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魔都的晚高峰刚过,延安西路上的车流渐缓。一辆曜石黑的路虎揽胜行政版平稳地停在安心车行门口,车窗降下,露出盛嘉骏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车行玻璃门内——胡靖瑶正低头跟客户讲解着什么,米白色职业套装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用珍珠发夹挽在脑后,侧脸在暖黄灯光下透着柔和的光泽。
“瑶瑶,下班了。”盛嘉骏按下车窗,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胡靖瑶耳中。她抬头看到熟悉的车,眼睛瞬间亮了,跟客户匆匆道别后,拎着米色帆布包快步跑出来,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怎么这么准时?我还以为要等你半小时呢。”她笑着整理了一下裙摆,顺手将发夹取下,长发披散在肩头,多了几分慵懒的美感。
“怕我的女孩等急了。给你买的礼物放在后排了。”盛嘉骏侧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腕,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揽胜缓缓汇入车流,胡靖瑶靠在椅背上,跟盛嘉骏讲着今天车行里的趣事——有个客户把保时捷 911的尾翼当成了“大号雨刮器”,闹了不少笑话。盛嘉骏偶尔应和几句,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脸上,眼底满是宠溺。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外滩十八号”顶楼的西餐厅门口。这里是魔都有名的情侣约会圣地,落地窗外就是黄浦江夜景,江面上游船的灯光与对岸陆家嘴的霓虹交相辉映,美得像一幅流动的画。两人走进餐厅,侍者早已熟稔地引他们到靠窗的位置——这是盛嘉骏常订的座位,视野最佳。
菜单递上来,盛嘉骏直接点了胡靖瑶爱吃的香煎鹅肝配无花果酱、黑松露奶油意面,又加了一瓶 1998年的拉菲。等待上菜的间隙,胡靖瑶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夜景。
晚餐吃得很惬意,鹅肝入口即化,意面的奶油香中带着黑松露的独特风味,红酒的单宁在舌尖慢慢散开。胡靖瑶吃得满足,嘴角沾了点酱汁,盛嘉骏笑着掏出手帕,轻轻帮她擦掉,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服务员,买单。”用餐结束,盛嘉骏招手喊来侍者,却见侍者笑着躬身:“先生,您这桌的单已经有人结过了,说是您的朋友。”
盛嘉骏眉头微挑,心中有些疑惑,他在魔都的朋友不少,但会主动为他买单,还不提前说的人不多。他正思索着,身后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盛先生,您还满意今天的菜吗?”
转身看去,只见马龙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拘谨的笑容。马龙是刚刚被盛嘉骏收服的后天高手。按道理说,马龙不该这么贸然打扰他和女友的约会。
“是你买单?”盛嘉骏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胡靖瑶也觉察出不对,悄悄拉了拉盛嘉骏的衣角。
马龙脸上的笑容更显局促,他搓了搓手,压低声音:“盛先生,实在对不住,打扰您和嫂子的约会了。但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您帮忙……”他说着,眼圈微微泛红,“我女儿小玥,昨天被人骗进了‘金爵赌场’,输了五十万,现在还被扣在那里,对方说不还钱就打断她的腿。我知道您本领大,求您救救我女儿!”
盛嘉骏看着马龙焦急的样子,心中了然,马龙虽是后天高手,但性子耿直,不懂赌场里的弯弯绕,女儿被设计也正常。他转头看向胡靖瑶,柔声道:“瑶瑶,你先打个车回家,我去帮马龙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
胡靖瑶有些担心:“嘉骏,赌场那边会不会有危险?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放心,我没事。”盛嘉骏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乖乖回家等我,我处理完就给你打电话。”胡靖瑶知道盛嘉骏的能力,没再多说,点了点头,拿起包打了个车离开了。
待胡靖瑶走后,盛嘉骏站起身,对马龙说:“走吧,去赌场。”
“金爵赌场”位于魔都郊区的一栋隐蔽别墅里,外表看起来普通,内里却装修得奢华无比。刚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就扑面而来,赌场内灯火通明,老虎机、赌桌前挤满了人,烟雾缭绕中,充斥着筹码碰撞的声音、人们的欢呼声和叹息声。
马龙带着盛嘉骏直奔二楼的 VIp赌厅,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的氛围比一楼安静不少,只有几张赌桌前坐着人。其中一张 blackjack赌桌前,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把玩着手里的筹码,他留着三七分的发型,眼神锐利如鹰,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千门高手兰伟杰。
兰伟杰看到马龙,嗤笑一声:“龙哥,钱凑够了?还是说,你找了个帮手来送钱?”
