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木叶的那天,天气晴好,却莫名带着一丝萧瑟。没有盛大的送别,只有波风水门和寥寥数位相熟的同伴在场。
水门将一份密封的卷轴交给凌皓,低声道:“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大权限,边境哨所的负责人是自己人,他会给你必要的支持。但切记,远离村子,一切更要小心。遇事,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
“我明白,老师。”凌皓郑重接过卷轴,收入怀中。他看了一眼远处火影岩上初代和二代的头像,心中并无多少留恋,只有一种挣脱樊笼的轻快感。
他的小队成员也前来送行。除了之前任务合作过的日向火门和油女志黑(他们被水门派来作为凌皓的临时班底,确保初期安全),还有一位沉默寡言、背着巨大卷轴的年轻忍者——犬冢爪,及其忍犬黑丸。这支小队的配置,侦察、追踪、正面战斗、特殊支援俱全,可见水门的用心。
“走吧。”凌皓没有多余的话语,转身率先向村外走去。日向火门和油女志黑对视一眼,默默跟上。犬冢爪拍了拍黑丸的头,也快步追上。
一行人离开木叶,一路向北,气氛稍显沉默。日向火门和油女志黑显然对凌皓那日的表现心存疑虑,但出于职责和对水门的信任,并未多问。犬冢爪则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只偶尔和忍犬低语几句。
凌皓乐得清静,他将大部分心神沉浸在与曦的微弱沟通以及对沿途环境的感知上。
离开木叶的繁华区域,进入火之国广袤的森林与山地,自然能量变得浓郁而狂野,沿途所能感知到的“特殊能量反应”也明显增多。
“……右边……那片……沼泽……底下……有……沉眠的……酸蚀……能量……” “……头顶……悬崖……有一种……鸟巢……用的……树枝……很坚韧……蕴含……风……” “……地下……很深……有……微弱……但……纯净的……水晶矿脉……”
在曦的指引下,凌皓总能找到借口短暂离队,或是“侦查异常”,或是“收集实验样本”,每次归来,炼妖壶内都会多出几样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特殊能量或特质的物品:一块能缓慢分泌弱酸的奇异苔岩、几根轻若无物却坚逾钢铁的异鸟绒羽、一小撮蕴含着微弱自然能量的水晶碎屑……
这些材料的品质或许不算顶尖,但种类繁多,属性各异,极大地丰富了炼妖壶的“食谱”。炼化它们带来的修复度增长微乎其微,从10.8% 艰难地爬升到10.9%,但凌皓能感觉到,壶身本体变得更加凝练,曦的意念似乎也凝实了一丝丝。(体现10%后需求提升,增长极慢)
更重要的是,这种源源不断的“投喂”,让曦十分愉悦,与凌皓的沟通也顺畅了不少。
“……宿主……外面……真好……”曦传递来欢快的情绪,“……比那个……村子……舒服……多了……”
“是啊,外面天地广阔。”凌皓以心神回应,嘴角微扬。
数日后,小队抵达了位于火之国东北边境的“磐石哨所”。哨所建立在一处陡峭的山脊上,俯瞰着下方郁郁葱葱的河谷以及对岸雷之国连绵的灰色群山。空气潮湿,隐约能听到远方传来的沉闷雷声——并非天气原因,而是雷之国云隐村忍者活动时常常引发的动静。
哨所负责人是一名脸上带着刀疤、气质精悍的中年上忍,名叫岩城铁雄。他检查了水门的卷轴后,对凌皓等人态度还算客气,但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忧虑。
“最近边境不太平。”岩城直接切入正题,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云隐的巡逻队活动频率增加了三成,而且越发深入我国境内。前几天,我们的一支两人巡逻小队在‘黑牙谷’一带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看向凌皓:“四代目大人命令,让你们负责日常巡逻和侦查任务,重点排查云隐的异常动向,并…尝试寻找失踪队员的线索。但切记,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得跨境,不得主动与云隐发生冲突!你们的任务是眼睛和耳朵,不是拳头!”
“明白。”凌皓点头。他清楚,岩城的态度代表了边境忍者普遍的想法——对他们这些“空降”下来的、尤其是还带着“特殊任务”的村子来人,既抱有希望,又担心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安排完住处后,凌皓站在哨所了望台上,远眺着雷之国方向。写轮眼缓缓开启,双勾玉缓缓旋转,试图捕捉更远方的细节。
“……那边……云层里……有……很强的……雷属性……查克拉……波动……”曦传来警示,“……不止……一股……而且……好像……在……打架?”
几乎同时,日向火门也快步走来,白眼周围青筋暴起:“队长,一点钟方向,十五公里外,靠近边境线,有剧烈查克拉冲突!一方查克拉狂暴锐利,是云隐的风格!另一方…查克拉感觉很混乱,阴冷…但又有点熟悉…”
熟悉?凌皓心中一动。
“爪,志黑,准备行动!火门,继续监视,随时报告!”凌皓立刻下令,“我们靠近观察,非必要不介入!”
小队迅速出动,向着冲突地点潜行而去。
越是靠近,那股阴冷混乱的查克拉感就越是清晰。凌皓胸前的炼妖壶,再次传来了熟悉的悸动,但这次,除了对能量的渴望,还夹杂着一丝…厌恶与警惕?
“……这种……感觉……有点像……上次……那个……寺庙……但……更……纯粹……更……邪恶……”曦的意念带着不安。
终于,他们潜行至一处山脊,看清了下方的景象。
只见三名头戴云隐护额、浑身缠绕雷光的忍者,正在围攻一个…身影诡异的存在!
那并非人类,而是一个由惨白骨骼、扭曲树木和破碎金属强行拼接而成的怪物!它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体表弥漫着灰黑色的、令人作呕的雾气,口中发出无声的咆哮。它的攻击方式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腐蚀生命力的阴冷气息!
而更让凌皓瞳孔收缩的是——在那怪物的胸腔内,隐约可见一枚缓缓跳动、散发着微弱红光的、刻着诡异符文的金属核心!
“那是…什么鬼东西?!”犬冢爪倒吸一口凉气。
油女志黑的虫子躁动不安,拒绝靠近。
日向火门的白眼死死盯着那怪物:“它的查克拉…混乱中带着一种人造的痕迹…核心那个东西…在吸收自然能量和…死气?!”
云隐忍者显然也陷入了苦战,他们的雷遁攻击对那怪物的效果似乎大打折扣。
凌皓的心脏却砰砰直跳。他认出了那怪物核心符文的一角风格!那种将能量与物质强行融合、充满亵渎意味的手法…
与大蛇丸的某些实验体,以及他在村里研究小组见过的部分资料,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更加…成熟和危险!
是巧合?还是…
就在他思索的瞬间,那怪物猛地爆发,硬扛着两道雷击,一把抓住一名躲闪不及的云隐忍者!
嗤啦!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那名云隐忍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下去,仿佛全身的精血都被那怪物吸走!而怪物身上的伤势却在飞速愈合,气息反而更加强大!
“不好!”另一名云隐忍者目眦欲裂,疯狂结印!
凌皓眼神一凝,不再犹豫。
无论这东西是什么,绝不能让它继续存在!而且,它那个核心…炼妖壶传来了前所未有的渴望!
“动手!目标,那个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