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cbd边缘的写字楼还没彻底苏醒，唯有底层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陈凡拎着两袋热包子走进电梯，指尖还沾着外面的寒气——昨晚整理房源信息到凌晨，眼下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却丝毫不见疲惫。
他的“凡星中介工作室”就在这栋写字楼的12层，一个靠窗的工位，月租两千五，是上周签到“写字楼工位租赁权”后敲定的。桌上只摆着一台二手笔记本、一叠房源资料，还有个印着便利店logo的保温杯，简洁到近乎简陋。
“陈哥，早。”兼职员工小周抱着文件夹匆匆进来，看到陈凡已经坐在电脑前，连忙加快脚步，“昨天那单租房的佣金到账了，800块，我转你微信了。”
陈凡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房源地址，才嗯了一声：“记一下，把成交记录归档。”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冷得利落。小周早就习惯了，应了声“好”，就坐在旁边的临时工位上整理文件。她是陈凡在人才市场招的兼职，大专刚毕业，没什么经验，唯一的优点是手脚麻利——陈凡招人从不看“潜力”，只看“能不能立刻干活”。
电脑屏幕上，是陈凡昨晚整理的本地房源表，大多是城中村周边的一居室、两居室，租金从一千五到三千不等。做中介这半个月，他只接了三单租房业务，赚了不到两千块，勉强够覆盖工位租金和小周的兼职工资。
【叮！】
突然，熟悉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陈凡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波动，又迅速归于平静。
【全球神豪签到系统提示：今日签到地点已更新——凡星中介工作室。】
【今日签到奖励：本地租客资源包（含50个精准租房需求，附租客预算、房型要求、入住时间）。】
没有多余的花里胡哨，奖励直接落地。陈凡的视线落在电脑右下角，一个淡蓝色的文件夹图标凭空出现，标注着“租客资源包（50）”。
小周刚好抬头，看到陈凡盯着屏幕不动，以为是电脑出了问题，小声问：“陈哥，怎么了？要不要重启一下？”
“不用。”陈凡伸手点开文件夹，声音依旧冷淡，“把打印机打开。”
文件夹展开的瞬间，密密麻麻的租客信息跳了出来，每一条都标注得极其详细——
【租客1：姓名李娜，职业互联网运营，预算2500-2800元\/月，需求：距离地铁3号线科技园站步行10分钟内，一居室，带阳台，可立即入住。】
【租客2：姓名王浩，职业程序员，预算3000-3500元\/月，需求：两居室，靠近大型超市，允许养宠物（小型猫），入住时间：一周内。】
【租客3：姓名张萌，职业幼师，预算1800-2200元\/月，需求：城中村周边，一室一厅，房东直租，无中介费，入住时间：三天内。】
……
五十条需求，覆盖了从城中村到近郊小区的不同地段，预算从一千五到五千不等，甚至连“是否接受合租”“是否需要家具齐全”这种细节都标注得一清二楚，比他自己跑遍中介门店搜集的信息还精准。
小周抱着打印纸过来，看到屏幕上的信息，眼睛一下子亮了：“陈哥，这是……租客资源？你从哪儿弄来的？”
“不用问。”陈凡把鼠标推过去，“按需求分类打印，优先挑和我们现有房源匹配的。”
他从不解释“资源来源”，也懒得解释。对他来说，系统给的奖励就像便利店的包子，是解决问题的工具，没必要追问“包子是谁做的”。
小周虽然好奇，但不敢多问，赶紧坐下分类打印。打印机嗡嗡作响，一张张带着租客信息的纸吐出来，很快堆成了一小摞。
“陈哥，有了！”十分钟后，小周拿着两张纸跑过来，语气难掩兴奋，“租客李娜的需求，和我们上周登记的那套‘科技园小区’的一居室完全匹配！距离地铁8分钟，带阳台，租金2600，刚好在她预算里！”
陈凡接过纸扫了一眼，租客李娜的联系方式就在下面。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小动作”，只有在处理正事时才会出现。
“喂，您好，我是凡星中介的，看到您有租房需求……”电话接通，陈凡的声音依旧冷淡，但比平时多了几分条理，“我们有套科技园小区的一居室，符合您的要求，现在方便看房吗？”
电话那头的李娜似乎有些意外，停顿了几秒才说：“这么快？我昨天刚在网上挂了需求，还没收到几个回复呢……现在看房可以，我刚好在附近上班。”
“二十分钟后，科技园小区门口见。”陈凡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多余的寒暄。
小周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陈哥，你不用多介绍一下房源吗？万一她不满意怎么办？”
“匹配度90%以上，不用。”陈凡站起身，拿起外套，“你留在工作室，继续整理剩下的需求，看看还有多少能和现有房源对上。”
说完，他推门出去，留下小周拿着一叠打印纸，看着陈凡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这资源也太精准了吧？而且陈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成交问题，就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
二十分钟后，科技园小区门口。
李娜穿着职业装，手里拎着电脑包，看到迎面走来的陈凡，愣了一下。她以为中介会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中年人，没想到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得简单的黑色外套，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个来取快递的路人。
