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次蹲在地上，一张张数着怀里的钞票，指尖划过纸币的纹路，每数一张，嘴角就上扬一分，心里满是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钱就是要多数几遍才对，说不定数着数着就变多了……”他小声嘀咕，可越数越不对劲，最后发现少了一张万元大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夹在钱里的传单。
传单上印着“屠魔会”三个黑体大字，下面写着一行慷慨激昂的标语：“除魔天地间，还人类朗朗乾坤！恶魔皆当死，共筑无魔净土！”
末尾标注着，教会成员全是曾被恶魔伤害的人，誓要灭绝所有恶魔。
“居然在钱里塞传单！这绝对是世纪最大骗局！”电次举着传单，气得跳脚，“我损失的一万日元谁来赔啊？！”
“让屠魔会赔就好。”御神言站在一旁，语气平淡。
“哈？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电次愣住了，挠了挠头，“就因为这事儿找上门，不太好吧？而且这屠魔会，应该和我们一样是民间除魔组织吧？”
“算是，但不止。”御神言解释道，“只要凭猎杀恶魔的功绩，去屠魔会就能领除魔补贴金——这传单就是他们发的‘屠魔令’，目标是灭绝所有恶魔。”
“还有补贴金？！”电次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攥紧传单，拍着胸脯大喊，“屠魔会！这组织也太赞了！我参加定了！”
“你已经是了。”御神言看着他，“我是屠魔会成员，你是我发展的下线，自然也算。”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我父母死在恶魔手里，所以必须亲手杀尽所有恶魔——这是我的执念，也是我的设定。”
“到底是设定还是真的啊……”电次小声嘟囔，可看着御神言认真的表情，没敢再追问。
“把海参恶魔的尸体带上。”御神言指了指地上黏糊糊的残骸，“送到屠魔会能换钱，他们一直在研究恶魔的构造，想造出更强的驱魔武器。”
电次低头看着被自己打得破破烂烂、满是黏液的恶魔尸体，瞬间后悔了：“早知道能换钱，当初下手就轻点了……”
可一想到能拿到补贴金，他立刻抛掉悔意，撸起袖子，开开心心地蹲下身收集恶魔残片，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在他眼里，这些黏糊糊的残骸，每一块都是闪闪发光的钞票。
电次蹲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捡拾海参恶魔的残片，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时不时皱下眉，却又因为“能换钱”的念头笑得眉眼弯弯。
不远处，一道白色身影缓缓走来。女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一头白发如同初雪般垂落，发丝柔软却带着几分桀骜，额前碎发遮住部分眉眼，更衬得那双赤色瞳孔如同淬了火的玛瑙，明亮又锐利。
她左脸颧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非但不显狰狞，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魅力，嘴角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步伐慵懒，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正是御神言原身的旧搭档，乌山玄。
御神言见她走来，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乌山玄默契地将烟递过去，又掏出打火机，指尖划过火焰，为他点燃。
两人并肩站在巷口，烟雾缓缓升腾，缠绕着彼此，沉默地吞云吐雾，动作间满是多年搭档的熟稔。
“这就是你的新搭档？”乌山玄瞥了眼远处的电次，赤色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看着像个只会打下手的臭小鬼。怎么样，言，要不要加入公安编制？过去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你也该过够了吧？现在来，我还能给你一个深吻当‘入职福利’哦。”
御神言吐了个烟圈，语气带着嫌弃：“满嘴烟味，吻起来肯定不舒服。我要的是充满青春气息的草莓味吻，不是你这‘老烟枪’的味道。”
“哈？你这家伙该不会还揣着童真幻想吧？”乌山玄嗤笑一声，挑眉道，“吻就是吻，哪来的草莓味？少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她说着，突然凑近，带着烟味的呼吸喷洒在御神言脸颊，眼看就要吻下去。
御神言头一偏，伸手推开她，嫌恶地摆摆手：“别来沾边，我怕被你的烟味熏晕。”
就在这时，电次抱着装满恶魔残片的袋子，兴冲冲地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可以换钱了”，可在看到乌山玄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
白发赤瞳的女人站在烟雾中，疤痕与红唇相映，野性又妩媚，电次瞬间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心里疯狂呐喊：“这就是大城市的女人吗？也太有魅力了吧！”
乌山玄注意到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走上前，俯身看着他：“小弟弟，要不要加入公安？姐姐可以给你一个吻哦~”
“真的吗？！”电次眼睛瞬间亮了，想都没想就出卖了御神言，语气里满是期待。
“当然是真的。”乌山玄舔了舔嘴唇，舌尖划过红唇，眼底闪过一丝邪气，“要是你能把御神言也拉进来，姐姐给你一个舌吻——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的吻哦。”
这一幕对青少年的影响，不可估量。
这一幕看得电次脸颊爆红，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转头看向御神言，眼神里满是“求你了，快答应”的渴望。
御神言脸色不变，走上前一把抓住电次的后领，拖着他就走：“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被这种老女人骗了。走了！”
“哎？等等！御神老师！”电次被拖着往前走，却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乌山玄，一脸委屈。
乌山玄站在原地，对着他的背影微笑摆手，赤色瞳孔里的魅力几乎要溢出来。电次看着那抹笑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好像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