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的晨光刚漫过伊兹密尔的防波堤,咸涩的海风里就裹着股腐臭——陈凡站在凡星的生态监测车上,望着近处的渔港,密密麻麻的废弃渔网像灰色的幽灵缠在礁石上,渔获残骸混着塑料绳在浅滩腐烂,几只黑海番鸭低空掠过,却不敢靠近岸边,只能在远处的海面上盘旋。
“陈总,这就是伊兹密尔的老渔港片区,”土耳其环保部派来的协助专员梅苏特递过平板电脑,屏幕上的航拍图触目惊心,“红色区域是渔网堆积区,上个月清理出30吨废弃渔网,可不到一周又堆满了。更糟的是,有5只番鸭被渔网缠住翅膀,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车刚停在渔港入口,一个穿着褪色渔裤的老人就迎了上来。老人叫易卜拉欣,满手的老茧裂着口子,手里攥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抱着只羽毛湿漉漉的小番鸭,背景是干净的沙滩。“这是我孙子阿力,去年还能在这儿捡番鸭的羽毛,现在他来渔港,只能看到满滩的垃圾。”易卜拉欣的声音发颤,指了指不远处的浅滩,“上周我捞上来一只番鸭,翅膀被渔网勒出了血印,养了三天才放走,可它再也没回来过。”
陈凡跟着易卜拉欣往渔港里走,刚绕过一堆渔获筐,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只见十几个渔民围着一台锈迹斑斑的垃圾处理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扯着嗓子喊:“这台机器够你们用了!凡星的设备就是骗钱的,他们在雅典湾搞污染,现在还想来毁我们的渔港!”
“是伊兹密尔渔业合作社的社长阿里,”梅苏特压低声音,“他的合作社垄断了当地一半的渔业资源,之前一直用亲戚的旧设备处理垃圾,那设备根本没净化功能,全是把垃圾碎了往海里排,现在怕凡星的设备抢了他的生意,故意来捣乱。”
阿里也看到了陈凡,立刻冲过来,手里举着个破洞的渔网:“大家看!这就是凡星设备‘清理’后的渔网!在雅典湾的时候,他们的机器把渔网绞碎,碎片全沉到海里,番鸭吃了全死了!”
人群里的渔民立刻骚动起来。一个年轻渔民攥着渔叉:“要是真这样,我们的渔网岂不是全白费?以后还怎么打鱼?”
陈凡接过阿里手里的渔网,指尖摸过破洞处——边缘是被钝器割开的,根本不是机器绞碎的痕迹。他冷笑一声:“阿里社长,这渔网的破口是人为割的,不是我们设备绞的。而且我们在雅典湾用的是藻类净化模块,根本不处理渔网,你这是故意栽赃。”
说着,陈凡掏出手机,打开凡星的全球设备日志:“你看,雅典湾的设备从未接入过渔网处理功能,反倒是你们合作社,上个月因为偷偷倾倒废弃渔网,被伊兹密尔环保署警告过两次,这事儿梅苏特专员手里有记录吧?”
梅苏特立刻掏出文件夹,抽出一张警告函:“没错,这是伊兹密尔环保署3月12日发的警告函,明确写着阿里合作社在卡拉代尼兹湾倾倒废弃渔网,导致200米海域生态受损,要求限期整改,可你们到现在都没动静。”
阿里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他挥了挥手,两个壮汉扛着个满是油污的铁桶走过来:“这是凡星设备漏的‘毒液’!我从伊斯坦布尔的库莱利湾捡的,里面全是化学药剂,倒进海里能毒死一片鱼!”
周凯立刻上前,打开铁桶闻了闻,又用ph试纸测了测:“这是废机油混合洗涤剂,ph值11,碱性超标,根本不是我们设备的排出液。我们的净化模块释放的是微生物菌剂,ph值7.2,和海水接近,梅苏特专员可以作证,伊斯坦布尔的设备排出液全经过检测。”
梅苏特点头:“库莱利湾的设备排出液每天都测,从未超标,而且还能促进浮游生物生长,上周渔民的捕鱼量都增加了15%。”
渔民们的议论声渐渐变了调。易卜拉欣走到人群前,举着手里的照片:“我不管谁对谁错,我只想要干净的海,让阿力能再看到番鸭。凡星的设备要是真能清理渔网,还不伤害番鸭,我第一个支持!”
“我们当然能!”陈凡立刻招手,张远和技术团队推着一台银灰色的设备走了过来。这台设备比库莱利湾的更宽,侧面装着两个旋转的金属爪,顶部的声纹监测仪比之前的更大,机身上刻着土耳其传统的鱼形图腾,下方还挂着个网状的收集袋。
“这是‘伊兹密尔渔业垃圾专项处理模块’,专门针对废弃渔网和渔获垃圾设计,”陈凡指着设备详解,“第一,我们加了‘智能渔网回收系统’,金属爪能识别废弃渔网,日均处理25吨,还能把渔网剪成10厘米的小段,方便后续回收;第二,设备底部装了‘有机垃圾降解舱’,渔获残骸放进去,24小时就能降解成有机肥料,不会污染海水;第三,声纹监测仪升级到2000米探测范围,只要黑海番鸭靠近,设备就切0.5分贝静音,比海浪声还轻,而且渔网回收时会避开番鸭活动区,绝不会缠住它们。”
阿里还想反驳,易卜拉欣已经上前一步:“我来当见证!要是设备真能清理渔网,还不伤害海水,我就联合其他渔民,把合作社的旧设备全换了!”
