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呐,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当儿媳妇就得有当儿媳妇的样子。”
妇人特意看了姜挽月一眼。
南梨花眉头一蹙,反驳:“我儿媳妇孝顺的很,不像有些人,喊人买红烧肉,不给钱!”
“给钱?”
妇人瞪眼看着她,小声凑上前:“大妹子,你是不是傻,我儿媳妇有钱,那不得想法子让她花?”
“我跟你说啊,你别这么傻,你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你可得看住了,免得……”
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南梨花大声打断道:“你这人想法怎么这么龌龊!”
南梨花的声音很大,这会又正是晚饭的饭点,瞬间就让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妇人,那眼底燃起的八卦,仿佛都在想:她想什么龌龊了?
“我儿媳妇漂亮怎么了?你就能胡乱造谣吗?”南梨花义正言辞的凶了回去。
“你,你……”
妇人被大家围观看着,又气又怒。
姜挽月上前一步,她站在了卧铺的走廊上,看着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清脆的声音响起。
“请问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子,如果你们有儿媳妇,你们会因为自己儿媳妇长得太漂亮,就怀疑儿媳妇吗?”
没等大家回答,姜挽月又接着问:“还是说,就因为容貌好,哪怕结婚了,清清白白的,还要被怀疑,是不是会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
“那不会。”
其中一个穿着呢子外套,洋气的妇人立刻开口道:“容貌生的好,那是父母给的,难道长的好看的人,就该被怀疑品行不端吗?”
“就是!”
另一个年轻的小媳妇也开口道:“长的漂亮还成错了不成?大婶,照你这么说,你长的这么丑,岂不是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胡说八道。”
妇人听着这话,瞬间被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年轻的小媳妇,哆嗦着手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呜~哇~~”
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姑娘突然哭了起来。
妇人一边安抚,一边喊道:“来人,快来人啊,这么多人,要欺负死我老太婆了。”
妇人直接往地上一坐,双手拍着腿,呼天喊地的,很快,乘务员来了,就连去买红烧肉的丽丽也回来了,看着这一幕,吓的脸都白了。
“乘务员同志。”
姜挽月上前一步,刚刚妇人的举动瞒着别人,瞒不了她,妇人掐了小姑娘,小姑娘才大哭了起来。
“她因为我儿媳妇生的漂亮,就怀疑我儿媳妇会偷人!”南梨花抢先告状,儿媳妇说话太委婉了,面对这种老婆子,就不能要脸面!
“同志,你说,哪有见人长的漂亮就说人家会偷人的?难道长的漂亮也是错不成?”
南梨花快言快语的,没等妇人反应过来,就指着丽丽道:“你儿媳妇长的也不差?难道,你儿媳妇也偷人了?”
“我没有!”
丽丽涨红着脸。
“你婆婆是这么说的,长的好看就偷人。”
南梨花才不管别人呢,盯着妇人道:“你是不是这么说的?你也得好好看着你儿媳妇!”
“这位女同志说的对,要是长的漂亮就会偷人,那你长得丑,岂不是……”
南梨花朝着妇人就是一顿输出。
饶是姜挽月,看着这一幕,也不由的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她对自家婆婆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一点。
“嫂子,吃鸡腿。”
莫松偷偷拿着鸡腿递到姜挽月的面前,小声说:“你就放心吧,婶子不会输的。”
“婶子在村子里,那可是厉害的人,除了向南哥的外婆家之外,就没见输过。”莫松解释着。
刚出锅的鸡腿十分的香。
妇人被南梨花骂的不行了,再一看乘务员同志劝说的眼神,她一脸无奈,最后,看着莫松和姜挽月在一起说话,妇人指着姜挽月道:“光天化日,你们……”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姜挽月和莫松。
“心脏,看什么都脏!”
南梨花冲上前,一把将妇人的手指按在地上,抄起旁边的水壶,朝着她嘴里灌,道:“洗洗嘴,替你孙子积点德吧!”
“我儿媳妇怀孕了,我儿子是军人,让我侄子护送我们坐火车,在你嘴里都成什么了?”
南梨花没说烈士,直接亮明了儿子是军人的身份,一瞬间,大家看向妇人的眼神里都不对了。
最后,这一场闹剧,变成了全员谴责妇人。
不管什么时候,军人那就是人民的英雄!
军人家属,她男人在外面保家卫国,他媳妇怀着孕,哪里还有让人欺负的道理?
于是,妇人差点没被大家一口唾沫星子给淹死,最后,只好灰溜的爬到上铺去,不敢下来了。
“我要吃鸡腿!”
小男孩盯着姜挽月手里的鸡腿,不停的咽口水道:“娘,我要吃鸡腿,奶奶,我要吃鸡腿。”
“保宝,我们有红烧肉吃,不吃鸡腿。”丽丽尴尬的看着姜挽月,连忙安慰着孩子。
“连个孩子都哄不好,真没用。”
妇人从上铺探出脑袋来,道:“保宝,等我们找到了爸爸,让爸爸给你买鸡腿,好多好多鸡腿,今天先吃肉,好不好?”
“好多好多?”
保宝一听好多好多鸡腿,顿时口水直流,一旁的丽丽连忙拿红烧肉喂给儿子,儿子吃的高高兴兴,还不忘跟奶奶说:“爸爸会给我买好多好多鸡腿!”
“那是,你爸爸在机械厂可是组长,底下管着十几号人呢。”
“我们这次去沪城啊,可是去享福的!”
妇人一脸得意的说着,还故意看了南梨花一眼。
南梨花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一个组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挽月,等明儿个到了沪城,我听说那羊绒衫又薄又暖和。”
南梨花一开口,姜挽月眨了眨眼,道:“不用了妈,那个羊绒衫很贵。”
“你穿肯定漂亮,不贵,我们买两件,换着穿。”
南梨花的话音方落,姜挽月笑的眼睛成弯弯月牙,道:“谢谢妈。”
“败家。”妇人冷哼一声。
南梨花看着姜挽月道:“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不跟别人抠门的学,到了沪城,孩子爸挣的钱,不就是给你们花的吗?”
妇人气的拉着被子,将头都盖住了,那粗重的气息,嘀咕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是在骂人了。
南梨花和姜挽月对视了一眼,婆媳两个不由的笑了。
“同志们,有没有谁是医生的?前面有一位老人家晕过去了。”乘务员焦急的声音响起,姜挽月立刻站了起来。
赚功德之力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