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言踢开最后一只影之使魔的残骸,紫水晶魔杖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最终化光消散。他皱眉看着掌心的宝石——淡淡的灰雾正在蔓延,确实得尽快找到魔女净化。
“学姐的灵魂宝石也开始发灰了。”他摸出巴麻美的淡金色宝石,对着阳光端详,“叹息之种越来越紧俏……早知道让晓美焰去头疼了。”话虽如此,脚步却拐向了便利店方向。
报刊架前,御神言熟练地抽出最新期《少年JUmp》,指尖划过封面时轻笑出声:“海贼王的和之国篇终于结束,柯南又炸了新大楼……倒是猎人更新了,富坚这次能撑几话?”
他一边翻着漫画,一边往游戏厅方向走,与一个叼着汉堡的红发少女擦肩而过。
“喂。”
御神言回头时,杏子正眯着眼打量他的校服:“市立见泷原中学的制服?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你翘课出来晃悠?”她瞥见他手里的漫画,又扫过他来时的方向——那里残留着未散尽的魔女气息。
“有事?”御神言合上书,挑了挑眉,“小妹妹,我时间宝贵,待会儿还要去玩柏青哥。”
“谁是小妹妹!”杏子咬碎嘴里的生菜。
御神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感意外地柔软:“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杏子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御神言已经走远,校服背影混在街角的人流里,手里的《少年JUmp》封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摸着被揉乱的头发,突然“啧”了一声:“什么嘛……怪人。”
御神言快步走向游戏厅的脚步突然顿住,后颈的汗毛猛地竖起——危险的气息如芒在背。他刚要转身,身后便传来“咔哒”的扳机扣动声。
“砰!”
子弹撕裂空气的瞬间,御神言反手将手中的《少年 JUmp》卷成筒状,淡紫色魔力如薄冰般覆在纸页表面。子弹撞在漫画上发出沉闷的钝响,被弹飞的瞬间,他已向后跃出数米,银灰色斗篷在风中展开,紫水晶魔杖骤然出现在掌心:“小焰同学,你差点杀人了。”魔力涌动中,校服化作星尘重组为魔法少女装束,“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点底线。”
“是麻醉弹。”晓美焰的枪口依旧瞄准他,黑色风衣下露出更多枪管,“但你果然就是那个神秘魔法少女。男性魔法少女……真是令人意外。”她的漆黑瞳孔在阴影中沉淀,“我不会让你妨碍我,小圆必须由我拯救。”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行人惊恐的表情僵在脸上,飘落的樱花悬在半空,唯有晓美焰的身影在静止的时空中移动,数百枚子弹从不同角度对准御神言的要害。
“咔哒——”
时间恢复流动的刹那,枪声震耳欲聋。然而被弹幕贯穿的只是一道逐渐消散的残影,御神言的真身已出现在街角的信号灯顶端,魔杖尖端的紫水晶吞吐着光芒:“替身术而已。”
街道上的行人尖叫着四散奔逃,子弹在墙壁和车窗上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御神言的声音混在混乱中传来:“你所谓的拯救,不过是在累积更深的因果。”他挥杖扫开袭来的子弹,“轮回次数越多,鹿目圆的潜力就越恐怖,每次轮回她都背负更重的责任,最终主动选择成为魔法少女——这不是你能阻止的。”
“你想说什么?”晓美焰的枪口微微颤抖。
“因果早已缠绕成死结。”御神言的银灰色瞳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注定要走上对抗魔女的路,这是无法更改的宿命!”
“我会打破它!”晓美焰的声音带着决绝的嘶吼,“无论重复多少次!”
“原来如此。”丘比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响起,它蹲在佐仓杏子的肩头,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好奇,“难怪鹿目圆的潜力异常巨大,是轮回累加的因果啊。晓美焰你有时间回溯能力,真是有趣的发现。”
晓美焰猛地调转枪口,子弹精准地贯穿丘比的身体。
鲜血溅在杏子的红发上,她皱眉踢开地上抽搐的丘比尸体:“喂,你们打归打,别溅我一身血啊!”
御神言轻笑一声,魔杖指向天空:“看来这场闹剧,该换个舞台了。”
漆黑的帷幕突然从天际落下,将整条街道裹进粘稠的黑暗。被人群恐慌情绪吸引来的鸟笼魔女Roberta悬浮在半空,无数鸟笼从她展开的裙摆中垂落,笼中无头女尸的指尖划过铁栏,发出指甲刮擦的锐响。
书架堆叠成的迷宫在脚下摇晃,鸟人使魔扑扇着骨翼掠过头顶,钓线般的锁链将鸟笼悬在迷宫上方,像一串串等待坠落的棺材。
晓美焰瞥了眼魔女,视线立刻转回御神言身上。在她漆黑的瞳孔里,这个突然出现的男性魔法少女远比魔女更危险。
时间再次静止。
晓美焰将数十个手雷精准地抛向御神言周围的书架,引信在静止的时空中滋滋燃烧。当时间齿轮重新转动时,连续的爆炸掀飞了半座迷宫,书架断裂的木屑混着鸟人使魔的残骸炸开,火光将御神言的身影吞没。
“这种程度可不够。”
银灰色斗篷突然从火海中冲出,御神言骑着扫帚冲上高空,紫水晶魔杖在身后划出残影。被魔力惊动的鸟人使魔像被血腥味吸引的鲨鱼,成群结队地朝他扑来,翅膀相撞的声音里混着引线燃烧的嘶鸣——它们竟被爆炸的余波点燃,成了会飞的火弹。
御神言猛地俯冲,扫帚尖擦过书架顶端的缝隙。鸟人使魔的自爆在身后炸开绚烂的火光,他不得不钻进迷宫深处,任凭书架的阴影将自己吞没,只留下扫帚尾端的银辉在缝隙中一闪而过。
而晓美焰的身影,已出现在迷宫另一端的书架顶端,手中的火箭筒正缓缓抬起。
御神言刚钻出书架缝隙,眼角就瞥见一道橘红色的轨迹——是火箭筒炮弹。他猛地压低扫帚,炮弹擦着斗篷飞过,在身后的书架群中炸开。火焰舔舐着书页,烧焦的纸灰混着狂风灌进喉咙,他在冲击波中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形,躲闪着从天而降的燃烧书籍。
还没等他调整姿态,时间又一次凝固。
晓美焰的身影在静止的火光中移动,数枚火箭筒炮弹凭空出现在御神言四周,炮口的青烟还未散尽。当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连环爆炸比刚才猛烈数倍,火光像活过来的巨蟒,瞬间将银灰色的身影彻底吞没。
“咳……”
御神言被气浪掀飞出去,重重砸在堆叠的书架上。他翻滚着撞碎数排书脊,最终单膝撑地稳住身体,斗篷下摆已被烧焦,嘴角溢出一丝血痕。紫水晶魔杖拄在地上,杖尖的光芒微微闪烁,他望着晓美焰所在的方向,低声感叹:“时间停止……这能力实在是犯规。”
周围的鸟人使魔被爆炸声吸引,成群结队地扑来,而书架迷宫在连续的爆炸中开始坍塌,头顶的鸟笼随着震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砸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