“你好，我是李娜。”她主动伸出手。
陈凡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指尖触碰到她的手就立刻收回：“房源在3栋5楼，走吧。”
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带路。李娜跟在后面，心里犯嘀咕：这中介也太冷淡了吧？但想到自己急着入住，还是忍住了疑问。
打开房门，朝南的阳台晒着太阳，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家具都是新的。李娜走进去转了一圈，眼睛越亮：“这房子比我想象的还好，距离地铁也近，租金……能少一点吗？”
“2600，押一付三，房东不议价。”陈凡靠在门框上，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今天定，明天就能入住。不定，后面还有三个租客等着看。”
他说的是实话——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让小周联系了资源包里另外三个需求匹配的租客，只是按顺序优先约了李娜。
李娜犹豫了几秒，咬了咬牙：“定！我今天就能签合同！”她之前看了好几套房子，不是价格太高就是位置不好，这套刚好符合所有需求，而且陈凡说有其他人等着，她怕错过。
陈凡拿出手机，调出早就准备好的电子合同：“确认信息，没问题就签字，押金和首月租金转这个账户。”
整个过程不到半小时，从看房到签合同，一气呵成。李娜拿着合同，看着陈凡转身要走，忍不住问：“你这中介也太高效了吧？以后我朋友租房，还找你行吗？”
“微信联系。”陈凡留下三个字，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里。
回到工作室时，小周正拿着一叠纸激动地等着：“陈哥！我又整理出8个能和现有房源匹配的租客！刚才还有两个租客主动打电话来问，说是看到我们发的房源信息了！”
陈凡坐在电脑前，打开资源包，把已经成交的李娜信息标上“已成交”，才开口：“把那8个租客的联系方式给我，按顺序约看房。另外，再招两个兼职，明天到岗，负责带看和整理资料。”
“招兼职？”小周愣了一下，“我们现在才刚起步，会不会太急了？”
“不急。”陈凡指着资源包里剩下的49个需求，“这些需求，一周内要清完。”
他的语气很淡，但小周却莫名觉得很有说服力。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租客信息，突然意识到——也许从今天开始，这个小小的工作室，要不一样了。
陈凡拿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已经凉了，但他没在意。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资源包里还有很多需求没有匹配，比如需要两居室的情侣、需要带学位的家庭租客……现有的房源不够，得再拓展房源渠道。
他拿出手机，翻出之前登记的房东联系方式，开始一个个打电话。电话里，他依旧是简洁的语气：“有房源要租吗？我们是凡星中介，能快速帮你租出去，佣金10%。”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成交了一单，运气格外好，接连有三个房东表示有房源要出租，其中一个还有两套两居室，刚好能匹配资源包里的租客需求。
挂了最后一个电话，陈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娜转来的押金和租金，一共元。扣除给房东的佣金10%（260元），这单净赚2340元——比之前三单的总和还多。
小周在旁边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醒，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陈哥，这也太赚了吧！一天就赚了两千多！”
陈凡没说话，只是打开Excel表格，在“成交记录”里添上一行：租客李娜，房源科技园小区一居室，佣金2340元。然后，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房源拓展计划”几个字，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光。
窗外的太阳渐渐升高，照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陈凡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源包，心里很清楚——这五十个租客资源，只是开始。他的逆转人生，才刚刚迈出第二步。
而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看似普通的“资源包签到”，不仅会让他的中介工作室快速崛起，还会在不久后，让他遇到那个曾经欺负过他的孤儿院同学，上演一场更爽快的打脸戏码。
但现在，陈凡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把这五十个租客需求清完，把房源渠道拓展开，让这个小小的工作室，尽快站稳脚跟。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冰冷的指尖终于有了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