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了。
沃尔夫开始整理思绪。
“….总部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沃尔夫全然不知如今的事态发展。手机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你还关心他们干什么?”
“谈不上关心。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和我脱不了干系。而且我还需要精力去处理。”
“不用了。”
沃尔夫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你来。”伊戈尔继续说,“我来处理就好了。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老实待在这里休息,哪也不要去。”
“当然,你也可以当做是在度假。我都无所谓。”
这么说,伊戈尔是想帮自己解决当下的麻烦事?
“你能怎么处理?主人公是我,我出面,会更合适。”
伊戈尔摇了摇头。
“我说了,不用你,就是不用你。我有的是办法解决,这点你根本不用担心。”
“那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我不是已经明确告诉你了吗,老老实实,在这待着。”
“我待不下去。”
“待不下去也得待。”
伊戈尔耍无赖的样子看着沃尔夫是真想笑。他叹了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
“外面的舆论风波只会增不会减。你这样做,除了损害自己的名声,没有什么好处等着你。”
“而且,你不是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这样已经够你亏本到澳大利亚去了。”
伊戈尔看着跟自己说话的沃尔夫。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现在就想把他推倒压在身下的冲动。
他还是忍住了。
“反正,我想说的就这么多。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养伤,好了我再带你走。”
“这么说的话,我想走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啊?”
“嗯哼。”
“别耍无赖,我说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
“……”
沃尔夫一时语塞。
他现在的确是需要养伤,可他觉得处理麻烦比养伤更重要一点。克劳斯和布莱克曼这两个老奇葩指不定还在背后搞什么岔子。
听说过死人莫名复活之后又出现在他的葬礼上吗?那真是太荒诞了。
他在思考的时候,伊戈尔突然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如果你现在觉得无聊,那就跟我来。”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沃尔夫莫名其妙地起身,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离开了房间。
伊戈尔给他拿了件外套,他并没有拒绝。毕竟光着膀子在这么大的别墅里随便瞎逛也不太好,虽说目前情况也只能看到他们两个人。
当然还有仆人或管家之类的人员在。
带着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伊戈尔打开了门。
“这是哪?”
“我的房间。”
“….你带我来你房间干什么?”
沃尔夫的脚停在门口,并没有踏进去。
伊戈尔见状,直接把他一整个人给拉了进来。房门关上的瞬间,独属于那家伙的体味就扑鼻而来。沃尔夫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你这是几个意思?”
伊戈尔就把他抵在墙上,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脖子,引起一阵颤栗。
“你昨晚睡的好吗?”
他怎么又问了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沃尔夫愣了一下,没有立马给出回复。
“被你那样抱着我能睡好才怪。”
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了答复。要是再不回他,他都不知道两人需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他可不乐意去猜伊戈尔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但昨晚你好像睡得很舒服,连呼吸都比你现在平稳多了。”
沃尔夫一时语塞。昨晚他确实睡着了,但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太累才选择闭上眼睛,跟身后人抱着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
具体是什么,也无人得知。
“…你觉得我无聊是就要带我来这里听你讲这些有的没的?”他开始转移话题,毕竟对于伊戈尔所说的那些,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那倒也不是。”
伊戈尔松开对他的钳制,接着把他带到书柜前面。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沃尔夫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发现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副墨镜,以及,一小块芯片。
自动忽略掉那副墨镜,沃尔夫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一小块芯片上。
“你别光顾着看芯片。难道你不觉得这副墨镜很眼熟吗?”伊戈尔在一旁注意到沃尔夫的视线,用手指了指芯片旁边的墨镜。
“不就是一副普通的墨镜,有什么特殊的?”
“这是你戴过的墨镜。”
“……”
“你哪来的?”
“上次落在我那里。”
“你怎么不扔掉?”
“当个纪念品也还蛮不错。毕竟第一次,我就是被这副墨镜后的眼睛吸引住的。”
“可以说点正常话吗?”
“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正常了。”
把自己不要了的墨镜一直放到现在…..他是出于什么心理?
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沃尔夫拿起那一小块芯片,三番确认这东西不是他的之后,才开口询问,“那这个呢?”
脸上的表情开始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带着算计的冷光。从沃尔夫指尖取过那那枚芯片,动作轻巧。
“这个….”将它举到两人之间,“是钥匙。总部·壹的所有关于Scd-9t的核心数据,也是最隐蔽的一个。”
“按照你的意思…..”
“没错。我就是要把这些见不得光的数据都曝光出来。”
“他干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既然他敢那么干,就要有承担这一切后果的胆量。我不可能会让他活得那么轻松的。”
“就算杀不了他,那也会让他脱层皮。”
沃尔夫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依旧是那张脸,但气质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常的他就是一副贱贱的样(当然是在沃尔夫面前才会这样),现在,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狠戾与快意。
好像这才是他以往会有的样子。他既然说得出,那也绝对做得到,这不是口头上的功夫。而是实质性的行为。
“你打算这样,就不怕被他们报复?”
“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能力吗。”既是疑问,但更多的是绝对的肯定。
“你哪来的?”
