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种女人都能觉醒霸王色!”
王直面容扭曲,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又一个女人,一个接一个的女人,还是在他的面前,觉醒他梦寐以求的王者资质!
而他,自诩为蜂巢岛二号人物的他,却始终与霸王色无缘!
强烈嫉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看向古罗莉欧萨的目光充满不甘与怨毒。
“唔哈哈哈哈!不错!真不错!”
洛克斯的狂笑打破短暂的寂静,他外放的霸王色霸气收敛,眼中闪烁着发现宝藏的光芒,
“没想到今晚除了欢迎新干部,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切~这就结束了?”
史基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也收回自己的霸气,但看向古罗莉欧萨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审视和兴趣。
“洛克斯!”白胡子纽盖特沉声喝道,浑厚的霸王色也随之平息,但他脸上满是不悦,
“你闹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的碰撞,即便有他庇护,他带来的人也全军覆没,这让他十分恼火。
洛克斯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哒的脆响,狂放地笑道:
“纽盖特,老子想干什么,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你这家伙……还对那件事不死心?”纽盖特的眉头拧紧。
“当然不死心!”洛克斯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狂热,
“除了他是老子认可的人之外,命定之日那天,我的计划绝不能缺少他的力量!”
“所以,洛克斯,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夏洛特玲玲冷声问道,语气中压抑着一丝火气。
正是这个疯狂的家伙,差点让她这个穿越者体验被“清杂兵”的耻辱。
“唔哈哈哈哈!是玲玲啊!”洛克斯仿佛才注意到她,大笑道,
“看来你之前的损耗确实超乎想象啊~告诉老子是谁把我们洛克斯海贼团的第一……”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护在夏洛特玲玲身前的古罗莉欧萨,改口道,
“……第二美人伤成这样?老子这个船长替你出头!”
洛克斯确实存了几分好意。他原本以为夏洛特玲玲已无大碍,但刚才她连霸气都无法动用、险些昏厥的表现,说明其伤势之重远超预估。而且是在蜂巢岛附近受的伤,这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无可奉告。”夏洛特玲玲语气依旧冰冷,但感知到洛克斯那点难得的“善意”,还是补充道,
“不过,没人能在我的必杀之下活命。”
“哦?”这话瞬间点燃史基的兴趣,
“桀哈哈哈哈!你这口气,倒是让老子想试试你的绝招!不知道和罗杰那家伙的‘神避’比起来,哪个更带劲?”
“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夏洛特玲玲的目光如刀锋般扫向史基,毫不退让。
“洛克斯!”古罗莉欧萨踏前一步,怒视着主座上的男人,周身那淡红色的霸王色气息虽然初生,却异常坚定,
“你还没回答!你究竟想做什么!”正是这个男人的胡来,差点让玲玲陷入危险。
洛克斯的目光缓缓扫过场内仅存的十几位强者,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
“老子要带你们去见识一下真正的‘神’!哈拉尔德那个顽固的家伙,之前不是嘲笑老子的海贼团连‘神之骑士团’都过不了吗?
这次去艾尔巴夫,老子就让他亲眼看看,老子的海贼团,到底有没有资格撼动那些所谓的神!”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这次,我看那个混蛋还有什么借口拒绝加入老子!唔哈哈哈哈!”
“神之骑士团?”
这个陌生的词汇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除夏洛特玲玲之外的所有人心中荡开涟漪。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困惑与好奇。
唯有夏洛特玲玲心中了然。‘神之骑士团’,天龙人的最高守护者……但‘哈拉尔德’?这个名字却触及她知识的盲区。
……
宴会最终在洛克斯的狂言中落幕。除了几位因特殊原因无法前往艾尔巴夫的干部,一个月后,洛克斯将带着他们怪物集结的队伍启程,前往艾尔巴夫。
这阵容,若非明确是去“访友”,夏洛特玲玲都以为是去踏平艾尔巴夫。在场能坚持到最后的十余人,实力最弱的,也堪比她记忆中“王下七武海”的顶尖水准。
人群逐渐散去,回到天罚海贼团的夏洛特玲玲看向身边的葛尔兹。
此刻的葛尔兹深深埋着头,巨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与宴会后半程的沉默一样,散发着几乎凝成实质的低落与悲伤。
“葛尔兹,”夏洛特玲玲声音放缓,带着柔和,
“艾尔巴夫……是你的故乡吧?这次是个机会,可以回去看看。只要向你的族人们解释清楚真相,他们一定会明白你的苦衷,重新接纳你的。”
“回…回去?”
葛尔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话语。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如同清澈湖泊般的巨眸,此刻已盈满泪水,巨大的手掌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我怎么还有脸回去…”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像个做错事不敢回家的孩子,
“大家都亲眼看见…是我…是我拿着剑…刺穿约鲁鲁爷爷的心脏…”
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珍珠,从她巨大的眼眶中滚落,砸在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都以为是我杀了约鲁鲁爷爷…是我背叛艾尔巴夫…”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自我厌恶和深深的绝望,
“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没有人会要一个杀害长老的叛徒…我是罪人…”
她越说越伤心,巨大的身体因为无法抑制的抽泣而轻轻晃动。
“修女欺骗我、利用我…族人们恨我入骨…我…我活着好像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约鲁鲁爷爷嘱托我要活下去…如果不是幸运地遇到雷神大人您…我…我可能早就…”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只是低下头,任由悲伤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巨人的威武,分明是一个承受太多冤屈、痛苦,认为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