陈凡立刻让团队启动设备。梅苏特联系了伊兹密尔环保署的检测人员,带着ph检测仪和水质采样瓶赶到现场。周凯操作设备,金属爪缓缓伸向礁石上的废弃渔网,精准地夹住渔网后,旋转的刀片轻轻将其剪断,再通过传送带送进处理舱;张远则将一筐腐烂的渔获残骸倒进有机降解舱,舱门关闭后,屏幕上显示“降解中,预计23小时完成”。
检测人员在设备排出的水样里滴了试剂,水样清澈透明,试剂没有变色:“ph值7.3,符合土耳其海水质量标准,没有有害物质!”
渔民们的欢呼声瞬间响了起来。一个叫凯末尔的年轻渔民跳上礁石,指着远处的海面:“看!番鸭过来了!”
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十几只黑海番鸭从远处飞来,低空掠过设备上空,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在浅滩处落了下来,低头啄食海里的小鱼。易卜拉欣掏出手机,给孙子阿力打了视频电话:“阿力,快来看,番鸭回来了!凡星的叔叔们带来了好设备,以后咱们的渔港又干净了!”
视频里的阿力兴奋地跳起来:“爷爷!我周末就去看番鸭!”
阿里的脸白得像张纸,转身想溜,却被几个渔民拦住。梅苏特掏出执法记录仪:“阿里社长,你涉嫌造谣诽谤,还违规倾倒渔业垃圾,现在跟我去环保署接受调查。”
阿里还想挣扎,却被赶来的环保署工作人员控制住。他被带上车时,还不死心:“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在土耳其的法律面前,任何污染环境的行为都不会有好下场,”梅苏特冷冷地说,“伊兹密尔环保署已经掌握了你合作社近一年的违规证据,这次肯定会严肃处理。”
当天下午,伊兹密尔环保署就发布了公告:对阿里合作社罚款40万欧元,吊销其渔业资源开采许可证,阿里本人因涉嫌长期违规排污,被立案侦查。消息传来,渔港里的渔民们放起了鞭炮,易卜拉欣还带着大家给凡星团队送来了刚烤好的土耳其薄饼和蜂蜜茶。
傍晚时分,凡星的五台设备已经在老渔港片区安装到位。礁石上的废弃渔网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浅滩里的渔获残骸也不见了踪影,海水渐渐恢复了清澈,连远处的海平线都变得清晰起来。几只黑海番鸭落在设备旁的浅滩上,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夕阳洒在它们灰色的羽毛上,泛着温暖的光泽。
“陈总,伊兹密尔市政府想和你们签长期合作协议,”梅苏特拿着一份协议草案走过来,“他们计划在全市12个渔港推广凡星的设备,还想申请欧盟的生态专项补贴,用于黑海番鸭栖息地的修复。”
陈凡接过草案,仔细看了看:“没问题,我们可以再升级设备,比如加装‘番鸭生态巢’模块,在渔港周边的沙滩上搭建人工鸟巢,铺上海藻纤维,让番鸭能安心筑巢繁殖。”
易卜拉欣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要是能这样,明年春天就能看到小番鸭了!到时候我一定带阿力来,让他给小番鸭喂鱼食。”
晚上,陈凡回到临时住处,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是妹妹陈欣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里,陈欣正和希腊的孩子们一起,在雅典湾的沙滩上放幼龟:“哥!‘翡翠’的10只幼龟今天全爬回海里了!伊娃说,有凡星的设备保护,明年‘翡翠’肯定还来产卵!”
父亲也凑到镜头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国内的南海珊瑚礁保护项目已经立项了,凡星的设备下个月就能运过去,你要是有空,回来看一眼再去下一站?”
陈凡笑着摇头:“等忙完伊兹密尔的项目再说吧,这里的渔民还等着我们解决更多问题呢。”
挂了电话,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叮!解决伊兹密尔老渔港渔业垃圾危机,保护黑海番鸭栖息地!】
【恭喜获得奖励:
1. 解锁“爱琴海东部生态治理特级权限”,主导伊兹密尔渔港生态修复标准制定;
2. 伊兹密尔市政府专项合作资金280万欧元,用于设备升级与番鸭栖息地修复;
3. 获“爱琴海生态保护先锋企业”称号,土耳其安塔利亚、希腊伊莱亚州发来试点邀约;
4. 解锁“渔业垃圾全球处理数据库”,可共享各国渔业垃圾治理技术方案。】
敲门声响起,周凯和张远走了进来。张远手里拿着份设计稿:“陈总,针对番鸭生态巢,我们设计了恒温模块,能把巢内温度控制在26-28c,刚好适合番鸭孵化,还加了防鼠网,避免幼鸭被天敌伤害。”
周凯也递过一份报告:“安塔利亚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主要问题是海岸侵蚀导致番鸭筑巢区减少,我们可以在设备上加装‘海岸防护模块’,用生态混凝土加固海岸,还能种上红树林幼苗,既防侵蚀又能给番鸭提供栖息地。”
陈凡接过设计稿和报告,看着窗外的渔港——夜色中的设备还在运转,金属爪偶尔闪过微光,远处的海面上,几只黑海番鸭的剪影在月光下缓缓飞过。他想起易卜拉欣孙子阿力兴奋的声音,想起雅典湾爬回海里的幼龟,心里满是踏实。
“明天一早去安塔利亚考察,”陈凡说,“那里的番鸭还等着我们,海岸也等着我们修复。只要我们多走一步,这片海就能多干净一分,这些生灵就能多安全一分。”
周凯和张远齐声应下,两人的眼里满是干劲。窗外的爱琴海,海浪轻轻拍打着防波堤,像是在为他们的新征程伴奏。
从雅典湾的绿海龟,到马尔马拉海的黑海番鸭,再到伊兹密尔的渔业垃圾治理,凡星的脚步始终朝着“人与自然共生”的方向。下一站,安塔利亚的海岸线上,又将有新的生态故事,等着他们去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