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
话音刚落,夜空中忽然炸开第一簇烟花。赤金与绯红交织的花火在群玉阁上空绽放,细碎的光点像流星般坠落,映亮了刻晴眼底的憧憬,也照亮了三人手中灯笼的暖光。
派蒙兴奋地飘到栏杆边,小手指着夜空,声音里满是雀跃:“快看!是琉璃百合形状的烟花!和璃月港的花一模一样!”
那烟花炸开时带着轻脆的声响,花瓣层层舒展,连花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将白日里璃月港的生机,全揉进了这夜色里。
刻晴望着那簇烟花,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轻轻展开折扇,扇面上的流云纹路在烟火光下若隐若现,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这是今年新改良的配方,总务司和璃月的工匠们试了十几次,才做出这种能映出花草形态的效果。”
话音未落,第二簇烟花已然升空,这次是莹蓝与月白交织,化作漫天飞舞的星屑,像极了群玉阁顶端缀着的夜明珠,将整片夜空都染成了澄澈的蓝。
空举着灯笼,目光落在刻晴身上。她此刻褪去了公务时的严谨,鬓边碎发被夜风吹得轻晃,眼底盛着烟花的光,连平日里锐利的眼神都变得柔软。偶尔有细碎的光点落在她的发梢,像缀了颗小小的星辰,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玉衡星」的距离感,多了几分属于普通人的鲜活。
“哇!还有船!”派蒙的惊呼再次响起。只见夜空中炸开一艘鎏金的楼船烟花,船帆上“璃月”二字在火光中格外醒目,船身还拖着长长的银线,像在夜海里航行般缓缓划过。
刻晴望着那艘“船”,轻声说道:“这是为了纪念当年璃月港的商船队,也是想告诉大家,无论走多远,璃月永远是归处。”
说话间,更多烟花接连升空,红的似枫、黄的如菊、粉的像桃,各色花火在夜空里交织成一片绚烂的织锦。
群玉阁下方的璃月港传来阵阵欢呼,灯火与烟花的光交相辉映,连港口的海浪都染上了细碎的金芒。
刻晴轻轻靠在栏杆上,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经合上,她侧头看着身边的空和派蒙,眼中满是温柔:“以前总觉得,只有把所有事都做到完美,才算不辜负「玉衡星」的职责。可现在才发现,能和你们一起看着这些烟花,听着城里的热闹,才是海灯节该有的样子。”
派蒙晃了晃手中的灯笼,暖光映得她的小脸格外红润:“以后每年海灯节,我们都一起看烟花好不好!明年还要听你讲新的故事,看新的烟花!”刻晴笑着点头,抬手轻轻揉了揉派蒙的头:“好啊,一言为定。”
空望着漫天烟花,忽然想起初见刻晴时,她在璃月港的石板路上快步前行,眉头微蹙地处理公务,那时的她像一把锋利的剑,永远朝着“让璃月更好”的方向前进。
而此刻,她站在群玉阁的灯火与烟花中,眼中有光,唇边带笑,终于卸下了一身的紧绷,成了这海灯节里,最温暖的一道风景。
群玉阁的烟花还在夜空绽放,下方的璃月港早已是一片热闹的海洋。
石板路上挂满了朱红的灯笼,暖光顺着灯笼的纹路淌下来,映得行人脸上满是笑意。沿街的摊位前挤满了人,糖画师傅手腕轻转,转眼间就拉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璃月港楼船;卖糖葫芦的小贩肩上扛着草靶,红彤彤的糖葫芦裹着晶莹的糖霜,引得孩童们围着蹦跳。还有艺人在街角表演皮影戏,灯影里的“岩王帝君”挥袖护港,惹得围观人群阵阵喝彩,连空气中都飘着桂花糕的甜香与茶汤的暖意。
随着夜空中一声悠长的哨响,「烟花会」正式拉开序幕。
镜头一转,玉京台前的朱红宫墙下,凝光斜倚着墙面,指尖夹着一支银制烟斗,烟丝燃着淡淡的火星。
她今日换了身新制的云锦长裙,紫色裙摆绣着暗金的流云纹,领口缀着几颗圆润的珍珠,比平日多了几分闲适。
忽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辛焱拽着云堇的手腕跑过,两人发丝轻扬,辛焱的吉他背在身后晃悠,还不忘回头冲凝光喊:“凝光大人!快去看东边的烟花,超酷的!”云堇则笑着点头,被辛焱拉着消失在灯笼影里。
“哟,凝光大人这新裙子,倒是比你平日的亮眼多了。”北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常穿的深色劲装,腰间别着佩剑,大步走来时带着股爽朗的风。
凝光抬眼瞥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北斗船长倒是有闲心逛玉京台,怎么不带着你的「死兆星」号船员一起热闹?”北斗走到她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船员们在港口开宴会呢,我来瞧瞧你这「璃月财神」有没有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过说真的,你这裙子确实潮,下次让我的裁缝也给我做一件?”凝光轻咳一声,收起烟斗:“你这粗线条,怕是穿不出这料子的雅致。”两人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另一边,璃月港的观景围栏旁,申鹤正安静地趴在栏杆上,淡蓝色的发丝被夜风吹得轻晃。她望着夜空中炸开的烟花,眼中映着细碎的光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旁边的石凳上,甘雨、烟绯和萍姥姥正围坐在一起聊天,甘雨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杏仁茶,轻声说着今年总务司的烟花筹备趣事;烟绯则拿着一本律法手册,时不时插一句「烟花燃放区域的安全条例可不能马虎」;萍姥姥摇着蒲扇,慢悠悠地讲着从前海灯节的旧事,语气里满是怀念。
