑了起来,个个垂头丧气。王铁柱让人搜查草棚,从里面搜出五把腰刀(攻击+15,刀长两尺六,刀柄缠着旧布)和两袋银子——袋子打开,里面全是沉甸甸的银子,总共一百两!张大山拿起一把腰刀,试着砍了砍旁边的小树枝,刀刃还算锋利:“这刀虽然不如破甲刀厉害,但也能给新来的乡勇用,总比赤手空拳强。”
就在大家准备押着俘虏往回走的时候,林子里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人的低语声。王铁柱立刻示意大家戒备:“有情况!都握紧兵器!”没一会儿,三十多个反贼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刀斧,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把鬼头刀(攻击+19),恶狠狠地喊:“把我们的人放了!不然俺们就不客气了!”
“来得正好!省得俺们再去找你们!”王铁柱冷笑一声,举着虎头刀(攻击+28)拍马冲过去。为首的反贼还没反应过来,虎头刀就已经砍到了他的肩膀上。“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那汉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剩下的反贼见头领被杀,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想跑,有的想投降。乡勇们立刻围上去,有的用刀砍,有的用弩箭射,没一会儿就把所有反贼都制服了。
回到村时,村里的百姓都在村口翘首以盼,看到王铁柱带着人押着俘虏回来,纷纷围上来欢呼。柳如烟第一个跑过来,红绸带在胸前晃来晃去,脸上满是笑容:“铁柱!你可回来了!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饼,这次放了三倍糖,还裹了层芝麻,甜得很!”她递过一个热乎乎的糖饼,又伸手帮王铁柱拍掉身上的尘土和松针,关切地问:“没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王铁柱接过糖饼,咬了一口,甜香四溢,心里暖烘烘的:“没事,就几个乡勇受了点轻伤,都不严重。”
柳如眉也赶紧跑过来,打开药箱,给受伤的乡勇处理伤口。她蹲在李二身边,李二的胳膊被反贼的刀划了一道两寸长的口子,还在渗血。柳如眉先用干净的布条蘸着温水把伤口擦干净,再撒上止血粉,然后用绷带一圈圈缠好,指尖轻轻按了按绷带,温柔地说:“忍忍,这药能消肿止痛,过两天就好了,别碰水,免得感染。”李二咬着牙点头,脸上却带着笑容:“俺不疼,只要能打跑反贼,这点伤算啥!能跟着守备大人打仗,俺心里高兴!”
下午,王铁柱在祠堂召开庆功会。六个村的村长、乡勇们都来了,祠堂里挤得满满当当,连门口都站满了人。王铁柱把从黑松林缴获的粮食和银子都放在桌上,粮食堆得像小山一样,银子闪闪发光。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各位乡亲、各位乡勇!这些粮食和银子,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缴获的,咱们平分!每个村分两袋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受伤的乡勇每人再额外赏五两银子,以作补偿!”
村民们和乡勇们纷纷鼓掌欢呼,李老汉激动得手都在抖,走到王铁柱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守备大人!有你在,咱们六村再也不怕反贼了!俺代表李家村的百姓,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要跪下,王铁柱赶紧扶住他:“李老汉,使不得!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王铁柱又看向张大山和王虎,从旁边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把破甲刀(攻击+22)和一把弩箭(攻击+25):“张大山,你这次带人在老槐树林设伏,引爆炸药包,立了大功,这把破甲刀赏给你!王虎,你守粮囤时反应迅速,还用铁叉制服了赤面鬼,这把弩箭赏给你!希望你们以后继续努力,多杀反贼!”
张大山和王虎激动得满脸通红,赶紧跪下磕头:“谢守备大人赏赐!俺们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多杀反贼,保护百姓!”
柳如烟站在人群里,看着王铁柱意气风发的样子,眼里满是崇拜和爱慕,小声对身边的柳如眉说:“如眉姐,你看铁柱多厉害,以后俺们村再也不用怕任何人欺负了!”柳如眉也笑着点头,眼里带着欣慰:“是啊,现在六村团结一心,有这么多厉害的兵器和训练有素的乡勇,就算再有反贼来,也能轻松对付。铁柱他……越来越有担当了。”
就在这时,高个子校尉骑着一匹快马赶来,手里拿着一封黄色的信封,脸上满是兴奋:“王守备!好消息!林御史派人送来的信,说朝廷要在北境设立‘巡检司’,专门负责剿灭反贼、维护治安,让你担任巡检使,统管六村的乡勇,还能自行招募兵马,训练军队,朝廷会给你拨发粮草和兵器!”
王铁柱心里一喜,赶紧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朝廷的任命,盖着鲜红的官印。他看着信上的字,心里满是感慨——从一个普通的村勇头领,到武德守备,再到现在的巡检使,这一路走来,离不开六村百姓的支持,离不开柳如烟和柳如眉的帮助,更离不开林御史的举荐。
他把信折好,举起来给大家看:“乡亲们!乡勇们!朝廷任命俺为北境巡检使,让俺统管六村兵马,护北境安宁!俺王铁柱在这里发誓,一定不会辜负朝廷的信任,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以后,俺会带着大家修山道、盖学堂、开荒地,让六村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再也不受反贼的欺负!”
村民们和乡勇们听了,纷纷欢呼起来,掌声和呐喊声震得祠堂的瓦片都在响:“好!好!有巡检使大人在,咱们放心!”“杀尽反贼!保卫家园!”
柳如烟跑过来,红绸带缠在王铁柱的手腕上,兴奋得跳了起来:“铁柱!你现在是巡检使大人了!俺这就去给你做新衣服,用最好的绸缎,再绣上花纹,让你穿出去威风凛凛!”柳如眉也走过来,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眼神温柔:“恭喜你,王巡检使。以后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也更有底气了,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王铁柱握紧腰间的虎头刀,看着祠堂外的田野——地里的麦苗已经冒出嫩芽,绿油油的一片,充满了生机。他知道,虽然北境还有零星的反贼,但只要有朝廷的支持,有六村百姓的团结,有身边这些真心待他的人,定能守护好这一片土地,让百姓们都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让北境再也没有战乱和苦难,只有和平与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