“兰伟杰,你别太过分!”马龙气得浑身发抖,“我女儿是被人设计的,你赶紧放了她!”
兰伟杰耸耸肩,目光落在盛嘉骏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是?你的救兵?”
“我是来带她走的。”盛嘉骏走到赌桌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兰伟杰眼睛一亮,来了兴致:“有意思。想带她走可以,跟我赌三局,三局你要是全赢了,人你带走,五十万赌债一笔勾销;你输了,不仅人带不走,你还得再给我一百万。敢不敢赌?”
“有何不敢。”盛嘉骏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手指轻轻敲了敲赌桌,“开始吧。”
第一局,赌的是 blackjack。荷官开始发牌,盛嘉骏开启透视能力,瞬间看清了自己和兰伟杰的牌面——他手里是一张 A和一张 10,正好 21点;兰伟杰则是一张 8和一张 9,17点。
“要牌。”兰伟杰自信地说,荷官给他发了一张 3,正好 20点。他得意地看向盛嘉骏:“该你了,要不要牌?”
盛嘉骏淡淡一笑:“不用。”说着,他翻开自己的牌,21点!兰伟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盛嘉骏第一局就拿到了 21点。
第二局,赌的是德州扑克。底牌发下来,盛嘉骏的是一对 K,兰伟杰的是一对 q。翻牌圈、转牌圈都没出现对两人有利的牌,到了河牌圈,兰伟杰悄悄动了动手脚,将一张 q换了上来,变成了三条 q。他心中窃喜,刚想亮牌,却见盛嘉骏手指微动,运用千王之王的能力,悄无声息地将河牌换成了一张 K——盛嘉骏的牌变成了三条 K,赢了这一局。
兰伟杰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死死盯着盛嘉骏:“你也是千门中人?”
盛嘉骏没回答,只是示意荷官开始第三局。这一局,赌的是骰子,猜大小。兰伟杰亲自摇骰,他手腕快速转动,骰子在骰盅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足足摇了一分钟才停下。“买定离手,猜猜是大还是小?”兰伟杰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
盛嘉骏侧耳听了听,又用透视扫了一眼骰盅——里面是两个 2和一个 3,小。但他知道,兰伟杰肯定动了手脚,只要他猜小,兰伟杰就会用千术换骰子。
“我猜大。”盛嘉骏突然开口,兰伟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看来你也有失手的时候。”说着,他就要开骰盅。
就在这时,盛嘉骏手指快速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击中骰盅,同时他施展千门失传绝技——移行换位。只见骰盅里的骰子轻轻一动,两个 2和一个 3瞬间变成了三个 6!
“开吧。”盛嘉骏靠在椅背上,一脸平静。
兰伟杰疑惑地打开骰盅,看到三个 6,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想要发作,却在抬手时,不小心扯破了衬衫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那是一个黑色的“千”字,周围缠绕着毒蛇图案,正是千门中人的标志。
“千门!你是千门的人!”马龙突然惊呼,他年轻时曾见过千门中人的纹身,印象深刻。兰伟杰这才意识到自己露了馅,脸色更加难看,却也无力回天。
盛嘉骏站起身,冷冷地说:“现在,该放了马龙的女儿了吧?”
兰伟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挥了挥手:“把人带出来。”很快,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被带了出来,正是马龙的女儿小玥。马龙连忙跑过去,紧紧抱住女儿,眼眶通红。
盛嘉骏看了一眼兰伟杰,眼神冰冷:“下次再敢设计别人,后果自负。”说完,他带着马龙和小玥,转身离开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