镜头转向木桥边,行秋和重云正并肩站在桥栏旁看烟花。
行秋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轻扇两下,重云则双手抱胸,眼神专注地望着夜空。忽然一阵熟悉的呼喊传来:“行秋!重云!你们在这儿呀!”两人回头一看,只见香菱抱着一个食盒跑过来,锅巴跟在她身后,小短腿跑得飞快。
行秋和重云脸色瞬间一变,还没等开口,香菱就兴奋地举起食盒:“我新做了「烟花爆弹炒饭」,你们快尝尝!”话音刚落,行秋拉着重云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香菱,我们还有事,下次再尝!”香菱眨了眨眼,立刻追了上去,锅巴也“嗷呜”一声跟在后面,三人的笑声混着烟花的声响,在木桥上久久回荡。
往生堂门口,钟离正站在石阶上眺望夜空。
他身着墨金色长袍,发丝用胡桃的头绳束起,神情平和地看着烟花在天际绽放。
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胡桃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指着远处的烟花喊道:“钟离先生!你看那朵烟花,像不像小猪!”钟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簇烟花炸开时圆滚滚的,确实有几分像小猪,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胡堂主,莫要胡闹。”
这时天一从往生堂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做好的桂花糕,糕点上还撒着一层细细的糖霜:“胡桃,钟离先生,尝尝刚做的桂花糕吧。”
胡桃立刻拉着天一坐在石阶上,笑着说:“快坐快坐,一起看烟花!”天一点点头,却忽然起身:“等我一下!”
她快步跑上往生堂的屋顶,迎着烟花的光亮大喊一声“魈”——尽管烟花的轰鸣盖过了她的声音,魈还是瞬间出现在她身边,翠色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扬。
“遇到麻烦了?”魈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天一则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盘杏仁豆腐,魈微微一愣,只见少女探出头,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海灯节快乐!魈上仙!”魈顿了顿,眼底的清冷渐渐褪去几分,轻声应道:“嗯,海灯节...快乐。”
城外的山门外,留云借风真君正站在青石上眺望璃月港的烟花。
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嘴里还念叨着:“这群小娃娃,今年的烟花倒比去年精致些,就是声音太吵,扰了我的清静。”
忽然两道身影飞来,削月筑阳真君扇着翅膀落在她身边:“留云,你倒会找地方,我们俩去巡查了一圈,累死了!”理水叠山真君也跟着落地,晃了晃爪子:“就是就是,你倒好,躲在这儿看烟花,还说吵?”留云借风真君立刻转头瞪他们:“我这是在品鉴烟花的工艺!你们懂什么?再说了,刚才是谁在山下追着一只肥鸟跑,差点撞翻百姓的摊位?”削月筑阳真君顿时涨红了脸:“那是意外!谁让那鸟偷了我的灵果!”理水叠山真君在一旁偷笑,却被留云借风真君瞪了一眼:“你也别笑,刚才是谁看烟花入了迷,差点掉进山涧?”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吵吵闹闹的声音却透着几分亲近。
画面最后回到一户普通百姓的家中,小小的院落里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满了菜肴:油亮的烤禽、喷香的炖肉、还有一盘切好的桂花糕。
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孩童手里拿着小灯笼,指着夜空喊“又有新烟花啦”,长辈们笑着给孩子夹菜,年轻的夫妻则互相说着贴心话。随着夜空中最后一簇烟花炸开——那是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花瓣层层展开,最后化作漫天星屑缓缓坠落——饭桌上响起一阵欢呼声。“明年海灯节还要这么热闹!”孩童的声音清脆,长辈们笑着点头,在一声声“海灯节快乐”的祝福里,烟花落幕,璃月港的夜色却依旧温暖。
最后一簇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化作漫天飘落的“灯花”,像无数盏小小的海灯,朝着璃月港的方向缓缓下坠。
刻晴望着那片“灯海”,轻声说道:“岁华流转,但愿每一年的璃月,都能这样平安热闹;但愿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空和派蒙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一起望着那片绚烂的夜空。灯笼的暖光、烟花的火光、港口的灯火,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成了刻晴、空与派蒙心中,最难忘的海灯节记忆。