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入老城区的街巷,青砖灰瓦上还残留着昨夜的薄雪,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却挡不住火锅店飘出的浓郁香气。盛嘉骏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开车,而是和胡靖瑶打了个车,下车后顺手将她的围巾又紧了紧:“小心点,台阶上有冰。”
胡靖瑶点点头,踩着盛嘉骏垫在脚下的纸巾,稳稳走进店里。刚推开玻璃门,牛油火锅特有的辛香混着番茄的酸甜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气。店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都围着热气腾腾的铜锅,食客们的谈笑声、筷子碰撞碗碟的清脆声,还有锅里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交织成最鲜活的冬日烟火气。
“还好我提前三天订了位置!” 胡靖瑶拉着盛嘉骏穿过人群,来到靠窗的卡座 —— 这里视野好,还能看到窗外飘落的细雪。服务员很快递上菜单,她熟练地勾选出两人常点的菜品:牛油番茄鸳鸯锅、现切吊龙、七上八下的毛肚、手打虾滑,最后还不忘加一份红糖糍粑和醪糟冰粉。
“要不要再加点贡菜?上次你说脆生生的好吃。” 盛嘉骏指着菜单上的贡菜,语气带着征询。他记得胡靖瑶的所有喜好,哪怕是随口提过的小事,也会悄悄记在心里。
“要!还要加一份响铃卷!” 胡靖瑶眼睛一亮,又在菜单上添了两项,然后抬头看向盛嘉骏,笑着说,“今天可以多吃点,反正等会儿要走回家消食,顺便看看雪景。”
锅底很快端上桌,鲜红的牛油在锅中渐渐融化,浮起的花椒与辣椒随着汤汁翻滚;另一边的番茄锅则炖得浓稠,大块的番茄和牛尾沉在锅底,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盛嘉骏先给胡靖瑶盛了一碗番茄汤,又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牛尾:“先喝点汤暖暖胃,小心烫。”
胡靖瑶吹了吹汤,小口抿下,酸甜的汤汁滑过喉咙,带着牛肉的鲜香,瞬间暖到了心底。她夹起牛尾,轻轻一咬,肉质软烂脱骨,忍不住眯起眼睛:“太好吃了!比上次来还香!”
盛嘉骏笑着帮她涮了一片毛肚,严格按照 “七上八下” 的节奏,等毛肚边缘微微卷曲,立刻放进她碗里的香油蒜泥碟中:“快吃,这个时候口感最好,脆嫩多汁。”
两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着天。胡靖瑶说起今天在花园修炼《圣洁灵韵诀》的进展,说自己已经能熟练凝聚 “清光护体”,甚至能让光罩带上淡淡的金色;盛嘉骏则跟她讲起上午处理集团事务时,澳洲农场传来的好消息 ——“湖畔霞光” 葡萄酒在国内试销一周,就卖出了三万瓶,很多顾客都留言说想亲自去农场看看。
“等年后天气暖和了,我们再去农场住一段时间吧?” 胡靖瑶夹起一块虾滑,眼神满是期待,“到时候葡萄应该开始发芽了,我们可以去葡萄园帮忙修剪枝叶,还能跟着约翰学酿酒。”
“好啊。” 盛嘉骏点点头,帮她涮了一把贡菜,“到时候还可以邀请爸妈们一起去,让他们也体验一下农场生活,尝尝新鲜的葡萄。”
一顿火锅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两人都吃得饱饱的。盛嘉骏结完账,拎着打包好的红糖糍粑和冰粉,牵着胡靖瑶的手走出火锅店。外面的雪下得比之前大了些,细密的雪花落在头发上、肩膀上,瞬间融化成小水珠,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们慢慢走回去吧,正好消消食。” 胡靖瑶提议道,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
盛嘉骏点点头,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用掌心裹住她的手:“别玩雪了,小心手冻僵。前面有个便利店,我们买两杯热牛奶,边走边喝。”
两人走进便利店,买了两杯热牛奶,揣在手里暖暖的。沿着老城区的街巷慢慢走着,路灯的暖光透过雪花,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能看到路边的孩子们在堆雪人,笑声清脆,感染得胡靖瑶也忍不住驻足观看。
“小时候我也经常和邻居家的哥哥一起堆雪人,还会用煤球做眼睛,胡萝卜做鼻子,最后再给雪人围上妈妈织的旧围巾。” 胡靖瑶笑着回忆道,眼中满是怀念,“可惜后来长大了,就再也没堆过雪人了。”
盛嘉骏侧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加快了脚步:“快走吧,雪越下越大了,别感冒了。”
胡靖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乖乖跟着他往前走。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回到了别墅区。盛嘉骏却没有带她进门,而是牵着她绕到别墅的侧面:“带你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啊?还搞得这么神秘。” 胡靖瑶好奇地跟着他,心里满是疑惑。绕过侧面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 院子的角落里,立着两个半人高的雪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落着薄薄的雪花,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更让她惊喜的是,这两个雪人竟然是照着他们的模样堆的!左边的雪人戴着盛嘉骏常穿的黑色呢子帽,围着他那条深灰色围巾,连脸上的表情都透着几分沉稳;右边的雪人戴着粉色的毛线帽,围着和她脖子上同款的酒红色围巾,甚至连她常穿的米色外套都用雪堆了出来,细节逼真得让她不敢相信。
“这…… 这是你堆的?” 胡靖瑶转头看向盛嘉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微微泛红。她走近雪人,仔细看着雪人的五官 —— 眼睛是用黑色的纽扣做的,还特意画了眼睫毛;鼻子是用橙色的胡萝卜做的,微微上翘;嘴巴则用红色的毛线勾勒出微笑的弧度,看起来格外可爱。
“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堆的。” 盛嘉骏走到她身边,伸手拂掉她头发上的雪花,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怎么样,像不像我们?”
