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仅剩下一百三十二个雇佣兵,以及六个人间大炮,和居中调度的张振华。
想到之前运输机被战斗机多次围追堵截,现在准备走了,他们还有口恶气没出呢!
一行人如履平地般来到城外,轻松深入汉斯猫腹地八十多公里,这里已经远离前线战场,环境相对放松。
不像刚才隔一小段路就有防御工事,这里只有交通要道,才有明里暗里的士兵把守。
出口恶气的方式有很多,打一顿是个不错的方式,但是,张振华更倾向于长久一点的,比如汉斯猫军队里的各种高价值物资。
一般的瓶瓶罐罐,比如98K、mp38冲锋枪、六倍双筒望远镜,甚至电台、野战电话,那也是真心看不上。
他们的目标可是战斗机,大名鼎鼎的bf-109系列,现在过来就是要打听战斗机大队的营地位置。
要么不干,要干就来一票大的,要让小胡子听到报告,都感到心痛那种!
淑巧几个妹子在空中侦察,很快发现一条宽阔的土路,卡车、吉普车、履带车都能通行,比泥泞的、随时陷车的草地,要好太多。
一行人埋伏在土路两边,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一点点担忧,他们这配置,加上夜色加成,别说劫持车队,洗劫小一点的非洲国家都绰绰有余。
等了不到十分钟,就有十几辆卡车运兵车路过,到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已经过去近五十辆卡车,和是它几倍的骡马运输部队。
和以前的松弛感不同,现在的骡马换了新的笼头,但是也更疲倦了,一路上摇头晃脑的响鼻一个接一个,看来离下锅不远了。
这时,空中的淑菲提醒来了一辆吉普车,大家精神一振,这绝对是军官才能坐的玩意。
“小心点,飞远一点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要是针对毛熊的陷阱,被咱们踩了,可就不好玩了”
“好的少爷”淑菲冲天而起,眨眼间变成小黑点,融入白色的夜里。
几分钟后,她们已经侦察完周围十几公里,可以排除是埋伏了。
“那行,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雇佣兵警戒吧,让淑巧她们实施突袭,务必保证人物性命,能不能问出机场营地位置,可就看你们了”
“好的少爷”
“好的老板”
雇佣兵们散开,占据周围高地,有积雪作掩护,他们几乎一眨眼就融入雪地里,根本看不到人。
“我打左前轮,巧蕊打右前轮,其他人随时准备支援”
“明白!”
等汽车慢吞吞靠近,淑巧和巧蕊一人一发冰锥,汽车前轮立马噗嗤一声瘪了,随后方向失控,惊恐的驾驶员猛打方向,连人带车掉到沟里,翻了个四脚朝天。
不等汽车里的四名军人清醒过来,他们被一拥而上的雇佣兵,拖出来远离土路,原来的汽车也被拉进草地藏起来。
“不许动!”
“举起手来!”
“把手拿出来!”
司机和掏枪的军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缴了械,下一刻,硕大的拳头让他们跪地哀嚎。
张振华嫌他们吵,强行按下关机键,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官最大的少校军官,看着随从被敲晕,表面上故作镇定。
但是拿公文包的手,一直在颤抖,额头的冷汗刷刷往下流,顺着脖子打湿帅气的军服,这些不起眼的举动,已经出卖了他。
雇佣兵夺下公文包,开始检查里面的文件,并没有传说中的机密文件,都是些会议记录,没有什么营养。
“知不知道战斗机营地的位置,不管是夜隼联队,还是日间飞行大队都可以”会德语的雇佣兵,上前询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新兵训练营的教官,从未参与前线行动,对当前战局一点也不清楚”
少校的声音带着颤音,仿佛自己有多委屈一样。
“这样啊”
张振华看出这位少校军官的抵抗,不过他并不在意,现在撬开嘴的手段多的是,再加上又不急,咱们慢慢玩。
他笑眯眯的拿出刚刚缴获的会议记录,少校的脸色果然变得有些难看,面对张振华咄咄逼人的眼神,他不敢与之对视,下意识看向地面,心里急速思索脱身的方法。
他不是普通人,一旦暴露身份,将会给父亲带来沉重的打击,同时,会被父亲的政党抹黑,并给敌对政党,送去大大的笑柄。
如果不能脱身,那就要把这里所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杀了,然后再自杀!
这是他的觉悟!
自从懂事以来,他就有了不能做俘虏的觉悟,虽然父亲没说,但他自己已经领悟出来。
“哗啦啦”
会议记录翻动的声音,让他心惊胆颤。
“前天上午开的会里,阿尔布雷希特将军说了什么?”
“……”少校军官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里提到了哈特维希上校,但我知道他负责的是装甲部队,为什么您一个新兵训练营的教官,会和他开会,难道你培养的是装甲部队?”
“这也不对啊,装甲部队怎么是你这样的军服,这也对不上啊”
面对张振华一个又一个质问,年轻少校始终沉默应对,这就是编造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噗”
一声闷响,公文包丢在军官面前的雪地上,他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
张振华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免得遭受酷刑,你这细皮嫩肉的,是扛不住的”
“呀——啊——”
少校军官绷紧身子,咬牙闭眼,猛地从地上窜起,一头撞向张振华头部,居然想以命搏命。
“天真!”
张振华面不改色,甚至眼睛眨都没眨,就这么看着他撞来。
“咚!”
一声强而有力的闷响,在两人头部传出。
少校军官撞的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来天旋地转实在扛不住,身体一软,向后栽去。
厚厚的积雪淹没半个头,冰冷刺骨的雪花,顺着军服和皮肤缝隙渗入,强行让他冻清醒。
“看来钓到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