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木七安睁开眼,眼神逐渐聚焦,不是预想中潮湿的大街,而是陌生的、华丽到近乎奢靡的房间。
回忆晕倒之前的记忆碎片,他应该是被人救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好疼。
试着驯服四肢,铁链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上辈子没少看的捆*play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
【天喵精灵!发生了什么?】
木七安不断用力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但皮肤迅速充血红肿。
【这里是张瑞朴的老巢,他杀了那群挑事的人,把你叼回了家。】
天喵精灵看着小金库里一眼数到头的小钱钱,苦闷地撑着下巴。
【七安,咱们现在就像掉进龙潭虎穴了。这橡胶园核心地带建得跟皇宫似的,外围全是持枪的张家人巡逻,林子里甚至还有几乎裸奔的土着。逃跑难度S++!】
【坐以待毙,那只有被毙的份儿,先开个挂,我把铁链挣脱了再说!】
木七安正呈大字捆在床上,刚准备发力,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瞬间闭眼,呼吸放缓,身体放松,伪装回昏迷的模样。
【天喵精灵,你说他们会发现我在装死吗?】
【七安,你两辈子岁数加起来还没人家零头大,在瑞字辈的老狐狸面前装晕,咪都怕你装死被抓去做卤味,直接投喂给外面那些光腚跑的野人!】
【你懂啥,我趁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上去给他们背后一击,把他们的击击打爆!】
木七安想着自己连张家都能炸,也不差张瑞朴一个橡胶园!
木七安:请叫我民国爆破小王子!
“醒了就睁眼吧。”
张瑞朴低沉的声音在床头响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木七安的脸颊。
木七安继续装木头人。
“啧。”张瑞朴发出一声轻嗤,“小朋友,骗人的功夫还欠点火候。装晕的时候,睫毛别抖。”
没意思,被看穿了。
木七安索性睁开眼,那双桃花眼径直瞪向床边的男人,眼尾因薄怒而染上一抹浅红,衬得那颗泪痣愈发清晰:“先生既然出手相救,又何必用这等手段锁着我?”
张瑞朴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眼睑微垂,审视的目光如同打量落入陷阱的珍贵猎物:“若你是普通人我自然不会如此防备,但怕就怕……你是冲我来的张家人。”
他忽然俯身,捏住木七安的右手手指,“张家人擅长缩骨,发丘指也藏得住。我总得验验货。”
手指上的压力让木七安疼得蹙眉,“你有病吧!我要是想杀你,在算命摊子就动手了!”
“倒也是。”
张瑞朴似乎认同了这个说法,指腹却恶意摩挲过木七安因挣扎而破皮渗血的手腕。
被锁住的美人挣扎无力,眼角泛红,唇色因吃痛而显得愈发嫣红,破碎感中竟奇异地带上几分糜烂的诱惑,就像……西方书里的魅魔。
只需一眼,便足以引人堕入深渊。
“大哥你真认错人了!我不姓张!你担心有人杀你,你去报警啊!”
木七安对于这种非法囚禁的行为,只能说在po文里足够刺激,看得很爽!
但是不能出现在现实中!介不是变态嘛!
“嘘——”
张瑞朴将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唇上,示意木七安噤声,“没有发丘指,也不代表没有别的标记,对不对?比如……纹身?”
作为张家本家曾经的核心成员,张瑞朴知晓家族的诸多秘密。
他抬手,示意门外的手下端来一盆热水,紧接着,自己拿起了一把匕首。
“施主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唉唉唉——冷静!”
木七安想凉快点,不是快点凉!
“次啦——”
锋利的刀尖划过,长衫应声而开,大片白皙紧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天喵精灵开挂的爪子一顿,吓死咪了!
还以为要掏心!幸好只是扒衣服!
木七安跟张起灵一样,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八块腹肌轮廓分明,人鱼线隐入裤腰之下,宽肩窄腰。
此刻胸膛正因主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南洋的太阳很毒,很少能见到木七安这样白得晃眼的肌肤,同时又透出年轻生命力的暖粉光泽。
“你们张家那个屯子的都这么狂野吗?见面先扒衣服?不脱衣服没法唠嗑?那见面会应该去泡温泉啊!”
木七安嘴上不停,试图分散对方注意力。
张瑞朴无视他的垃圾话,取过冒着热气的毛巾,敷在那片白皙的胸膛上。等待片刻,预想中的麒麟或穷奇纹身并未显现。
【天喵精灵!快!把血麒麟隐藏掉,我怀疑这老登下一步就要泼血了!】
血麒麟浴血则出,人血或者兽血都可以。
木七安确信张瑞朴知道血麒麟的存在,他不得不防。
书里的张瑞朴对张家人的敌意不浅,若是木七安暴露自己是血麒麟,必死无疑,甚至可能引来潜伏在南洋的汪家人。
苟住,必须苟住!他的小命金贵着呢。
“那么,现在就只剩最后一种方法验证了。”张瑞朴笑着,再次举起了匕首。
木七安惊恐地看着那逼近的刀尖,身体下意识后缩,却被镣铐死死拉住:“你你你这个冷漠薄情喜怒无常的死变态!你这是草菅人命!我要上报官府!嗷——!”
刀尖灵巧划过,精准割开一道不深却足够见血的伤口。
这个老登!竟然用木七安自己的血来验证!
一滴生理性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为了不露馅,天喵精灵只能开痛觉屏蔽,不能止血。
“嗯,看样子,你不是张家人。”
张瑞朴满意地欣赏着木七安的反应,美人垂泪,鲜血在如玉的胸膛上蜿蜒出靡丽的痕迹。
他取过一块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拭去血迹。
【一变房子二变花,放我血的张瑞朴我*你*!】
木七安死死咬住下唇,眼眶通红,泪珠悬于长睫将落未落。
痛觉被屏蔽,只剩下手帕摩擦伤口带来的细微酥麻痒意,折磨得他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才勉强压下差点溢出口的闷哼。
张瑞朴看到手下微微颤栗的肌肤,喉结滚动。
“这么娇气,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语气嘲弄,动作却细致地为伤口涂上药膏。
冰凉的药膏激得木七安狠狠倒吸一口凉气。【玛德!张瑞朴,这一刀的仇不报,我就跟张起灵姓!】
“富贵我就银,贫贱我就移;威武我就屈,色诱我就从;有苦我不吃,有活我不干!”
木七安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些不均匀的喘息声。
张瑞朴似乎被他的歪理取悦了,低笑一声,竟真的动手解开了他的手铐脚镣。
四肢恢复自由的一瞬间——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张瑞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