胡靖瑶用力点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雪人身上的围巾,触感冰凉,却让她的心暖得发烫。她转头看向盛嘉骏,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嘉骏!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冬日礼物!”
盛嘉骏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中满是满足。其实他昨天就开始准备了,特意让佣人买了黑色纽扣、胡萝卜和各种颜色的毛线,下午趁着胡靖瑶看书的间隙,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堆好。为了让雪人更像他们,他还特意回忆了两人常穿的衣服、常戴的配饰,甚至连她头上的小发饰都用白色的毛线做了出来。
“喜欢就好。” 盛嘉骏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本来想等你发现的,没想到你刚才在路边看孩子们堆雪人,我就忍不住想带你过来了。”
胡靖瑶松开他,又跑回雪人身边,围着两个雪人转了好几圈,时不时伸手摸一下雪人的衣服、帽子,脸上满是兴奋。她拿出手机,对着雪人拍了好几张照片,又拉着盛嘉骏站在雪人旁边,让他帮忙拍照。
“你看这个雪人,连你穿的皮鞋都堆出来了,太像了!” 胡靖瑶指着左边雪人的鞋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鞋子是用深色的雪堆的,还特意做出了皮鞋的纹路,细节逼真得像是真的一样。
盛嘉骏笑着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天黑了,我把小灯笼挂上,这样雪人看起来更漂亮。” 他从旁边的储物箱里拿出两个红色的小灯笼,分别挂在雪人的手上。灯笼点亮后,暖黄色的光芒映在雪人的脸上,瞬间让雪人变得更加生动,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太好看了!” 胡靖瑶靠在盛嘉骏身边,看着眼前的雪人,心中满是幸福。雪花还在飘落,落在雪人的身上,像是给他们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小灯笼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映着两人的身影,构成了一幅温馨的冬日画卷。
“要不要和雪人一起合张影?” 盛嘉骏拿出手机,递给胡靖瑶,“我站在左边的雪人旁边,你站在右边的雪人旁边,这样看起来就像我们和另一个自己合影一样。”
胡靖瑶兴奋地接过手机,按照他说的站好。盛嘉骏站在左边的雪人旁边,微微侧身,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胡靖瑶站在右边的雪人旁边,比了个可爱的剪刀手,脸上满是幸福。手机快门按下,将这温馨的瞬间永远定格。
拍完照片,雪下得更大了,盛嘉骏担心胡靖瑶感冒,拉着她准备进屋:“好了,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了。我煮了姜茶,等会儿喝一点暖暖身子。”
胡靖瑶恋恋不舍地看着雪人,一步三回头:“雪人会不会被雪埋了啊?我还想明天早上再来看它们。”
“不会的,我已经在雪人周围堆了防护栏,雪只会落在它们身上,不会把它们埋了。” 盛嘉骏笑着安慰她,“明天早上我们一起来给雪人拍雪景,肯定更漂亮。”
胡靖瑶这才放心地跟着他进屋。刚进门,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佣人已经煮好了姜茶,浓郁的姜香混着红糖的甜香弥漫在客厅里。盛嘉骏给她倒了一杯姜茶,看着她小口喝着,眼神满是温柔。
“今天真的太开心了,有好吃的火锅,还有这么可爱的雪人。” 胡靖瑶靠在沙发上,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嘴角始终挂着甜甜的笑容,“我觉得这个冬天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冬天。”
盛嘉骏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度:“以后每个冬天,我都会给你堆雪人,带你吃火锅,陪你做所有你喜欢的事情。”
胡靖瑶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爱意:“嘉骏,有你在身边,我觉得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怕了。”
盛嘉骏心中一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面对所有困难,一起创造更多幸福的回忆。”
窗外的雪还在下,院子里的雪人静静地站着,小灯笼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客厅里,姜茶的香气还未散去,两人依偎在沙发上,聊着未来的计划,偶尔相视一笑,空气中满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