“这个,你不用知道。反正他们要是敢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你随时都可以将这个东西曝光出来。我会给你担保,你不用顾虑太多。”
沃尔夫沉默了。
这块芯片对他来说确实是好事。克劳斯他们之前策划的一切都在这枚芯片里,如果他们要用舆论的风波或者其他方法来给沃尔夫找麻烦,只要把它曝光出去,那么就都可以化解。
但伊戈尔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段时间他帮了自己好多次,都没有理由来解释他对他的好。
也只有…..可以解释。
可沃尔夫依旧没有办法往那个方面想。
他觉得伊戈尔只是没有失去兴趣,等到后面自己会识趣离开的。毕竟热脸贴冷屁股谁都不好受,特别还是有情感障碍的伊戈尔。
他都情感障碍了,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一种无知?他希望自己获得情感,而不是一直通过杀戮来证明自己有情感。
现在,他找到除了杀戮的其他方法来证明情感的存在。那就是和沃尔夫待在一起。
这个男人,就算他一直冷着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整个人都是淡淡的,不热情。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去了解更多。
为什么他会这么不怕死、为什么他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为什么他之前明明那么灿烂,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样子。无论是冷淡的脸,还是因为恼羞成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都让他着迷得不行。
常年累积下来已经发灰生锈的心脏,在这一刻不断跳动起来。
每当他和沃尔夫待在一块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开心。莫名的愉悦。
特别是那双眼睛,无论发生什么,眼里空空如也,仿佛没有什么能让那片平静的湖面激起波澜。
直到他发现,只要手段强硬一点,耍无赖一点,亲吻他的时候,眼睛里才会出现那种惊讶,别的情绪。这种变化让他欲罢不能。
想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想从这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所以,他无比渴望想要拥有他。
他是他的所有物。
同时,他也想让他的心里有他的痕迹。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这么做。
沃尔夫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每次伊戈尔亲他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会跳得那么快?之前帕维尔也想这么干的时候,他都会很排斥。
却唯独不会对伊戈尔这样。
偏偏每次都是伊戈尔。
“……”
伊戈尔再次将那枚芯片放在沃尔夫的手上,“只要你想,随时都能都能曝光。反正到时候提前跟我说一下就好了。”
“你想置他们于死地?”
“他们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沃尔夫看着手里的芯片,握紧了。
他不会纠结。当然,也不会拒绝。
他不知道伊戈尔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心里也清楚,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一定是最有利的,如果拒绝的话,那就是他不知好歹了。
“有没有条件?”
“什么?”
“我说,有没有条件?”
搞来这个东西本来就很麻烦,现在伊戈尔还直接将它交给沃尔夫来管。怎么说都得让他提一个条件来吧?不然良心也过不去。
伊戈尔在听到沃尔夫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那股欠揍的样子。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想?”
“我还能怎么想?我不喜欢欠人情,虽然说现在我还欠你三次。”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伊戈尔靠在墙上,眼底带笑地看着沃尔夫。刚才那股狠厉和算计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就是那张漂亮得不成样子的笑脸。
被他看的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沃尔夫咳嗽了一声,抬头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不说?那我就走了。”
做势就要转身,伊戈尔却在这时突然叫住了他。
他才刚回头,伊戈尔的嘴唇就撞了上来。这是结结实实地“撞”,感觉牙齿都要被他撞掉了。
沃尔夫微微睁大的眼睛和伊戈尔笑得弯弯的眼睛形成了对比。伊戈尔也从亲吻改成啃咬。
他的右手插进沃尔夫的头发里,左手则是抱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怀里带。
咬着沃尔夫的下嘴唇,接着又撬开他的齿关,舌头长驱而入。
舔舐他口腔里的所有味道,舌尖扫过他每一颗牙齿。沃尔夫刚开始还会反抗,但后面也被他亲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这家伙一言不合就直接啃上来,他躲得了才神了。
两人换了个站姿。这下就是沃尔夫被他抵在墙上摁着亲,当他的头快要撞上墙的时候,伊戈尔用手护住了。
他几乎动不了,整个人都被伊戈尔摁在原地,右手卡在他和伊戈尔的胸口,推也推不开,妈的跟石头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动。
索性闭上了眼睛。
伊戈尔的嘴角又上扬了一个弧度。
条件就是这个?那就给他吧。反正亲一下又对自己不亏,更何况又不是没被他这样摁着亲过。
他还咬了沃尔夫嘴角下的那道疤,似乎对它很有执念。每次被他摁着亲的时候,他都会咬那道疤。
不知道亲了多久,沃尔夫憋得脸都红了。明明外面冰天雪地,自己的身体也一直在发热。最后也是他被口水呛到之后伊戈尔才退出来。
两人的呼吸都比较粗重。特别是沃尔夫,妈的差点就窒息了,这小子是真的不给别人换口气的时间,本来趁着他咬嘴角的功夫想换气的,下一秒就又堵上了。
“你怎么不反抗?”
伊戈尔舔了舔嘴角,笑得妖艳。
“我要是反抗得了,现在我已经出现在我房间里。”
伊戈尔笑了一下,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沃尔夫的嘴唇,看着那里是因为自己才变红的,他就很开心,心情也就很愉悦。
这样的心理让沃尔夫产生了一种面前的人是个孩子的错觉。当然,要是哪个孩子力气像他这么大的话,那就是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