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慰我了,其实对我来说,黑一点白一点都无所谓!”龙渊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并没有注意到安念念异样的眼光。
不过身旁的苏砚却是觉得自己的好闺蜜安念念在面对龙渊时,语气神态似乎有点……不一样?平时大大咧咧、怼天怼地的念念,怎么突然有点扭捏了?
不过她转头一想,安念念和龙渊是第一次见面,稍微有些害羞好像也挺正常的。
“话说,你俩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啊?”安念念看了看苏砚,又偷瞥了一眼龙渊,好奇地问道。
龙渊还没说话,苏砚便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么,我和龙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龙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额……我这不是看学校里有人在传这事嘛,所以就想当面问问,呵呵……既然没这回事,那我就不多问了!”
安念念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但眸底深处却有一抹欣喜一闪而过。
“哦对了,龙渊你还不知道吧,苏砚在学校论坛和表白墙上,已经被评为校花了呢!”
安念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磅消息,眼睛一亮,身体猛地前倾,几乎要越过桌子凑到龙渊面前,脸上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和神秘感,压低声音说道。
“校花?”龙渊和苏砚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啊?你们不知道吗?表白墙和论坛上每年都会评选的!咱们今年新生里就只有苏砚你被选上了!”安念念有些兴奋地分享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解锁手机,手指飞快地点开校园论坛的App。
屏幕亮起,首页置顶飘红的帖子标题异常醒目——“【投票已结束!】Z大新一届校花评选!谁是你心中的No.1?”。
安念念点开帖子,立刻将手机屏幕转向龙渊和苏砚。
屏幕上,瞬间被无数张青春靓丽、风格各异的女生照片刷屏。
清纯甜美的学妹到成熟知性的学姐,从艺术学院的气质女神到理工科的飒爽学霸……几乎涵盖了Z大各个年级和专业的美女,照片或生活照,或艺术照,每一张都光彩照人,争奇斗艳。
安念念一边滑动屏幕,一边解释道:“军训期间为投票环节,票数前三的就是校花,苏砚正好是第三!”
苏砚凑近屏幕,看着自己那张被放上去的照片,还有下面统计的票数,整个人都愣住了,白皙的脸颊慢慢泛起一层红晕,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荣誉”毫无心理准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龙渊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看着屏幕上那些精心展示的照片,听着安念念兴奋的介绍,只觉得一股无聊感油然而生。
校花评选?就这?这帮人是有多闲得慌?把女同学的照片放上去让人评头论足、投票排名?简直幼稚又扯淡!
然而,就在安念念的手指即将划过某一页时,龙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停!” 他猛地出声,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啊?!怎么了龙渊?” 安念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抬起头,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往上滑一点!”龙渊语气微微有些激动。
安念念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按照他的指示,手指轻轻向上一滑——
屏幕上,一张照片清晰地定格在中央。
照片上的女人一袭黑色高领衫,撑着一把黑伞在雨中,深邃的丹凤眼直视着镜头,眼神冰冷、疏离,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漠然和审视。
那高挺的鼻梁下,微薄的唇线抿得平直,毫无笑意,整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照片下方,清晰地标注着名字和简介:
顾清辞,经济学院,大二。
“顾—清—辞……原来她叫顾清辞啊……”龙渊眼睛微微瞪大,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张冷漠却又完美无瑕的脸,嘴里喃喃道。
他认出了照片上的女生就是之前在图书馆门口遇到的那个黑裙女生!
“你竟然认识她?”安念念见龙渊如此反应,很是惊讶地问道。
苏砚也将眸子从手机上的照片里抽出,转头锁定在了龙渊身上。
龙渊刚才那声“顾清辞”,还有此刻盯着照片的眼神……都让她心里某个角落微微绷紧。
龙渊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讶?”
安念念神秘兮兮地又往前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闻的紧张和兴奋: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这个顾清辞啊,家里背景特别大,在津南,一般人可没人敢招惹她!”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回忆着听来的细节,声音压得如同蚊蚋:
“我听说啊,就她大一刚来的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大三、大四的学长,仗着自己有点背景或者脸皮厚,在学校里纠缠她,非要请她吃饭、送花什么的,态度还挺嚣张……”
安念念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就第二天!那几个人……直接就从学校里消失了!后来有人在校外医院看到他们……一个个都躺在病床上,据说……腿都被打断了!下手特别狠!”
“从那之后,学校里的人都把她叫黑道校花!所以啊,你别看她的投票数遥遥领先,长得也最好看,但其实压根就没男生敢过于靠近她!只能在线上YY一下了。”
安念念越说,龙渊眉毛跳得越厉害,他不禁回想起前段时间在图书馆门口和顾清辞发生的一切,如果这个顾清辞是个小心眼的话,不会来找他麻烦吧?
龙渊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顾清辞都被称为“黑道校花”了,再结合刚才安念念所说的,说不定真会报复他。
但龙渊转念一想,这事自己是占理的,并没有做错什么,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