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多地下黑市,一间客人包厢内。
付苏吃着水果,还不忘把吃不完的东西往露易丝的储纳手链里扔。
“维纳多地下拍卖场竟然在之前就如此黑心了。”
看着光屏上主持人激情讲着拍卖品,付苏觉得都用不上。她恨不得拍卖流程能加快一些,感觉她在这里待着有些浪费时间,要是被别人发现她不在侯爵府就糟糕了。
正当付苏还在犹豫要不要下次再来时,主持人又介绍起下一件拍卖物品。
“接下来要拍卖的物品,想必大家都感兴趣,那就是——人皮面具!”
付苏立马抬眼。
人们总常说,年轻的时候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会成为一生的执念。
可对于付苏而言,在最穷困潦倒的年纪遇见了惊艳到她的神力道具,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付苏想也不想,立马叫价。
“五千金币!”屏幕传来了一道御姐音。
“这位贵客可真是心急呀!我还没说起拍价呢!不过,既然有贵客如此迫不及待了,那么,就让我此刻来揭晓起拍价!”
“人皮面具的起拍价是——三千五百金币!”
“三千五百零一个金币!”付苏依旧是第一个叫价的。
“四千金币!”一道正太音跟价。
“四千零一个金币!”付苏继续跟价,这个人皮面具她要定了。
“五千金币!”
……
陆陆续续有人跟价,但最后只剩下付苏与正太音还在互相追价。
可此刻的付苏可不是之前的付苏,她现在可是富婆·苏!
最终,人皮面具以一万零一个金币被付苏拿下了。
可说实话,付苏还是有点肉疼的,毕竟她还有好多东西要买。
买下人皮面具后,付苏还买了一件斗篷和面具才离开维纳多地下拍卖场。
她离开侯爵府的时间也够久的,付苏只好先回去再做下一步去地下黑市的打算。
有了黑暗瞬移,付苏确实出门方便许多,但她实力太差,只能短距离瞬移,有时候她也害怕下一个瞬移地点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所以在离开侯爵府后,她都是坐马车来到华尔街的。
好在黑暗瞬移发挥还算稳定,或许是说,付苏最熟悉的就是在侯爵府外与露易丝房间来回跳跃。
付苏把脱下来的黑斗篷和面具放进储纳手链里。看了看自己没有异常,才走出房门。
没想到刚出门,就碰见了布莱克。
“你去哪了?”他审视着付苏。
付苏大惊,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小声点!”
布莱克拿开了付苏的手,问道:“是不是偷偷和格里芬家的其中一个家伙去约会了?”
“你想什么呢?哥哥。”付苏睨了他一眼。
“我就出去走走,散散心。”
“散心?什么时候我的好妹妹还懂得散心了?一般不是去珠宝店看新品首饰,就是去维纳多服装店定制新礼裙。你什么时候有这闲情逸致了?”布莱克毫不留情地拆穿付苏的谎言。
“我真的去维纳多服装店了!还遇到了乔恩,他可以作证。”付苏坦然道。
“乔恩!露易丝,我以哥哥的身份警告你,那家伙真的一般!你可别看上他!他配不上你!”布莱克语重心长道。
“是吗?那谁配得上我?”付苏问道。
“要不是格伦戴尔家族爵位太高了,我倒觉得那个卡哈尔不错!长得好看,实力也超群!只可惜他家爵位比我们高,要是哪天你被欺负了,我们替你撑腰都有点困难。”布莱克认真分析道。
“莱恩嘛!其实也还行,长得也不错,还会说话,未来能继承爵位,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没想到卡哈尔在贵族圈的评价还不错,只可惜啊!就算是卡莉斯塔这样家世外貌实力都数一数二的公爵大小姐,都无法入了他的眼,更何况是侯爵小姐露易丝呢。】
“其实吧!我现在才15岁,倒不用那么焦急。我还想在家多陪陪你们。”付苏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太心急了,不过说实话,以你的脾气,早订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能接受你爆脾气的男人也不多,是需要一些时间。挑到好的直接用婚约绑定,到时候他想逃也逃不了了。”布莱克中肯地说道。
“布莱克,你还真是我的好哥哥啊!”付苏抚额。
“那当然!”布莱克拍拍胸口,自信地点头。
“这周我约了乔恩那家伙去山上打猎,你要不要一起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有多菜了!”布莱克自信道。
“算了吧,我又不会打,太无聊了。”付苏还有自己的事要干呢。
“说得也是。”
——
阴暗潮湿的狭小空间里,水滴汇聚于一端,滴答滴答地滴落,响个不停。
可与其说是水滴声,倒不如说是血滴声。
一根空心管插入了胸口处,像吸收水分的花梗般汲取着被囚禁人的血液。
被囚禁之人皮肤几乎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手脚纤细,能隐隐看到青紫色的血管。他的四肢都被粗大的锁链捆绑住,活动范围很小,只够手到嘴巴的距离。
肤色是近乎透明的冷白,仿佛常年被月光与阴影反复浸润,透着玉石般细腻却微凉的质感。黑发长而柔软,发梢带着未干的水汽,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或颈侧,衬得下颌线条愈发清瘦锋利。
他眼窝深陷,虹膜是极尽的黑色,像一望无际的漫长黑夜,永远等不到黎明的出现。瞳仁总蒙着一层薄雾般的湿意,看人时眼神黏滞又疏离。睫毛长而密,低垂时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颤抖时像濒死的蝶在扇动翅膀。
嘴唇很薄,颜色是失血般的淡粉,唇线清晰却总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像在压抑疼痛,又像在无声地自嘲。下颌线绷得很紧,却在喉结滚动时显出一种病态的纤细。
他被囚禁在那里,像一幅被水打湿的古典阴暗油画。不是狰狞的恐怖,而是被时间、痛苦与孤独反复侵蚀后,沉淀下来的、带着阴湿气息的美丽,像一朵在沼泽里独自盛开的白莲花,根茎早已腐烂,花瓣却依旧洁白得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