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御神言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从今天起,你要学会掌控 At立场的每一丝波动——不仅要能防御,还要能攻击;不仅要能展开,还要能压缩;最终,要让 At立场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像呼吸一样自然。”
他的话音刚落,七千米外的山林中,雾牙正趴在隐蔽处,手中的“魔弹射手”狙击枪早已瞄准了碇真嗣的身影。
只要扣下扳机,就能完成“阻止第三次冲击”的任务核心——除掉关键人物碇真嗣。
可他的手指悬在扳机上,却迟迟不敢用力——御神言就站在碇真嗣身边,那道看似随意的站姿,却让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压迫感。
“该死……”雾牙咬牙,脑海中闪过隧道里塌缩炮的恐怖威力。他清楚,只要自己开枪,第一个死的绝对是自己。可看着瞄准镜里御神言自信拿出莉莉丝肉块的画面,他又不甘心放弃——这是难得的可以让御神言气急败坏的机会。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瞄准镜里的御神言突然抬眼,目光仿佛穿透了七千米的距离,直直落在他的位置上,甚至还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好!”生死危机瞬间笼罩雾牙,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用原力操控身体向后弹射。几乎在他离开的同时,一道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将他原本趴着的位置彻底压塌,地面凹陷出一个深达数米的大坑,泥土与碎石飞溅。
雾牙回头瞥了一眼那恐怖的坑洞,没有丝毫停留,头也不回地朝着山林深处逃窜。“战略性撤退不丢人……”他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打气,心里却清楚,短时间内再也不敢靠近御神言和碇真嗣了。
山顶上,御神言收回目光,低声自语:“不断有飞虫在身边转悠,真是令人厌烦。”
碇真嗣站在一旁,虽没看到远处的动静,却能感受到刚才那一瞬间御神言释放出的压迫感,心中对“变强”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洒在第三新东京市的街道上,看似平静的日常下,暗流依旧涌动。
雾牙操控无人机在学校上空盘旋,试图寻找狙击碇真嗣的机会——可他刚操控无人机靠近教学楼,一道淡紫色的魔力光束就毫无征兆出现,精准地击中无人机的核心部件。无人机瞬间失控,坠落在操场的草丛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教室里,御神言放下手中的粉笔,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弹飞了一只苍蝇。他看向台下的碇真嗣,眼神示意“安心上课”,随后继续讲解着课本上的内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放学后,碇真嗣前往 NERV总部进行同步率测试。当屏幕上显示出“90%”的数值时,赤木律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同步率提升到临界值了,看来你最近的状态很好。”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碇真嗣嘴上谦虚,心里却清楚,这是昨晚开始修炼 At立场的成果。
一旁的明日香看到数值,忍不住冷哼一声:“同步率高有什么用?又不能代表实战能力!”可当她看到自己的同步率报告时,脸上的不屑瞬间凝固——她的同步率不仅没有提升,反而下降了不少。
绫波丽的同步率依旧稳定在高位,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影响。
“明日香,如果你的同步率后续没有起色,我们可能要考虑替换驾驶员了。”赤木律子的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同步率是驾驶 EVA的核心指标,一旦持续下降,很可能引发驾驶事故。
葛城美里连忙打圆场:“同步率会受个人状态影响,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快调整过来,我们还需要你。”
明日香攥紧拳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格纳库的地狱景象,还有那晚想找碇真嗣倾诉却落空的失落。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很快就会调整过来的,不用你们担心!”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同步率下降,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无法忽视的恐惧。
测试结束后,碇真嗣在电梯口堵住了碇源堂。他攥着衣角,鼓起勇气说道:“学校下周要举行升学讲座……我希望父亲能参加。”这是他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的请求,哪怕知道大概率会被拒绝,也想试一试。
碇源堂的脚步没有停顿,语气冷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琐事交给葛城处理就好。”说完,他便与冬月一同走进电梯,门缓缓关上,将碇真嗣的期待彻底隔绝在外。
电梯外,碇真嗣的眼神渐渐暗淡,可他很快就挺直了背脊——他不再是那个只渴望父亲认可的小孩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守护身边的人,掌控自己的力量,阻止未来可能发生的悲剧。
“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父亲来不来,都没关系。”他低声对自己说,转身朝着总部外走去。
而此时的电梯里,冬月看着碇源堂紧绷的侧脸,问道:“南极的异常波动,真的要亲自去吗?”
“必须去。”碇源堂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科考船失踪,人员全部失联,这种未知变量,绝不能影响计划的执行。”他的目光看向电梯顶部的监控,眼神锐利如刀——南极是第一次冲击的发生地,也是亚当曾经沉睡的地方,任何异常都可能牵扯到“人类补完计划”的核心,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人快步走向停机坪,一架直升机早已等候在那里。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响起,朝着南极的方向飞去,将 NERV总部的日常与暗流,都暂时抛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